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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忍一忍。”他一边低声哄着,一手握住她的右手腕,却怎么都下不了手,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骨折是常有的事,他可以面不改『色』地为自己接骨,却不愿……动她一分。
林宛如站在一旁,见状,浅浅出了声,“爷,还是我来吧,您……舍不得。”
一语,中的。
宇文城陷入沉默,垂眸看向怀里的人,林宛如不动声『色』地接过顾凌爽的右手,说,“爷,我开始了,您最好……”
“开始吧。”宇文城说道,在林宛如动手的那一刻,他忽而俯身,吻住顾凌爽所有的呜咽……
*
夜,宁静而致远,顾凌爽醒来之时,就见床边站着秋水,她艰难地想撑起身子,急了秋水。
“娘娘,您需要什么跟奴婢说,奴婢替您拿。”
顾凌爽摇头,方才的动作牵动了身后的伤口,隐隐作疼,她也没了力气,趴在床头,眼眸触及四周的熟悉,轻声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昨晚,零星的记忆袭上脑海,她以为,真的会这么在柴房死去,为什么,还是回来这里了?
秋水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话,顾凌爽也不为难,说,“帮我倒杯水来。”
秋水点头,可步子还没迈开,房门就被人推开,宇文城眯眼看向床榻,两双视线就这么对在了一起。
她的平静,他的慌『乱』,似乎有什么错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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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07】你到底有多爱她?
顾凌爽率先收回视线,半撑着身子,她伸脚去探床边的鞋。
“娘娘,您……”秋水面『露』不解,手里端着一杯水,显得不知所措。
顾凌爽勉强站直了身子,看到那人依旧站在门口,她忍着痛,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明明不到十步,她却走得十分吃力,当站在他跟前的时候,她的身子一开始摇晃,就连额上也渗透了几抹汗渍。
宇文城皱眉,下意识收紧左手里的那枚瓷瓶,右手还未触及她的肩,就见她往后退了一步,看他的目光,透着几抹疏离。
眸底染了不悦,宇文城静静凝着她,似要从那张刻意伪装的面容里找出什么。
顾凌爽也不惧,抬起头,与他对视,轻轻地开口,“温姑娘她……”
“你也会管她的死活?”他淡淡地回,见她此时的漠然,不觉语气也差了些。
本就不算好的气氛,愈发冰冷,顾凌爽将手撑在门板上,不用细究,也察觉得到他的怒意。
温晴夏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不然,现在的他又怎会有心思和她吵?
说好,不吵架的呢,怎么承诺最禁不起考验?
顾凌爽垂眸苦笑,双手恨不得嵌进门板里,却又倔强地不肯再出声。
有些承诺,他忘记了,她却想要遵守,他一定不知,她最不愿和他吵,因为不管结局,她都会疼。
再者说到,就要做到,不是吗?
眼眸微微弯起,她抬起那张苍白的脸,努力扯出一抹笑,“抱歉,我不该丢下她,你要怎么责罚,我都没有怨言。”
“王妃现在懂得服软了?”他『逼』近一步,她便往后退,背抵着门板,疼得她皱眉。
原以为看到她难受的模样,他的心便会有报复的快感,可偏偏为何刚好相反?
“顾凌爽,你为什么要丢下她?”为什么,你要这么自私?
本王承诺给你三千宠爱,而她,只是卑微地想要一个孩子,而你,却恨不得毁尽她的唯一,为什么,偏偏是你,丢下奄奄一息的她,你又知不知道,当看到她浑身是血躺在草丛里时,我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自责宛如毒蛇一般缠绕,我可以不爱她,却不能不管她,温晴夏救过他的命,他不能自私到这种地步!
眼里转为赤红,宇文城捏住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低沉暗哑,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狂狮,“你说,为什么要丢下她,你告诉本王!”
她睁着眼,唇瓣动了很久,只发出一个音就被他截住。
“够了!本王不想听。”宇文城松开她,似再也无法忍受地离开。
或许,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如果她所谓的那些理由,终究逃不过自私,那他,又该怎么为她辩护?
索『性』,就断了下文,逃一般离开这里……
夜,微微暗浓,顾凌爽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瞬间,心痛到快要窒息。
怎么,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了么?
宇文城,你到底有多爱她,才能抛弃我们的过去,如此待我?
*
自此,倒也宁静,顾凌爽没再出过一次临湘阁,而他,也从未进来过。
也正好,相安无事。
直到,那一日,听秋水无意说漏了嘴,顾凌爽才得知了那个事实,瞬间,冲出了临湘阁。
那时,他在亭台里喝午茶,而当顾凌爽看清他身边的女子时,一刹那,愣忡在了原地。
温晴夏,已经回来了。
秋水甚至说,她回来的那一晚,温姑娘就已经在了夏皖楼,而自那日起,他一直宿在那里,左右陪伴怀有身孕的温晴夏。
可她不懂,既然温晴夏已经回到了王府,他为何还要怪她?
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对,顾凌爽就这么静静站在亭台前,看着他和另一个女子相携,亲密无间。
率先看到她的是玄璜,行礼道了句娘娘,不大的声音正好引来亭台里那双人影的注意,顾凌爽没有忽视,温晴夏在看到她之时,眸中一闪而逝的避闪。
而那人,则是微微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一手环着温晴夏,好似此时的她,是恶人,是他和那个女子之前的第三者。
苦涩在心间蔓延,顾凌爽却是一笑,不顾他眼里的厌恶,一步一步靠近他,在距离他一步之遥时,才停了脚步,“抱歉,打扰了你们,但我只问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他不语,甚至还未应她,顾凌爽就已经开始了问话,“我回来的那一晚,你,是不是已经救她回府了?”
“是。”他皱眉,却也不拖沓。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在那道响亮的掌掴声之后……
顾凌爽还未收回的手被他扼住,将他眼底的怒意看得清晰,却也笑得更加没心没肺,“这一巴掌,只是为我在柴房里所受的疼痛,宇文城,你既然救她回来了,又有什么资格责罚我,我为了她……”
“城,你没事吧?”温晴夏似乎掐准时间,大声惊呼,眸中闪烁的光芒,也让顾凌爽彻底明白了。
不是他要责罚她,而是温晴夏故意为之,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女人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都会用尽手段,那诬陷几句,又有何难?
怪只怪……她眼光不好,看上了这么个连是非也辨不清的男人……
顾凌爽抽回自己的手,不打算再做逗留,手腕忽而一紧,就听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几分急促,“你要说什么,说完它!”
又是命令的语气,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要一下命令,什么事情都会解决。
眸『色』冷了几分,顾凌爽再次抽回手,突然转身,目光扫过温晴夏紧张的模样,最后落到他身上,忽而一笑,“你确定要我说完?那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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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沫沫,真的会如实相告吗?楔子部分快了,估计两章左右~~~
第5卷 【208】就当是为了孩子……
“那一晚我带她逃出来,可你的女人太没用,跑几步就不行了,所以我为了逃命,丢下她,至少这样我生还的机会大一些,毕竟谁不怕死……”
“顾凌爽,你给我滚!”他忽而沉下声音,打断她的话。
那语调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顾凌爽听着,只是笑,淡淡看了他一眼,当真往王府门口走去。
宇文城眯着眼,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握成拳,那是温晴夏第二次见他这样……
第一次是之前他受伤,顾凌爽离开后,他就是这般隐忍,而这一次,依然是为了顾凌爽。
温晴夏咬唇,见他作势要追上前,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城,我有些乏了,能不能先抱我回去?”
宇文城拧眉,静静看向温晴夏,那一眼,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温晴夏心虚地垂下眸,轻轻一句,“就当是为了孩子可以吗……”
这一次,宇文城没说话,眸『色』暗了暗,随即便将温晴夏拦腰抱起,还未走出庭院,刚好撞见顾凌爽折回来的身影。
刚把她赶走,他却和他的女人情深意浓吗?
顾凌爽抿紧唇,毫不意外在他眼里找到了不悦,还真是可笑,是他自己对门边的侍卫下令不准她踏出王府一步,到现在还怪她回来了?
手,撕扯着裙摆,余光中他大步向她走来,顾凌爽惊得退了一步,而到底,是她自作多情。
宇文城并未看她一眼,直接掠过她身边,往夏皖楼的方向。
顾凌爽只觉得心口一疼,再回神,她已经唤住了他,“王爷。”
以前她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宇文城,撒娇的时候会甜甜唤他阿城,而此时,两个人之间只剩下这声疏离的称呼……
宇文城停止步子,却并未转身,目光不知停在那里,背却挺得僵直。
也不打算拖沓,顾凌爽从怀里拿出一纸协议,展开给他看,“可不可以提前……放我走?”
那一份协议,是那一晚他占有之后她让他签下的,关于那个彼此默认的约定,等他得到天下,便休了她。
他甚至忘了自己签过这样一份协议,而如今她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也一并摆开了他所做的蠢事。
“给我休书,我立刻消失在王府,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她的语气很淡,说话的时候又似乎看了一眼温晴夏,转而才将目光睇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宇文城眯起眸,扫了一眼那份协议,忽而冷笑,“王妃就这么急着和你的情郎回西陵?”
这个男人,将一切看得太明,她若是要做到一辈子消失,的确需要借助连天墨的力量,她是个弱女子,在这个社会里若是没有依靠,做什么都无法。
而他,心知肚明。
嘴角努力扬了扬,顾凌爽将协议折叠,才又看他,浅浅而笑,“那是我的事,休书给我之后,我跟着谁过一生,都与你无关吧?”
无关?见鬼的无关!
宇文城眸『色』一冷,随即盯向怯怯跟在顾凌爽身边的秋水,道,“送你主子回临湘阁,若是本王再见她踏出临湘阁一步,你便提头来见本王!”
顾凌爽急了,对着他的背影大吼,“宇文城,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抹冷笑噙在嘴角,他淡淡一哂,“顾凌爽,协议上说了什么,便按照约定来,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值得本王为你临时改变决定。”
也许是过去太美好,也许是他曾经给的那些宠爱太真实,才会让此刻的他看起来那般冷漠,也那般让她绝望……
呆呆站在庭院中心,顾凌爽竟觉得这个冬日,那么冷……
*
果不其然,之后她就大病了一场,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她的身体状况也愈发差了起来,似要和这天气较劲。
秋水天天守在她身边,怕她有任何闪失,顾凌爽一直保证自己没事,偏偏那些话连她自己听都觉得苍白无力。
庭院里,依旧寂寥,每当看到这片荒芜之地,秋水总会自责,在那个她回来的雨夜里,她被关在柴房里,而秋水在夏皖楼求了一夜,而顺带疏忽了那些刚种下的种子。
一场大雨,全数冲毁。
顾凌爽只是笑笑,说没事,毕竟播种的时节不对,又怎能奢求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呢?
这一天,又几乎是睡过去的,顾凌爽本想提起精神多走动走动,可懒劲儿犯了,冬天又冷,自是不肯出被窝的。
再者,那人不让她出临湘阁,一想起这个,她连动都懒得。
门外,秋水未来得及敲门,便进来跑到床边,“娘娘,娘娘您不能睡了。”
顾凌爽合上手里的书册,将秋水冻得发紫的双手,拉进被褥里才问,“怎么了?”
经过这一个月,秋水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尽量不让自己冰冷的手触到顾凌爽,她顺了顺气,才说道,“玄侍卫过来说,让您去听戏,毕竟……今日是除夕。”
除夕……么?难怪方才她好似听到鞭炮的声音了。
顾凌爽轻轻地笑,秋水却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难受,但忆起方才玄侍卫的话,秋水又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劝说,“娘娘……”
“那便帮我打扮一番吧。”
顾凌爽的顺从倒是秋水意料之外的,直愣愣地瞪着双眼,秋水一副状况外的模样,顾凌爽笑了笑,合起书卷就轻轻往她头上敲,“傻丫头,发什么呆,还不帮我挑件合适的衣物?别让人久等了。”
秋水点头,心里隐隐在担忧,就听顾凌爽淡淡的声音传来,“趁这个时候出去透透气,不也很好么?傻丫头,你别为我担心,我没事。”
真的,没事了。
心里默念着这句话,顾凌爽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可谁能告诉她,当她再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为何心会突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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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09】勾人的本事,愈见长进
宴会是在暮夏轩前方的庭院里举行的,花火暗闪,几个孩童在附近玩耍,这场宴会比想象中要热闹。
“五嫂,新年好。”还未走进灯火处,锦绣就冲她浅浅一笑。
再看四周,不止锦绣,还有不少认识的人,甚至……
连天墨。
顾凌爽眼里划过一抹喜悦,彼时,连天墨也看到了她,笑着朝着她走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她轻声道,难以掩饰话语里的喜『色』。
连天墨挑眉,作势要捏她的鼻头,却又碍于有人在场,收回手,塞给了她一样东西,“糖炒栗子,刚刚路过时买的,趁热吃。”
顾凌爽接过,却也明白,他这人低调,坐马车都是往宁静小道走,又怎会顺路呢?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瓷杯碎裂,伴着那道愠怒的嗓音,“混账,连端个茶水还要本王教你?玄璜,将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茶水,翻了一地,顾凌爽顺眼看去,那人微微手背烫红了一片,眸底一片黑沉。
被点名的婢女吓得连连求饶,只让宇文城的眉心拧得更紧,“五十。”
婢女不敢再哭,死死捂着嘴,这样一幕本该是与她无关,甚至没有人愿意上前求情,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温晴夏,也只是轻声命紫鸢去换了杯茶。
顾凌爽甚至不知自己是那个筋抽了,才会走到那人面前,扶起那跪着的小丫头,说,“秋水,带她回房去上『药』吧。”
那些瓷杯的碎裂摊了一地,也是现在,所有人才看清那小丫鬟双膝和手上尽是血迹,就连那名小丫鬟也方察觉到疼,看到那斑驳的血迹,差点晕了过去。
顾凌爽扶住了她,也不看那人暗沉的脸『色』,她让秋水带那丫鬟离开,才深呼吸,蹲身去拾那些碎片……
指尖,并未触及到那些碎片,就听玄璜的声音响起,“娘娘,让属下来。”
顾凌爽抬眸,在玄璜眼里找到了一丝感激,她看不懂,玄璜只是微微颔首,也许她并不知,爷不是有意要责罚那婢子,打翻茶水,不过是因为看到王妃娘娘,对别人笑得那般自然……
当然,这些顾凌爽不可能知道。
在怀里『摸』了『摸』,紧握住什么,顾凌爽走到那人面前,没看他的表情,她只是递出手里的东西给他。
纤瘦的指摊开,手心里躺着一枚瓷瓶,是林宛如之前给她的,对治愈伤口效果很好,她便一直贴身带着,现在……算是借花献佛吧。
他并未接过,目光似乎停在她身上,似乎又不是,顾凌爽抿唇,也不勉强,收回手里的东西。
手腕在半路上被扣住,顾凌爽拧眉,人就被他拖进了怀里,“王妃这算是公然挑衅吗?”
在他说要责罚婢子之后,她却将人带走了,这样的事在此之前是没有敢做的,偏偏,她顾凌爽敢。
低着头,静静看着他扣在她腰侧的手,明明是一样的温度,她的心却是两个极端。
余光里,还有其他人的目光,毫无疑问经过方才的事,他和她已然成了焦点,是她自己找事,什么人不好惹,偏要和他对着干。
腰上的手,越来越紧,他的耐心似要一点点耗光,她却忽然抬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