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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梳洗打扮,用了膳,依然没看到秋水那丫头,顾凌爽有些不满了,呆坐在桌案前,拿起『毛』笔横横竖竖,写不出半个字迹。
守在一旁的婢女怕得罪了娘娘,只敢隔得很远,静静守着,就见顾凌爽忽然扔了『毛』笔,说,“我要见秋水,你去把她找回来!”
婢女连连点头,冲了出去,好像顾凌爽就是吃人的鬼魅,不想多呆一秒。
顾凌爽心里一酸,埋着头开始哭泣,还说不是,她明明就是傻子了,要不然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躲着她?
情绪低落至极,顾凌爽用手『揉』红了眼眶,正值此时,裙摆忽然被什么咬住,她吓得睁眼看去,是一只纯白的小狗,心头,有莫名地熟悉感,引导着她蹲身,抱起了它。
“你,从哪里来的?”
小狗甩了甩身子,伸出舌头讨好地『舔』她的脸,它无法告诉她,它很想她,只是由于宇文城一直守在她身边,它就无法出现而已,而现在,总算让它逮到时间和她独处了,难免,开心得不得了。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之前那名婢女,领着秋水进来。
“娘娘,秋水来了。”
顾凌爽抱着小狗,看到秋水一脸木然,那是她从未看过的。
“秋水,你……”话还没完,只因当顾凌爽靠近秋水的时候,秋水眸子里一片慌『乱』,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
秋水,在怕她。
顾凌爽懵了,抱着小狗不知所措,又听秋水哭着求饶,“娘娘,求您放过奴婢,奴婢还小,不想死。”
想起方才看到所有的婢女被一一处死,秋水便觉得浑身发凉,第一次竟觉得服侍顾凌爽,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也许下一刻就会面临死亡,好在当刀锋快要落往她的脖子时,有人叫了停,只因顾凌爽需要她,所以她不能死。
可谁又能保证,明天过后她会不会不小心惹了这娘娘,丢了自己一条命呢?
顾凌爽不知道秋水在说什么,依稀听到不想死三个字,呆愕在原地。
门口,宇文城忽然出现在那里,见到屋内的情形,扬手便说,“带下去。”
几名侍卫进来,押着秋水,顾凌爽傻傻看着秋水哭得厉害,立即松了怀里的小狗,跑上前去掰侍卫的手,“你们放开秋水,放开她!”
腰身被他抱住,顾凌爽对着宇文城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你坏蛋,放开秋水……”
他皱眉,倒不是被她咬出血的伤口,而是当触及她染了恨意的双眸,他的心好似被万刀穿过,凌迟成一片一片。
几名侍卫见状,拖着秋水,又闻王爷开口说,“把人放下,你们都下去。”
秋水瘫软在地上,而顾凌爽挣开宇文城后,就吃力地去搀着秋水,“你,你没事吧?疼不疼?”
她可以关心一名婢女,却从不会再心疼他了,是吗?
手臂上的血迹往下流,明明该是麻木的,此刻,竟隐隐泛着疼,宇文城默默站在一侧,看到她紧张秋水,看到她……有些恨意地看他。
原来只是为了一个丫鬟,她都可以开始恨,若是她知道他一怒之下,杀了临湘阁所有的下人,她,又会怎么看他?
杀人犯?鬼魅,还是其它让她恨之入骨的称谓?
嘴角滑过一丝苦涩,宇文城握紧拳头,不再敢看她澄澈的眸,怕里面承载了太多防备,全是争对他。
地上,秋水还沉浸在余悸中,看到眼前的宇文城,有些害怕地在躲,顾凌爽咬唇,随即抬头说,“你先出去。”
她赶他出去,若是以前,又有谁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命令他?
唇抿得很紧,宇文城最终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玄璜守在那里,有些担心,在那人眼里他看到了酸楚,悲伤,那些本该不属于宇文城的情绪,统统都有。
那一晚,顾凌爽将秋水留在身边,而她不知道的是,某个人却在屋外整整守了她一晚上。
四更天,玄璜过来,看到宇文城依旧站在门外,眸『色』一惊,随即慢慢敛去多余的情绪,低头提醒道,“爷,该准备上朝了。”
宇文城淡淡应了一声,目光移到紧闭的门,沉默了良久,终是轻轻推门而入。
榻上,她睡得正香,和秋水一起睡在宽大的床榻上,她眉心微微蹙了几分。
宇文城,以后不准皱眉。
他依稀记得她曾笑着这样命令他,会用那双柔嫩的手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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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27】治好她的病(红包加更)
手缓缓伸出,在快要触碰到她的眉心时,就见她咕哝了一句什么,瞬时让他的动作顿在空中。
掌心微微握成拳,他收回手,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阿城……”她又低低唤了一声,这一次,字句清晰了很多,若不是那双眼依然闭着,他几乎都以为她是醒着的。
“嗯,我在。”尽管知道她说的是梦话,他却还是傻傻地应着,悬在空中的手再次触及她柔嫩的颊,爱不释手地停在那里……
点点热源,她嘟着嘴,将脸颊往他的手心靠,嘴里喃喃自语,“阿城,冷……”
娇弱的她,让他恨不得将她纳入怀里,可他却也明白,她不愿意,即使睡梦里唤他的名,但如果醒来,她必然还是会怪他残忍,怪他那一晚狠狠折磨了她。
心微微一沉,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狠了心抽出手,转身离开。
温热一下子不见了,顾凌爽浑身一颤,就从梦里惊醒,呆呆坐在床头,她看向半敞的门,总觉得他来过。
可是既然进来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
已是初春的天气,寒气渐褪,偶尔会有冷风滑过,催醒沉睡的万物。
下朝后,宇文城没有直接回府,反倒是让玄璜备了弓箭,往城西的一处密林里去。
那是狩猎的好地方,四处有禁卫军把手,除了皇室子弟,没有敢狩猎这里的猎物。
如今初春,即使是冬眠动物,也刚好苏醒,只是玄璜不懂,为何爷会临时来到这里?
“玄璜,你守在这里。”宇文城拿过弓箭,接着一挥皮鞭,直接往密林的最深处策马而去。
玄璜根本不放心,可碍于是那人的命令,又不得不从。
窸窸窣窣的风声呼啸而过,有名暗卫看那人还未回来,不禁担忧道,“这片密林最残暴的便是野山虎,若是爷遇到了,只怕……”
野山虎,那是西秦里一种异常残忍的猛兽,由于浑身上下都是上好皮囊,刀枪不入,也难以让人将其致死,虽然在整片密林里,总数也恐怕不到十只,遇上的机会渺茫,若是平时那个理智谨慎的宇文城,玄璜倒也不担心,可爷昨晚在临湘阁的门外站了一夜,精神并不算好,若是真给遇到了……
玄璜越想越担心,也不管那人的命令,回头指了五名暗卫,“你们跟我一起,分头去寻爷。若是爷怪罪下来,我来承担。”
分了三路,终是玄璜直觉敏锐,听到来自东边的一道低吼声,跟在玄璜身边的暗卫大惊,“不好,那是野山虎的叫声。”
动作利索地拔出弓箭,玄璜一手拉住缰绳调转方向,往声源处赶去。
当看到那人正与一只野山虎肉搏时,玄璜拉满弓就是一箭,同时,宇文城大声喝止,“不准放箭!”
那一箭本该落入野山虎的要害,却在千钧一发间,宇文城抽出腰间的长剑,挡住了那一箭,彼时,一人一虎再次陷入打斗。
玄璜似明白了什么,顿时收了弓箭,握紧手担忧不已,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跟着而来的几名暗卫,也不清楚宇文城要做什么,个个举起弓箭,全部玄璜拦下,有名护主的暗卫不由急了,“玄侍卫,爷可以使『性』子,但咱们不能任由爷胡来!”
说完,就举起弓箭,要往野山虎身上『射』去。
玄璜沉了脸,一拳砸中那名暗卫的脸,也瞬时甩开了他的弓箭,低吼道,“你懂什么!爷想要的是野山虎身上那层完整的皮,你们要是谁敢放箭弄穿了虎皮,我就杀了谁!”
很少看到玄璜会这般猩红着双眼,似乎为了那个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没有人敢再说什么,玄璜眯起眸,扫向战场时,那人既要制服野山虎,又要不能用狠力伤了虎皮,这样保有实力的打斗,宇文城也占不了上风,几番引|诱,宇文城的锦袍被虎爪弄破了好几块,甚至有些地方见了血,他却全然不顾。
玄璜看着这一场斗争,忽然想起了什么,扔给宇文城一包东西,“爷,『迷』『药』。”
倒是忘记还有这么个东西,宇文城勾起唇,接过后毁了油纸,用刀鞘抵住野山虎的嘴,全部撒了进去。
野山虎,最终晕在宇文城脚边,他抬手擦了唇边的灰,将剩下的事交给了玄璜,“找锦绣来,帮她制件最好的披风。”
锦绣,人如其名,是整个西秦里最懂得纺织的女子,而野山虎的完整虎皮,则是西秦里最珍贵的皮『毛』,皇室其他子弟遂也想得到完整的,但没有人会像宇文城这般不怕死。
为了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
回到王府,宇文城终究是放心不下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锦袍,连伤口都没处理,他就直接去了临湘阁。
刚踏出暮夏轩的门边,有人前来汇报,“爷,一位连公子求见,说是王妃娘娘的故人。”
不用细想,宇文城也清楚是谁,他奇怪的是为何这一次,连天墨没有偷偷『摸』进临湘阁,而是选择正大光明地走正门,甚至需要他的同意,定是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吧?
尽管心里极不情愿,宇文城仍然点头,示意让那个人进来。
同是一袭白衣,连天墨身上有种轻尘脱俗的感觉,此时的宇文城皱眉,因为心中的某个想法,差点无法抑制情绪。
也许她说爱看他穿白衣,终究是希望在他身上寻找,某个人的影子。
千次确定她是爱他的,却又有一千零一次在怀疑,宇文城抿唇,看到连天墨带了两名随从,不由哂笑,“怎么,怕本王对你动手?”
连天墨仅是扬眉,倒也不解释,直接开口奔入主题,“带我去见她。”
见宇文城拧眉,连天墨一笑,又继续补了一句,戳中要害,“我可以治好她的病,让她变回以前的那个顾凌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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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完成任务,咱们下更见!
第5卷 【228】如果我不能在她身边……
“我可以治好她的病,让她变回以前的那个顾凌爽。”
不知是不是来得太快,当宇文城听到这句话时,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连天墨将宇文城的表情看得清晰,眼尾滑过一抹讶异,这还是曾经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宇文城吗?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临湘阁,里面一串笑声传出,宛如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动人的旋律。
宇文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之前的不和并未冰释,也许他一进入,她的笑声便会停止。
连天墨淡淡注视这一切,让随从守在门外,当着宇文城的面,直接进到临湘阁的庭院,那里,顾凌爽笑着旋转,脚边一只纯白狮子狗一上一下,跟着她打转。
感应到来人,小狗忽然停下来,冲着连天墨叫了几声,吸引顾凌爽的注意。
宛如被惊吓的小仙子,顾凌爽往后退了几步,十分防备地看着连天墨,也是此时,连天墨才算明白为何宇文城没有随他进门,因为担心惊扰了美丽的精灵,剥夺她的笑声。
扬起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一些,连天墨也不走近,站在原地和她打招呼,“爽儿,不记得我了?”
顾凌爽摇头,抱起狮子狗就要往屋内逃,连天墨皱眉,出声说,“宇文城也来了。”
不管有没有那段记忆,若是深爱,必然会受影响。
果然,顾凌爽停下步子,掠过他的脸,往门外看去。
纯白的锦袍边角,她知道是他,可如果他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看她呢?
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即使他差点杀了秋水,她也努力说服自己不去计较,毕竟秋水还在,所有的事并未发生。
只要他妥协,只要他肯,她又怎会舍得一直不理他呢?
眼眸微微垂下,顾凌爽没说话,明明想去找他,却又倔强地不肯先妥协。
这一切,看在连天墨眼里,察觉到了两人不寻常的氛围,连天墨倏尔一笑,问她,“想见他吗?如果你想,我带他进来。”
“可以吗?”顾凌爽脸上立即有了期待,直直盯着连天墨,生怕他欺骗她。
连天墨懒懒一笑,像以前那样捏她的鼻子,语气宠溺,“傻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门外,宇文城听不到声音,只看得到她和连天墨之间的互动,那般亲密,原来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她就能对另外一个男人敞开心房吗?
心里,似乎有什么碎裂,积压着之前与野山虎搏斗留下的伤口,竟一起袭来,险些将他击倒。
一手撑在墙壁上,宇文城捂住唇开始咳嗽起来,耳边一阵急『乱』的脚步,再接着,便是她担忧的声音,“阿城……”
只是一天,竟觉得是半个世纪,他抬头撞见她焦急的目光,还有她扑进他怀里的模样……
“阿城,你受伤了,怎么没有包扎?都怪我,不该和你闹脾气,阿城,对不起,我……唔……”她的语无伦次,让他欣喜又心疼,看着那张张合合的红唇,他并未细想,回神时,早已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按在怀里,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不管在什么地方……
他,只想好好吻她,以此来弥补心里的空缺。
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她瞪大双眸,呆愣愣地看他,失了神,也是这样一副模样,让他不敢继续。
怕像那一日,被她怨恨。
他的唇,移开了,那一刻顾凌爽竟有些失落,鼓起颊看他,脸红红的,那是被他宠爱过后的模样,让他心动。
叹息着将她重新纳入怀里,宇文城取下肩上单薄的披肩覆住她,得到她的不满,“阿城,我不冷。”
“嗯。”他应了一句,却不让她扯下披风,牵着她的一只手进了临湘阁,看到连天墨静静站在那里,他率先开口,去确定那个事实。
“你,真的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连天墨看向依偎在宇文城怀里的顾凌爽,点头,随即落寞一笑,“但她现在,似乎过得不错。”
“嗯,这样的单纯,也许更加适合她。”
第一次,两个仇敌,达成了共识,就好像新年的那一晚,为了让她开心,宇文城主动请连天墨过来。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去做那些他以前从不打算尝试的事,那就说明,他是真的爱了,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想法,去迎合她。
是以,若是宇文城真不希望顾凌爽恢复记忆,连天墨也不绝不会勉强,只要她开心、幸福,有没有记忆、聪不聪明,那又如何呢?
她的身边,总会有一个肯为她付出,相伴一生的男人。
这,就够了。
连天墨似想通了,看向宇文城,“好好照顾她。”
宇文城拧眉,看到连天墨往外离开,又看了看怀里的顾凌爽,他忽然出声,“连天墨,如果本王的选择,是要你帮她恢复记忆呢?”
这下,连天墨不懂了,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现在的她,过于依赖我,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在她身边……”
连天墨脸『色』一变,回身就一记拳头砸在宇文城脸上,“宇文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她为了你都疯了,你还想着抛弃她?”
一旁的顾凌爽看着大声尖叫,随即用力地捶打着连天墨,又哭又闹,“你这个坏蛋,放开阿城,你放开阿城!”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当连天墨退离之后,她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宇文城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哄,“沫沫乖,我没事,别哭。”
她好似听不到,双手还在半空中『乱』打,有几下捶中他的伤口,力道不重却疼得他微微皱眉。
“沫沫,我没事,乖,看着我。”他抬起她的头,让她看清楚他真的没事,好几遍,她才慢慢停止哭泣,可怜兮兮地趴在他怀里,“阿城,阿城……”
“我在。”他笑着吻她的额,本该是温馨得场面,连天墨却在宇文城的眼里,找到了一丝落寞。
第5卷 【229】真子,是你?
也许,两个人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幸福,她时时念着他,而他何尝不是刻刻担心着她呢?
安抚好怀里的顾凌爽,宇文城抬头看向呆愣住的连天墨,苦涩而笑,“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