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调查,这已经很清楚了!”元灭又有些气愤,“这就是虚性转移我们视线的一个伎俩!”
“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我们还是调查清楚再说吧!”元弘大师说,“师兄,这事你看……虚性在凶杀案发生的这个时间在干什么,还是劳你去查查吧。”
“好!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元灭说。
“错!我需要的是事情的真相!”元弘大师陷入了沉思。
76。第二卷…血案复迷幻(二)
“听说了吗,膳食房的火工虚言竟自杀了哎!”
“我倒听说是自杀的!怕是与那虚直的死有关!”
“胡说八道!这都哪跟哪啊!膳食房的人敢惹罗汉堂的人?”
“哎!你们听说了吗,寺里出了个‘吸血魔手’,虚直就是他杀的!”
“真的假的?太吓人了!”
“嗯,这次虚言的被杀可能也是‘吸血魔手’干的!”
“那‘吸血魔手’长什么样啊?”
“嘘,小声!听说‘吸血魔手’来无影去无踪,小心他就在你我身后!”
“啊!……”
一时间有关“吸血魔手”的谣言不翼而飞,传遍了寺中的每一个角落。僧人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人人自危,都不敢独处了,这可与僧人四大皆空的形象大大的相悖!
“大师,寺里的气氛可不对哦!”飞鹰把寺里现状向元弘大师说了。“这所谓‘吸血魔手’的谣言,对僧众们的影响不可小估,恐怕对四方来的信男善女们也会带来不利!”
“哼!没想到事情会闹这样大,这幕后黑手的能量不可小估呢!”元弘大师沉吟着,转身叫来跟随小沙弥:“慧静,你去把四大首座请来,就说有要事商量!”
“是!”慧静小沙弥恭敬地领命去了。飞鹰避嫌躲进了后屋。
不一会儿,达摩院首座元昌、菩提院首座元善、戒律院首座元灭、罗汉堂首座元嗔陆续来到了禅房。
“元嗔师兄,你身体好点了吗?”元弘大师关心的问。
“谢谢方丈关心!已无大碍了!”元嗔答道,其实他一听说方丈是召集四大首座,就知道与寺内近日的大事有关,而这大事牵涉到本罗汉堂,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来的。
“这就好!这就好!”元弘大师高兴地说。
“各位师兄,寺里这两三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寺里人心惶惶的,师兄们有何教我!”元弘大师开门见山地说。
“好办!把杀人元凶虚性抓起来不就完了呗!”元灭站了起来。
“你凭什么说虚性就是杀人凶手?”元嗔问。他对凶手是罗汉堂的人一说,自然十分生气。
“我当然有根据!”元灭理直气壮地说,“那天,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虚直是死于什么时间的时候,飞鹰师弟问虚性,虚直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虚性接口就说他在睡觉。你们说,人如果不是他杀的,他怎么知道虚直是什么时候死的?”
“哈哈!荒唐!凭一句话就能认定一个人的罪,恐怕自古来不知会有多少冤死鬼呢!”元嗔冷笑着说。
“我认为,元灭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只是理由欠缺了些。”元善思索着说。
“阿弥陀佛!”元昌不紧不慢地说,“佛曰:假相、妄想,起无明。就是说假相、妄想等黑暗的提示,会诱人误入歧途。我认为,刚刚元灭师弟所说,不是欠缺,而是太牵强了!如此判案太草率了,这可不像你元灭大师的一贯作风!”
“就是!”元昌是榆林寺佛德修行最深的人,元嗔因此对元昌一向佩服得很,这会儿见元昌为自己说话自然很感动。
“可是……还有,”元灭喘了口气说,“那天虚性说虚言与虚直吵过架,怀疑是虚言杀了虚直。而今,虚言果然死了,好像虚言果然是杀虚直的凶手,内疚而自杀了。可是,据我们查勘,虚言是属于他杀,虚性这玩的不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吗!”
“哼!你这仍然是假相、妄想,起无明!”元嗔狠声道,“黑暗的提示!”
“谁黑暗了?你才黑暗了呢!”元灭大声说,“只会包容手下!哼!”
“你……!”元嗔急了。“但是,我却有虚性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虚言被杀的那个时间段,虚性正与虚平一起在藏经阁值下半夜的班,虚性一刻也没离开过,这一点虚平可以作证!”
“啊,原来是这样,那虚性杀了虚言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元昌高兴地说。
元灭好像也暗暗地松了口气。却听元嗔又责问道:“元灭师兄,不知你听了有何感想,你还坚持你不是‘起无明’吗?”
“哼!我一定会惩办虚性这罪恶之人的,你放心!”元灭说。
“你!……你无理取闹!”元嗔又站了起来,眼看一场争斗又要重启。
“停!稍安勿躁!”元弘大师说话了,“元灭师兄刚才所说,真的有些欠缺。俗话说,捉贼拿赃。一切都得讲求证据呢!”
“证据证据!哪来这么容易搞到证据?”元灭见方丈说话了,声音自然低了不少。
“其实我也知道,今天找大家来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元弘大师说,“我只是想请各位师兄,回去后多做做解释,用我们大家的力量,让寺众冷静下来。相信我们一定能查出凶手,还大家一个公道!”
“好!好!”四大首座都点头。会谈只好不欢而散。
四大首座的会谈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是飞鹰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想到元灭大师竟会胡搅蛮缠。飞鹰觉得自己的思绪更混乱了。
告别了方丈,飞鹰低着头思索着缓缓地向藏经阁走去,他想再看看经书被盗的现场,看看有没有被遗留的线索。
“师叔爷爷好!”廊柱背后忽然跳出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把沉思着的飞鹰吓了一跳。
“啊!你好!”飞鹰见小家伙圆头大眼的,顿生好感,他亲切地抚摸着小沙弥,“你在这儿干嘛呢?”
“禀告师叔爷爷,我叫空明,是罗汉堂的小师弟,今天我们罗汉堂轮值呢!”空明扑扇着两只大眼睛,真的讨人喜欢!
“哦!你小小年纪也轮值,你就不怕吗?”飞鹰见小沙弥聪明可爱,心情好了许多。
“不怕!我也练了三年的武功了,嘿!一般的人可近不了我的身!”空明得意地说,忽见飞鹰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却生出一丝羞涩,挠了挠头说,“其实,我后面还有好几个师兄隐着呢,我不用害怕的!”
“哈哈哈!其实没有师兄衬着,你也不会害怕的,对吗?”飞鹰真的喜欢上了这小沙弥。“只是,我倒要请教了,你怎么就称呼我为师叔爷爷了呢?”
“嗨!虽然您是榆林寺的俗家弟子,可就凭您杀倭狗的那手段,我就从心底里佩服您!”空明挥舞着小手说,“在我的心里,您比寺里的那些师父、师爷、师祖爷爷、师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高明许多许多许多的呢!”
“嘿!小家伙越说越不像话了!”飞鹰打断空明的话,恐吓地说,“你有欺师灭祖之嫌呢,你就不怕寺规惩罚吗?!”
“嘿嘿!”小家伙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说得高兴,说溜了嘴吗!我想,师叔爷爷您不会真的去告发小僧我吧?”
“哈哈哈!坏小子,套起我来了,找打!”飞鹰挥着拳头假意要打空明。小沙弥笑着一转身竟溜到了飞鹰身后,其武功功底虽然稚嫩,却不失机灵,把飞鹰此刻的心情真的调得很开心。这可是飞鹰在榆林寺这三个多月来,最开心的一刻。
“哎!师叔爷爷,我有个秘密要告诉您!”空明突然从飞鹰身后钻出来,神秘地说。
“哦!”飞鹰被这小沙弥忽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的。
“你有什么秘密?哼,不会是你昨夜又尿床了吧?”飞鹰玩笑地说。
“不与您说笑!”小沙弥不再说话,收起顽皮,对飞鹰招招手,神秘地向后院走去。
“哎!你擅离职守哎!”飞鹰指住空明恐吓道。
“不怕!有师兄们罩着呢!”空明顽皮地笑着,飞鹰也笑了。
飞鹰好奇地随空明在寺里绕了几圈,竟神神秘秘地来到了后山。
来到一棵古红松树下,空明指着树下一堆黄土拱起的地方说:“你在这儿挖挖,里面有让你惊奇的东西!”
飞鹰见空明说得认真,就拔出弯刀朝那地面剜去。忽觉那土真的很松,稍拨拉拨拉就现出一个大坑来,坑中果然有东西。飞鹰探首把坑里的几件东西取了出来,刚要细看,忽觉身后卷起一股清风,这风可不善!飞鹰机警地一闪身,唰地一道红光掠过,飞鹰只觉手上一轻,有人竟从飞鹰手上抢了一件东西去!
什么人竟有如此功力,竟能从飞鹰的手上把东西抢走?飞鹰懵了!
77。第二卷…第三十八章拜访疯婆婆(一)
雪后初晴,日朗云稀,只见一道红光掠下山去。飞鹰怔怔地望着山下发呆,许久才把目光收回,转身见空明疲舸舻卣咀牛ε牧讼滤募纾匦牡匚剩骸靶】彰鳎阍趺蠢玻俊�
“哦!”空明揉了揉眼睛,好像大梦初醒,“师叔爷爷,您还会变戏法呀?”
“变戏法?”飞鹰愣了一下,忽然想起空明功力太浅,根本看不清高明的轻功身法,所以当那道红光掠过时,他也只能当是一阵清风轻轻吹过。
“哈哈哈!你都看见什么了?”飞鹰笑着问,他可不想吓着了这天真的孩子。
“嗯,您手上明明拿着一件僧袍来着,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空明崇拜地望着飞鹰,“师叔爷爷,您的戏法变得真好!能教教我吗?”
“哈哈哈!”飞鹰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空明的这个问题。
“唉,其实您不用真教我,我这人笨,教了也不会。”空明懂事地说。
“啊,啊!不是这么回事!”望着聪明懂事又可爱的小空明,飞鹰更懵了,他只好实话实说:“其实,那件僧袍是被风刮走的!”
“风?有这么厉害的风吗?”小空明不信。
“唉!我也不明白!”飞鹰苦笑着说。
“真的?”空明问。飞鹰苦笑着点头,空明也懵了。
飞鹰低头看了看剩下的东西,若不是刚才这些东西放在一旁地上,恐怕也都给那人掠去了!
剩下的是一根戒尺和一本书,飞鹰一看那书名,心陡地揪了起来,菩提兰花经五个篆体字赫然在目!
“啊!”飞鹰的心一阵猛跳,忙看手上的戒尺,只见戒尺的握手处竟刻有虚性两个小字。“当真与凶杀案有关?!”
飞鹰看向空明,见空明正疑惑地看着自己,忙故作轻松地笑笑,问:“小空明,这些东西是谁埋在这儿的呀?”
“是虚性师伯!”空明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虚性把东西埋在这儿的?”飞鹰问。
“昨天半夜,我起来小解,忽见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地向后院摸去,我觉得好奇,就偷偷地跟了过去。”空明说。
“哎,你不害怕吗?”飞鹰好奇的问。
“开始我也很害怕,不是传说寺里出了‘吸血魔手’吗?哼,我可不想当冤死鬼!”空明说,“我正想去叫醒师兄呢,可是借着屋檐下的灯光,模糊地觉得那人是虚性师伯。我突然觉得好玩,我想,原来大人们也会玩藏猫猫的游戏呀!于是我偷偷地跟着虚性师伯来到了后山,还看见了他挖坑把什么埋在了这儿呢!”
“这件事你告诉过别人么?”飞鹰问。
“没有!像这种游戏是不能随便揭穿的,不然就不好玩儿了!”空明扑扇着两只大眼睛,飞鹰从他清澈的眼里看见了少年的真诚。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飞鹰还是忍不住要问。
“嗨!这不是碰上您了吗!您可是我最最崇拜的人了,我这告诉您,不就是为了与您一起分享快乐吗?”空明天真地笑了。
“对,对!好一个分享快乐!”飞鹰也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忽然他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于是他严肃地对空明说:“小空明,这是些十分重要的东西,我要把他拿回去,你不会再告诉别的人吗?”
“不会!”空明说。
“很好!”飞鹰说,“哎,我想知道,这后山常有人来吗?”
“不,平时很少有人来。”空明挠了挠头说,“不过,这后山脚下住着一个疯婆婆,她常会在这一带溜达。这可是个怪人,我很怕她的!”
“哦?疯婆婆?”飞鹰问,“她是寺里的什么人吗?”
“不是!听说她在这儿有十多年了。她平时靠帮僧人们洗洗衣服扫扫地换点吃的,有时烧香的客人看她可怜,也会布施一些钱给她零用,可她从来不会谢谢人家,真是个疯婆婆!”空明说。
“噢!”飞鹰点点头对空明说,“我们今天的事,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能!”空明点头。
“嗯,真是好孩子!”飞鹰拍拍空明的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嗨,咱们谁跟谁啊!要说谢呀,我还要谢谢您陪我玩了这么久呢!”空明笑着说。
“哈哈哈!”飞鹰抱起了小空明走下山去。
……
午饭后,僧人们都歇了。飞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古书和戒尺仔细观看。那《菩提兰花经》当然是拓本,也就是一本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经书。说真的,若不是从古天竺传来的真本,除了僧人们会在意它,它还就真的一钱不值。飞鹰翻了翻经书,也看不出什么蹊跷,就随手放下了。再看那戒尺,当然也只是一般僧人们常拿在手上的那种戒尺。但是,飞鹰却清楚地看见那戒尺上有一大块褐色的血迹,对,就是血迹,人的血迹!这就是在藏经阁用来杀了虚直的凶器!
飞鹰呆呆地看着那带血的戒尺,眼前幻起那晚的凶杀:深夜,惨淡的月光下,虚性像幽灵般溜进了藏经阁,熟门熟路地摸进了里间的书架,看来他已经多次探查过藏经阁!
在天字庚巳号的书格里,虚性拿起了那本《菩提兰花经》,借着月光看了看书名,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他刚把经书藏进怀里,忽听背后有声响,回头却见是换值的虚直走进了屋里,正朝自己走来。躲闪已经不及,他只好硬着头皮迎向虚直。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虚直见是虚性在里面,略感意外,但并没有怀疑什么。
“噢!虚直师弟,是你?我好像看见有人进了藏经阁。怕出意外,就跟了进来,没想到是你。”虚性假笑着说。
“我也是刚听到里面有动静,才进来的。怎么,你……”虚直说。
“啊!那是谁?”虚性忽指向虚直身后。
虚直忙回头查看,虚性见机狠下心用手上的戒尺狠狠地砸向虚直的后脑勺,他可不想有人知道自己进了藏经阁!
血水四溅中虚直一声没吭地倒在了地上。
许久,虚性才缓过神来,他上前探了探虚直的鼻息,虚直已经死了。虚性有些害怕,他想了想,忙摘下身边的窗幔,把周围的血迹都细细地擦干净了,顺手用窗幔把虚直的尸体裹好,扛在肩上,向寺外摸去……
“已经弄出去了的尸体,怎么会又被人弄回了寺里?是谁把尸体扛回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飞鹰陷入了沉思。
“踢……嗒……踢……嗒……”窗外忽然传来松散的脚步声。
飞鹰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花袄相貌奇丑的老妇人,披头散发地朝这边走来。老妇人明显有些疯疯傻傻,走过窗前时好像不经意地向飞鹰看了一眼。飞鹰忽然一个激凛,他分明从疯女人的眼里看见一丝凶光一掠而过!
“这是什么人?怎么竟好像对我有深仇大恨?……”飞鹰思索着。
“大姑娘俊来,大姑娘浪,大姑娘我进了青纱帐,漂亮的小伙我不要呀,老娘我就喜欢那老和尚……老和尚他是越老越好呀,老和尚一个能顶仨。别看你小子长得俊呀,你其实就是个在家的花和尚,哎嗨哎嗨呀……”老妇人突然乜斜着眼瞧着飞鹰,不三不四地竟唱起情歌来。
“啊!”这可让飞鹰浑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漾起了鸡皮疙瘩!“呸!这是不是就是那疯婆婆?”
飞鹰忙关上了窗子。外面疯婆子嘻嘻哈哈地仍傻笑个不停。
疯婆婆终于走了,外面安静了下来,飞鹰的脑子也终于清醒起来:“嗯?这疯婆婆的眼神是那么地让人捉摸不定,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还有她身上的红花袄,怎么会那样眼熟……还有,她竟住在后山脚下!这一切的一切怎地会如此巧合,真的是巧合吗?……”飞鹰不禁打了个寒颤。“难道她与凶杀案有关?有证据证明虚言不是虚性杀的,那,虚言会不会是这疯婆婆杀的?她会杀虚言吗,为什么?”
飞鹰决定去访一访这疯婆婆!
78。第二卷…拜访疯婆婆(二)
雪后初晴,太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飞鹰跟踪着雪地中一行浅浅的脚印,健步登上了后山山顶,放眼背面山下,一间茅草屋倚树而筑,忽隐忽现,几只老鸹在树上翘着尾巴说亟凶糯骸�
“难道这就是疯婆婆的住处,也太简陋了!”飞鹰心里说着,往茅草屋走去。
离茅屋还有二十来丈,机警的飞鹰却忽然止住了脚步。前面貌似一片开阔地,可是经验告诉他,那忽左忽右的几十丛矮灌木似乎暗藏着焰焰杀机!
细看之下,可见这是个武林高手的布阵,飞鹰感觉到了脊梁一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