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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涌,人亡。
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龙蝶,元渊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极出了插在男子身上的剑。
旁边的白无殇见状摇了摇头,将手放在了元渊肩上,叹道,“厚葬了他吧。”
刚刚起身不过片刻,男人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十分难受,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一下子被眩晕感所击破。
“唔……”前一刻还好好的男人,就这么突然向后倒去。
“白无殇!”身后女子的惊喊声惊动了元渊。
“无殇!”
无边的黑暗中,是不真切的感觉,仿佛有人在喊他,有人抱着他,可是,他却无法做出回应,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皇上!他……他怎么了?”红莲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呆了,为何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之间晕倒了。
再看元渊的表情,却是说不清的凝重,这让女子心颤不已:“皇上……”
“他中了龙蝶的毒。”元渊紧紧闭起了眼睛。
“那……那怎么办?”红莲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缠着声音道,“这毒,只有龙蝶能解吗?”见元渊不答话,红莲已知道了答案。
女子望向已经断气的男子不由狠狠磨牙,这个男子好狠,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去解毒。
以如此狠毒的方法……让元渊记住他,红莲牙一咬,泄愤似的将剑刺入了已死去的男子身上,她想哭,便真的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步,为何还要将这不幸加在男人身上?
“皇上……”红莲望向了元渊,元渊一句话不说的将男人抱在了怀里,一步步的向洞|穴里走。
“无殇,我怎么能让你死呢?”自言自语着,男子抱着男人走进了洞|穴里,“那两个来了就告诉他们,要想无殇活,就不许进来。”
八十一…结局
洞外,暴躁的大单于怒视着挡身面前的女子:“红莲,让开!”
“我不能让你进去!”红莲咬牙挡住了进去的路,“皇上会有办法救他的,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冷静一点!”
“冷静?!哈!”赫连勃冷笑一声,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狗皇帝的错,要不是他把无殇带过来,无殇怎么会受伤?!我怎么信得过那个混蛋!”
“真是个大蛮子,你进去又能怎么样?”跟在后面的张肆风冷哼了一句,赫连勃回道:“你还真放心元渊?”
“只有元渊能教无殇了……”张肆风轻声说道,细长的凤眼里藏着一丝抹不去的忧虑,“你大概不知道,天朝的天子血脉是不惧百毒的,换句话说,元渊的血能解百毒……”
“可是……可是元家并不是真正的天子血脉。”一阵犹豫后,红莲说出了她心中的焦虑。
“哼!元家的确不是,”张肆风朝女子笑道,“可你们的皇帝是。”
短短的一句话,让红莲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就是元渊一开始要杀无殇的原因吗?”知道张肆风并不比自己爱男人少,赫连勃听了张肆风的话后也安心不少。
“这个……大概还混杂了一种占有欲吧。”张肆风轻笑一声,就像一开始,他也想得到男人一般的心情。
他们三个,不……正确的来讲应该是除去赫连勃,他和元渊,都是那样的傻,那样的伤害男人,所为的,不过是希望求得男人的注意。
可最终带来的,只有无尽于男人的伤害,与醒悟后无尽的悔恨。
张肆风始终觉得他比元渊幸运,至少现在,白无殇接受了他。
而现在,张肆风竟然有些同情元渊了。
元渊背负了太多,注定不可能放下身后的江山随男人而去……异常安静的洞|穴里,然起了枝枝烛火,照得一室明亮。
冰冷的刀子在手腕上划下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一滴滴的滴落在白色的瓷碗中,男子紧紧盯着碗,只要一满就马上用布将自己的手腕随便缠住止了血,用握刀的手拿起盛满鲜血的碗到了沉睡不醒的男人身旁。
小心翼翼的将血灌进男人的口中,只是昏迷的人始终无法吞下更多,喝不下的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滴落细长的脖颈,带着凄美的妖冶。
每一天,元渊都会用刀子割破手腕来放血。
他只知道自己的血能救男人,却不知道到底要喂男人喝下多少血才能让白无殇清醒过来。
掐指一算,已过了四五天,男人依旧没有好转。
而元渊的手腕上,已是四五条狰狞的伤口。
“皇上,该用膳了。”能进得了洞的,只有小春子一人,小春子瞅见元渊手腕上的鲜红布条不由心一抽,倘若白无殇一直不醒,那元渊岂不是要把自己的血都放光了不成?
见小春子来了,元渊点了点头:“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哎…”小春子应了声,往后退了两步,道,“皇上,要不要找大夫…您的身子……”
“出去。”
“是“”叹着气,小春子退了下去,他知道,他没有办法改变元渊的心意,他能做的,只有尽量照顾好两人。
小春子拿上来除了饭食还有元渊吩咐的补血之物,这些东西,元渊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要是平日,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眉头都不皱一下,元渊顿起药丸全部满进了自己的肚子,苦涩的药味又如何比得上心头的恐惧。
“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当着想放干我的血吗?”几日的折腾下来,元渊也显得清瘦了不少,由于连着放血的原因,脸色也有些苍白,透着虚弱。
男子轻轻抚摸昏迷男人的脸颊,用湿巾擦拭男人嘴唇上属于他自己的血,靠在床旁,元渊轻声笑道:“要是能救回你,你就算吸干我的血,我也愿意。”
“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是吓到我,呵呵。”男子爬上床躺在白无殇身旁,轻轻阁着男人身上的冷香,继续说道,“一直以为你会是虎背熊腰的大胡子,可是……怎么会有人长的像你这般好看,这么独特?尤其是那双眼睛,把我整个人的魂都吸进去了。”
“快点睁开眼睛…让我看看,好吗?”男子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最后……渐渐成了低声的呜咽,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男人的死了,不要再有第二次,不要……即使搭上自己的命,他也要把男人救活。
无论是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他都要等下去。
就算血流干,情亦不变……一个月后,河岸。
“到了岛上,就是我们的家了。”深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气,张肆风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无论是去哪里,只要与男人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地方。
“无殇呢?”张肆风回头没有看到男人,冲旁边的赫连勃问道,后者朝不远处的河岸边看了眼。
一身白衣的男人,静静站在河岸之上,闭着的眼,不知道藏了什么。
“无殇,该上船了。”赫连勃走到了男人身边,伸手拉过白无殇的手。
温暖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白无殇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曾经驰骋大漠的大单于,不……现在,赫连勃只是爱着他的男子,不再是大单于了。
“嗯。”点了点头,男人与赫连勃一同走向船只。
“无殇。”对着男人笑着的,是另外一个有些妖冶的男子,曾经心狠手辣的西夏大将军,如今相伴左右的吃醋王。
站在男人另一边,张肆风拉过了男人的手也紧紧握着。
踏上的船,开往远离尘世与痛苦的鸟屿。
属于三个人。
被两人男子夹在了中间,男人笑着,也放肆的将身体的重力尽情压在两人身上。
他的眼,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河岸。
记得十天前醒来时,倒在他身边的是气若游丝的元渊,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布满可怖伤痕的手臂。
元渊,终究还是走了。
回了他的天朝。
离别时,白无殇曾问他:“你要走了?”
“嗯。”
“回天朝?”
“是。”
挽留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即使挽留了又如何,元渊依然放不下他的江山。男人是如此想的。
离去的船,消失在了水天相接之处。
河岸上慢慢走出一男子,而后静静站着望向船只消失的方向,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来:“属于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八十二…迎亲
锣鼓鸣,鞭炮响,不知是谁家婚娶,隔离了尘世的孤岛今日却仿佛中原热闹的城镇,四处贴红挂绿,好一派喜盈盈的景象。
辉煌堪比皇宫大殿的大厅内,一身穿红色新郎服的男人气定神闲的坐在贴有大红喜字的堂前,一双剑眉飞入双鬓,俊秀非凡,轻呷茶杯的薄唇因主人惬意的心情而完成了月牙的弧度,一抹红艳,让人有一品芳泽的冲动。
最是那眉宇间的狂傲不逊,挡不住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英媚,谁道红颜倾城?蓝颜一笑,醉了这人世间的王侯将相。
“怎么还不来?”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身为新郎官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哼道,“当真以为自己是女人了,磨磨蹭蹭,又不是裹了小脚走不动路。”
“岛主……快了,快了,二岛主和三岛主已经在路上了!”一旁的侍从笑着说道,忽然瞥见男人投向自己的目光,赶忙改嘴道,“错了!错了,是……是大夫人和二夫人。”
“嗯,对,以后就这么叫。”满意的点点头,某个报复心理极强的男人在心里暗暗磨牙,那两个混账东西就知道整天联合起来欺负他,明明是他比那两个家伙年龄大好多,武功也不比他们弱!
可是在床上……前夜的欢好忽然像画卷一样蹦入了男人的脑海之中,身前是吻着他锁骨的张肆风,身后则是将他抱在怀里紧紧贴着的赫连勃,呻吟、喘息………淫乱的回忆让男人猛的清醒过来,他……他怎么会想起那些事情来!
那两个色中恶鬼,他白无殇怎么能甘心被一直压在下面!
“哼——” 喝着茶的男人忽然露出一丝阴笑来,今夜洞房,他就要真正做一回新郎!
一旁的侍从瞥见主人的奸笑不由一个寒战,这白无殇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平和,怎的也会露出和张肆风、赫连勃那般的阴笑来?
果真是天生三个人啊!
不过片刻,门外忽然变得热闹起来,一样岛上的人围在外边个个探着脑袋挤啊挤的,不为别的,就为看看大岛主今日即将“迎娶”的两个“大美人”长的啥样。
半年前白无殇一众登上了岛,原本住在岛上的人听说有外人来了纷纷拿起锄头菜刀来保护自己的土地,谁知道从外地大船上下来的人一个比一个俊俏。
有一双凤眼外加瓜子脸,孤傲的气质妖冶的容颜不知把岛花甩了几条街的张肆风,有英俊威武霸气逼人,一个眼神就把岛上姑娘迷的晕来倒去的赫连勃。
就这么两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超级美人帅哥还不够,最后还下来了个被美人帅哥拥护着的男人,暂且不说那样子如何,就那一个淡漠的眼神,不止女人,连男人的心都怦怦跳。
唔……他们拿着锄头菜刀是在欢迎我们吗?”当时,白无殇疑惑的朝岛上的人扫了眼。
“这……应该是想赶我们走吧。”赫连勃最先反应过来,但看那些岛民的眼神又觉得十分奇特,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此时却个个眼神迷茫。
“呃……都掉了。”张肆风眨了眨他的一双勾魂凤眼,那些个锄头菜刀啥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这便是,三人在岛上的第一天。
而后的日子,在岛民热烈的簇拥下,三人成了岛主。
半年后的今日,大岛主宣布要迎要妻子,一夜之间不知哭碎了多少人的心,像是时常捕鱼免费送给大岛主的王二,那小子一听说大岛主要结婚哭的跳海里说不活了,后来被岛上种地瓜的张三给救了起来,也不知怎么的,王二后来就不哭了,也不给大岛主送鱼了,就天天往张三身上一边砸鱼,一边骂:“你个坏东西!坏东西!”
“我坏!我坏!我就坏!张三不坏,王二不爱。”那张三还一边笑着一边开心的接鱼。
此事暂告一个段落。
相信在三位岛主的带领下,这个小岛将会变得十分和谐与有爱。
再说大岛主白无殇的成婚,人人都在猜想着不知是哪里的仙女才能配得上大岛主,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已经被三位岛主的气质容颜煞到的岛民们再去围聚在岛主府外盼着传说中的绝世大美女。
“哎哟喂!这新娘怎的这么高啊!”大红花轿到,轿子落下,里面的新娘不等旁人帮忙自己就出来了,大脚往那地上一踩,身子骨一挺,唉呀妈呀,那逼人的气势愣是把旁边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给生生吓退三步。
“虽然长得高头大马,可那气势!啧啧,也只有这气势才能和大岛主站在一起!”
众人纷纷在心里点头,这第一位下来的绝对是岛主大夫人了,不然也不会有这般气势。
再看第二个花轿,这位“新娘子”可比第一位像女人多了,看水蛇腰,妖媚的姿态,啧啧,直让围观的男女流口水。
如此娇艳多姿,定是大岛主的二夫人了。
“主子,小心台阶。”一旁也是喜庆打扮的阿雪笑嘻嘻的搀扶着张肆风,赫连勃见张肆风装模作样扮新娘,便压着嗓子道:“妹子,脚步虚浮,身子多娇啊!”
“以后还要姐姐多多关照啊!”压着声音,张肆风瞥了眼赫连勃毫不掩饰的一双大脚,问笑道,“姐姐的大脚真性感啊!”
“哼!”赫连勃冷哼一声一脚踏在张肆风前边挡了男子的路,笑道,“要走在你前面,也不容易啊!”说罢在张肆风咬牙切齿的嫉妒眼神里大大方方的走在了前面。
两个“新娘子”的怪异举动,在旁人看来就是还没成一家人,就已经开始争风吃醋了!
“新郎出来啦!新郎出来啦!”人群哗的炸开了锅,又开始人挤人头顶头的往前探,争着看他们的大岛主。
一身火焰的红衣,更衬得挺拨的男人有一丝说不清的妩媚。
头一次看男人穿白色以外的衣服,赫连勃一瞬间的愣神让张肆风抢了先,刚才还柔若无骨的新娘子立刻以风的速度跑到了新郎身边,一点也不害羞的靠了上去:
“无殇,这身衣服你穿真美。”
“你更美。”男人邪邪一笑,伸手就往张肆风腰上一揽,“是吧,娘子。”
见张肆风被白无殇那么一揽就立刻僵硬跟个冰雕似的,赫连勃忍不住闷笑,身体是笑的一颤一颤的。
不过还未等赫连勃笑够,他自己也被白无殇给拉过去了:“夫人,什么事这么好笑呢?”
这下子,赫连勃也笑不出来了……
八十三…花烛夜
只见那新郎左右手各揽一“美新娘”入了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新娘双双进房去,留着新郎在大厅宴请众客。
火烛摇,红纱帐,两个红衣新娘双双坐在床边等着新郎的归来……安静,不过片刻。
“饿死我了。”赫连勃一把将头上的大红盖头扯下来,又将那压死人的凤冠丢到一边,两步跨到桌子旁坐下开始喝酒吃菜起来。
“真是个蛮人!”被一身繁杂衣服憋的慌的张肆风也将那凤冠丢到了一边,这次可是他与白无殇的第二次成亲了,只是上次他是新郎,这次是………新娘之一?
罢了,罢了!
张肆风摇摇头也坐到了桌旁开始喝酒,瞥了眼狂吃菜的赫连勃不由白眼一翻:
“你有那么饿啊?”
“一天不吃东西,你说呢?”赫连勃冷哼一声,“洞房花烛夜,不吃东西哪里有力气。”
“真是个色鬼。”瞪了赫连勃一眼,张肆风酒杯一放,筷子一拿,也开始夹菜养精蓄锐了……再看房外大厅,新郎官和众人对杯之后就早早的悄悄离开了,去哪儿了?当然是直奔新婚房!
白无殇嘴角舍笑,神情惬意的将门那么一推,脸上的笑意立刻抖上两抖,那两个新娘子居然在大吃大喝,见到他来了还朝他笑啊笑的——淫笑!
“无殇,回来的真快。”举着酒杯,赫连勃第一个跨过去一把揽住男人的腰把酒杯凑了过去,“来,我们的交杯酒。”
男人笑着把酒杯挡了回去:“我在外面可是被灌多了,你还要灌我?”
“咦,这交杯酒可不能少。”张肆风眯着一双凤眼站了起来,扫过男人因喝酒而变得红润的脸不由吞了吞口水,洞房夜啊洞房夜,我张肆风等你等的真是太久了。
这一次,张肆风一定要把上次未完成的部分给他补回来!
“哼!你们两个是想灌醉我好为所欲为吧?”躲开两个男子,白无殇走到一旁伸手解去了发冠,黑色的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落在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