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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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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玉怒道:“大家都看见了,为今之计,只有与敌决一死战,才有活路!”    
    陈弈猛地弹跳了起来,双目泛红,“都是你这死囚坏了本官的好事!本官与你拼了!”两臂前伸,怪叫着朝子玉扑了过来,便如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一样。    
    子玉暗自哂笑,身躯灵巧一侧,右膝猛地顶出,一声着肉闷响,正中陈弈小腹。    
    陈弈本靠着一腔怒火撑着才敢不顾一切扑将而来,这时被迎头一记反击打清醒了,顿时通身乏力,向地上软去。    
    子玉左臂疾探抓出,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指头死死拴住他咽喉,硬生生将他又肥又胖的身体提了起来,缓缓举到自己面前。    
    “不,不要,不要杀我!大侠饶命啊!”陈弈吓坏了,眼前这人连蒙古使者也敢发箭射杀,更别谈自己。    
    周围一干官吏与兵士们纷纷扭头他顾,没一个人愿意为他出头。陈弈为官横征暴敛,贪得无厌,袁州城上上下下无不对他恨之入骨,平日里他们这些地方小吏不满归不满,可总不能杀官造反罢?还得在他手底下混日子。但如今敌国雄兵压境,他们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还是未知之数,谁心里也没底,眼看自己都快活到头了,至于这头猪的死活么……由他自去好了,左右不是他们亲自操刀动手,只当没看见便是。    
    子玉凑到陈弈面前,右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直把陈弈快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轻轻笑道:“眼下大敌当前,你这颗猪头么,先寄存在你脖子上好了!……说,这袁州城中总共有多少厢军?有多少神臂弓?有没有火炮?另有多少户百姓?”    
    陈弈听说他不杀自己,放下心来,言辞又开始闪烁,打着官腔道:“这个……哼,此事乃本城机密,不宜对不相干的人言说。”    
    子玉一听气得发昏,也不知打哪窜出股子邪火,右拳握得格格作响,“我要掐死他!我要掐死他……”    
    朱通判走上前,道:“这事敝人再清楚不过,本城共有五营厢军,每营编制三五百人不等。”他机心不外露,暗打主意:听却才使者何忘所言,蒙古人的那什么宁远公主与这小子很有几分瓜葛,也不知是为什么,横竖配合这小子总没坏事,若此城终究陷落,跟在这小子身旁免死的机会想必来得最大。    
    子玉大喜,“什么?厢军有两千余人!妙极妙极,蒙古人数量也有限,应该撑得过几天……”猛见他们神色有些不自然,有的则是一脸怒气,问道:“怎么回事?”    
    自城西一路跟随子玉来此的几员小吏中一人,突然间扑通一声,跪在子玉面前,悲呼道:“王公子,杀了这狗官!全城百姓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们都愿意跟随公子你,就请公子以全城生灵为重,暂代州官之位,布置城防,率领我们与城外鞑子决一死战!!”    
    这样一来,随行的几人全都跪了下来,个个虎目蕴泪,悲愤难当。    
    子玉吓了一跳,侧身闪开一边,俯下身去搀扶他们,急道:“何必如此?大家快快请起,有话好话!”    
    他们一个也不肯起身,悲愤填膺,一人道:“公子你不如将这狗官凌迟处死,给下面的全城百姓一人分一块肉生吞,以振士气!”    
    恁般血腥的事坦然直说出来,子玉听得遍身阵阵恶寒,心道:“群众愤怒了,群众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回望穆笳,她也是俏脸苍白。琦灵小妹妹揪揪她的襟摆,小声问道:“什么叫凌迟?”    
    “便是用小刃一刀一刀活活割你身上的肉,每刀只能割一小片儿,要割到两三千刀犯人才断气。”    
    琦灵连打几个寒战,晶莹的泪花在眼中滚来滚去,不敢再出声了。    
    又一个小吏厉声道:“我们袁州厢军虽有二千多人的编制,但自从这狗官上任伊始,便千方百计削减兵士,从中苛扣军饷,中饱私囊……现在五营厢军统共也不足八百人!原本我城守卒有五六十架神臂弓,可这狗官借口太平年月不宜布设此等强弓硬弩吓唬老百姓,将全部神臂弓收入仓库,转手又被他卖去了黑市,此后天知道散落到了何处,没准儿城外蒙古人军营中就有几架我们的神臂弓!”    
    陈弈面色狰狞,直欲择人而噬,尖叫道:“你这狗头血口喷人!绝无此事,大侠不要听他诬陷好人,要为我作主啊!呜呜呜……”    
    “呸!”这小吏对他恶狠狠吐了口痰,道:“狗官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我们当面开仓库对质,如果里面有神臂弓你砍我脑袋,没有的话我砍你脑袋!”    
    “这个……”陈弈支支吾吾道:“嗯,这是我朝机密大事,岂容你这小吏知晓?难道没有王法了!”    
    子玉只震骇得头昏眼花,半晌回不过神儿来。杀!杀!杀!这狗官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不杀何以平民愤?不杀何以对得起全城百姓?不杀他何以立足于天地之间,我,王子玉何以为人?!!    
    他心中一个声音说:“南宋倒行逆施若此,不亡何待?不亡何待?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如今妖孽横行于世,魑魅魍魉蹂躏天下,不亡何待?不亡何待?”他一时间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非常时期,必得以非常手段拨乱反正!他仰天大叫:“朝廷不杀我来杀!对了,对了,这叫替天行道!哈哈哈……好一个替天行道!痛快!痛快!”    
    “刷”的一下右手反腕抽出穆笳腰间宝剑,左手松开他的颈脖,向上抓他头发,同时剑光自他肥厚多脂的脖子一抹……    
    红光迸现,鲜血狂喷而出,失了头颅的躯干倒在血泊里,赤雾迷漫开来,将楼内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袁州众官吏不少人吓得倒退了几步,随后神情各异,呆呆望着片刻前还是活生生耀武扬威的陈知州,表情说不出的复杂难言。    
    子玉左手提着人头,仰头纵声哈哈大笑,浑身鲜血淋漓,如入魔狂。    
    他放下宝剑,提着人头一把长发,断颈处滴滴嗒嗒血流不住,大踏步走出城楼,站在城头,冲鸦雀无声等待的全城军民一举手中人头,提气扬声道:“陈弈狗官人头在此!此事系我一人所为,与袁州城众乡亲无关!蒙古人两个时辰之后攻城,我当与你们同舟共济,共赴大难!若蒙上苍护佑,侥幸打退了鞑子铁骑,日后朝廷追究起凶手来,由我王子玉一人承担!”声若洪钟,划破死一般宁谧的长空,悠悠扬扬传了开去。    
    城下所有百姓俱都呆若木鸡,很快出现一阵剧烈的骚动,最后化作一片沸腾,欢呼声如春雷爆响,大地为之震荡。    
    “杀得好杀得好!王公子真是上天派来救苦救难的人啊!我们有希望了……”    
    “快快下令吧!有你王公子坐镇指挥,我们就不怕了,哪个孬种要是临阵脱逃,就他妈狗娘养的!我们要跟鞑子拼到最后一人……”    
    “公子为我们杀了那狗官,我们感激不尽,这条人命官司怎么能算在公子身上,是我老李杀的……”    
    此人一言既出,周围听见的人纷纷鼓噪开来,“应该是我杀的!”“别人都看见了明明是我杀的,你别跟我抢!”……    
    这种义愤之情迅速传染开,人人拍着胸脯拼命将命案往自己身上揽,最后竟异口同声喝道:“是我杀的!”言毕,望着子玉喜极而泣,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子玉喜慰已极,心里头在狂叫:“民心可用!士气可用!敌势虽强,又何惧之有?”    
    两女与袁州众官吏早已出得城楼,营一级厢军的长官名为指挥使、副指使,此城所有的五营十指挥皆来到子玉身后。    
    子玉转身问道:“你们哪一营的实力最强?”    
    当中一个四十来岁的高个中年汉子一拍胸口,道:“要算我们营!我们营有两百多人。”    
    子玉道:“好,你们营就守北面城墙。其余四营各负责一道城门。生死攸关,不可有半分懈怠!如遇抗命不遵之人,不问是谁,就地处决以正军法!”    
    他说一句,这十人便齐声应一句,见他指挥若定,无不凛遵。他们不比正规军的将校,通常只是由强壮役兵提拔上来,也未曾真个上过战场,自然无一个人懂得战阵兵法。    
    子玉转而向众人道:“本城所有成年男子俱听从各位指挥大人的指派,分别登上三面城墙抗敌。老弱病残及妇女则负责运送守城物质,以及照顾伤病。所有人无分贵贱,概无例外!”    
    众人哄然应是。    
    他又向朱通判道:“将库房里的储备兵器统统搬运出来,送至三面城墙,分发给有力气的壮丁。另外,本城库房里的银钱也一并取出来,给全城百姓们分了。粮食就暂且不动,还要多派兵士看守。”    
    朱通判听他说到分钱,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颔首。    
    子玉想了想,衣袍一展,腾身跃起,踏着城楼瓦檐而上,几下起落登上城楼最顶端。    
    俯视下面一地堆集得密密麻麻的满城民众,豪情壮志油然而生,洪声道:“此战关系到你们每一个人的身家性命,所有人务必全力以赴。凡是我大宋的好男儿,为国为家,马革裹尸又有何妨,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城破后被蒙古人一个个屠杀。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是以,纵然不敌,也决计不能后退一步!要知道,你们身后就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可以退开吗?难道你们能容忍自己的父母、妻室、儿女落入蒙古人手里?”    
    人群中炸开了锅似的,再度喧腾如沸,“我们绝不后退!”“与鞑子拼了!”“他奶奶的,死就死了……”    
    子玉提起手中人头,纵声高呼:“杀鞑子!保城池!”    
    下面齐声响应:“杀鞑子!保城池!杀鞑子!保城池!杀鞑子!保城池……”沉雄悲壮的呼声震耳欲聋,宛若地动山摇,枝头鸟雀给震得扑扑腾腾高飞,久久在空中翱翔盘旋,不敢落下……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六十一章

    时间紧迫,大祸迫在眉睫,组织全城十数万人干同一件事,并不是一桩容易的差事。    
    子玉带着两女城东城西的来回往返奔波,忙得是晕头转向,满头大汗,他不时仰望日头,肚里算计着时辰,但不论他自己多么心焦如焚,都不能形之于面上,还得极力扮出一副镇定自若胜算十足的模样儿,以稳定人心。    
    好在宋朝城防自有一整套成例可循,五营厢军各自负责一道城门、把守一段城墙,备战时大可一步一步按步就班,只是城里大量的壮丁一齐涌上三面城墙,着实历经了一阵子混乱。在子玉及一干官吏的协调下,渐渐调拨停当,各归其位,没分到兵器的壮丁便将家里的什么的锄头、杀猪刀、菜刀……诸如此类的家生都拿了来。人人满腔激愤,磨刀擦掌,誓与蒙古鞑子决一死战。倒也铁骨铮铮,士气如虹。    
    朱通判管理内政本是一把好手,更兼在本地为官多年,全城一草一木无不了如指掌,此刻陈弈胖子为子玉所杀,他无所制肘尽可大展拳脚,一吐多年胸中积郁。子玉见他处事冷静精细,又是如假包换的朝廷命官,便将组织全城老弱病残及妇女的重任全权交了给他,再不过问后勤支持的事。朱通判便调拨人手,多少有力气的壮妇运送檑木滚石之类的守城物资给各处城墙,以及又多少人去整治晚饭等等杂事,项项井井有条。    
    一个多时辰过后,当日影渐趋西斜、西边天际夕阳赤红似血之时,全城人口整个动员了起来,似乎一切都上了备战轨道。    
    子玉带着两女和几个小吏,回到北面城楼,他振臂腾起,呼的声中再度跃上城楼之顶。此处是全城最高的所在,站在这里,大半个城池的情形可以尽收眼底,还能监视城外蒙古人临时大营的动静,便于居中策应。    
    他迎风立于屋顶飞檐一角,西天七彩琦丽的晚霞把他全身镀成了朱红色,大风扑面呼啸而来,€€衫鼓荡,猎猎狂舞不住。    
    他面色无比凝重,星眸中寒光闪闪,俯视城内热火朝天的各处,良久良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喃喃道:“人事已尽,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你怎地总是这听天由命的臭德性?让人看着怪难受的。”随后上来的穆笳在他身旁道。    
    子玉听了呆得一呆,似是认真寻思了一回,淡淡笑道:“我一直在想,自己这么做究竟有没有意义?在历史大势面前,个人的努力简直微不足道,更何况,还不知道是不是一切早已注定,无可更改……”他言及此处,顿觉索然无味,豪情壮志急骤消退,无声一叹,抱膝坐了下来,傻痴痴的遥目眺望远方。    
    两女一边一个,也在他身旁坐下,琦灵小妹妹很善解人意地托着他的手,娇笑道:“子玉哥别怕怕啊,我们这边有好多人呢!一准儿打得赢。”    
    子玉莞尔失笑,望着她一对澄澈如水的美眸,吃吃笑道:“假如琦琦会武功能保护子玉哥的话,子玉哥也许就不怕怕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琦灵听完,噘了粉嘟嘟的小嘴,蹙眉无语,侧头思索,她怀里的大白猫不满地“喵”了声。    
    另一边穆笳定定望着他,樱唇开阖颤动,数度欲言又止。    
    子玉右手伸将过去,握住了她莹洁如雪的玉手,坏笑道:“怎么?不认得哥哥了?”    
    穆笳绷着俏脸吭了声,鼻翼翕了翕,归终忍不住嗔道:“你呀,还真是叫人看不透!昨儿个要你与本姑娘去刺杀狗官,你都推三阻四的,惟恐惹上人命官司,本姑娘瞧着忒不顺眼。这会子为何又突然这么有英雄气概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哦,‘英雄气概’!你是说我吗?嘿嘿!”他一听哑然失笑,随后笑容遁去,右手松开她的小手,一指下面城内各处忙忙碌碌的民众,道:“你瞧瞧这些可爱的人们,他们以英雄看我,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嗯,哥哥给你们给个故事罢。”    
    “好啊,琦琦最喜欢听故事了啦!”琦灵忙应道。    
    “那是春秋末年的事,有一个叫豫让的人,要为他的故主智伯报仇,欲刺杀赵襄子,他不惜漆身吞炭,自毁容颜前去行刺。最终不幸失败,为赵襄子的手下拿住,赵襄子好生疑惑,问豫让道:“你昔日不是曾事奉过范氏、中行氏吗?智伯尽灭之,你便投靠了智伯,而没想过为他们报仇;今日我杀智伯,你却拼将性命也要为他报仇,何也?’豫让回答:“我当年事范氏、中行氏,范、中行以众人遇我,我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遇我,我以国士报之。’”    
    子玉断然挥袖指着下方,激动道:“他们当我是英雄!……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从来就没有!你们说,我能弃他们不顾吗?!”一言说完,他竟尔有些气喘。    
    穆笳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凤目低垂,支着香腮儿沉思什么。    
    过不多时,琦灵怯怯唤了声子玉哥,小声说道:“你说,南北两国的人为什么要你杀我、我杀你的,谁家里头又没有亲人,要是大家都和和气气快快乐乐的,该不知有多好啊!”    
    穆笳一愣,不意她突然间说出这等话来,似乎天真得可笑,又似乎大有那么种反璞归真的玄奥意味,无可反驳,芳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可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子玉哈哈大笑:“自古君王道:为了弭平战乱,所以要打仗,要一统天下,要打下一个铁桶江山,为万世太平之基!可是天下一统后,真的便没有战乱了吗?荒天下之大谬!我大宋自开国起,施行文人治国,还算好些,看看北国胡元,有哪一年没有叛乱,有哪一年没有造反?太平?笑话!更休提每朝末年,一家失其鹿,群雄共逐之,其间数十年少不得生灵涂炭,江山面目全非。谁人不想当皇帝?谁人又不想君临天下富有四海?如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永无止境。翻开历史卷帙,太平年月又有多少?自古有云: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没尝过国破家亡滋味的人,只怕还道这句话言过其实……嘿!”    
    子玉说得自己胸口一阵窒闷难当,默然半晌,举头看看天色,暗说两个时辰快到了,城外蒙古人那头还没什么大的动静,也不知今天夜间攻不攻打城池。    
    他缓缓抽出腰间玉箫,竖箫就唇,微一定神,便按宫抚商,引徵拨羽,呜呜咽咽吹奏了起来。    
    此际他心胸不畅,神思恍惚,不知不觉吹成一首悲怆的古曲“胡笳十八拍”,箫音呜咽,曲调凄楚,悠悠婉转,悱恻缠绵,他眼前仿佛莽莽黄沙,狂风嘶吼,满目一片苍凉大漠,渐渐地深入意境之中,难以自拔。    
    左近城墙上军民听见箫音,纷纷停下手头擦拭的兵刃,默默望着楼顶飞檐上飘飘欲仙的子玉,听他吹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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