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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徳国外交官因伤致死的消息传到柏林后,戈培尔立即向希特勒建议对犹太人采取最后解决办法。此后在全国发生了砸犹太商店、捣毁住宅等一系列暴行。
希特勒还明确规定:党卫队不得阻止。
希姆莱对戈培尔发起的反犹高潮感到极大的不满。
闻悉这次行动,戈林曾赶往总理府要求希特勒立即下令制止这次行动。希姆莱再次向戈培尔提出抗议,并要求他下台。他说:“这是不负责任的反犹暴行,使德国在国外蒙受了无法估计的损失。”
希特勒袒护了戈培尔。
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为戈培尔解了围。说这谈不上什么有损徳国外交政策利益。
希姆莱只好无可奈何地罢休了。
希姆莱和里宾特洛甫的关系。
希姆莱和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曾经是很要好的明友,但因保安处秘书保护罗马尼亚铁卫队叛乱分子而闹翻了脸。
里宾特洛甫闻悉党卫队保安处在罗马尼亚的特别行动,立即向希特勒说保安处的坏话,煽起希特勒对党卫队的不满。并派一名公使去市加勒斯特,把呆在罗马尼亚的属于公使馆成员的保安处领袖撤了职,召回德国。
这个保安处的头子一回到德国,立即被捕,他在秘密警察那里被关了好几个月。
保安处的名声扫地,里宾特洛甫大胆地对驻外大使馆的警务随员们进行纪律整顿。并于1941年4月和6月,给德国中央保安局头子海德里希连续写了三封情,措辞强烈地提出:由于保安处不断侵犯外交领域,两个部门需要确立…种新的工作关系。
外交部长声明废除1939年10月26日的协议。这个协议是,外交部同意保安处利用德国驻外大使馆以掩护它在国外的工作,给保安处派在各国的情报网头子以外交人员的地位,名义为警务随员。另一面,保安处保证不干预外交政策问题。他援引希特勒关于德国驻外机构的一切行动均受驻在国使团团长领导,并提出警务随员也只能通过使团团长进行其职务上的交往。
希姆莱做了让步,于1941年8月9日,和里宾特洛甫达成一项新的协议:警务随员和德国中央保安局的全部文件往来,必须经使团团长过目,此外,保安处不得对驻在国的内政进行任何干预。
尽管保安处一直严守这项决议,但里宾特洛甫还是不时地向希姆莱提出要注意尊重外交部长的外交特权。
有一次,希姆莱应意大利外长的邀请,要出国旅行。这时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告诉他:“党和国家领导人出国旅行必须及时向外交部提出书面申请报告。”言外之意,你没提出书面申请报告,就不能随便出国。希姆莱把意大列之行的目的详细地说了一遍。里宾特洛甫装腔作势地说:“待我向领袖汇报后,再决定你是否可以外出旅行。”接着,他不无揶揄地说:“倘使你以为根据你在德国国内拥有的职权,进而也有特权在国外采取这样或那样的特别行动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我这方面决不会承认这种事关德国外交政策的国外权力要求。”
因为党卫队在东南欧有广泛的联系,里宾特洛甫就在这个地区设置了一道遏制党卫队插手外交事务的栅栏。1941年夏天,里宾特洛甫将驻巴尔干地区的大使和公使职位全部安插上冲锋队领袖。这些人,都是“长刀之夜”的幸存者,他们没有忘记自己差一点儿死在党卫队的手里。
里宾特洛甫划定了一条界线,不让希姆莱再越雷池一步。这位部长指示来外交部任职的党卫队员,从现在起,只能是他的人,而不能是希姆莱的人。
随着战争岁月的迅速推移,外交作用越来越小,他们的矛盾也就慢慢消失了。
希姆莱同国防军将领的关系。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希姆莱将武装党卫队派到了前线。这支缺乏正规训练的部队,引起陆军将领们的蔑视。
陆军将领们认为武装党卫队是一支激进的部队,又是军中的督军。武装党卫队员一个个残酷无情,他们在战场上根本不知道抓俘虏,而是干净彻底地消灭每一个敌人。
希姆莱把武装党卫队建成纳粹政权的一支警卫部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虽然取得一些胜利, 但在作战部队将军们的眼里,只不过是…群政治狂热分子组成的歹徒军队。
国防军的将领们本来是可以纠正武装党卫队的越轨行为的,但是他们都保持沉默。陆军元帅艾伯特·凯塞林认为建立武装党卫队是“一个性倍执拗的孩子搞出的儿戏”。齐格菲·维斯特法尔将军认为,“武装党卫队挖走了陆军员重要的后备力量和新兵”。
武装党卫队跟国防军的土兵经常进行殴斗,高声辱骂国防军士兵。并未经国防军同意擅自征集有兵役义务的人,引起陆军将领们的不满。希姆莱表面上不得不向陆军将领们保证:“我不可能容忍他们一再任意胡闹!”
将军们从来没把武装党卫队看在眼里,但他们担心,希姆莱已经控制了政权的警察机构,他手中掌握的武装党卫队短时期内将对国防军的存在形成致命的威胁。武装党卫队和国防军之间的任何一次殴斗、在党卫队俱乐部里对反纳粹陆军总司令冯·弗立契的任何一次辱骂、陆军和党卫队共同使用的部队演习场上发生的任何一次意外事件,在弗立契将军的眼里都是一种危险。他认为,有朝一日,可能会把军队的垄断地位和作为国家唯一的武器携带者的特权让给武装党卫队。
弗立契和陆军的将军们极力向希特勒施加压力,说什么“武装党卫队与陆军的关系非常冷淡,甚至对抗”。使希特勒不得不暂时限制武装党卫队进行任何扩大,甚至不完全承认它是军事战斗部队。武装党卫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国防军紧紧地捆住了手脚。陆军有权对武装党卫队进行监督。
希特勒还考虑是否将武装党卫队置于陆军管辖之下,或干脆解散,将其成员分配到国防军各部队中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武装党卫队的对手陆军总司令冯·弗立契和国防部长冯·勃洛姆堡下了台,希特勒掌握了国防军的领导权,这场矛盾冲突才算告一段落。
但是,这种矛盾又渐渐转向党卫队的内部。
希特勒曾在一项公告中说:“武装党卫队既不是武装部队的一部分,也不是警察的一部分。它是受我专门支配的常备武装部队。作为这样一支部队和纳粹党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在世界观上和政治上应按照由我为纳粹党和党卫队所确定的路线,通过党卫队全国领袖来选定。”
但是, 武装党卫队不愿再承认自己曾经是…支党的军队的成员。旅队长豪塞尔这个老脾的职业军人,根本没把希特勒的指令看成一回事。
希姆莱渐渐感觉到,武装党卫队的军官们与他出现裂痕。尽管希姆莱同意加入武装党卫队等同于服兵役,但武装党卫队的高级军官们在外表上仍然模仿国防军他们不穿党卫队的黑色制服而穿陆军的灰色制服,以及佩带国防军的肩章和袖口的条纹。
当武装党卫队领袖甚至想按军队的建制概念实行军阶时,希姆莱马上予以否决,他不能同意将自己惨淡经营起来的武装党卫队拱手送给别人。
希姆莱预感到武装党卫队高级军官醉心于传统职街一事,隐藏着叛逆的危险。于是, 他采取了…项措施:武装党卫队的领袖必须定期去其他非军事性质的党卫队去执勤;以锻炼世界观和培养出一种集团精神,使武装党卫队成员跟集中营看守人员和保安处调研人员具有同样的政治水平。
希姆莱的这个举措受到武装党卫队军官的抵制,没能付诸实施。
希姆莱一直把武装党卫队看作是干预内政的权威工具,用它来保卫政权和牵制不可靠的武装部队。如果出现军事政变的危险,武装党卫队的任务就是同警察部队和普通党卫队联合起来,镇压政变。
但是,希特勒发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打破了武装党卫队的政治计划。希特勒的冒险政策,驱使武装党卫队奔赴战场,使它成了军事战斗部队。
希姆莱虽然满腹不快,但也无可奈何。
希姆莱同纳粹党领袖的关系。
希姆莱同党的官僚政客从未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多数党阀和贪生怕死的鲁莽汉,都是满脑子的当官思想和充满穿金线制服的虚荣心,他们对希姆莱侈谈道德的迂腐及所搞的集团和对日尔曼人的崇拜,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尽管他拥有庞大的党卫队和警察机器,但对党来说他永远是局外人。
希姆莱惧怕党的干部,不得而知不一再下达书面命令,叫保安处永远不要侦察党的干部和永远不要干预党的问题。
《黑色团》登载了一篇短评。这个短评是该报编辑米歇尔·穆姆撰写的。他用极其刻薄的语言挖苦一位党的地方组织领导人的一则愚蠢的出生通告,招来了全国妇女领袖格特鲁徳·朔尔茨·克林克的严厉抨击,纳粹党书记全国领袖鲍曼也为之震怒。希姆莱胆战心惊。立刻书面批示:“党卫队全国领袖希望《黑色团》上不要再发表米歇尔·穆姆的作品,因为它很容易招来怨言。”
1941年5月2日,希姆莱在给编辑部的一封信中写到:“我们之所以受到指责和抨击,原因是这份过去很有威信的报纸,降低到现在现在这种厨娘和使女的水平了。请你们务必收起这种无聊的小聪明,显然除开主笔先生以外,它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兴趣,因为主笔先生们大概想借此表达某种内心深处的需要!”
希姆莱一心想跟党的总管鲍曼搞好关系,他采取了各种各样不顾廉耻的手段。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希姆莱和鲍曼的关系却是从一幢号称“雪角领地私邸”的住宅开始得到改善的。
希姆莱想为情妇波特哈斯特买一幢住宅,鲍曼帮助希姆莱搞到一所住宅。希姆莱的新住宅与鲍曼的家相距不远。这所住宅也就成了联系两位太大的纽带。进而又发展成沟通希姆莱与鲍曼之间芥蒂的媒介,使希姆莱和鲍曼之间暂时缔结了联盟。希姆莱的情妇波特哈斯特,也与住在附近的鲍曼的妻子格尔达交上了朋友。
像两位太大一样,希姆莱和鲍曼也打得火热,这一切应归功于鲍曼的太大格尔达。格尔达曾对鲍曼说:“我简直不能想象会出什么事情。如果你和希姆莱不事事操心的话,领袖决不能事事过问。因此你们俩要好好相处,多多注意。”
鲍曼是个很听老婆活的男人,他听信老婆的话,跟希姆莱诚挚相处。凡遇到希姆莱垂头丧气时,他就给希姆莱鼓劲。
两个人到了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程度。有时,希姆莱擅自批评希特勒,鲍曼就善意地批评希姆莱不该对领袖持怀疑态度。有一次,希姆莱在鲍曼面前诉苦说:“我一片好心给领袖源源不断地建立新的师,领袖却对我如此不公平。”鲍曼安慰他:“领袖心里会有数的。”随后又警告希姆莱:“说话要有分寸,对希特勒的批评不能过头。”
事后,格尔达听鲍曼说:“希姆莱对领袖那种冷冰冰的批评是令人很不高兴的。不论希特勒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领袖毕竟是领袖。没有他能有我们吗?”
格尔达也埋怨道:“这个希姆莱,赶明个儿我得让波特哈斯特说说他!”
希姆莱从此偃旗息鼓。可是新当上国内保安处长的奥托·奥尔道夫一这个听命于他、屠杀了七万犹太人的罪魁祸首,却给希姆莱捅了个大漏子。战争越是无情地转变得对它的发动者不利,由奥尔道夫领导的保安处的报告就越是流露出悲观主义的情调。党和戈培尔的宣传工作,越来越深地陷入保安处报告员们的批评火力网。
党阀们怒不可遏。他们并非是因受到保安处的批评而恼火,生气的是保安处把坐探派到他们的身边,监视他们的行动。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党阀们向被揭露出来的保安处派在党内的坐探明确指出:要么选择纳粹党,要么选择党卫队。二者必居其一,否则滚蛋!
全国党务书记官鲍曼也在1943年2月2日向希姆莱发出警告:“我在不久前已提请您注意,不少纳璀党区领袖感到,保安处以监视政治领导人和监视党的工作作为自己的任务。我认为当务之急是,立即向各纳粹党区领袖就此事做出澄清。”
希姆莱在措词严厉的书信面前不得不做出让步。 1943年3月18日,他给鲍曼写了一封信,保证保安处“像过去一样遵守不插手党的内部活动的严格命令。”
鲍曼对希姆莱的书面保证表示满意。何况他也知道,希姆莱最不喜欢的党卫队领袖,莫过于知识分子奥尔道夫了。
希姆莱确实不喜欢奥尔道夫,他办的《全国简报》经常被希姆莱退回原处。希姆莱不能允许奥尔道夫将悲观情绪印在简报上,即使那上面说的都是真话,也决不允许。
希姆莱的退却,首先暴露出这个平素被极权主义统一的外表所掩盖的集团内部的虚弱。党卫队不敢同党决斗,因为党卫队领袖们对党卫队的真正利益究竟是什么,从未取得过一致意见。
在希姆莱权势日渐增长的时候,鲍曼以炽热的嫉妒心密切注视着希姆莱跨出的每…步。 这位希特勒的幕僚,不能容许党卫队头子的权力超越他全国党务书记官的权力。
希姆莱跟鲍曼曾因争夺国内保安处的大权,伤了和气。鲍曼一心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他决不允许希姆莱这个党卫队兼警察高级领袖触犯党的统治地位。
鲍曼稿起了一支由党直接控制的人民冲锋队,从而削弱了希姆莱的权力。同时,鲍曼还怂恿戈培尔跟他一起反对党卫队头子希姆莱。戈培尔原想跟希姆莱合作,让希姆莱抓军队,他抓民兵。但当他看到鲍曼的人民冲锋队的实力后,也站到鲍曼一边,这对希姆莱是个沉重打击,他们侵犯了补充军总司令希姆莱的职权。
不过,鲍曼仍然畏惧希姆莱的权力,只要他依然出入领袖大本营,就对自己十分不利。 他苦思苦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个把希姆莱从希特勒身边排挤出去的万全之策。在此后的接触中,鲍曼严密注视希姆莱的一举一动,伺机实施这一计划。
第四节 希姆莱的助手海德里希
一次艳遇毁掉了他的海军前程 二十七岁主管党卫队 保安处 天生的情报人才极其残忍的性格 盖世大保的头子 有犹太血统的他却是灭犹狂
在党卫队的罪恶历史中,希姆莱的助手莱因哈徳·海徳里希,是一个仅次于希姆莱的人物。
这个二号人物海德里希,长着蓝蓝的眼睛,鹰钩鼻子,宽宽的肩膀,修长的身材,白暂的皮肤。潇洒的风度,英俊的面容,健壮的体魄,各部分都配合得相得益彩,真可谓上帝的宠儿。可谁又能够想到,在这完善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那么恶毒凶残的勃勃野心。
海德里希是…个体育迷, 他精通击剑、骑马、飞行、滑雪。并已是现代五项全能运动选手。后来,他还担任了党卫队全国领袖的体育运动总监。
莱因哈徳·海徳里希生于1904年3月7日。他的父亲布鲁诺·海徳里希是萨斯勒河畔哈勒市音乐专科学校的校长。由于家庭生活优裕,海徳里希从小就感到万事如意。
海德里希在哈勒市度过了童年初青年时代。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因具有音乐天赋,曾专攻过一段音乐课程,练习拉小提琴相通钢琴,想当个音乐家。但到1922年复活节的时候,十八岁的海徳里希突然改变主意,加入了皇家海军。
他服役于停泊在基尔港内的老式巡洋舰“柏林”号上。舰长是海军少校威廉·卡纳里斯。他们两人关系很好。工作之余,海德里希经常到比他大七岁的上司家里做客。与他的夫人和朋友们…起演奏海顿和莫扎特的四重奏。
海徳里希在海军里严守纪律,进步很快。1924年他成为见习士官,1926年升为少尉,1928年当上了中尉,可谓乘风顺行,青云直上!
海德里希长期以来就对政治感兴趣。他在1918年和1919年这两年中,参加了哈勒市的德国国家青年团。但他认为这个组织太温和,所以在1920年又加入了德国人民攻守同盟。他一向渴望参加他周围发生的政治活动和军事活动,因而,很快就成为哈勒自由团的卢齐师的志愿联络人。 1921年,他与另…个人一起成立了一个新的同盟德国人民青年队。这时候,他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极端主义的理论。这些理论受到了所谓的“爱国人士”,特别是具有军团主义思想的人的热烈颂扬。终于,他被自由团的军官们的思想感染了。
在海军里,他同那个由他协助成立的同盟保持着关系。他从海军通讯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舰队旗舰“石勒苏益格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