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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那里常年可是有蛇出没,安安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顾不得脚下乱石割脚,也顾不得荆条刺着胳膊,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
“就是这里面……”屎蛋喘着粗气停住了脚步,拿手往一片低矮的灌木丛里指了指。
高香寒只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李铁柱眼里无他,已经走进了灌木丛里,只走了不远,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小人儿。
只是这小人儿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脑后还有一摊血迹,甚是吓人……
“安安……娘的安安……”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山谷,几乎同时,高香寒一脸惨白的哭着扑了上去。
那弱小的身体,在高香寒的怀中显得尤其脆弱,仿佛一用力,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安安,娘的好安安,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高香寒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瞬间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吴寡妇看到这个场面,吓的也是一声不吭,只拉过屎蛋打了几巴掌。此刻她只希望这安安不出什么意外才好,若不然……
“安安的后脑勺磕破了,快下山找周大夫瞧瞧去。”李铁柱见高香寒哭的声嘶力竭,也是心如刀割。探手过去,安安尚有鼻息,再一检查,只有后脑勺上受伤了,其余地方,皆是好的。
冷静……高香寒拼命止住了泪水,这个时候,多等一分钟,安安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她不能慌张,先去找大夫……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二爷来了
对,先去找大夫……
“铁柱哥,我腿软的厉害,你先替我抱着安安去找周大夫,拜托你了。”高香寒浑身都在颤抖,此刻她真的怕自己没力气抱着安安下山去……
“行……你放心……”李铁柱眼中满是疼惜,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容易的很,他一定不能让安安出事儿……
接过安安,转身就往山下跑去……
高香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阳光照在她的脸颊上,如一尊雕像一般,看不出一丝的血色来……
…………
“周大夫,您快出来救人……”李铁柱一头的汗水,身上半旧褂子,后背也是湿了个透。
“呀!这是咋了?这娃儿咋伤成这样咧?快让我瞧瞧。”周大夫正在家中喝茶,听见外面有人喊救人,忙出来看。
见李铁柱怀中的安安,也是吓了一跳。
“快,快随我屋里来……”周大夫不敢怠慢,忙让李铁柱将安安抱回了屋里。
“周大夫,您老可得救命啊!这孩子后脑勺磕在了山上的石头上,现在还昏迷着呢!”李铁柱顾不得擦汗,一门心思都在安安身上 。
“好好好……我会尽力的。他娘呢?咋没来?”
“周大夫,俺来了,你可一定得救我的安安啊……”
高香寒拼了最后一口气,也立在了周大夫的房门前。看着李铁柱怀中的安安,再一次站立不稳,眼泪婆娑的跪倒在了地上。没有那个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而无动于衷。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疼,她更疼……
“高家媳妇,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周大夫已经凝神开始替安安检查伤口。
“哎呀……这伤的还挺重。”周大夫喃喃自语,表情格外凝重,这么大的孩子,头上一下子多了一指长的一道口子,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安哥儿如何了?”钱妈妈和云雀也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云雀双眼哭的红肿,眼泪还在腮边挂着。
原来吴寡妇下了山,怕出了大事儿,忙去了高香寒家通知了一声。
钱妈妈和云雀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眉眼俊秀,着一身黛青色长袍,另外一个双目阴冷,着一身象牙白锦袍,二人立在门口。双目皆紧紧盯着李铁柱怀中的孩子……
高香寒抬眸,怎么会是他?两年杳无音讯,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孩子如何了?可有大碍……”二爷眸中似是多了一分疼惜,怔怔瞅着高香寒。没想到两年不见,再次相遇时,竟是这般光景。
高香寒抹了抹眼泪。她不愿让他看她这般狼狈模样,正色道:“大夫才瞧过,还不知呢!”
二爷双眉请蹙,直直望向周大夫:“大夫,这孩子可有大碍?”
周大夫回眸,这人好生面生,不过他身边的苏大少爷,他可是认得的。
既然是苏大少爷的朋友,看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因恭恭敬敬道:“这孩子尚年幼。伤的太深,失血过多……只怕……”
“只怕什么……”二爷脸色一沉,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这孩子,绝对不能有事儿……
“周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安安啊……”高香寒听出了周大夫话中的意思来。整个人几乎要发疯。
“是啊……求您救救安安吧!”李铁柱哀求了一声,目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苏子谦和二爷,心中莫名的失落起来。
“安哥儿……”
钱妈妈和云雀也捂着嘴哭了起来,云雀暗想,若是安哥儿活不成了,她也就不活了。
周大夫面露难色,这孩子确实伤的太重,他就怕没有绝对的把握,治不好……
“大夫,你且过来。”二爷神色冷然,目露精光。
周大夫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看二爷穿着气势,就知道他与旁人不同,身份必定尊贵。
不敢怠慢,小步上前。
高香寒心下狐疑,不知这二爷要如何。却见他俯身在周大夫耳边低语两句,那周大夫眼睛登时惊的睁的老大,浑身轻颤了一下,却又马上敛了心神,不住点头道:“爷,请您放心,老朽一定尽力。”
周大夫脸上诚惶诚恐,众人都有些不明觉厉。高香寒虽然心中疑惑,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求周大夫能救救安安。
二爷似是也一脸担忧之色,倒似这安安是他什么人一般,奇怪的很。
周大夫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替安安处理着伤口。
众人皆聚精会神的盯着周大夫看,周大夫手每动一下,高香寒的神经就要跟着狠狠的抽动一次。
安安就好像睡熟了一般,静静的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大夫才长出了口气,回身对着二爷道:“爷,这伤口老朽已经处理好了。我再斟酌个方子,吃两贴看看。”
“看看?意思是没有十足把握?”二爷语气冷然,目光紧紧盯着周大夫,似是周大夫若是说错一句,他便随时都能要了他性命一般,看的人浑身发冷。
周大夫吓的战战兢兢,忙低了头道:“爷请放心,这方子一定有效。”
二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斜睨了一眼高香寒:“你且放心吧!孩子……孩子不会有事儿的。爷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没事儿的……”
这些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让高香寒莫名的心安……
仔细想想,每次出事儿,似乎都有他的帮忙。
“谢谢你……”三个字,却已经表达了她所有的谢意。
李铁柱看到此番情景,脸上明显多了几许不自然出来,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高姑娘,既然安安没事儿了,那俺……俺先回了……”
高香寒这才想起这一路都是李铁柱再陪伴着她,又是上山找孩子,又是找吴寡妇理论,又是抱着孩子到周大夫家,都是他在帮忙,这个时候,他才是最需要她感谢的人。
“铁柱哥……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高香寒浅笑,拉了李铁柱的胳膊,诚心的感谢他。
李铁柱似乎没料到高香寒会拉了他的胳膊感谢他,有些惶恐,脸刷一下通红,忙道:“可别这么说,安安是个好孩子,谁知道了,都要去救他的。”
“那我也要感谢你……”
两人在这边拉拉扯扯的感谢,全然不知二爷已经黑了脸,怒视着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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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更新有些不稳定,原本该每天两更的,无奈家中的亲人接二连三的生病,每天奔波与医院,感谢各位书友的不离不弃,鞠躬表示感谢~
第一百三十章 别扭的对话
“二爷怎么来了?”安置好了安安,高香寒才得了空过来招呼二爷和苏子谦。
端了两杯香茗过来,乳白色的瓷茶碗,在这二人一身华服的承托下,显得颇为寒酸。
高香寒皱眉,果然不是一个身份档次的,拿出什么好的来,与他们相提并论,怕也不值一提。
“孩子如何伤的?为何伤的如此重?”二爷冷着脸,端坐在竹椅上,并不回答高香寒所问的问题,而是询问起了安安是如何伤的。
高香寒面色一怔,吐了口气答道:“是山上摔的,山里石头多,摔了一跤。”
其实她也不知安安到底是不是自己摔的,那会子屎蛋慌里慌张的,说不定还是屎蛋推倒的呢!只是如今安安没醒过来,谁也不知事情的缘由。也不能自己下了结论,冤枉了屎蛋。
安安啊……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心里莫名的惆怅起来,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的不安。
上山摔的?二爷眼中闪过一丝责备,这个笨女人,怎么能让这么大的孩子去山里头玩呢!她这个当娘的,也太不用心了。不过看她那时为了孩子憔悴不堪,想来这两年为这个孩子也是没少花费心血。一个女人孤零零带个孩子,却也不容易的很。
想到此,心中不觉又多了几分怜惜。时不待人,他必须要加快脚步,赶紧扫清障碍了……
“二爷此番来可是为了酒楼账目分红一事?”高香寒有些局促的看着二爷,两年未见,这感觉……有些奇怪……
总觉无形中,似乎多了些嫌隙,又似是多了几分陌生一般。
“恩……”轻咂一口香茗,抬眸迎上了高香寒的眸子。他还是那般霸气,眸中的英气越发显露。只是她却消瘦了许多,人比黄花瘦,一身月白色粗布盘花领小袄。凹凸有致的身段,细白的腕上带着一只成色一般的玉镯,乌黑油亮的发髻上簪着一枝做工精细,雕刻上佳的木簪子,却又为她平添了几分韵致。
许是做了母亲的缘由,她似比先前沉静了许多,举手投足间,确如画中不施粉黛的小家碧玉一般,让人心醉眼痴。
这两年高香寒勤勤恳恳操持着酒楼生意,还要研究种子。提高亩产量,又要照顾安安,为这一大家子人尽心。两年间,却也未曾好好睡过一觉。好好玩乐过一日,只在闲暇时,陪着安安,教他读书,给他讲故事。或是跟着钱妈妈学学女红,教云雀、蓝栓子念书写字。自己那点子爱唱歌跳舞下象棋的爱好。也就渐渐淡了下来,如今给她一段音乐,只怕也忘了舞步了。
安安虽才两岁多,倒是灵透的很。若是生在国公府。说不定将来还能成国家栋梁。
只可惜了,本是金玉质,偏偏要跟着她这个娘受罪……
苏子谦挑眉,这两人自顾自的说话,完全忽视了他这个大活人,看来这里已经是容不下他了。
轻叹一声,起身寻了个理由悄悄退出门去。
轻轻关门……屋内立刻又回复了平静。
高香寒心中暗骂,这苏子谦真是会制造尴尬。自己居然偷偷溜出去。留下她和他二人,干瞪眼……
觑眼看去,他眉目如画。轮廓立体感十足,眸子清冷却又透着霸气,只一眼,怕是无数女子都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美男,谁都爱看,她自认是个‘色女’,不觉多看了两眼。只是安安还病着,却也没心思再看,不由收了目光,低叹一声。
二爷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侧目望了过去,却并未与她的目光相遇,只看她轻蹙眉头,低低叹气。
看来她再为孩子担忧……
看她如此,竟有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缓缓起身,鬼使神差的搂了高香寒的肩头,低声软语安慰道:“没事的,爷向你保证,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高香寒心头一紧,浑身如筛糠一般轻颤着。只觉被他搂住的肩头,格外温暖,这种久违了的感觉,竟如家人一般温暖。
只是……
他们二人终究之是合作关系,她虽然有现代人的思想,却也明白古代男人对一个寡妇的成见,还是离他远远的好,免得让安安将来无立足之地。
轻轻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硬了心肠道:“今日多谢二爷,若不是二爷对周大夫的叮嘱,只怕周大夫也未必肯用心。”
声音云淡风轻,脸上淡然。
虽穿着粗布衣裳,戴的荆柴,却依旧不失得体,倒是比大家子的千金小姐还要有几分气节。
二爷面色一怔,虽然知她心性,却也被这一推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女人,为何就不能多一点顺从,永远随着自己的性子。要知道,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们,可是个个都使劲了手段,想要博取他的一点温存。
“二爷可是为了分红一事?账本都在家中,我去取与二爷。”高香寒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要去卧房给他拿账本过来。两年不见,此番他出现,无非就是为了酒楼的事情。
分红?笑话,区区一点分红能让他动心?二爷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拉了高香寒的胳膊道:“不必了……”
不必了?难道他不是为了分红?怎么可能?或者这又是他要看她笑话的手段?
停了脚步,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容,努力让自己平静道:“二爷两年未曾露过面,酒楼是您出的资,理当先看看账本。”
见高香寒回答的如此平静,倒与两年前一点不同。那时她还天真烂漫,与他周旋间,总能露出一丝丝少女天真情怀,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而如今,她却如此平静成熟,说话间,再不喜形于色,已然能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
看来这两年光景,她确实变了……
亏得他这两年也时常派了探子来打听,否则还真会以为她是不是背后有了什么“高人”,让她蜕变至此。
愣了愣神,旋即回复本色道:“爷说不必便不必了,两年多不见,你就不问问爷为何不来?”
淡然落座,端了香茗轻放唇间。这茶虽与他平日里吃的成色相差甚远,可经过她手泡出来的,却有一股淡淡清香,入喉间,又有一股淡淡甘甜,香醇的很。
“恩……这茶水泡的不错。”
不待高香寒答话,二爷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高香寒本一愣神,想着如何回答他问的第一个问题,还未想清楚,他居然又开始夸赞她泡的茶水……
是夸赞吗?他怎么会放过讽刺她的机会,居然会夸赞她?不不不……一定是他嫌弃着茶的成色。
本打算笑着答话,如此自我分析一番,却又立刻淡然道:“茅檐草舍,却也拿不出像样的茶水来,二爷若是嫌弃,改日去镇子上茶馆,我请二爷吃好的。”
高香寒的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分明就是再说他嫌弃她泡的茶水一般,本以为两年间她这自以为是的小性子变了不少,如今看来,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二爷面露不喜,涨红着脸,恨不能拿针线缝上她这张嘴。好不容易压了心中的火,腾一下站起身来,往前几步,两手已经揽在了高香寒纤弱的柳腰上,比起那年他们的‘亲密接触’,那时候她的腰身还好似‘水桶’一般,如今却盈盈一握。
高香寒只觉面前多了道黑影,一股浓重的呼吸迎面扑来,一双黑眸,如火一般,看不透,猜不透……
面对这样的一张俊脸,如何淡定?
“你就这么看爷?爷方才不过是夸你泡的茶好,你非但不领情,反而以为是爷嘲笑你,爷在你心里就那么……”
唇角挂着一抹冷笑,这个女人,真是叫他头疼的很……
若非当年阴差阳错一夜温存,他与她怕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情景……
高香寒一阵愕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身后的竹椅上,竹椅向后倒去,她的身子也不由一个趔趄,跟着向后倒了过去。
“哎哎哎……”
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找个可抓住的东西,不想双手一用力,竟胡乱抓在了二爷的衣袖上。
他一用力,两人间的距离几乎只差两厘米。
高香寒嗓子发干,心中暗暗骂自己笨的要死,这般丢人显眼。越是怕让他笑话,越是出尽洋相……
丢死人了,这是把这一辈子的人都给丢尽了。
高香寒暗叹,一张脸红的如熟透的柿子一般。
“怎么这么不小心?”言语格外温柔,尤其是一双眸子,并未带一丝丝的戏谑,反倒是‘深情’……
这种‘深情’几乎然她沉溺……
不对不对,若不是他方才猛不丁的揽住她的腰,她又怎会心中慌乱,乃至最后出尽洋相。
就知他没如此好心,为的就是让她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