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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叫一声。
我连忙犯罪感泛滥的把手缩回来,偷偷瞄他却发现他并没有醒。
原来做梦呐。
我砸巴几下嘴后伸手继续执行我的犯罪计划——
他喘着粗气,夹杂着细微的呻『吟』。
……老大你先让我吃饱了再折腾好不好!
扔下面包爬进地铺观察他,竟发现他出了一身汗,紧紧抱着枕头急促的喘息。
奈岚也会做噩梦。我咧着嘴抽出枕头,把他掀在地上让他平躺着舒服一些。
一时心血来『潮』很想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就把头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反正这么近了那就再再再近一点——
我把脸贴在他胸口上,闭上眼。
一片浅浅的紫光。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老大的恶梦2
黑暗中透出黑蒙蒙的微亮,渐渐清晰起来。
是个很普通的木屋,不大,但物品摆放都很简洁,因此也并不觉得拥挤。窗外映出的是一片竹林,风拂过发出沙沙的细碎声。
一个很平常的夏日的傍晚。
屋子门窗开敞着,中央有个临时搭的灶台,不死不活的火焰正在煮一个砂纸黑『色』『药』壶。我甚至能闻到浓浓的草『药』味。
灶边有个穿暗灰『色』布衣的男人,看不出年级有多大,很随意的坐在床边竹椅上,无表情的侧头看着正在跳跃的火焰。
看了很久,他又微微偏过身子去看床上。
床上还有一个人,但我看不见他是谁。我只能定格在那个固定的视角充当路人甲张望一切。
男人站起来,用沙子浇灭残火,取过碗从壶里倒出浓黑的草『药』汁『液』。始终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甚至懒懒的打了几个哈欠,把碗放在竹椅上,坐在床沿抱起床上的人放在怀里。
竟然是奈岚。
他的情况很糟,费力的睁着眼,映出对死亡来临的惊惶。
“会好的。”男人把『药』灌进他嘴里,他吐了出来。男人的眉头皱了,又试着喂他喝一点,奈岚很难受的咽下一口,开始挣扎试图回避开抵在唇上的瓷碗沿。
“听话,喝下去。”虽说这活挺安慰人但他的语气又很折磨人,奈岚被迫吞下半碗后挣扎的愈发用力,喉咙底发出沙哑的呻『吟』,那张一直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滑落——
我猛然抬起头睁开眼,吓出一身冷汗。
看了看还在做梦的奈岚,他依旧在发抖,但平躺后神『色』舒缓了许多。犹豫几秒后我推了推他:“奈岚,醒醒。”
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明明醒了,却很久才睁开眼,好似还很留恋。
“你做噩梦了,”我说,爬起来给他倒水,再把『药』递给他。
他神『色』暗淡的想了一会儿,却说:“好梦。”
“好梦?你做梦做得很辛苦呀。”我嘲笑他,扶他坐起来,翻出一件白『色』『毛』绒上衣给他披上。
“那家伙一定是想我了。”嘴角泛起苦笑,他喝了几口水,再把『药』片吞下去,“真是,都好几年没生过病了。”
“还好只是小病。”
“恩,小病而已——不过只能晚一点去接朔了,他身子差,被传染不好。”
他吃了那个面包,兴趣并不大,不过可笑的是嘴上说没胃口结果两三口就高效率的把它消灭。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看电视,遥控器被他按的啪嗒啪嗒响,将所有频道翻了一遍又一遍。过滤了在冒泡的肥皂剧之后他停留在音乐频道,正在放一首歌,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然而奈岚并不专注于听歌,他出着神,应当又有了什么心事。
怎么总是把心事往肚子里咽呢。
“阿九会唱歌吗?”他有意无意的问上一句。
我摇头。
“好好学,以后唱歌我听。”
我笑着应下,扑上去在他脸上『舔』几口。桌子上有两张纸,他瞥了一眼,不搭理。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两次拜访1
第二天,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块黑黑的方方的物体,竟然是——
“哇,总部还送电脑的!”
“……去年订的,今年才送来。”奈岚对我表示鄙视。
“……”是我高估总部的效率了吗……桌上的两张纸已经变成了四张,奈岚依旧是一眼扫过,打理好衣装对我说:“我有些事要出去。”
烧已经退了,但我不能确定他到底恢复的怎样,只知道伟大的界王的确患上了感冒——早上醒来后打了十几个喷嚏就是证明。
我『露』出灿烂微笑,“我要去。”
“恩,也行。”
室外雪已经停了,并没有积起来,仅仅屋顶上都有一层雪白。地上湿湿的,太阳照在浅浅的水坑里映出我的半个身子。
今年的雪小的让人失望啊。
我们在街上走了五分钟,行人不少,街旁商店也都营业——但他并不是寻找这些,举起右手拉出空气中的裂缝,出现一条凸面镜型的黑洞。
他迈进去,我连忙跟上,却是一脚踏空笔直掉下去。
“啊!”
我叫着,pong一下被他接在怀里。“嘘。”他把我放下来,微笑着把手指贴在唇上。
是片草地,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棵树。空气很干燥,也不冷,他脱下外套往前走,在一棵树前停下。
树上挂了几十只铃铛,风拂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一个用土堆成的小小的土丘,由于时间长了上面已经长满了草,同整个草地连成一片,并不显得突兀。
奈岚蹲下来把手贴在上面,“想我了是不是?害得我睡觉都不安稳。”
回答他的只有铃铛的响声。
“奈岚日子过得挺好,就是有点忙——不过还不是你害的,我没空来看你你也不能怪我……”
我安静的倚在树下,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因为他哭了,伏在地上轻轻抽噎着。
我没去劝他。
第一次见到他哭吧?这地下一定是一个对他来说相当重要的人吧?
半个小时后见他依旧躺着没什么动静,走过去看竟发现已经睡着。感冒严重到倒地就能睡了?
那就多睡一会儿吧,我把他手里的外套抽出来盖在他身上,回到树下自己也眯起眼。
后来他推醒我,神『色』很平静。“我没哭吧?”他脸上有些顽皮的模样。
“没有。”我咧开嘴笑。
他拍拍我后脑勺,“走了。”
出了异界后他并非是回家,而是去了公墓——所有已死的天师的灵位都会被安放在那里。里面无人,连看守也放假,整个厅堂阴森森的,他硬生生把头皮发麻的本狐狸拖进去:“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正因为都死了才怕啊!
我我用爪子抓住门框,他揪出我的三四条尾巴使劲一拉——pong!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两次拜访2
“这是我父亲。”他指着一个放在中央的牌子,被打理的很干净,应当是地位很高。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颜翮凌。
名字很酷,果然奈岚是姓颜呢。“这是秘密,”奈岚冲着我眨眼,“别说出去。”
说出去了也没人信。
然而他的目的并非是来看这个形象光辉灿烂的老爹,他走向最不起眼的角落,顺手把我拖到那里。他用嘴吹去一个木牌上的灰尘,上面的名字渐渐显『露』出来,王小二。
。。。。。。第一反应是这位可能是王大伟的祖宗。
“这是我师父——啧,别笑,这破名儿也不是他的错。”他看着我,自己却笑了出来。
“你小时候是不是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恩,是。”他又转头望着木牌,用手指轻轻揩去上面残余的灰尘,“一个不会被人想起的叫人讨厌的老头子——我恨他,恨了七八十年,但后来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安排,没有他,我活不到今天——然而这又怎么样?他死了,在我离开这里之后没几年就死了。我恨一个人恨了这么久,如今我还要感谢他——他又怎么能知道?”
厅堂里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其余人都不会。
“你。。。。。。没事吧?”我问。
“我像是有事吗?”他挑眉。
我点头,“毕竟今天你一连去了一个坟墓再来一个公墓。。。。。。”
“当然是一次『性』拜访完了,分两次多麻烦。”
“。。。。。。”
回家后奈岚将桌上又翻倍的纸张收成一叠,从中挑出两张,一张抛给我。“竟然把你也算进民意调查了,难得呀。”
你是说按常理应该一眼把我过滤?
这是一张红『色』的小卡纸,上面有新一任主天师候选人名单。奈岚考虑两三分钟往上面打了几个勾。
“你选的是谁?”我问。
“卢肖天,勾玦——我预感当选的会是他们俩其中一个。”
勾玦我见过,是勾湛的儿子,上次和青霉素打架的那个:卢肖天没什么印象,不过听说是人事部的,上次决定把社包邮到咱家的那个。
我把名单快速扫描一遍,没什么认识的人,不过一眼就看到上面有奈岚的名字。于是很兴奋的磨了磨牙,抓起笔要勾上去——
“我弃权。”他马上看出我的心思,笑道。
“为什么?你很厉害。”
“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过劳死吗?”
。。。。。。倒也是。我只能很没责任心的勾上几个人,把卡纸递给他。
“白天。”
噗啦一声白鸟冒出来,不过这次是是缩水版,用嘴叼了两张纸飞出窗户。
“真听话。”我感叹。
“是啊,可惜没有自己的主见——他从没提起过他需要自由。”
世上还有这样的妖精么?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抗生素1
“好像比较忙诶。。。。。。”他用数钱的姿势数了这一叠任务单,从中抽出两张给我:“呐,你也有。”
我也会有任务单?接过来看,果然上面写着“阿九”,编号748——
“快去吧,离我远点也好,万一被传染。”
看了看任务单,其中一张是a市b镇c村——
等等,c村?
“很人『性』化的管理,是不是?”奈岚笑道。
我再看了一遍确实是没看错,另外一张也离我老家相当近。
“去吧,加油喽。”他咳嗽两声,扔给我一个黑『色』皮夹,里面有两张百元大钞和一些零头,“这些开销够的吧?下次我向总部给你申请一只手机来。”
如果那只手机像你的一样只会唱情歌我宁可不要。。。
他打了个响指,地上弹出一个移送阵。“我最近会比较忙,”他甩了甩剩下的一叠任务单,“所以也不用急着回来,我会外出好几天。”
我跳进移送阵,挥手向他告别。
我固然是知道移送阵的出错率极高,但我更相信以奈岚的水平是不会把我到处『乱』扔的,然而——
感冒的人伤不起啊。。。。。。
一片黑『色』中突然炸出白光,等我适应好突变的光线后听见嘈杂的汽车鸣笛声。
竟然是马路。
出现在斑马线上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我在马路中央。。。。。。
紧急刹车声,我看见车内驾驶员极度狰狞的脸——
“啊啊啊啊啊——”
但在我和汽车拥抱的前一秒一个声音飞速掠过来,很不礼貌的夹住我的腰把我往上拎。
我在上升,而且是大幅度上升,心想股票要是这样就发了。抬头模糊的看见一个家伙的蓝发,恍然间以为是青霉素。
两秒后这家伙的手一松,我又急剧下降砸在水泥板上。
啪!
好吧青霉素绝不会这么暴力。
我宁愿我去撞车,真的,撞车和撞水泥板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喂,别装死。”他往我腰上踢一脚。
我依旧呈“大”字装死。
他把他臭脚丫子踏在我背上:“啧,死也要死的好看一点。”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大”字很有艺术感吗。。。。。。
我晃晃脑袋抬起头,发现这是一个四十楼大厦的楼顶,而一个年轻的男生踮脚站在护栏上,难度系数挺高。
仔细看发现他和朔并不相似,他是蓝『色』短发,而且下巴比朔的要尖一点。他穿一件质量挺好的丝绸黑衣,看上去是个充满活力的漂亮小伙子。
他蹲下来从上面俯瞰我,“诶——爬行类动物,你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这个很难解释。。。。。。被咱家感冒的老大用感冒的移送阵传到了这个令人感冒的地方。。。。。。
我还是把在地上,一时竟腿软爬不起来。
“呵,忘了爬行类是怕高的了。”他『露』出尖尖的白牙。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抗生素2
我对这个称呼很不爽,于是乘他分神之际冲上去一脚把他踹下栏杆。
我趴在栏杆上看他自由落体时我被人拎了起来。
“很好,连我都敢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爱谁谁。
我双脚悬空,被他拎到栏杆外。
“向我道歉。”
脚下什么都没有,地上的人开始聚集看我跳楼。
“快点啦,我手都快酸死了,掉了我不管。”
我下定决心宁可把下面观众砸死也不干有损俺老爹风范的勾当。
明明说手酸的某人还很有兴趣的把我拎着左摇右晃,眼冒金星时我看见什么东西从我口袋里被晃了出去——
耳坠。是朔的,一直被我遗忘掉塞在袋袋里。
我叫了一声,回头咬了他的手跳下去追耳坠。
他应该很纳闷为啥我跳楼是全自动的,同样跳了下来。底下的观众爆发出兴奋地欢呼,他进行加速很快追上我,右手再次粗鲁的夹住我的腰,左手抓住耳坠,凭空掠过众人头顶。
等我有了知觉是躺在公园草地上。
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动手去抢,但没想到他比我更激动的一掌拍我脸上差点害我毁容:“我哥在哪里?”
“吔?”我惊异了。他把耳坠拎在我面前:“我哥的,我见过。”
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来着。试探『性』的问一声:“朔。”
他点头:“青玫。朔。”
天哪,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抗生素。。。。。。
“带我去找他!”他极度兴奋的又把我拎起来晃了晃,不过这次态度友好多了。
“在泠湖,你别——”
他已经在带着我狂奔。大家见过放风筝没?我就是那风筝在他身后飘啊飘。。。。。。
“你是我哥女朋友不?我哥怎么会看上一只爬行类——”
“我是哺『乳』类!你才是两栖爬行类!”
“别吵,要到了。”
空间缝隙被拉开,转眼大街背景切换到原始森林,他再奔跑一段路,几十米开外就是一片大湖。
“在哪里?”他把我放下来,整张脸兴奋地都快变形了。
我往湖面上看过去,安安静静,几只水鸟轻轻掠过,落下几片羽『毛』飘落在水面『荡』起波纹。
我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人。
我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打算玩死我,不然我 绝不会动不动就见到他。。。。。。
“那是谁?”
“嘘——”我拉着抗生素躲到灌木后,拨开叶子只探出两只眼。
斯若雅塔坐在岸边,神『色』黯淡,接近黑『色』的长发一小节浸在水里。他望着印在湖里的自己的脸,左手把浸在水里的头发撩起来,水在发尖汇成水珠,无声息的融入水里。
在自恋么?可能不大,不过很可能是——自卑。是他对自己与众不同的外貌很在意吗?还是。。。。。。仅仅是想洗个脸?
他会不会和朔造成冲突?
“搞什么嘛。”
抗生素抱怨着,冲出去就要和他玩命,被我一把拖回灌木丛,“找死啊你!”
第三卷 九夜*紫色的梦 青霉素和抗生素1
斯若雅塔开始咳嗽,我看的真真切切,虽说离我很远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确实是捂着胸口。
这次流感强大到这种境界吗。。。。。。
血『液』滴进水里,很快融成一片。
好吧他患的不是感冒,没准是肺结核什么的。
他身上并无伤痕,我也无法推测会有什么人会打伤他。他的右手舀起湖水擦去嘴边血迹,一并的洗了脸,缓了几口气后拧干还在滴水的头发。
唇上的银『色』并非是颜料,被水浸过之后『色』泽不变。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并且是向我们走过来。我连忙布下结界掩藏我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