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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举动成功的激怒了南宫敛,南宫敛睁眼欲裂,死死的盯着未曦,他的指尖已经染了血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染湿了整片衣衫。
“铮”的一声,南宫敛重重的将双手按在了琴弦之上,他放下潋魄,直直的朝未曦冲了过去,想要将她抓回来。
聋兵们因为听不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南宫敛要做什么,只见他冲进了战圈之中,他们纷纷的收敛了手中的攻势,给他让出了一条咯。
未曦勾了勾唇角,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聋兵松懈,南宫敛不再抚琴冲像她之际,未曦念起了御物术和御风术,顿时狂风卷起地上散落的残剑,形成一个漩涡,靠得近的,被残剑刺到,血肉模糊,她将聋兵隔离在外。
趁着这个嫌隙,她用力抱起墨言昭运起轻功,踩上士兵的肩头,往包围圈外冲。
于此同时,裴亦修看到南宫敛弃了潋魄,他让白起带着军队往下冲,与南陵军厮杀起来。
南宫敛看着未曦远去,他死死的瞪着她的背影。良久,他说道:“未曦,我绝对不会放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机会已经丧失,北辰军攻了过来,南宫敛指挥南陵军撤退,他抱着潋魄,回头看了一眼未曦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开。
☆、(145)陷入困境
北辰军营之内。
未曦给墨言昭的伤口上药,看着伤痕累累的墨言昭,她心里又气恼又心疼。
“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南宫敛来者不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非要跟他争个你死我活呢?我不要你为了我去杀他,就算你要杀他,也要先保重自己啊。”
未曦知道墨言昭听不到,可是她还是不停的在数落他。
未曦狠狠的捏了捏墨言昭的鼻子,说道:“你说你,那么聪明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个小孩子一样?你跟他有什么好斗的?”
未曦拨开墨言昭额间的头发,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比我还先离开?”
“启禀小姐,先生让您到小少爷那里去,说小少爷出事了。”帐外的士兵禀报,未曦皱了皱眉头,替墨言昭掖了掖被子,快速的走向云慕羽的帐篷。
掀开云慕羽的帐篷,未曦看到的是蜷缩在角落之中,冒着冷汗,不停抖动的云慕羽。
未曦立即走了过去,将云慕羽抱在怀中,抓住他颤抖的手,她抬头问裴亦修道:“先生,怎么回事?”
“慕羽不肯说,我只好让你来了。”裴亦修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唉…”
“慕羽,慕羽,姑姑在这里,告诉姑姑,你怎么了?”未曦抱紧云慕羽,将真气输进他的体内。
云慕羽蜷着的身体稍稍有些放松,神色依旧十分的痛苦,全身都冒着冷汗。未曦看到,在他的脖子之上,清晰的游走着一条小指粗的红色虫子,触目惊心。
未曦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在蕲州陵山的时候,云慕羽就说过,他受制于眉弯弯,除了因为他自己想要报仇以外,还因为眉弯弯在他身上种下了蛊。
看着云慕羽紧皱的眉头,紧绷蜷缩的身体,她能够想象他有多痛,只是他竟然从开始到现在一声不吭。这样的情况他到底经历过几次?他跟着眉弯弯的两年,他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让一个孩子能够如此坚强?
未曦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她想用御魂术控制云慕羽打探真相的时候,魂术失败了。他的意识太强,来源于他生活中遭受的伤害太多,让他养成了时刻警惕的习惯。
“慕羽,姑姑在这里,不要怕,姑姑会给你想办法。”未曦紧紧的抱着云慕羽,很是心疼。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着云慕羽成长,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坚强又好强的孩子。
“姑姑,我没事…”云慕羽虚弱的挤出这几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我不配合她,她停了我的药。三个月时间已到,现在蛊毒发作了。不过…没有…关系,忍忍就过去了,她以前也停过我的药,暂时不会死的。”
未曦将云慕羽抱坐起来,双手按上他的背,给他输起真气来。
“姑姑,别…浪费…没有用的”
“只要你能好受一些,姑姑没关系的。闭眼,专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未曦的额间不满了汗水,嘴唇有些发白,双眉轻蹙,在她黑色的衣袍之下,渗出了鲜血。
“够了止心,慕羽已经好了很多了。”裴亦修忍不住开口。
未曦睁开眼睛,将手收了回来。她点了云慕羽的睡穴,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未曦下床站起身的时候有些不稳,差点掉了下来,幸亏裴亦修及时的扶住。
未曦挣开裴亦修的手,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道:“先生,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刚刚将太子救回来,就一直给他在帐中上药,现在又给慕羽输真气,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你身上还有伤呢,伤口也没有处理过。”
未曦摇摇头,她说道:“这些都是皮肉上,一会上点药就会好的。现在的形势对我们这样不利,这一仗,真的很难打。”
“没有想到,南宫敛竟然用出了潋魄,眉弯弯用出了七煞铃。这两样神器用在战场之上,死伤就会很惨烈。原本东佑和南陵军就与我们人数相当,如今又用了些不耻的手段,确实,这场仗,很不好打。”
未曦点点头。
裴亦修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更要保重身体,我们不能再有更多的损失了。现在中了蛊虫的士兵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刚刚那一仗,我们又损失了很多士兵。太子带了五万过去,仅剩下两万能够回来。一会我还得去处理一下这些事情。”
“先生,辛苦你了。”
“你又说什么傻话?”裴亦修好笑的看着未曦。
未曦对上了裴亦修的眼睛,他的眼中有着柔情和些许…宠溺?未曦忽然发现她似乎一直忽略了什么,但是是什么呢?她又抓不住。
被未曦看得有些不自然,裴亦修别开了眼睛。他说道:“回去休息吧,我让军医给你送药。”
未曦点点头,笑道:“先生永远想得那么周到。”
裴亦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勉强的笑容顷刻消失。
经过上次一战之后,两方军队都陷入了疲乏期,小规模的战争时常会发生,但是大战争却不见再有。两军都进入了休养生息的时期。
南陵军营之内,眉弯弯坐在南宫敛身边,看着军医给他换药。
她将双手交叠放置于胸前说道:“我不过是去了观澜那里一趟,你竟然贸然动用了你的聋兵,你可知道你这样非但没有杀了墨言昭,还打草惊蛇了?”
“这里,轮不到你来教训朕。”南宫敛的脸色很是阴沉。
“是,是轮不到我来教训你,但是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差点被墨言昭杀掉的时候,南陵军差点被天昭骑围杀的时候,是我救了你。没有我,你现在已经死了!为了救你,我不得不提前动用我的婴蛊,一样是提前暴露了。”
眉弯弯不再如当初在南陵皇宫时候一样讨好南宫敛,因为现在东佑和南陵已经合作,南宫敛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不必再讨南宫敛的宠爱。
“你救朕,还是不是为了齐观澜?若是南陵轻易的就垮了下一个不就是你东佑了?”南宫敛冷笑。
“所以我们现在是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轻易的乱动,一旦绳子被挣断,我们没有一个能够有好下场!”
“所以,你现在是在教训朕?”
“我哪里敢啊?你这么做,是为了云止心吧?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值得你这么为她吗?听说她还为墨言昭挡剑,人家可是恩爱的很呢,你算什么?”眉弯弯讽刺的笑道。
“管好你的嘴巴,否则,朕对你不客气。”南宫敛眯起双眼,憎恶的看着眉弯弯。
“是么?当初在床上的时候,你对我也没有客气过啊。”眉弯弯笑着勾了勾南宫敛的下巴。
“不知羞耻的女人”南宫敛唾弃道。
“那你还不是照样睡?”眉弯弯笑得很是鄙夷。
南宫敛不想这种女人争辩,他烦躁的别过头去。这些日子,他时常回忆起战场的那一幕幕,还有当初他和未曦经历过的一幕幕,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她是真的爱上了墨言昭。
“启禀皇上,管副官求见。”
“宣”
管副官走了进来,向南宫敛跪下说道:“启禀皇上,军中出现了大规模的中毒!”
“什么?!那个营?”南宫敛眉头一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龙(聋)腾营”
南宫敛立即起身大步走出了帐篷,朝着龙腾营走去。走入营中,看到的是士兵门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打滚的情景。
南宫敛青筋暴起,怒气染上了额间。
“军医呢?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龙腾营的士兵是中了毒,情况有些严重。毒是在食物中所投的,吃下去分量多的士兵可能救不回来了…”
“赶快给朕想办法,怎么样都要把他们给朕救活!”南宫敛怒道。
“是,是,微臣这就去…”军医低着头去忙活了。
南宫敛的主帐之内,他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被捆绑着的人。那人也毫不畏惧的直视这他。
“朕一直将你当做心腹,朕一直很信任你,朕怎么也想不到,背叛朕的,竟然是你,许攸,你太让朕失望了!”
许攸笔直的站着,没有了平日里低眉敛目的卑微,他直视着南宫敛说道:“失望?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希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宫敛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不怕死。是了,若不是凭着你的身份,假借我的口谕,你又怎么可能随意进出龙腾营的厨房。你既然敢仗着身份进去,就没有想过还能逃走,对吧?”
“皇上依然那么聪明”
“聪明?许攸,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将我耍得团团转!朕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墨言昭的人!潜伏在朕的身边那么久,你可真是厉害。”南宫敛讽刺的笑道。
“皇上谬赞了!”
“朕竟然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人,敢这样直视朕,跟朕说话不卑不亢,很有胆色。是墨言昭让你投毒,毁了朕的龙腾营的?打不过,他就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皇上当初欺骗未曦的感情,夺取潋魄的时候,手段不见得光明。”
“你…你可真是了解朕,知道朕的痛处在哪!”南宫敛冷笑一声说道:“朕总算明白了。朕真的一直被你耍的团团转。
当初是你,提议让朕带着未曦去参加墨言昭的婚礼的。你告诉朕,这样既可以将她带在身边,看牢她,又可以慢慢的培养感情。朕觉得有道理,但是现在才发现很荒谬,是墨言昭授意你这么做的吧?
当初是你,提议让朕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将云慕羽请回京城,这样能够牵制云家,并慢慢注入自己的势力。朕觉得有道理,但是现在朕才发现,这不过是你们分离蕲州的计划之一。
那么,当初朕和齐观澜假意攻打蕲州联合引诱北辰军入局,也是你透露给他的吧?所以他将计就计,在我们都没发觉的时候,调出了天昭骑,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笑朕那么信任你,朕竟然被你耍得如此不堪。朕在按照你们设定的轨道一步一步走着。如今,聋兵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所以他决定放弃你,让你投毒,以摧毁朕的聋兵!如今朕的聋兵死伤了一半,你们做得很成功!”
“皇上很聪明,不过投毒是我自己的主意,但是这其实没有区别。”许攸说道。
“好,很好,你真的让朕很意外。若不是你,朕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未曦不会离朕远去。”南宫敛咬牙切齿的说道。
许攸沉默不语。
“朕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的。”南宫敛眯着眼睛盯着许攸说道:“朕不会杀你,因为你的价值还很大。”
☆、(146)许攸之死
北辰军营主帐。
“啪”的一声,墨言昭将合上的书信拍在了桌子之上。
“南宫敛…”墨言昭在牙缝之中挤出这几个字,眼里燃烧着满满的恨意。
“太子,是不是又有新的情报了?”吉祥关切的问道。
“他把师伯送到了华京天牢之内。”墨言昭看着桌面上的信函,思绪飘远。
“怪不得我们的人这几天一直在南陵军营里怎么都找不到许大人,原来是被南宫敛送到了华京。若是许大人还在军营里,我们可以派兵攻打,分散注意,然后伺机救出许大人。”恭喜和吉祥对视了一眼。
“这正是说明他很狡猾,他这是故意将许大人被抓的信息透露出来,然后把许大人送到华京,引我们深入虎穴!”傅宇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一来,要救人,恐怕很是困难。”
“再困难,我都必须要救!”墨言昭头也不抬的说道。许攸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他心里清楚,许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许攸对他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我们在从长计议吧。”傅宇叹道。
“来不及了,师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等。”
墨言昭很清楚,以许攸的性子,是宁死也不愿意让他冒险去救的。南宫敛也未必有足够的耐心,留着许攸的命,等他去救。
“把先生和慕羽叫来。”墨言昭说道。
“是”吉祥领命离开。
“等等”墨言昭阻止他,说道:“这件事情不许惊动心儿。”
在场的几人都十分的诧异,不过他们也都聪明的没有多问。
很快,裴亦修和慕羽都到了主帐之内。
“不知太子有何要事?”裴亦修问道。
“我记得,在华京的郊外有一支云家驻军,还有在华京城内有一支云家的暗卫?”墨言昭问道。
“确有其事”裴亦修点头道。
“先生,现在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忙。”墨言昭的神色很认真。
“太子,您严重了,但说无妨。”
“对啊对啊,姑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说得那么见外。”
墨言昭点点头说道:“我需要你们帮我救一个人,那个人现在在华京,处境很危险。”
“谁?”
“许攸”
“许公公出事了?”云慕羽瞪大眼睛问道。
“是,他被南宫敛抓起来了。前段时间,他找了个机会,给那两万聋兵下毒,暴露了自己。”
“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没有再看到聋兵的踪迹。”裴亦修说道。
“聋兵死伤过半,暂时没有办法出战了。”
“这是好事啊,聋兵出战,用上潋魄,让我们很难抵挡,现在他们被重创,真是太好了。”云慕羽笑着说。
“许攸,真是一个敢为的人。”裴亦修叹道。
“帮我救他,行吗?”墨言昭问道。
裴亦修和云慕羽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了许攸对墨言昭的重要性,从来都只发布命令的墨言昭,在这个事情上,竟充满了恳求的语气。
“姑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不是当初许公公帮忙,我和先生就不可能逃出华京。若不是这次他给聋兵下毒,他又怎么会暴露身份。救他,我们义不容辞。”
裴亦修也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好,我们商量一下营救的计划吧。”
帐内讨论如火如荼,帐外夕阳如血色弥漫,时间一晃,悄然而逝。
“那就这么定了。”墨言昭说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裴亦修说道。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裴亦修看出了墨言昭的犹豫和为难。
“整个计划,包括许攸出事,任何于此相关的事情,都不要让心儿知道。”
“为什么?”云慕羽第一个不解的问出来。
“答应我”墨言昭并不想解释。
裴亦修和云慕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北辰西面分营之内,未曦正静静的站在操练场上,看士兵们练操。
武子虚走到未曦身边笑着问道:“小姐,你看我们这边的士兵如何?比主营的天昭骑又如何?”
“各有长短”未曦笑笑。
“哎?小姐,不是我吹的,我们虽然不在主营,但是我们的操练一点也没落下。太子竟然派您来巡查我们,这真是多心了。”
“或许他只是看我无事,让我四处走走吧。”未曦说道。
“嘿嘿,太子就是比皇…南宫敛好。”武子虚笑道。
“参见小姐,这里有封书函是南陵军营送来的,使者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他说要你亲自查看。”一个士兵过来说道。
“又是他送来了,他还妄想劝您回去呢。”武子虚撇撇嘴不屑道。
“我不看了,送回去吧。”
“可是,那使者说,这信的内容不是关于劝归,若是你不看,你就不会知道,欺骗过你的,不止他一人而已。”
未曦闻言一怔,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了信,打开书信,她扫了一眼,将放置于掌心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