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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吧,她是逢君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无论你用何种手段,你都不可能得不到逢君。”沉香的种种神情都被谢秋璇看在眼里,包括沉香看见陈香时眸底闪过的恨意,谢秋璇感到一股快意,狠狠的刺激着她。
“你找死。”沉香红了眼睛,素白的玉手拿着绑着谢秋璇藤枝,手上一个用力,藤枝如同蛇般慢慢收缩,引得谢秋璇频频皱眉。
“放开她,不然你会后悔的。”陈香看见谢秋璇脸上渐渐涌上的痛苦的神色,不由有些担心,连着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客气。
沉香轻哼,连看陈香一眼都不愿,手上的动作不断变化。
谢秋璇轻咬舌尖一口鲜血喷出,溅到藤枝上,而那些诡异的藤枝却像碰上了恐惧的东西,忙忙的从她的身上退去。谢秋璇趁着这个空隙,挣脱了藤枝的束缚。
看着退回自己手上的藤枝,沉香微眯起了眼睛,但是手上却没有了后继的动作。谢秋璇于她总是有些一些情谊在,虽说沉香在凌家不过是一个小奴仆,但是凌家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仆人,她还是很感激的。
谢秋璇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她知道沉香完全有能力将她几人杀死,毕竟还是留情了。
“娘,你没事吧。”陈香急忙扶住谢秋璇,担忧的问道。
闻言,凌易知也是担心不得了,连忙接过陈香手中的谢秋璇,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相视中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那抹哀色。
谢秋璇艰难的站直身子,脑中不由浮现出凌逢君那如同骷髅般的身影,眸中爱恨交织,仍不死心的对沉香说道:“沉香,我知道是凌家对不住你,可是逢君他没有错,他的心里一直有你,可是你为什么那样对他呢?”
最先变脸的是陈香,那原本就是气色不好的小脸,顿时惨白一片,连带着嘴唇都无半点血色。对,凌逢君心里一直装的都是沉香,无数次在病痛的折磨中,声声念叨着的还是沉香。
沉香皱着眉,心里痛苦万分,暗暗想到:他心里有我吗?若是有怎不见他有半分表达。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这么多年他又知道我想他想得又有多苦。他为何不来找我,为何不信守承诺?
“我如何对他那都是他自找的。”沉香并不知道谢秋璇说的凌逢君到底变成了什么一个样子,无非是受到了什么挫折,就把这个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还是因为自己是妖精?笑话。
听着沉香这样的答案,谢秋璇可以直接肯定就是她,是她把凌逢君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眼眸里最后的一丝悔恨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无止尽的愤怒。
“你还逢君的命来。”谢秋璇大喝一声,眸中精光大作,未等陈香两人反应过来,她的身影已经直逼沉香了。
沉香的耐心已经用完,原本心底的那丝愧疚有几近消散,如今望着再次发怒而来的谢秋璇,手上未有半分客气。
谢秋璇也并不是修为高深的人,那点小道行只是防防小妖精,怎是沉香的对手,但是她的心智如今处于愤慨之中,没有半点理智。再被沉香擒住的时刻,嘴上也是不客气。
“你知道逢君为什么这般久还不来找你吗?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早就已没有你了,你还在妄想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妖精,人人厌恶的妖精罢了。”
沉香眸中的阴鸷更甚。妖精?妖精又怎样?我可成祸害过谁?可成为你们带来任何灾祸?就因为是妖精就该被世人嫌弃鄙夷?
一丝绿光从沉香右手的指尖闪现出来,淡淡的绿色透着诡异的光彩,让人不寒而栗。
“秋璇。”凌易知惊呼一声,声音里夹杂着一抹不可思议还有深深地恐惧。不知为何看见沉香手中突现的绿光,他感到来自内心的惧意,那是死亡的征兆。
“净系。”在凌易知扑向谢秋璇的片刻,沉香的手势顿了顿,终究抵不过眸中的恨意,还有心中莫名涌上的一抹嗜血的渴望,嘴里轻轻念出了几个字。
净系。
净化一切,抹杀一切。
“爹,娘。”陈香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几次合张,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张的嘴型让人懂得那两字。
手心下意识的往前伸,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只有无数的尘埃飘洒的空气中,从指尖滑落,飘散,虚无。陈香颓废的跪下去,悲恸万分。连尸骨都未剩下,凌易知两人就消失在陈香的面前。
沉香的右手伸出,食指上淡淡的绿光在消失,仍是发出秘术的动作,似乎已经僵硬收不回去了。
是的,收不回去了,永远也收不回去了,发生的事收不回去了。
那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不可思议,沉香僵硬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呆呆的望着,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那法术是不是自己发出的,难道我真的杀了他们?
脑袋快要炸掉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内心有着一抹渴望,对鲜血的渴望。可是,那是他的父母啊,我竟杀了他的父母,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逢君?”陈香惊呼道,方才才抬起的头,呆呆的望着不知何时站在外面的凌逢君。因为身体太过孱弱的缘故,他只得靠在外墙上,在也走不动了。
沉香听见了她的呼叫,捂着嘴巴的手顿时一僵,脑袋慢慢的抬起,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上,都是一愣。辗转过多少思绪,有喜悦,有惊异,有哀伤,有绝望。。。。。。
凌逢君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了,以他如今的身子还能从村头走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了,这其中还有一丝不安分的暗力支配着他,方才能坚持,如今怕是再也不行了。
“逢君?”陈香飞快的跑过去,接住凌逢君摔落的身体,以凌逢君这般的身体,料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亦能抗动。
沉香往前迈出的步子愣愣的收了回来,嘴角万分苦涩,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搀扶他,而就在刚才,自己把最后一点机会也亲手抹杀在自己手里,还有什么奢望呢?
凌逢君的全部重量都挂在陈香的身上,可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沉香,想要从她面上寻出什么。
那几近只是骨头的手一点一点的抬起,想要触摸对面的女子。而每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十分艰难,嘴巴微张,哼哼出两个音调,两个望着他的女子同时睁大了眼睛。
“沉香。”无论陈香如何想要忽视心底的异样,却还是抵不过凌逢君艰难的说出的那两个字。沉香在他的眼中还是胜过一切,哪怕如此,他的眼中只有她。
而沉香呢。眼中盛开的是喜悦还是哀戚,喜悦的是凌逢君从未忘记她,哀戚的是什么都不可能了。
“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沉香满脸的不可思议,声音中有着几许颤抖。
“你不知道吗?”陈香脸上也写着相信,若是连沉香都不知道,那么逢君还有救吗?还有爹娘的死还有意义吗?
沉香皱着柳眉,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陈香瞧着她不像说谎的模样,顿时明了。
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他们一直以为是沉香才会让凌逢君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到头来连沉香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现在呢,连着凌易知两人都死在了沉香手里,再说这些也晚矣。
陈香扶好凌逢君,望向一脸漠然的沉香,许是痛到麻木了就不痛了,陈香自嘲一笑,是笑她呢还是笑自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在你走后的不久,逢君不知为何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到如今就这样不生不死的拖着。而娘认为是你对逢君做了什么手脚,才会急急忙忙的来找你解法,却不知你们为何会有这么深的间隙,让这一切始料未及。而逢君一直没有忘记你们之间的承诺,只是他这个样子不能实现罢了。”
沉香如五雷轰顶,难怪夫人会那么生气,会认为是她害了人,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误会了夫人老爷还有。。。。。。凌逢君。
是她太过执念了,对凌逢君的情已经深入骨髓,容不得一丁点的背叛,也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
纵是万般坚强的女子也会在情字面前变得不堪。
望着对面掩面痛苦的女子,陈香心中万般不是滋味,是该劝慰还是责备都轮不到她,在这场戏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
“逢君。”感觉凌逢君身子软了下来,向她倒来,陈香低呼道。
蹲在地上的沉香听见了动静,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急忙跑过去观看。入目的血迹触目惊心。
“怎么可能?”沉香的声音有着诧异,直直的盯着凌逢君的脖子。
顺着沉香的目光,陈香也看见了凌逢君的伤口,两排黑色的牙印还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只是再也不是如人类那般的鲜红色,也正因为如今方才才没有注意到凌逢君的伤势。
沉香微眯着眼睛,这就是谢秋璇把所有的罪孽全部算在她的头上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想说一声,最近有些忙吧,日后会补上。
☆、生化灵果
若是常人自是看不出凌逢君的真正状况,可是沉香却一眼就能看出。也不怪谢秋璇把所有的罪孽推在她的身上。
依照现在凌逢君的新添的伤口来看,他是被阴尸所咬,这一路不知他遇见了什么,才会被妖物所害。如此的伤势还能走到这里,心中的那股执念已入骨髓。
可是虽说沉香就没有错。
沉香痛苦的眸色更是悔恨不已,凌逢君身上散发的黑气不是平白而来,是她,是多年与沉香在一起,聚集起来的妖气啊。这股妖气若放在人类的身上,定会吸引各种妖物,所以凌逢君才会这般。。。。。。
为什么开始没有发现,说到底自己还是一个妖精,专害人的妖精。沉香心里很是不是滋味。
“他是不是没救了。”陈香不敢打扰为凌逢君诊断的沉香,可是望着沉香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心还是跌入低谷。
“对不起,对不起,我。。。。。。”沉香现在才是慌乱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凌逢君没有救了,还是说为刚才的事说抱歉,还是一直都是她的错。
“我不要听你的道歉,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治好他,你不是法力高强吗?你给我治好他啊,这样你才不欠他。”陈香彻底嘶吼起来,方才自己的亲人就在她的面前消失,如今又轮到自己的相公快要停止呼吸,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欠?他们之间怎么可能用一个“欠”字就能一笔勾销。
沉香低眸,双手死死的握着拳,白皙的皮肤青筋开始爆跳,待松开时已无任何异常,缓缓地点头说道:“他不会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他死的。”
即便是陈香看着她坚定的眼眸心底也顿时安定不少,似乎她说凌逢君不会死他就一定不会死。
只是在沉香看不见的地方,陈香的眼底还是一片悲戚,心底甚为不舒服,到头来二人还是在一起,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
柔弱的陈香一个人扶着凌逢君颤颤的进了房间,沉香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分,伸出的手还来不及收回仍是僵在虚空中。
原来她连触摸他的资格也没有了。
兀地,双手开始颤抖,沉香淡漠的脸庞渐渐浮上一抹痛苦的神色,长长的指甲陷入手掌中,鲜血不停的流下,她却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只是娇躯不停的颤抖着。
沉香死死的咬着嘴唇,猩红的血迹沿着嘴角下滑,只有品尝到血液的腥甜,那痛苦的神色才缓缓的平和。
这?
这么久了,还是改不了对鲜血的渴望。沉香看着流血的双手,那深邃的黑眸越发深沉,如漩涡般让人沉寂其中不可自拔。
多年前,那棵该死的沉香木遭受重创,沉香用自己的心头血滋养它,可是,哪怕是妖也受不起一天一碗心头血的释放,那么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别人的血。
从谢秋璇与凌易知两人远赴京城,自需两个月的脚力,而以沉香的速度不出十天定会赶到,偏偏她用了三个月。
两个多月的杀戮让她的身上散发着如同修罗般的气息,萧瑟肃杀,即便一个眼神的对视也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让自己身上那股血腥味淡下去,沉香整整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恢复以往的神采,却是堪堪修炼时遭到了反噬,让她对鲜血产生了渴望。可是,这就一个月才让所有不该发生的事全部发生了,也让她从纯真的小妖精变成嗜血的修罗。
刚才是不是因为对鲜血的渴望才会下手杀了夫人?沉香想到这个原因顿时自责不已,自己难道真的是杀人不眨眼、人人厌恶的妖精吗?
“啊――”
沉香抱着头有些痛不欲生,懊恼自己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如今她的手上沾满了血腥。
陈香听见她的怒吼,出去看时已没有了沉香的影子。
烈日氤氲着,有种要把大地烤熟的错觉,就连虚空都泛起了褶皱,似乎被生生撕裂了。
故事就到了这里。
火莲心中暗暗回想那些天陈香对她所说事情的缘故。现在又要如何抉择呢,谁又有什么错呢?
从当时至今,凌逢君从未醒过来,或许他是不想醒来,不想面对这残忍的一切罢了。
“沉香,当年的事就算过去了,但是现在请你不要在他的面前杀人了,好吗?”陈香的声音有着卑微的请求。
至陈香说出那句“你都把他的父母杀死还不够吗”时,沉香的面色的惨白一直未褪,如今更甚。
陈香你难道真的不顾他的死活了?
黄色的水衫下,一双玉手握紧又放开,待手背上的青筋终于不再暴起,沉香缓缓的呼了一口气,“我忘记告诉你了,逢君他。。。。。最多还能撑月余。”
把心底最沉重的心事说出来,沉香如同释放的犯人,如释负重。
陈香到的身躯一直坚定的站立不动,只是听见了这句话那屹立的娇躯还是一颤,原来她也再害怕啊。
旁观者清。火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外人无已插手。倒是想起什么,火莲对沉香问道:“我只是很想知道,那个傅沄泽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你要抓他。”
对啊。他一个半调子书生,不土不洋的,抓他干嘛,又不能吃。
可是谁说他不能吃了。
沉香狐疑的瞧了火莲一眼,心底只是奇怪,这姑娘道术不低啊,怎么这都看不出。但没有对火莲解释,而是问到傅沄泽,“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来自不周山吧。”
傅沄泽没有一丝诧异,能一眼就看出他来自哪里,这个沉香精果然不简单。
火莲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不周山不是仙山吗?怪不得他说自己的家长是那么那么的远,原来来自不周山啊。可是他怎么可能来自不周山呢,那明明是仙山啊,怎么出这样的人来。
还有不周山在哪?
见傅沄泽没有否认,沉香继续说道:“那就没有错了。”稍做停顿,沉香转头对火莲说道:“不周山乃仙山,自是仙物灵果甚多,而在他的身上我闻到了生化灵果的灵气。”
火莲没反应过来,觉得她修炼的是道术,对于一些天地间的奇珍异宝自是不太知晓,那就不知道那也不奇怪啊。
还好,还好,等等,生化灵果?
那可是灵果中的仙品啊,传说若仙人服用则可以提高仙力,若凡人服用也可培元固本与仙人共齐,而于妖精之言,那作用就更大了,可直接化为人身,减少修炼成人的时间,所以生化灵果乃是各路妖魔竟相争夺的对象。
火莲不可置信的望着傅沄泽,他从不周山而来已是怪哉,竟然还吃了传说中的灵果,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
不对,他服用生化灵果有什么用呢,为了长命?还是,他也是妖精?
“你是妖精?”在火莲诧异之间却不知不觉已是开口问道。
傅沄泽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不似以前那副淡漠,而是真正的冰冷,如千年寒冰冻得人发颤。
这个还是那个一直痞气淡然的傅沄泽吗?
火莲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个人甚为不靠谱,却也知晓他内心并不是如外表那般随意,还颇为踏实。可如今这副模样却是从未见过,整个人身上覆盖着一层薄冰,把自己包裹严实,让人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却在须臾,傅沄泽又是恢复平常,似刚才那冻死人的眼神并不是他发出的。
沉香自是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目光流动,沉着声音说道:“他身上并无半丝妖气,我想他应该不是妖精吧。”
听见沉香否认,火莲心中才有一点释怀,若是一个妖精天天在她的眼皮底下溜达,她还没有发现,这玩笑开大了啊。
只是又听到沉香继续说道:“只是不周山可不是凡人能上去的,你是如何得到生化灵果的?”
沉香直逼傅沄泽的眼眸深处,定要他吐出真言。
“唉,看来我不说你们就不会释怀吧,好吧,那我就好心的说给你们听,其实我是不周山上的仙人。”傅沄泽得意洋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