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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实力来估计傅沄泽,他不过是一个并不是十分柔弱的书生,对于自我的防身还是会保卫,但是并代表着他拥有一些秘术,更不可能是妖精。
哪有妖精的法力这么弱的!这不科学!
“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害人,我也不管傅沄泽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如今你休想在我的面前伤到任何人。”火莲唤会自己的理智,告戒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猜忌自己身边的人,现在的对手是沉香。
火莲后脚悄悄退了一步,双腿也慢慢分开,做出防备的姿态,若是沉香有任何举动,她必将先发制人。
“等一下。”
在火莲快要亮剑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萦绕心间。
陈香慢慢地从后面移上来,白色的裙摆微微荡漾,卷起细细的沉埃,狂肆的飞扬。停立在沉香面前,她才慢慢的停住脚步,粉嫩的红唇轻启:“这个男人对他有用吗?”
陈香的目光慢慢转向站在火莲旁边的傅沄泽,一双明眸中有不知意味的精光在闪动。
倏地,火莲的骤然瞳孔睁大,而一直在一旁气定游神的傅沄泽亦在不意间微皱了眉头。
虽然是很淡的口气,但是却听出了她是弦外之音。若是傅沄泽有任何可挽救那人性命的法子或物体,陈香必会得到手,哪怕是傅沄泽的命。她可真的什么都敢啊。
火莲扯扯嘴角,却未件丝毫笑意。沉香确是笑靥如花,“我想若是现在还能救到你相公的人,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了。”似乎怕陈香不相信,沉香还特意把傅沄泽的“用处”说出来。
“是吗?”陈香垂着眸,让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是嘴里还在呢喃着。
火莲看见这副模样的陈香,心底有些了然,为了她的相公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吧。“陈香?”火莲轻轻的唤她,也只是希望陈香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若真是那般,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与陈香刀剑相见。
她,也在赌,赌陈香不会。
陈香抬起头,眸子依旧清澈明亮。
“沉香,我想把逢君带回凌家。”陈香似乎只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那悠悠的口气却是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那般凌厉,在她柔美的气貌下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无从抗拒。
料是如沉香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霸道愣住,陈香何时如此犀利,何时如此强硬。
“你想让他死吗?”沉香瞬间脱口而出,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连沉香自己都未察觉出,当听见陈香说出带凌逢君走时,那刹那间的恍惚与心痛不舍竟是那么显然。
凌逢君至今还能不死,全靠着沉香的内丹替他维持着生命,若是一旦把内丹取出来,那么不过五天他就会慢慢枯萎,如花草般竭力死亡。
“当然不想。”陈香咬着牙,身体有着不自主的颤抖。当听到凌逢君有可能就这样死去,心底涌出的那股慌乱竟不能压制,似乎它随时都可能反噬自己,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会因为想要救凌逢君而不惜一切代价。
为了他,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而付出的也够了。
沉香的眼角渐渐泛起妖异的光泽,那黝黑的瞳孔在慢慢收缩,藏在袖袍下的柔荑死死的握拢,藕臂上那一缕缕青筋慢慢爬上脖颈,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藏着的是什么。
是不甘。
是嫉妒。
是忏悔。
是绝望。。。。。。
现在的她连心疼照顾他的资格都没有,连泄露自己情绪的资格也没有。
“不想他死那就照我的话做。”似乎是在泄恨,身后那颗沉香木业因为沉香激动的情绪而跟着躁动,树叶也不时的“簌簌”作响,盘虬的树干竟如蛇般慢慢爬动,缠绕在整棵沉香木上。
沉香站在树下,面无表情,浅浅的瞳孔如黑洞般吸收着所有的光线,仍凭任何东西都跌入那瞳孔爬不出来,找不出她目光的所在,却让人觉得她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而那张绝色的面容慢慢添上了肃杀,整个人如鬼魅般存活于日光下。
火莲心中轻叹,还是走上了这步啊。睨了傅沄泽一眼,却见他仍是不动如山,只是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知是不是烈日炎炎灼得空气都泛起褶皱,竟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透明的,似乎只有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心底咯噔了一下,火莲撇开目光,眸色有了异常。
两个清丽的女子,成对立的趋势站立,斜斜的望着对方,目光慵懒,两道倩影却成为最瞩目的存在。此时此刻没有人敢松懈半分,哪怕一个晃神,那么自己的性命怕是要交在这里了。
秋风卷起落叶,慢慢打着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杀气逼天。
沉香把玩着树枝,柔韧的枝蔓如同轻绳在青葱的玉指下旋转凌舞,不知何时地上散落一地的枯叶慢慢浮在沉香的四周,不停的旋转。
兀的,沉香展颜轻笑。
“你都杀了他的父母,难道还不够吗?”陈香轻叹一声,缓缓的道出一个事实。
原本凝结的空气在这一刻开始流动,原本肃杀的场面渐渐回归平静,所有的动作如玻璃般破碎,那些枯叶纷纷下落,那些树枝回到了它生长的地方。
沉香所有的举动却在陈香的一句话中溃不成军。
未收回的笑颜渐渐暴露在日光下,脸色惨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久了没有加一个收藏,文下有这样凄冷,累觉不会爱了。
☆、沉香逢君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凌逢君这个名字就是这般来的。
凌易知正是在这江南的好风景的时刻遇上了凌逢君的母亲谢秋璇。
那年桃花开得正是艳丽,那年桃树下的女子比桃花更要娇艳几分。江南女子温婉如玉,谢秋璇自然也不例外。桃花树下的妙龄女子有着少女般纯真的笑容,又有着成熟女子的妩媚,赏心悦目。
那年桃花开得正是艳丽,那年负手桃树下的男子眉目清明。凌易知也不是富家子弟,家室并不厚实,世代为医,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大夫,只是在这小小的江南里有着不大不小的名气罢了,只为为人正直不阿,心地善良。
那年桃花开得正是艳丽,那年嫁衣如火竟比桃花还要美艳几分。
一位少妇身姿的人影微弯着腰,去采摘一棵矮小的植物,身旁一个小小萝卜头般的小男孩直直的站着,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东张西望。
“娘亲,你看这棵是什么树啊?”
彼时的凌逢君不过十岁。而此时谢秋璇正在教凌逢君辨别药物,在这山野中,一些奇珍异物也是不乏。
谢秋璇顺着儿子的手指望去,一棵高大的沉香木就在对面的半山腰之间摇坠,但是这棵树木似乎很是弱不禁风,与它高大的形象不甚符合啊。即便是一阵微风也是吹得它摇晃不止。
“那是沉香木,很珍贵的一种树木,特别是它凝聚出来的沉香凝脂,不仅香气袭人,还有通关开窍、畅通气脉的奇效,所有沉香才更是奇宝呢。”谢秋璇轻笑,只是心底还是微微感到诧异,想起来江南并不适合沉香这种瑞香科乔木树,不由轻摇头,跟着凌易知这种小大夫,不知不觉中,自己都懂得这么多了,还能教导自己的儿子,谢秋璇的心中泛起几丝甜蜜。
凌逢君并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只是执着于这棵沉香木到底有没有沉香呢?凑出小鼻子在空气中细闻,凌逢君惊喜的发现隔了一个山头,竟还能闻到幽幽的清香,“娘亲。。。娘亲,你闻你闻闻。”
谢秋璇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凌逢君看见母亲疑惑的样子,心底也是有些着急,急急的说道:“娘亲,你没有闻到吗?这里好香啊。”
经凌逢君这一提醒,谢秋璇才微微察觉出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虽说很淡,但是这个距那棵沉香木的长度足够遥远,竟还能闻到一阵香气。
这棵沉香木是成精了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真很可怕。
“娘亲,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凌逢君轻轻的拉着谢秋璇的衣袖角,连着声音都带着一丝企求。
谢秋璇自然不可能拒绝儿子的请求,并且自己也是对这棵沉香木有着浓厚的兴趣,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凌逢君的要求,仍是不放心的叮嘱着:“逢君,待会儿跟着娘亲的后面,山路滑不要乱跑。”
凌逢君乖巧的点头,心中大喜。
脑袋已经仰到了极限,却始终看不见它的顶端,两母子站在这棵沉香木下面,天地之间人类竟是如此的渺小。
“娘亲,它。。。好大啊!”凌逢君慢慢的往后退,脑袋伸长了,就是想把这棵沉香木完整的看到眼底,可是好像不行呢,即便他踮起了脚尖。
谢秋璇在后面虚抱着,怕他不小心摔倒,心底也暗暗吃惊,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沉香木。一路走来,越是靠近这棵沉香木,那股香气越发浓烈,到此竟隐隐感受到香气要滴落出来似的。
毕竟此时凌逢君不过一小娃子,那股玩劲支配者他小小的身体,短手短脚的作势就要往树上爬去。
“逢君,小心点。”
越发怪异。
谢秋璇眉头轻皱,这棵沉香木到底何时生长出来,以前倒是怎么没发现呢。
“嗯,娘亲放心,我会小心的。”凌逢君从后面伸出脑袋,对着谢秋璇点头。
并不像其他的大树般,一根粗壮的树干直直的插入云霄,这棵沉香木从地底生长出就开始分叉,若不仔细观看就会认为是两棵沉香并拢着。凌逢君一脚跨上沉香的树干,却斜斜的支起一只脚,歪着身子,另一只脚如何也迈不出。
中间竟是空的?!
在沉香木的分叉口处,一个巨大的黑洞敞开着那张大嘴,随时想把人吃进去。
“逢君,怎么了?”谢秋璇看见儿子歪扭的身子悬着树干边缘,整颗心也跟着他悬起来,急忙靠过去搀扶着他。脸上焦急的面色在看见那个黑洞刹那,顿时一沉。
“娘亲,你怎么了?”还没等凌逢君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腾空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在地面。
没有人知道,这个素来温婉的女子为何会有武功;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黑洞谢秋璇的脸上没有疑惑而是怖惧,似乎在害怕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个黑洞里看到了什么。
“娘亲?”凌逢君轻轻的喊道,眼神里面有着一丝怯意,这个娘亲还是自己的娘亲吗?
对上凌逢君眼底的诧异,谢秋璇心底有丝无奈与涩意。对于这父子俩自己并未有任何的隐瞒,不过认为那是无关紧要之事也就没有告诉他们了。
总不能说自己有什么阴阳眼,从小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为了可以远离那些怪事,自己又特意学了武功?!
那样更吓人。
“逢君不怕,不要再靠近那棵树了,咱们回家吧。”谢秋璇柔声安慰道。
“娘亲,我还想看会儿。”凌逢君对于这棵大树木的好奇心已经提到了顶峰,他想弄清楚树洞下面到底是什么,很明显那么大一个洞,里面又黑乎乎的,肯定藏着宝藏吧。
原谅他吧,他只是个孩子。
“那不可以靠近那个黑洞,只在旁边玩玩哦。”谢秋璇心有余悸,但还是不忍心拒绝凌逢君的要求,思量片刻才答应。
刚才她看见了。。。。。。
一团巨大的黑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物体,似蛇状类的生物,一条强壮的尾巴不停的击打着包裹着它的脂囊,身体不停的扭动,脂囊隐隐有被冲破的迹象。谢秋璇担心里面的怪物不知何时会冲破那层束缚的脂囊,所以想要赶快带着凌逢君远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其实她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层脂囊是沉香的皮囊,恐怖一点儿说,就是有一个沉香精诞生了,为什么现在里面会是一条类似蛇的怪物呢?
其间必有猫腻。
看见凌逢君渐渐远离黑洞,往旁边走去,谢秋璇深呼气一口气,才靠近它。
而过分关注于黑洞的谢秋璇并没有把目光投向凌逢君,自然没有看见凌逢君的动作。
对于不能寻到“宝藏”凌逢君还是很在意的,发现母亲没有注意到自己,凌逢君悄悄地绕到了沉香木的后面,想从另一头进入黑洞。可是未走几步,他就发现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一根粗大的树干从中间折断,只有树皮还连在树干上才使得树枝不至于掉落下来,一直摇晃在半空中,树下滴落一滩粘稠的树脂,绿油油的,如同血迹般让人发呕。
凌逢君伸手想把断掉的树枝扶立起来,刚放下手断掉的树枝又重新回到地面,小脑袋盯着树干思索片刻,才微微皱着眉,一脸不舍的拿出娘亲给他擦汗的小方巾,慢慢的就着树干断裂的缺口,细心的包扎,扎紧。
“逢君,快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远处传来母亲的呼唤,凌逢君哦了一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傻傻的笑了几声,才小跑着离开。
“娘亲,你为什么会武功?那个黑洞里有宝藏吗?”
“。。。。。。没有什么宝藏,至于娘亲为什么会武功以后告诉你好吗?但是逢君今天看见的不要告诉爹爹好吗?”
“为什么?”
“告诉你爹爹,他会担心的。”
“哦,好。”
两母子悠悠的踏上回家的路途,身后的沉香木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直至完全不见。
“哗。。。。。。”
在两道人影消失的片刻时间,那棵沉香木慢慢的动起来。
所有的树叶哗哗地作响,却突然的消失不见,刺眼的光线不停的闪动着,慢慢的集中在一个地方,渐渐的缩小再缩小,一个光点出现在半空中,一黑点在光点中出现,扩大成一道黑影,落下。
沉香木不见踪影,黑影跌落在地面,一个小女孩模样的人影显露出来。在她的身边一团巨大的脂囊不停的躁动着,小女孩慢慢立起身子,一瘸一拐的靠近脂囊,小手在脂囊的表面抚摸,似乎在抚摸一件自己心爱的物件。
方才还在不停晃动的脂囊在她的手里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不敢造次,渐渐平静下来,小女孩的食指指尖生出一根细细的绿针,插入脂囊内。
不一会儿,这个巨大的脂囊如泄了气的气球般快速的干瘪下去,直到。。。一点踪影也没有。
小女孩站在原地闭木养神,白皙的面庞泛起了一点红晕,让她看起来稍稍的有着几丝人气。
倐地睁开眼。
低眸望着自己脚踝上那一条小小的方巾,眸中有精光闪动,不明所以。再抬头时望着前面两人消失的方向,渐渐的抿起了小嘴,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告诉大家这个坑真的不是坑,只是稍稍更得慢了一点,放心的跳吧。
狼伢们,你们在哪呢,让我看见你们的身影好么??木马~~~~·
☆、儿时结缘
日子似乎过得很平静。
沉香就是在大家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的时候,突然出现。
想一想,好像也不是突然出现。凌家不是大户人家,但是这里里外外还是要有人看着点,也就有需要人手了。最近不知为何凌家的家仆事情多啊,前日凌府管家申假会乡下省亲,伺候凌逢君的丫鬟也是到了年龄,回家婚配。
统共凌府就两个家仆,居然全部走掉了。
话说这个正在筹备婚事的大丫鬟为了感谢凌府对她多年的恩情,特意邀请家主三人参加婚礼。
当天的情况。。。。。。
这名娇小的丫鬟直直的跪在大厅前面,上方坐着凌易知与谢秋璇两人,不停的叩首磕头,泪眼婆娑的,模样虽说不好看,好在一片真诚感动得谢秋璇也是泪眼含花。
谢秋璇起身亲自扶起她,擦拭掉眼角的泪光,感慨道:“记得当年你还那么小,如今这么快就又要嫁人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小舒,这些年在凌府苦了你了。”
唤小舒的丫鬟拼命的摇头,“没有夫人,小舒一点都不苦,要不是老爷与夫人的收留,小舒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偷生呢,老爷夫人的大恩大德,小舒这辈子都不敢忘。”
说着说着,小舒又要跪下去,谢秋璇赶紧扶住她,“小舒,你没有欠凌家什么,不用跪了,现在你不在是仆人了。”
小舒点点头,忽然眼眸一挑,似乎想起什么事,放开握住谢秋璇的手,往自己的身后一拉,一道矮小的人影站定在她的面前。小舒微微哂笑道:“这是我的表妹,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待我出闺时,就她一个人了,我不放心所以。。。夫人,小舒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成全。”
料是常人也知道小舒要说什么,谢秋璇如此聪慧怎会不知道呢。抬眸慢慢打量着这个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模样生的不错,待以后也会是个美人胚子。
“夫人,这是沉香,还望夫人收留,我保证她会很听话很能干的,是吧沉香?”小舒虽说信誓旦旦,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向沉香要一个承诺,毕竟现在的沉香看起来太小了,没有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