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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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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像你说得那样随着皇兄到了临安来,便是不曾受一点奔波,那又如何?我不愿意也是枉然。
  明知路险,却知难而上,这是我的性子,真要我守在一个院子里整日春花秋月的,我又怎么受得了?”
  文诚定是没料到我竟说出这番话来,他仔细看了看我,神情颇为黯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竟是我错了,我还总以为你是那个身着男装藏在我身后的十四郎,总想着寸步不离,把你护得严严实实的。却原来,时过境迁,我已护不住你了。”
  “二哥……”
  “我去前头看看兄长,等闲了再同你说话。”
  “二哥……”
  听着我的声音,文诚朝我回头一笑,便打马跑开了。
  我这心里涩涩的,却不是个滋味儿。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文博,焉知玉虎之心?
  九哥自登基以来,一反父皇奢靡浮夸之风,以身作责,奉行勤俭治国。
  在相州时,吃的是与兵士一样的东西。在行军途中,有时在荒郊野外,便吃些冷饭,喝些冷水。或与辅臣于茅舍下同食,或与将士席地共饮。
  因此,到得临安后他并未急着大兴土木,建造宫殿,而是忙着建造战船操练水军,以防金人来犯。
  因此母亲居住的所谓永寿宫,只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有花有树有水有亭有怪石有回廊有池塘有楼台的大园子,取名楚园。我呢,住在离这园子不过两射之地的一个小园子里,别的尚可,我只爱那随处可见的蔷薇屏墙,以及这个叫“慕园”的名字。
  “慕”,向往为慕,景仰为慕,思念为慕,依恋为慕。就让那人向往、景仰、思念、依恋我吧,就像我向往他、景仰他、思念他、依恋他一样……
  时值初夏,母亲准备在楚园办她到临安的第一回饮宴。
  邀请的人也有宗室子弟,也有朝中重臣的家眷,甚至连已封了静妃的王大娘子与位列其中。
  我拿着写满人名的单子逐个与母亲商量:“舅母自然要与您紧挨着,婉娘正好与舅母同席,只是静妃如今身份尊贵,可是要排在舅母的上首?”
  母亲摇了摇手:“无防,你只将静妃排到下首便可。”
  我心中一动:看来九哥与婉娘的事应是有了着落了,不然如何将静妃也迈过去了?
  我又道:“王二娘子与静妃也不常见,怕是座次排得不能太远。”
  见母亲点头,我便道:“宗女羞金虽生在南边,性子却也爽直,她曾到慕园拜会过儿臣,儿臣与她也很是缘。她与王二娘子一个爽直,一个贞静,若同坐一席,倒也有趣。”
  母亲问我:“你说的这个羞金,可是面色白净,话语清甜,一双笑眼的那个?”
  我道:“正是,不笑不说话,又没有一般女子那样的小心眼儿,看着十分和气。”
  母亲笑道:“看她父母也都是老实的,不想竟能生出这样可人的女孩儿来。”
  听得母亲这样说,我故意撒娇:“母亲若是看着她好,便将她也养到膝下,到时候也省得您总是说儿臣,怎么也不着眼鲜艳的衣裳,怎么也不抹些粉儿的?”
  母亲骂道:“你个狭促的,就你事儿多。往日咱们母女过得不安稳,自然不能装扮。可如今境遇不同,你也及笄了,就该有些女孩子的样儿,整日里翻来复去就那几身衣裳,哪像个年轻女孩儿?”
  “母亲忘了,刚到这里时,不是做了许多吗?”
  “什么许多,便是做了几十件,可不是青的就是蓝的,纵是你一日换两身,日日不重样儿,别人看了还以为你只有这两件呢。”
  “母亲,儿臣身为长公主,自然不能像那些女子那样花花绿绿的,总要持重些。再者,儿臣的性子也闷,脸皮也不白净,那些娇嫩的衣裙实在穿不来的。”
  母亲叹了一声:“母亲知你性子稳重,是个有主意的。母亲也爱你这样,也看不惯那轻佻的。可是,母亲却是在这上头吃的亏,实在不想让你也如此。”
  

四八章 失玉树
更新时间2013…9…14 11:36:27  字数:2238

 四八章失玉树
  母亲说的“吃亏”,我自然是知晓的。母亲出身诗书世家,众人评价其有“徽柔之质,安正之美”,意思是说她有柔顺、文静的气质,庄严、端正的品德。
  这样的气质与品德使她完全能胜任皇后这一尊荣,而这样的气质与品德却让她在父皇面前稳重有余,活泼不足,又兼她容貌平常,便更不得父皇喜爱。
  等后来刘氏进了宫,她更是渐被冷落,直至被废。
  想到此,我忙安慰道:“母亲,您不也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话吗?那活泼的是好,人人都喜爱,可咱们不是那样儿的又能如何呢?若是一味的模仿,到时候再成了东施效颦,岂不更糕?
  儿臣想着,还是做自己罢。也莫要看眼前,且往后看。
  就比如您,曾经也是为难的,可如今九哥登了九五,原来比咱们得意的人不都遭了难吗?只有咱们母女在此安稳的说话。”
  母亲拍拍我的手,点了点头:“若是当初母亲有你这样豁达,也不至于落到出家的地步,可若是当初不出家,金人来时咱们也躲不过这一劫。总归是命里注定的。”
  我见她兴致不高,忙将话岔开,笑着问她:“母亲这回召众人饮宴,女眷们倒也罢了,却为何又要请那些青年的子弟们?”
  母亲看了我一眼,眼中果然有了笑意:“咱们初来临安,随待的朝臣、本地的望族有许多都不相识的,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谁家是个什么情形,心里也好有数。至于那些青年子弟”,母亲笑得意味深长,“我朝正是用人之时,皇帝诸多事物千头万绪,母亲在这里也帮他长长眼,说不定这些人里还能出些栋梁呢。”
  见母亲并不明说,我也不多问。她却话峰一转问我:“你曾与静妃的妹子同住的,觉得她品性如何?”
  我笑道:“母亲不是见过二娘子吗,怎么又来问儿臣?再说你也曾夸赞静妃性子温顺,她的妹子,想必也是不错的。”
  母亲便笑道:“你个滑头,让你说些实话,偏偏拿这些来搪塞。母亲也只见了一回,容貌倒不必说,不愧是王氏双娇。性子看着也温柔,只是吃不太准,这才要问问你。”
  我想了想,说道:“静妃与她两个,一个沉静温顺,一个活泼伶俐,且样貌又都是极出众的,倒是难分伯仲。儿臣住在王家那几日,二娘子每日前来问候,或说些闲话或玩些打马、叶子牌的,又有眼色,说话有知趣,十分惹人喜欢。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母亲笑了笑,“也不瞒你,如今道远总是一个人也不是事儿,以前时局不稳,腾不出手来,如今总算安定了些,总要给他说门像样的亲事……”
  已是初夏,院中的知了一长一短的叫得人心烦,虽是想了许多法子驱赶,可奈何总有那不开眼的跑到园子里来。
  我听着窗外的鸣叫只觉刮燥无比,却又碍着母亲说得正热闹,不好起身。
  母亲半倚在临窗的罗汉床上,一字一句便随着博山炉里氤氲的香气在室内飘散开来。朦胧又悠远,恍惚又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似是极长的,又似是只是吸呼之间,我被一阵痛惊醒过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指甲将手腕子掐出了几道血痕。
  母亲似是说罢了,看向我,眼里满是探究。我情知自己这样是不大妥当,可又不知用什么话来接,只得勉强笑了笑:“母亲,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孟大人那里怕是心里过不去的。”
  母亲听得我这一句却是拍手笑道:“我儿这些日子竟是长进了,连曾经沧海这样的句子也是随手拈来。”见我有些不自在,母亲又道:“此一时彼一时,玉瑶却是难得,可事已至此,再想那些有什么用?人已然没了,总得先顾活着的。”
  “可那二娘子还是一团孩气,未必就能抚慰人心。还有,做为长房长媳,将来是要主持祭祀的,她这样年轻,能担当吗?”
  母亲笑道:“傻孩子,想这男人,花红柳绿莺莺燕燕的,自然是想各色都试一回才好,又哪里会嫌什么孩气不孩气的?想那刘氏,进宫里不过十三岁,还不是将你父皇迷得神魂颠倒?
  再者,官宦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从小学理事的?但凡成了亲,她有了事情做,这些事情会很快就上手的。”
  “可是舅母看重,与母亲商量过了?”
  母亲笑道:“却也听得她提过一回,说这二娘子好性子,到了谁家里怕是笑声不断的。又说道远的性子清冷些,到要找个热闹的找补找补……”
  后来是怎么告辞从楚园出来的,我却是一概不记得了。只是尚卿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儿便问:“长公主,您的脸色如何这样难看?”
  此时见了她,却如见了亲人般,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尚卿,母亲要给道远娶亲了,新娘不是我。尚卿,我可该怎么办?”
  尚卿听了这话却并不奇怪:“如今那孟大人年纪也不小,又没有子嗣,娶亲是早晚的事。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您细想,纵是孟大人不娶这个,总归也要娶别人。
  既然太后有意迎婉姑娘为后,那您又怎么可能再适孟家?”
  “怎么就不能,九哥是九哥,我是我。前朝还有那姑侄同嫁的,还有那姐妹共待的,怎么婉娘当了皇后我就适不成道远?”
  尚卿起身将窗子大开了,向外头看了看,这才对我道:“自古附马从来都不受朝廷重用的,从来都是些闲散的职务。如今孟大人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最受重用不过。
  莫说孟氏夫妻对您并无此心,孟大人对您并无此心,便是他们有这样的心思,与太后那里,与皇上那里也是不能答应的。权势太重,与皇上,容易忌惮,与自己,易生后患,都不是好事。
  皇上、孟家又怎会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这还只是您的一厢情愿?”
  “尚卿,你看我如此,不但不来劝我替我想个法子,倒说我是一厢情愿。你还有更难听的吗,索性都说出来。”
  尚卿叹道:“长公主,忠言逆耳啊。我这样说是想让您看得清楚些,别总钻牛角尖。遍看楚国,满眼玉树,怎么单单您只盯着那一棵?
  这事若是换上二公子,以他的为人性子,又不醉心仕途,怕倒是一段……”
  “尚卿”,我真的是恼了,厉声喝道:“别人不知我的心,你也不知吗?别人气我恼我,你也来气我恼我吗?什么满眼玉树,什么二公子,既是这样,你怎么不挑一棵,倒来劝我?”
  

四九章 终身误
更新时间2013…9…15 11:27:16  字数:2216

 四九章终身误
  尚卿见我如此,叹了一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您这又是何苦?”
  这话说得到有些道理,只不过我此时听着是这样的刺耳,我冷笑道:“比起你眼里唾手可得的福,我倒宁愿受这辗转不得的苦。所谓心有所属,所谓情有独钟,说的便是个‘独’字,若我也能将心分成几份,倒是自在些。
  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偏偏是这般执拗。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还没看出来吗?”
  尚卿听得这话却向后退了两步,向我深施一礼,见我惊诧,她这才道:“长公主,是尚卿错了。我只想着让您生活和美,少走些弯路,因此便拿过来人的眼光看侍这件事。
  您的这种样子,我是经历过的,所以心中害怕,怕您也如我一般迷失了自己。
  可听您适才所言,卿亦是醍醐灌顶,所谓情有独钟,说得便是个‘独’字,莫说孟大人是才俊中的翘楚,便是他只是平常之人,只愿您心中爱慕,那也是最好的。
  我之所以追随长公主,看重的就是您对骨肉、对身边人的爱护,看重的就是您对事情的执着。
  究竟是福是苦,总要历过才知道,像这般还未亲历便退却的,倒不是您的性子。
  以后我再也不拦着您了,只愿您能心想事成。”
  “尚卿……”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香锦笑盈盈地进来禀道:“长公主,婉姑娘求见。”
  婉娘?前两天才从母亲那里见着的,今日又特意来我这里做什么呢?
  来不及细想,我道了声“快请”。稍后便出了门到屋外的敞轩下去迎她。
  不一刻便见得蔷薇屏墙外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婉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翩然而致。
  我细细地打量着她,杏红的皱纱袄子并红豆色的裙,外罩了一件银红的半臂。可能是走得急了,人微微有些汗意,倒更显得面色如霞。头上的蝶穿花赤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晃动,整个人便如同开在枝头的一枝牡丹,富贵又明艳。
  我下了台阶,上前挽了她的手笑道:“姐姐今日怎么这样有空,知道来看我?”
  婉娘亦是轻笑道:“却是听说了一件事,心里急切,也顾不得许多,便冒冒失失地来了。长公主可不要怪罪。”
  我笑道:“咱们至亲骨肉,将来又是要更进一步的,说什么怪罪的话?怕是玉虎将来还要靠姐姐多多护着呢。”
  两人说说笑笑也就到了里间。
  待香锦上了时鲜的果盘、茶盏,婉娘这才道:“我也是才听说的,来不及多问,便急忙忙地来给您道喜。”
  我问道:“道喜?我喜从何来?”
  婉娘拿两只俊眼上一眼下一眼地将我仔细看了,真是看得人一头雾水。她扑哧一乐:“姻缘啊。”
  “姻缘,什么姻缘?”
  婉娘见我确是不知,忙道:“您和李谦父李将军的姻缘,怎么还想瞒我?咱们俩个这样好,纵是女儿家不好意思说,可也早该给我透个影儿,您倒好,瞒得死死的,到如今我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我是真的着急了:“姐姐,您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找他去。事关女儿家的名节,这可不能乱说呀。我并未婚配,怎么会有姻缘一说,怎么又是李谦父的,这都是什么呀。”
  婉娘见我神情不像假的,心里也是狐疑,便道:“那日我去父亲书房送些东西,却见兄长在里头正与父亲谈事,便并未进去。谁知走过窗前,却听得‘长公主’一句。我也并未多想,便驻足听了两句。”
  “如何?”
  婉娘看了看我,顿了顿,又道:“皇上不是与金人议和,说要接回太上皇吗?”
  “确有其事,不是说金人狮子大开口,一时间还谈不拢吗?再者,这与我的姻缘有何关联?”
  “您别急,听我慢慢说。原来确是一时间谈不拢,可如今金主崩了,新登基的完颜纳坦这位继的又不是那么光明正大,金国有许多人不服气。他们忙着内乱呢,便无瑕顾及咱们了。”
  “这段时日光顾着别的事了,这些事虽听说了支言片语的,可也并未放在心上。便是如此,和我又有什么相干呢?”
  “本是不相干的,只是那金主无瑕顾及咱们,又见咱们与太上皇的事情上十分急切,便也想顺水推舟,顺便得些好处。”
  “然后呢?”
  “然后他们便提出了要金银、马匹、布帛、美人……”
  我腾地起身:“真是贪心不足,在开封时他们掳走多少,如今百姓穷困、国库空虚,便是皇上连个像样的皇宫都没有,又如何拿出这许多来给他们?”
  “这还不算,还说要议和、要结两国之好,只东西还不够,还指名要长公主去金国和亲。”
  话音刚落,我已将桌上的茶盏摔了出去。婉娘吓得忙道:“您莫急,听我细说啊。”
  我朝进来探听情况的香锦挥了挥手,见她将碎瓷盏收了出去,婉娘这才接着道:“当时父亲也是您这般气愤,还说那么多公主、贵人落了金人之手还不算,还要长公主和亲,实实的欺人太甚。”
  我缓了一口气:“舅父如此说,那孟大人又是如何说的?”
  婉娘又道:“兄长亦道金人无理。又说皇上不肯将您送去金国的,还说长主公不是定给了李谦父吗?既然已有未婚之夫,想必金人也是不能强夺的……”
  听了婉娘的话,我真是欲哭无泪。
  我重又坐下,定定地看着婉娘:“姐姐可不许瞒我,孟大人确是这样说的?”
  婉娘见我神色如此难看,想必心中定是极后悔的,她勉强笑道:“确是这样说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也没听太清。我得了这个消息,心中十分激动,想那李将军一表人材,能文能武的,倒确是能配得上您。
  我是真心替您欢喜,又嗔您将我瞒得这样苦,这才来您这里说话,可谁知竟是没有的事?
  既是没有的事,那如何我父亲、兄长都知晓?”
  是啊,这件事源自蔡地,当初是为了摆脱杜氏兄弟才出此下策,当时也只有母亲、士吾与他们父子知晓。
  可如今,金人堂堂皇皇地来要求和亲,想必九哥也是要用这个理由正正当当的回了金人的。只是朝堂之上、两国之间,如此一来,便是这事是假的,便是这只是权宜之计,便是九哥能堵住文武百官之口,那他能堵住金人之口吗,他能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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