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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竹道人厉声道:“二位平白无故地暗施诡计,把人掳上山来,再有道理恐怕也跟你们说不清楚!”
大寨主听他主话语气生硬,心中已有几分气恼,遂沉声道:“道长定要见个真章的话,在下兄弟也不是怕人的人,道长自忖有几分胜算的把握?”
顺竹道人冷冷一笑,道:“哼,二位施主恐怕讨不了多少便宜吧!”
那姓薛的早巳气得七窍生烟,怒声道:“兀那牛鼻子,你少逞口舌之能!有本事的咱们手上见功夫。方兄,咱们上!”
顺竹道人沉声道:“二位施主,请赐招吧!”
你道这顺竹道人乃“华山派”长老,又是一代大侠谢羽晔的师祖,以他的身份今日为可有这般冒味之举?其实,这些都是他故意做了,意在激怒对方,试试他们的功夫。
能够与“巨灵教”贼魔作对的人,武功固然不弱,但到底有几层硬功夫,这需要比试一下才明白,这是他的真实意图,也是为晔儿着想,日后围剿“巨灵教”,一流高手多多易善,晔儿亦好因人而异的作一番安排。
顺竹老道话刚落音,薛寨主已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出手就是一记长拳“丹凤朝阳”,气势如虹,拳出有风。顺竹老道身形闪动,避开来势。
方寨主也不怠慢,纵身顺竹道人侧边,左掌拍向他的腰间“京门穴”,右掌迎上“肩炎穴”。这乃是一招“披星赶月”的招式,出掌凌厉更甚于前。看他二人配合默契得这般天衣无缝,老道不敢大意,遂双袖拂出“飞神狂女”的妙招“横江栽斗”。方寨主识得厉害,好在招未使完,平身后滑,人未转身,后移避招,灵巧之极。
顺竹道人招一施出,薛寨主业已攻到,两人一来一往,人如穿梭,拳掌交加。饶是顺竹道人武功卓绝,也颇难应付,他想,这两人的联手招式好生了得。当即稳定心来施出“拂云闪电掌”。 这“拂云闪电掌”乃是他近几年来新习的独门掌法,还没有用过,今天牛刀初试,真气遍布全身,双袖连挥。方、薛二人只见掌影重重叠叠,迫得他们心胸窒息,忙运气调息,复又迎上,双管齐下。老道把真气贯注双袖,挥袖相向,两袖展开如大刀铁板般相击的铿锵相击的铿锵有志。对招之下,震得二人双手酸麻,方知遇上了绝顶主手。侥幸他们招式精妙,配合有方,加之内力精强,还勉强在他手下走得几招,也仅几招而已。
继续下来,饶是他们的招式配合得浑如一体,也挡不住老道那如潮般汹涌澎湃的强大攻势。
两位寨主眼见自己力不从心,每招每式迎着那雄浑无比的刚猛来势,恍右以卵击石。顺竹道人这“披云闪电掌”乃是他精研了数十余年,积毕生武学精髓习练而成。
说也奇怪,两位为老道言语所激,心中豪气干云,持着一时血气之勇,欲与老道一决雌雄。明知此举自不量力,偏不服输,一味强攻猛击,以死相拼。几招一过,两人过意相通,招招尽施两败俱伤的杀手绝着。
这下就难住了顺竹道人,他原本只想试试二人功夫,岂料他们以死相拼。要他们倒下去不难,难就难在人倒地而身体。须知,这‘披云闪电掌’的招式之精强,非同小可一朝击中非死即伤。降非有护体神功,如羽晔的‘昊阳神气’和凌珑的“九幽阴气”与‘玄冰神功’合二为一,一般高手即使练成铁布衫一类外功,均能为“拂云闪电掌”所破而伤身。
顺竹老道多识广,深知二人联手这势,在江湖上堪称一绝,一流高手也难斗得过他们。
如今真正是进退两难。
老道毕竟一代高人,片刻之间自想好了主意。看他双袖真气鼓荡,一招“大鹏展翅”,如飓风海浪般涌向二人,其势威不可挡。迫得两人连连后退,身子拿桩不住,摇摇欲坠这“大鹏展翅”乃“披云闪电掌”的拿手绝招,意在击得对手招架不及的瞬间猝下杀手,式中套式,招式狂猛,后着隐含杀机,奇兵突出。
顺竹道人依式而为,不过未下杀手,却在那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收式变招,把“披云闪电掌”尽敛,急步而上,双手连挥之间,点了二人穴道。两招迅急如风,二人意识未及,又双双和身倒地。
老道稳住身形,对二人说道:“两位寨主有礼!老道今日所为,实出无奈,望乞见谅才好!”
薛寨主双目圆睁,怒声道:“要杀要剐,我弟兄认了,罗嗦什么!”说完双目合拢,闭目等死。
老道见他们这般威武不屈,心中又喜又愧。喜的是二人武功高强,气质不凡,愧的是自己事先未能申明大义,不过以武功折服于人。愧疚之余,立即挥手解了二人穴道。只见他双手合什,高宣佛号。
“无量寿佛!老道此番前来并非撞山,乃是请二位寨主出山,相助谢羽晔共同剿灭‘巨灵教’只是一时突发奇想,欲试试二位寨主武功深浅,行事鲁莽,望二位寨主海涵!”
方寨主听得他说是请自己兄弟出山,助谢大侠剿灭“巨灵教”,心中喜自不胜,急进身长揖道:“道长不必过谦,既是为消灭巨灵贼子,在下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请道长大厅叙话!”
三人疾步来至大厅,两位寨主拥顺竹道人坐在上首,仆从献上香茗。
方寨主道:“道长方才言及谢羽晔,敢莫是名震天下的谢大侠吗?”
老道微微颔首,道:“老道此行,正是奉谢羽晔之命而来。”
斩寨主道:“道长法号如何称呼?此番来西原山寨意欲何往,可否见告?”
顺竹道人望着两人微微一笑,说道:“老道乃‘华山派’长老顺竹道人。此次受谢羽晔差遣,去贺兰山,‘巨灵教’总坛,侦查情况。回头相邀两位寨主,同往丹心寨,共同剿灭“巨灵教”。巨灵之魔
转过一道断墙,他们看到,颓垣断壁中有—个小小茅舍。这地方原是暗室一类的房间,毁得仅剩几堵断壁,就中架设一间小茅棚。周围残壁遮蔽,实难发现此间有如此—矮茅舍。
茅舍中端坐—人,满头乌发蓬生,脸上皱纹并不处太多,面上胡髭如园中荒草般遍布,脸色还算红润,六旬开外年纪。一灯如豆,照得小小房间明暗参半。幽暗的光线中,那人双目紧闭,两手下垂,突然,珑儿的声音自尹继维身后传来。
“归爷爷,您老人家还好吗?”声音微弱嘶哑,对面坐着的老人,应该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人却恍如未觉。珑儿急步上前,双手握着老人的右手。
“归爷爷!我是珑儿,凌成鼎的女儿,您老人家睁眼看看我吧!”珑儿轻声说道,边说边摇着老人的手。老人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老人虎目圆睁,精芒电射。尹继维一看便知,此乃内力精强的武林高手。老人目光停在珑儿脸上仔细瞧了瞧。
“珑儿,还没有忘记了父母大仇,好样的!成鼎夫妇九泉有灵!”老人沉声说道,说话之间,眼角掉下几颗日莹泪珠。
此人正是“三剑绝户”归海平之弟归建平。当年,“邛莱派”遭难时,他正好外出未回,躲过杀身之祸。从此流落江湖四海飘游,后来他潜入此地,神不知鬼不觉的守在这荒园中。
归海平乃“邛莱派”中数一数二的剑术名家,故有”三剑绝户”之美誉。桑延齐欲除掉他的心思久矣!归建平以内功见长,他在“八封绵掌”上已有相当造诣。这几年他龟缩此间,日夜修练。
只听他道:“珑儿,可叹你我生不逢时,桑贼的‘回环紫象神功’已大功告成!我们爷几俩联手,恐怕也难对付这个魔头。”
尹继维心下好奇,遂道:“难道以前辈的武功,还奈何不了桑延齐?”
归建平望了望他,说道:“来的是‘百叶神丐’尹继维尹帮主么?恕小老儿岂慢,就请坐下述话。”
凌珑道:“归爷爷,您在这里恐怕桑贼来加害哩!”
归建平微微一笑,道:“自从谢大侠‘丹心寨’大败‘巨灵教’春护法,他们早巳自顾不暇。再说,此间早已无人间津,他决不会跑到这里来找我的。”
“爷爷,您说桑贼大功告成,难道就无人能治得他么“珑儿”问道。
“桑贼所习‘回环紫象神功’,乃我派祖师的独门绝技。练到至高绝界,几乎成了金刚不坏之体,任你内功再高均奈何不了他!”
“我听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生肖相克,难道就没有制服桑贼‘回环紫象神功’的武功么?”凌珑不服气地急急说道。
归建平淡淡一笑。
“珑儿这些年在这外面,倒也长了不少见识,当然有法制住,只是爷爷蜗居此间,孤陋寡闻,一时难知罢了。”
“前辈可否知道,练到一种什么样的力道,即能破‘回环紫象神功’呢?”尹继维随意问道。
“要试力道之强弱并不难,”归建平道:“早年听我派师祖说过,置一厚约寸许的石块,上面放一盆水,指力能把盆中水排开,穿透盆底和石块,‘回环紫象神功’即可破也!”
“前辈可否明白其中道理?”尹继维问道。
归建平道:“‘回环紫象神功’练到至高境界,其‘回环紫象真气’布于周身,成了回环护身甲,可以抵御任何刚猛内力。若内家真力能强至排开水而穿透木石,实已到了穿透回环护身甲的劲力,寻常高手如何能有这般奇异内力!”
凌珑急道:“任何内家高手的掌力,都可击开水面!”
“娃儿,”归建平笑道:“击开水面并不难,难的是指力排水成一洞,水不溢出,穿透石块,石块不碎。内力成线,谈何容易?爷爷的掌力开碑碎石,透水成洞却不能。所以,我说我们报仇无望啊!”老人沮丧地直摇头。
尹继维连忙安慰他,说道:“前辈不必忧虑,我们大家来想办法,总能对付得了的。”
“只不知谢大侠可有这份功力?”归建平说道:“你不妨请他试一试。小老儿这些年,苦心磨炼已成泡影。想到那千万万剐的桑贼不除,不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小老儿不瞑目。”老人已双目噙泪,显是悲伤已极。
“爷爷放心!”凌珑道:“不单桑贼在劫难逃,巨灵贼的死期已近了!”
“菩萨保佑,珑儿的话句句是实话!”
二人辞别了老人,寻路而返。
谢羽晔听到这里,一时心血来潮,自窗户中纵出。不一会儿,自外面找来一块寸许厚石块,偷偷窜至厨室端来满满一盆水,放在石块上。三人各自运功一试。尹继维始终不能排开盆水,仅仅显出二寸多深一个小洞,距盆底还差那么一点点。
谢羽晔力贯真力于指,施金刚指力的“一指禅”功,居然能排开水成一圆洞,穿透盆底,却怎么也穿不透石块,仅在石块上露一寸许深的指力痕迹。
凌珑发“玄冰真气”在前“九幽阴气”在后,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她居然能洞开盆中水,穿透盆底和石块。她的内力实不及羽晔,却能一举成功,实在令人费解。难道凌珑内力精进如斯,居然强过于羽晔。
羽晔把石块掰成数小块,把其中五块大的摞在一起。他与凌珑同时着力其上,羽晔掌力碎五石,凌珑仅击碎其三。由此可见,凌珑内力还不如羽晔,这个……
尹继维思忖良久,方悟道:“珑儿练的是‘九幽阴气’,又有玄冰神功相助,故能破水而出,这正是生肖相克之理。”
羽晔也道:“珑儿的内力成线,这与针能穿透布帛而杆杵却不能同出一理。”
尹继维和凌珑皆觉有理。
珑儿好不高兴,说道:“你看,我总算有比你强一点的地方了,怎么样。”
今天到了父母坟地,悲痛不已,此时难得她如此高兴,尹继维连忙凑趣道:“谢大侠,服也不服?哈哈,老哥哥可放心啦!羽晔今后可不敢欺负珑妹妹了!”说得三人都笑起来。
第二天晚上,三人复又去了“小西坪”。这回没有再去“邛莱派”驻地,而只到了凌珑的老园,再访归建平。
归建平有些意料不到,似乎名动天下的谢大侠造访他,高兴中渗杂着几份爱受宠若惊。
昨夜平静近乎冷漠的神态,早已出九霄云外。让坐,沏茶,殷勤超出了他这种年龄的礼数。
羽晔开口则有问必答,说话也是滔滔不绝。
这么着,羽晔他们今晚从归建平口中了解以的情况,远比昨夜羽晔自己了解的详细得多。
桑延齐手下的八大高手,大部分是“巨灵教”为他在外边网罗而来,直到他的“回环紫象神功”练成以前,他们武功实不在他之下。其中仅有两名是‘邛莱派’本门弟子,是他的师弟。
“巨灵教”初次在江湖上公开露面,乃是以“邛莱派”的归顺为起点的。“邛莱派”不单从属于“巨灵教”,江湖上许许多多的大事件中,诸如“冷云帮”的归服,“丐帮”的另立帮主,桑延齐都出力不小,自然而然使“邛莱派”几乎成了“巨灵教”的一部分。他不受“巨灵教”挟制,却最忠于“巨灵教”,“巨灵教”对桑延齐的器重可想而知。
“巨灵教”为了扶植他,曾派专人四处搜罗黑道高手,置于他的门下,充实他的力量。
他们的联系也极为频繁,降专程信使,还用飞鸽传信。是以“邛莱派”虽是小门派,却从无人敢小觑他们。
“丹心寨”公孙逊寿涎,桑延齐全知道内情。那次春护法脚,九死一生,不能远遁,就是在“小西坪”养息月余,方回贺兰山。
“邛莱派”原是“巨灵教”出师中原的前哨。周围大小城镇都安有“邛莱派”眼线。
谢羽晔道:“桑延齐野心倒不小!”
“谢大侠!”归建平道:“实不能小觑此人。他为人极是阴毒狡猾。表面上诚恳至善,待人接物礼仪周全。无论派内派外都很得人心,八大高手更是他的铁杆!”
谢羽晔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奸若贤,这才是最难防的!”
归建平恨声道:“当时,在下的兄长和珑儿的父亲,吃亏就在这上面!”
“难道他就没有想到分家,不怕人来寻仇?”珑儿急急问道。
归建平说:“孩子,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自从做了帮主,他已克待人,日夜苦练武功,足不出户,至今未婚。说起来,他的‘回环紫象神功’大成,完全归于他的勤学苦练。”
“这样的人,若能归正,倒是—块料!”尹继维叹息道。 归建平连连摇头,说道:“不成的,尹帮主,别看此人不贪色不贪财,却有一付利欲熏心的蛇蝎心肠。只要他为了功名利禄,他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
谢羽晔思忖片刻道:“这就难了!”
“难道哥哥还怕了他不成?”珑儿说道。
“非也!我们要解决‘邛莱派’的事情,只怕非几个头面人物可解。这样,势必要大开杀戒!”羽晔忧郁地说道。
“贤弟!”尹继维正色道:“身在江湖上,不比佛门中,杀劫难免!切切不可书生意气太重,而存妇人之慈,否则将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患,弄不好反为后人丢人骂名!”
“帮主言之有理!”归建平肃然颔首,说道:“对好人要善待之,对恶人则万能姑息!古人曰,执大义而不拘小节,持妇人这慈而坏大事,谢大侠!听小老儿一句话,桑延齐乃大奸大恶之人,他的手下多是助纣为虐之徒,切切不可姑息养奸!”
“羽晔哥哥!”凌珑正颜厉色地说道:“你我身作孤儿。吕大侠独自一人,归爷爷孤苦伶仃地蹲在这荒园中,都是‘巨灵教’的罪恶!这般血淋淋的事实,这般深仇大恨,再不能激起你复仇的决心,你就对不起死去的亲人,枉为七尺男儿!”
归建平连道:“珑儿,大侠面前是不可放肆!”
“珑妹放心,为兄决不会姑息养奸,只是觉得尽量少杀无辜罢了。”羽晔道。
尹继维笑道:“归前辈放心,他们这是闹着玩儿的,一天之中总也少不了几回,您的孙女儿早给大侠戴了紧箍咒了。”
说得众人大笑起来,凌珑望着老哥可直瞪眼,也许碍着她归爷爷的面没有发作。
归建平似有所悟的笑了笑,说道:“谢大侠,临到对付‘邛莱派’的时候,小老儿愿出山助大侠一臂之力,鄙人武功虽然平平,人缘还是有的。‘邛莱派’弟子中,少不了我的徒子徒孙,大致还不敢在我面前胡来,只是桑贼的‘回环紫象神功’实在叫人牵肠挂肚!”
“前辈放心”,羽晔道:“小可自有招术对付,不过,我们未来之前,前辈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只须一如继往地观察桑延齐的动静,一偕我们大举攻山时,会派人接您下山。”
四人谈至至深夜方散。归建平把他三人直送出庄园。临时偷偷拉了一把尹继维,尹继维会意,待羽晔和珑儿去远又转回茅舍。
“前辈有何事情要交代?”尹继维问道。
“没有,没有,”归建平道:“只是……只是他们二人……珑儿你可多为我操些心啊!”
尹继维听得哈哈大笑,说道:“哈哈,谢大侠已是您的孙女婿啦!这乃是珑儿师父寒月神尼临终前的遗嘱所定的。”
归建平听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