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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杜大侠问的是这个,那就难怪我们会吃亏了,白素贞只是挂名在中堂府,她实际上管的是侍卫营中的事,相爷的护卫实际上是另有人负责,不归她管的。”
“和坤的护卫归谁管?”
“由一位姓秦的师爷掌文案,一个叫胡绔春的女子管武事,这两人是和中堂的心腹,可是跟白领班不大对,中堂府分东西两院,东院是白领班办事的地方,西院才是相爷的居所,由胡绩存在负责,两院不相往来。”
“白东岳为什么要在中堂府办事呢?”
“内侍卫营分四组,寿亲王虽是总提调统领,但是他只能管到实际负责大内警戒的那一组,以前是陈望安供奉的领班,陈望安死后,由荣华格络兼任了,其余三组各有所司,福安康领一组是屠长虹在管的,和中堂那一组是白素贞派,另外还有七王爷礼亲王那一组,原是白东岳跟陈望安同时兼,陈望安一死,那一组就由白东岳接过来,所以现在白东岳等于兼管两组的人手。”
“难怪他想把大权一把抓了。”
十七号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白领班的势力的确很大,以前有福康安的那一组还可以跟他争》,屠长虹出了事情后,福康安自己提起那一组,声势上已经差多了,可能会归附到白领班那边去。”
杜云青冷笑道:“福安会甘心受和坤的管吗?”
十七号道:“他可以不归和中堂管,但他手下的人却会转到白领班那边去,因为我们是隶属于另一个系统的。”
杜云青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的一个系统,但是我想再要证明一件事,路民瞻是否被擒于中堂府?”
十匕号闭口不言。
杜青道:“你别隐瞒了,告诉你,孙仲达与莫兰心都死了!”
“是杜大侠杀死他们的了?”
“我才不管这闲事,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玄武观的玄真子,悄悄跟了他一阵,发现他去找到那两个人责问,两下起了冲突,结果他们都死在老道士的剑下。”
十七号脸现怖色道:“糟,总监也知道我们的事了!”
杜云青冷笑道:“原来你们是跟孙仲达他们一起,原属于老道土管辖的,你们也像那两口子一样,又投到白东岳手下去了,这下子老道士也饶不了你了。”
十七号忽地跪下道:“杜大侠,求求您,务必把我荐引到寿亲王门下去,这是我唯一的生路了!
杜云青道:“你还不死心,我就是把你举荐给荣华格格,你在寿亲王府又能呆得下吗?
据我所知,那儿全是白东岳的人!”
十七号道:“我们这些人是无法摆脱这个圈子的,因为我们的身家都有人质抵押,杜大侠,求您给我保证一下,让格格明白了我的诚意,她有地方能安插我的。”
杜云青想想道:“好吧,你去找边城,告诉他实话,就说我叫你去的,看看你的运气!”
十七号一怔道:“边老师能保护得了小的吗?”
“他保护不了你,寿王爷保护得了你,边城现在是寿王爷的亲信,他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种人的,今天在寿王府,他已经等了四五个了!”
“小的要上那儿去找他呢?听说他已辞了礼亲王府的总教练之职!”
“他转到寿王爷那儿去了,现在在八大胡同,春花老九那儿吃花酒,你快找他去吧!”
十七号点头要走,杜云青道:“慢着,把这两个人带走,带去交给边城,他会更相信你的!”
十七号脸有难色道:“杜大侠,这不是叫小的为难吗?一路上带人多不方便!”
杜云青道:“我是规规矩矩开嫖局,不想背上我杀人的案子,如果你不带走,我就交给九门提督府了。”
十七号道:“杜大侠,你不是说不让他们活着的吗?”
杜云育道:“不错,但我也没说要杀他们,至少我不想做刽子手,他们明火执杖,到这儿来行凶劫人是事实,到了九门提督府,一定会开堂审问,白东岳自然不会让他们开口说话,他们还活得成吗?”
十七号急了道:“杜大侠,你不知道白领班的权柄有多大,一个手令,九门提督乖乖地会把人放了。”
杜云青冷笑道:“笑话,凭我杜云青送去的人,谁敢不给我一声交待,而且我也不会自己送去,我叫边城用寿王爷的名义送去,看玉柱是否敢循私放人。”
十七号想了一下道:“杜大侠,那还是我把他们带到边老师那儿去吧。”
杜云育道:“也好,我不怕谁,但是也不愿意入死在缥局里,弄成死无对证添麻烦。”
十七号一手一个,挟起了两个同伴道:“杜大侠,我走了,在路上或许会碰到另一些人,我不能说话,只能说我们失了手,带他们回去就医,因此等一下可能还会有人要来,各位还得准备一下。”
“你不会叫他们别来找死。”
十七号苦笑道:“杜大侠,我不准备回去,自然就不能让人跟我一起走,因此我只有把他们支来。”
杜云青道:‘好吧,反正你已经知道我们这儿的实力,来上三五个人,总讨不了好去的。”
十七号道:“我们是天字组的,再来的必是龙字组中的人,他们的武功另成一路,杜大侠要小心了。”
杜云育心中一动,忙问道:“他们的武功是那一路?”
十七号道:“他们使的是刀,侧重在招式,我们练的是剑,重在变化,大侠对我们的剑法似乎已经找到了破绽,但是对他们的刀法未必有用。”
杜云育道:“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十七号终于走了,虽然挟着两个人,但走时毫不累赘,跳上墙头时也很俐落。
白纫珠吸了口气:“这家伙真不含糊,杜大哥,幸亏你回来了,要不然我们就惨了。”
杜云青笑笑道:“惨的不会是你,多半是小如的成分居多,他们可惹不起你。”
“怎么会呢?”
杜云青道:“他们的目的不在伤人,只想扣住你们中的一个逼我低头向他们说实话,但你是寒星*下,你们的规矩很严,门人不难落败,否则必死无疑,他要是制住了你,只会引起我去拚命,绝不会低头的,因为他们就是制住了你,你也是活不成的。
白纫珠道:“姑姑以前订下这条规律,就是怕门人被人所制作为要胁,因为姑姑在大内还保持着密探训练的工作,那条规律是针对着门人而定的,我原本就不在此限。”
“但你是以寒星刀的身份出来的。”
白纫珠一笑道:“姑姑正式见你的面之后,就取消了我寒星门人的身份,就是怕我受到这条限制,而我也不是大内的密探,前两天我听边师哥说,姑姑把那一条规定也取消了,也可以说是把寒星门解散了。”
杜云青一怔道:“把寒星门解散了,这又为什么?
“姑姑本来就无意创立门派,寒星门的创立只是个幌子,除了我之外,其余的门人都是由家暗中拨派支的,现在姑姑心退出,自然就不必再维持这个门户。
杜云青:“那你们寒星门中的人呢?”
“交给边师哥了,他也同时接替了姑姑的工作。”
这是杜云育已经知道的,但不得不服大内的安排,在取消一个人的权柄时,做得如此自然不露痕迹。
这的确是一代雄主的才干,人先以密探来消灭了一些积极抗清的江湖人,然后再利用自己使这些江湖人,为他消灭掉势力已成气候的密探组织,最后使大权归于一统。
杜云青摸摸藏在胸前的日月令旗,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以他掌令的立场,他实在是不该对付玉龙寺的。
但是朝迁以拯救天下苍生的理由,使他无法拒绝,而玉龙寺那些人,的确也控制了大部份的义师以自重,一旦朝廷明令要对付玉龙寺,他们立刻就会驱使这些糊涂虫起义举事,这些人死不作足惜,但是更多的不明内情的人,把他们当成真正有志于复国大业的志士,起而响应,白白地赔上了性命。
杜云青万分感慨地抬头长叹,刚好看见那一长串九盏灯笼的第四盏熄掉了。
这是敌人又再度侵人的警号,说明了又有四个人进来了,杜云育这次心中是真的着恼了,认为他们简直太岂有此理,当真把天马缥局当作了没人的地方,可以任意胡为了。
因此他一沉脸,朝纪小如和白纫珠道:“又来了四个伙,这次别跟他们客气了,宰了再说。”
来的四个人胆子还大,飘然由墙上落地,虽然看见院子已站满了人,居然毫无顾忌地走上来。
为头是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高高胖胖的身材,留了一撮板刷似的短须,手按着刀柄,大步地走过来傲然地一看道:“像局里是准在负责?”
杜云青挺身而出道:“是我,阁下有何见教?”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社云青,冷冷地道:“是笑面追魂杜大侠当面。”
杜云青道:“不错,正是在下,四位有何贵干?”
中年汉子道:“兄弟廖大木,在侍卫营白领班手下当差,特地为刚才的事,来向杜大侠说明一下。”
杜云青冷冷地道:“不必,刚才贵同仁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社某虽是江湖人,却规规矩矩在这儿保膘做生意,从来也没犯过法,无劳贵上枉顾。
廖大木笑笑道:“他们出来时,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也没听懂敝上的话,自作主张地来了不说,还滥用职权,得罪了杜大侠,实出敝上……”
“贵上到底想要怎样?”
“敞上只是有几个疑点,想请教一下杜大侠,原是要他们客客气气地来请社大伙前去解释一下。”
杜云青道:“没什么好解释的,不管贵上在侍卫营里多得意,他总没权利擅闯民宅吧。”
廖大木笑道:“他们原是别的地方调来的,欺侮老百姓惯了,以为在京师也能兴这一套,好在他们已经在杜大快手中受了教训,请大侠不要见怪,如果大侠不能利气的话,回头由敝上亲自再向大侠道歉好了。”
杜云青一笑:“那倒不敢当,杜某只求以后不再来麻烦就感激不尽了。”
廖大木皮笑肉不笑地列列嘴道:”让大侠言重了,敝上对杜大侠十分景仰,虽然接到了一些密告,对大侠有所不利,但仍是未予置信,现在则是因为有人在口供小咬上了大侠,敝上才请大快前去澄清一民”
杜云青道:“是谁咬上了在下?”
“敞上前天捉到了一名叛逆,是昔日江南八伤中的路民瞻,他是来京城找杜大侠的。”
杜云青微笑道:“不错,是有这回子事儿,而且八侠中的甘风池也来了,杜某今天下午把他送进了寿亲王府,路五侠也是杜某应王爷之请邀来的,没想到却为贵上捉去了,请贵上立刻把路五侠送到表王爷那儿去。”
廖大木一怔道:“不会这样吧刊也们是谋反有据的叛逆,兄弟等奉令通缉有案的。”
杜云青冷冷地道:“寿王爷兼任侍卫营统领,是各位顶头上司,路五侠是否为叛逆,他比各位一定更清楚,今天我送甘风他甘四侠前去时,王爷对他十分礼遇。”
廖大木神色微变道:“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奉了白领班的口谕前来请杜大快去谈谈话,大侠放心好了,敝上白领班对大侠十分景仰。”
杜云青冷冷地道:“请归告贵上,说在下没有空。”
廖大木笑道:“杜大侠,不怕官只怕管,不管你多大的来头,侍卫衙门找你,最好还是去一趟的好。”
杜云青哼了一声道:“杜某如若不去,各位是否准备动手抓人了。”
廖大木道:“兄弟摆明了身份,就是希望社大侠能够体谅兄弟们的苦衷,别使我们为难。”
杜云青微笑道:“这个让某不敢,杜某是正一品的老百姓,怎么也不敢抗拒官命的,只是各位身上既没穿公服,又没亮示身份证明,就凭口里说一声,怎么作数呢?”
廖大木一怔道:“杜大莫非认为兄弟是冒充的?”
“这个杜某倒不是怀疑而是兄弟应该在开始就提出一点使入相信的证据来。”
“侍卫营的身份,有谁敢冒充,那被查出来是要砍头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杜云青一笑道:“是啊,杜某正在奇怪,想来四位也不至于敢来冒充,可是杜某也想不出何时与四位同事过,这个问题太严重了,因此杜某认为有澄清一下的必要,请四位跟杜某到寿亲王府去一趟。”
廖大木愕然道:“杜大侠也是侍卫营的?”
杜云青笑笑道:“四位到了寿亲王府,自然就知道了,这个问题也不是凭口说能证实的。”
廖大木显然迷惑了,想不到杜云青会突然冒出这么一手.他们的身份倒是没有问题,但是玉龙寺出来的人都是侍卫营的密探,仅只在御书房有存底,却不给予任何身份证明的,他们不知道这杜云青是否也是真的,但他们却不敢到寿亲王那儿证实去。
廖大木一听怔住了:“杜大侠也是领班。”
杜云青冷笑道:“杜某要进侍卫营,小于领班的地方能安顿得了我吗?”
杜云青一顿,再道:“陈望安与屠长虹两个出来,一直还没有补上呢。今天补上了一个边城,还有一个缺杜某虽然答应了,但还有个附带条件,等候寿王爷面呈后再作定夺,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那个附带条件还没解决。
廖大木脸色一松,道:“原来杜大侠还只在洽谈中。”
杜云青道:“但是那份领班的任状我已经收下来了,我原打算条件谈不拢时,双手一撕,拔腿就走,谁也奈何不了我,因为这份工作有本事就能混得到手,不必要什么十年苦读,更不必要什么三代履历的。”
廖大木道:“那有这么简单,这不是人人都可干的。”
杜云青一笑道:“那当然,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是身家要靠得住,而而要一位亲王的力保,而寿亲王跟我很谈得来,且也是他推荐的,有了他的担保,还会成问题吗?因为我接下的是领班的差使,所以没有腰牌,那份任状我也不必带在身边,这种职位一共只四个缺,分为天地玄黄四组,我接的是天字组领班,连白东岳也受我的节制,所以我不必去拜会他,现在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要派谁去知会他一声?”
廖大木的神气改变了,杜云青说的头头是道,不由他不信,因此他一恭身道:“杜领班,……”
杜云青一仰手道:“别用那个称呼,我还没有确定你们的身份,谁知道你们够不够资格自称卑职。”
廖大木陪笑道:“杜大人,您应该知道小的身份不会有问题,又何必跟小的过不去呢,白领班是没有得到照会,否则绝不敢来冒犯您的。”
杜云青微笑道:“我今天倒是去看过一下玄真子,因为我的天字组属员都是在他那儿的,我也看过了名单,你叫廖大木,似乎应该是隶属在我手下的。”
廖大木脸色大变,连忙丢了手中的剑,屈膝跪下来道:“大人恕罪,小的因为陈领班身死之后,廷上一直未派继任的人,所以才被白领班下调过去。”
“哦,这种事,玄真子怎么没告诉我。”
“这……这是白领班的疏忽,小的们可不知道。”
“那么现在你还要回到白东岳那边去吗?”
“大人既然已就任,小的白然归到大人麾下听候驱策,请大人指示。”
杜云青微一笑道:“好,我正准备把本组的人重新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他手指另一个汉子,那人忙道:“启禀大人,小的叫龙三江,原属龙字编组,来京后在天字组下。
杜云青道:“好了,你们立刻到白东岳那儿去,把他那儿属于大字组下的人,全部召集到东门外玄武观报到,廖大木,你们三个人跟我到那儿去,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们,过去的事不提了,以后跟着我可得好好地干、侍卫营不比别的衙门,可以任不得你们胡来的。”
龙三江叩了个头.廖大木忙道:“大人,恐怕还是得由小的去一趟,既然天字组由大人来执掌,属下等自然都应该回来报效,但白领班知道,恐怕会不肯放。”
“白东岳不肯放,你去就会卖你的面子了!”
“不!属下只是悄悄地召集了组上的弟兄,把他们那带了来!”
“你有把握吗?”
“天字组的弟兄,都是由小的带着的!”
杜云青点头沉吟,忽地做了个手势,在一旁的项九仞是个老江湖,早已领会他的意思,把廖大木的首及砍落在地。
其余三个人没想到杜云青会突然下令杀死廖大木的,神色大变,正待起身拔剑备战,杜云青沉声喝道:“跪着!别动!龙三江,从现在起,你代理廖大木的职务,负责召集天字组下的众弟兄,即刻到八大胡同春花老九处向边领班报到,天地二组自即日起合并行动,我的身份暂时不许公开,除了边城外,就是你们三个人知道了!”
龙三江连忙躬身称是,杜云育又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廖大木!”
龙三江道:“属下不知道,请大人明示!”
杜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