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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渺小,但蓉姐跟我们见面相处后,我才认为自己是真的长大了,大哥,您以为如何?”
杜云青笑笑道:“我也以为你长大了一点,不再那么孩子气了,像以前要是不让你打头阵,你的嘴一向嘟得比谁都高,可以挂上个酒瓶,现在居然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人家的安排,这就是成熟了”
纪小如笑了一笑道:“这倒不是,我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因为蓉姐的安排,我没话说,像陈四公公,甘四爷那么一大把年纪都听她的,我凭什么跟她争呢?不过我也承认我长大了,要是在以前,您这么说我,我非要跟您使性子,闹个不依,可是现在您说了,我却能平心静气地接受,这就是我成熟的地方。”
杜云青望着她,这个倔强刁蛮的女郎已经失去了孩子的淘气,开始变为一个拥静,温柔,懂事的小妇人了。
他叹了口气:“小如,你知道,我以前很喜欢跟你在一起,我了然一身,仍无兄弟姐妹,我觉得有你这样一个淘气而可爱的小妹妹是很幸福的事,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是跟马大哥来的,你到我的测字摊上来,故意跟我来测字抬杠,那时你真可爱,所以后来我一听你陷在神龙嫖局,不顾一切地去救你出来,那情景仿佛依稀犹在眼前,可是再也找不到那个淘气的小姑娘了。”
语气中有着一种惆怅,纪小如却笑笑道:“大哥,您似乎希望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杜云青点点头道:“是的,我的确很怀念你嘟起嘴的样子,甚至于你淘气顽皮捣蛋的神情,都带给我无限的温暖回忆,因为我一直就缺少这份温情。”
纪小如叹了口气:“昨天见到了爹,他老人家也是同样的语气,说他失去了一个天真淘气的女儿,不过他不像这么自私,他为我的成长而高兴,人总要成长的,他不想为了要一个可爱的女儿而要我永远是个小女孩子。”
杜云青笑笑道:“但是我这样想却不自私,如果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也希望你能成长,但你是我的妻子时,我倒愿意你永保童心天真,使我在妻子之外,又多一个妹妹。”,纪小如红着脸道:“妻子跟妹妹总不是一样的。”
杜云青笑道:“假如我只有一个妻子,自然希望你能更像一个妻子,但幸运地我有了三个妻子,我却不希望三个妻子都变成一个样子,有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妹妹一样的妻子,不是更好吗?”
你有没有发现,很多女孩子在出嫁时,最难过的是她的长兄,但他们不能为了自私而把妹妹永远留下,但如果娶了个原本是小妹妹的妻子,既没有失去个妹妹,却多了个妻子,那是多幸福的事。”
纪小如有点发急道:“为什么你们都挑中了我呢?”
杜云青笑道:“因为芙蓉跟纫珠都缺乏你这份天真,从一开始,她们就没有跟我建立起那种感情,唉!你刚才说我们都挑中了你,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呢?”
纪小如道:“是蓉姐跟珠姐,她们都把我看成了小妹妹,连九娘也是如此,似乎你们都希望我长不大。”
杜云青笑道:“小如,你是个最幸福的人,有这么多的人疼爱你,你为什么要长大呢?”
纪小如轻轻一叹:“那是无法避免的,人只要活着,总会要长大的,小时候,我常常赖在爹的身上撒娇,慢慢地,突然有一天,我觉得不该再那样了,就是已经长大了一点,以前,谁要上门来给我提亲,我一定会发火,把人家打出去。
但是认识大哥后,虽然你没有对我有任何表示,我总是小心翼翼,唯恐惹你生气不理我了,以前那个男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都会用鞭子抽人,可是大哥拍拍我的肩膀,我就感到好高兴,一时间看不见你,我就好想你。我何尝不知道永远是个疯疯颠颠的小女孩会更讨人喜欢,但是我却更希望大哥在看我的时候,用对蓉姐的那一种眼光。我更希望你拍了拍我的肩膀时,不是为了我的天真,而是为了我是个女人。”这是何等坦率的申诉。但又是何等纯真的爱意。杜云青忍不住心里震动了一下,然后无限怜惜地道:“小如,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为了我自己的需求而忽略了你的需要了,以后我一定不再把你当作个小姑娘,而把你看成个大姑娘,好不好?”
纪小如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轻嚷道:“不好,我本来就是个大姑娘了,比个子,我比蓉姐跟珠姐都高。”
杜云青道:“就这难了,你既然是个大姑娘,我把你当作个大姑娘看等还不行,那你要我怎么样才好呢?”
纪小如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大姑娘跟小姑娘并没有多少差别,当你心里把我当成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就是把我叫成老大娘,也还是一样,在蓉姐跟珠姐面前,我愿意做个小妹妹,只是在你面前,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厚脸皮?”
杜云青忙道:“怎么会呢?我们的名份也确定了,虽然还没有成为事实,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了。”
纪小如的眼睛微微有点红,声音又有点硬咽地道:“那没有用的,你曾经向人家表示过,虽然定了名份,但是你还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要我看到了更为合适的对象时,可以不理会那个口头婚约”,
杜云青道:“这是应该的,就算是你已经嫁过了门,我仍然尊重你的这份权利与自由,我不想用婚约来束缚一个女人而阻绝她追求幸福的权利。”
纪小如道:“这证明我在你们心目中还是没有份量,去留皆可,但我却不同,如果有人不让我成为你的妻子,要把我跟你分开,我会找那人拼老命,我不想单独地占有你,但是谁也不能把我踢了开去。”
杜云青苦笑道:“小如,这是整个环境与一些传统造成的,你眼芙蓉与纫珠都愿意嫁给我,而且你们之间处得很融洽,你们互相可以容忍接受,大家也都很融洽地在一起,外人看了不会以为奇怪,会对我十分羡慕,可是你若认识了一个小伙子,我跟他却不能同时拥有你呀!”
纪小如颇为兴奋地道:“你会杀了他吗?”
杜云青摇了摇头道:“不会,假如你真的喜欢他,我杀了他只会招致你的憎恨,假如你不喜欢他,我又何必杀他,因此我绝对不做这种傻事。”
纪小如有点失望地道:“杜大哥你真使人扫兴,我不会再去爱上别的人了,也不会要你去杀人,只是你口头上说了,让我高兴一下,你也不肯送个顺水人情。”
杜云青叹了口气道:“小如,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也知道我那样说了,你也不会当作真的,却会很高兴,但是我绝不会那样说的,因为我杀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从来也不放在口上开玩笑。
我如果说要杀一个人,就一定会做到,而那个人也一定有着必死之道,我口中的每一个杀字,一定是非常慎重地出口的,如果你要高兴,我可以说假如你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会着着实实的揍他一顿,把他打得脸青鼻子肿,不过我不是说着好玩,而是真揍。”
纪小如先还是笑着,听到后来,不禁又诧然道:“大哥,你为什么要揍他呢?”
杜云青笑道:“我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让给了他,不揍他一顿实在不甘心,这是一,警告他一下,要他以后好好地对待你,这是二,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为他好,如果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能大方地放手,芙蓉跟纫珠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说不定徐胖子跟杜九娘也会插手,他这条命还保得住吗?我揍了他,他们就不便再为我出气,而胡乱插手了。”
纪小如这才又笑了起来道:“大哥,你可把我给吓着了,经你这么一说,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生异心呀,你只是揍别人,蓉姐跟珠姐却一定会揍我。”
“芙蓉、纫珠怎么还揍你呢?”
“揍我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呀,因为天下再也找不到一个比您更好的男人了,人家想挤进来还没有机会,我却见异思逃去看上别的男人,不是自甘下贱吗?别说她们要揍我,连我自己也会狠狠地打我几十个大嘴巴。”
杜云青哈哈大笑道:“小如,看你平常很老实,不是个刁嘴滑舌的人,想不到你的口才还真不错,一顶高帽子送过来不着痕迹,捧得我晕陶陶的。”
纪小如道:“我的嘴本来就不老实,您难道忘记了?我第一次见您时,我找您测字,抬了半天杠,您可没抬赢我,只好掏腰包请我吃了一顿”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马向荣跟彭氏姐妹忍不住摧马上前问道:“杜兄弟,你们什么事这么好笑?”
杜云青道:“没什么,随便逗逗乐子。”
纪小如却笑道:“马大叔,大哥怕我回头太紧张,放不开手来杀敌,所以在说笑话,要我轻松一下。”
杜云青微怔道:“你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了?”
纪小如笑笑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的确好紧张,所以我自己也在找些开心的话说,使情绪放松一点。”
马向荣道:“你们二位真是的,一些毛贼而已,还值得紧张吗?”
纪小如道:“马大叔,你可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白莲教在潜伏了百年之久后,突又死灰复燃,自然是作了充分地准备,个个都是好手,你没瞧见那个方子玉的功夫有多扎手,相信在松庐里面,好手一定还多得很,今天这一战,不见得比对付玉龙寺的人更轻松。”
马向荣道:“方子玉有什么了不起,在陈四公公的旱烟袋下,还不是乖乖地躺下了。”
纪小如道:“马大叔,陈四公公在四十年前就誉满江湖,以一支扁担逞尽威风而无敌手,现在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手未见龙钟,反而更为洗炼了,那一枝旱烟旰儿就是当年担柴叟的扁担演化而成的奇门兵刃,火候也更深了,咱们怎么跟他老人家比。”
马向荣笑道:“这个我知道,我也没说我的武功比他老人家深,我只是认为这次我们有这么多的高手围剿一个小小的松庐,还会有问题吗?”
杜云青凝重地道:“这攻击当然是在所必成,不过芙蓉根据别处传来的消息,白东岳进攻天桥的东海班,边城带人围攻什刹海的南海班,都费了很多力才勉强完成,再根据已擒获的俘虏口供,白连教中的好手,一大堆都集中在松庐里面,未可轻视,所以大家都很慎重,几乎已经是把我们能邀约到的人手全部出动了。我们虽然是第二批。,但是职责重大,尤过于第一批,他们是攻坚擒主凶,我们都是围剿残余,不让一个人漏网,因此我们遇到的阻力一定会更大,马大哥可千万不能托大。”
马向荣道:“蓉姑娘跟路五爷他们已经担任了攻坚追擒主凶的工作,我们的阻力怎么还会更大呢?”松庐的好手必然是被他们吸引去了,我们只能碰上些小脚色而已。”
杜云青立刻摇头道:“马大哥,你这样想就错了,芙蓉他们只是负责破门与追擒青松子,并不是要狙杀每一个高手,方子玉刚才被陈四公公故意放走后,他到了城里发出的信鸽通知各处潜伏的人员虽然被截了下来,但通信的内容却是叫大家紧急疏散,速求自保以保全士气。
可见他们早已作了应变的准备,那些高手也一定是拼命以求突围而不会应战的,他们的目的是逃出去以图再起,一定会情急拼命,所以芙蓉他们未必会遇上高手顽抗,我们这收网的却可能会遇上全是硬把子。”
马向荣叹了口气道:“兄弟,我老马也多少跑了二十年的江湖,那里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只是故意这样说说来使自己不紧张而已,跟你们说说笑话是同样的目的,这一路上,那两个娘儿们已经对我絮咕了半天,那知道你跟小如还是不放过我,存心要叫我不自在嘛!”
他手上摆动着那一对水磨短钢鞭,对空飞舞了两下道:“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像此刻那样紧张过,你没看我的手都在发抖,你们怎么就不让我轻松一下呢?”
他挥击两条钢鞭,居然挥出一连串急点似的啸声,用以衬托出他的手在发抖,但实际上却是在表现出他真正的造诣。
这个少林出身的汉子也泄露出他深藏的修为,由此可见他们每个人都意味到自己责任的重大了。
彭美芳与彭美英这一对妯娌兼姐妹,除了身兼家学外,又是五虎断魂刀彭家的未亡人,自从纪小如跟杜九娘两人为她们作伐,说动她们双双点头答应改嫁马向荣后,她们的态度已经不似先前膘悍了。
今天她们一左一右,四口雪亮的断魂刀夹住了马向荣,既像是在协助他,又像是保护他,看见了马向荣在钢鞭上的造诣,两人都为之一怔,接着则是惊喜万分。
彭英芳首先忍不住叫了起来道:“大哥,原来你还藏着私呢,这一手龙吟虎哮至少也有了二十多年的火候。”
马向荣笑道:“那还假得了,咱家今年三十八了,十三岁拜师学艺,十九岁出师开始保嫖,足足二十年来我没丢下过功夫,偷过一天的懒,这对鞭也练习了二十五年了。”
彭美英笑道:“姐姐是说大哥你平常练功夫时,怎么不表现出这一手造诣呢?”
马向荣道:“我师父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毕竟是艺承少林佛门武学,戒杀重仁,所以我的鞭法虽走阳刚的路子,却很少有杀手,但是我人门之初,首先练的就是这一套龙吟虎鞭法,而且也是少林十八伏魔神功之一,是最具杀伤力的,学成后,对于使用的规定很严,若非遇上十恶不赦之徒,绝对严诫使用,所以我一直不敢施展。”
这次连杜云青也感到奇怪了:”为什么呢?马大哥,像上次我们在保缥时遇到了好几次的伏击,你的处境已十分危险,甚至于还受了伤,大哥为什么不使用呢?”
马向荣叹了口气道:“这是用来诛除奸邪的,不是用来自卫的,因此除非在确知对方是必须杀死才能使别人不受其害的恶徒时,我绝不使用这手鞭法。”
杜云青叹了口气道:”连少林寺的嫡傅佛门弟子,在使用降魔功时,都没有这样严格的限制。”
马向荣道:“是的,按照规定,这种武功可以用在必要时在救命之举,但是我自己把它规定得更严一点,因为这套鞭法的威力太强,使用时固然杀死强敌,但也会为我带来很多推不掉的麻烦,引来更强的敌人。
假如我是一个人,我还不去管他了、但是我却是一个镖头,很可能有人会为私怨而劫镖,找镖局的麻烦,自然也会因此而牵连到别人,你跟我一起护镖的同仁,他们的生命安全将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威协与伤害的机会。这才是我极力自制的原因。”
杜云青不禁对这个汉子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敬意,少林的十大伏魔神功,也被称为少林十八绝学,虽然武功典籍一直留在少林,虽然少林的弟子是最多的、但练成这种神功的人数一直不多,俗家弟子犹少。
马向荣身怀如此绝学他如果肯施展,早就会成名了,挤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但马向荣却为了一个更为崇高的理由、憎爱分明愿默默无闻以终,情愿冒着被杀的危险、不加施展,这是何等的心胸!
纪小如对这套鞭法的了解还不够.自然也无法体会马向荣作了多大的牺牲,因此问道:
“马大叔,你今天把这种功夫亮给我们看看,是否已准备施展了?”
马向荣点头道:“是的,对白莲教徒是不能姑息的。”
彭美芳与彭美英看看马向荣,目中流露出无限的敬佩,而这种敬佩中有无限的满足,尤其是较小的彭美英,忍不住道:“大哥,平时你藏拙一点倒也罢了,真到了性命关头,你可不能开玩笑,像上次在局子里,玉龙寺请了批暗算的杀手来,你都已经负了伤,为什么不施展呢?”
马向荣叹了口气道:“二妞儿,还是那句老话,我这套鞭法是学了来除害的,不是学来自卫的,对方也是一批可怜虫.他们受了命令前来,自己身不由己,并不是万恶不赦之徒,我用不着施展,这是一,再者,那天高手很多,尤其是杜老弟还在一旁,他绝不会看着我被人杀死的,我又何必要逞能呢?
少林是佛家功夫,最诫躁露,再说我这套鞭法虽然凌厉,比起社老弟的寒月剑法,还是减了一筹,如果我轻于躁露,这条命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杜老弟在江湖上被人称为笑面追魂,处处被人看作煞星,到处都有人想找他拼命,并不是他真的嗜杀,而是他太有名,每个人都想压倒他而成名,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藏拙一点的好。
今天我显示出来,是因为情况不对,攻击松庐的工作十分重要,杜老弟看得很重,惟恐人手不足,却又不放心我这个没有用的老哥哥,要我跟他一路,是便于照顾我,所以我才亮了出来,免得他为我分心。”
杜云青一笑道:”马大哥,小弟却没有这个意思,而且小弟对马大哥的技艺并没有存有轻视之心,我早就知道你必然有两手压箱底的绝活儿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