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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霍夫的第13集团军跟随坦克兵前进,信心百倍地继续向西进攻,从后方可靠地保障方面军坦克集团的行动。该集团军这一天前进了20公里。
近卫第5集团军的部分兵力肃清敌施普伦贝格集团的最后残部,而以主力向西进攻。
这天的情况报告,使我们能够得到关于施普伦贝格集团被歼的概念。
该集团编有“警卫元首”坦克师的部队(我记得,在收到这一报告之后,我们开玩笑说,既然元首的警卫已被消灭,现在就只剩他自己了)c坦克第10师、坦克第21师的部队、摩托第125团、步兵第344C、步兵第785团,以及几个高射炮兵团的部队和许多国民突击队营。战场上留下了约5,000名敌官兵的尸体。
近卫第5集团军的部队在消灭施普伦贝格之敌以后,准备以全部兵力向西挺进。但是,由于南面的情况仍然很复杂,不得不稍微扩大近卫第5集团军的进攻地带,将这一地带的界线向西南推移。这样的目的在于,要求近卫第5集团军在进攻时对敌德累斯顿—格尔利茨集团造成威胁,该集团继续对科罗捷耶夫和斯维尔切夫斯基的集团军实施反冲击。
施普伦贝格防御枢纽部之敌的被歼和对科特布斯集团的多次新的坚决突击,对敌人产生了影响。看来,敌人至今仍然指望的在科特布斯和施普伦贝格的翼侧行动来阻止我军的进攻。
现在,希特勒分子由于看到这些尝试是徒劳无益的,开始仓皇将幸存的部队西撤,力图摆脱第13集团军和近卫第5集团军的追击部队: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的退却部队常常处在我坦克集团军和诸兵种合成集团军之间的间隙地,并企图经过这些间隙地溜走,以便同第9集团军在科特布斯以北森林和沼泽中作战的集团会合。科特布斯集团的残部也急于奔向那里。他们实际上已经没有别的道路了。
这天同大本营的通话和前两天一样,一般都很简短——方面军没有收到任何补充的指示。这是很明白的事,因为我们4月17日夜间修正过的行动计划,在决定各坦克集团军转向柏林之后,基本上执行得没有多大偏差。所以我的报告极为简短。
4月21日,我向大本营详细报告说,我们已突入措森地域,与敌部队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但已经清楚,德国法西斯陆军总参谋部已撤离其原先的驻地。
总参谋部从我们这儿得到了详细而系统的情报,所以几乎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方面军司令部同样也从各集团军那儿得到了系统的情报。
作为一个方面军司令员,我的难处在于,行动是一下子同时在几个方向上展开的,而每一方向都需要注意和指挥。在北部,继续进行着争夺科特布斯的战斗;在中部,在拨除施普伦贝格枢纽部之后,正坚定地向柏林和易北河进攻。然而,在左翼德累斯顿方向上,情况仍然不利,所以这强烈地吸引我撇开主要突击。
况且,在我们的深远后方,也还有一个基地——德军一个被合围于布雷斯劳的相当大的集团。第6集团军司令员格卢兹多夫斯基将军继续在那里进行积极的战役。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当然不想在我们攻占柏林之后拿下布雷斯劳,可是后来的结果还是这样。
我虽然理解这一点,可仍然制止他这样做,有时就索性禁止他实施积极的进攻行动。我的出发点是,只要我们一攻克柏林,随时都可攻占布雷斯劳。但是,尽管这一方针阐述得相当清楚,我还是不得不于夜间一点钟和迟些时候(深夜听完所有其他报告之后)听取格卢兹多斯基将军的当前想法。他仍想在许可的范围内消灭盘踞在布雷斯劳的希特勒匪徒。要知道,虽然我作出了自己的全部指示,但我不能完全忽视第6集团军首长这种可以理解的、十分自然的愿望。
看来,柏林战役是我在伟大卫国战争期间所实施的所有战役中的一次最为复杂的战役。因此,方面军首长必须每天每夜研究大量各种不同的问题。好在通信联络没有给我们带来额外的困难,它工作得很好。我们的通信联络是双重进行的,既用无线电又用高频电话。在这些日子里,主要是通过高频电话实施指挥。
每日日终前(这已在方面军形成一种制度,集团军司令员都知道这项制度),每个集团军司令员通常亲自向我报告情况,接着我们一起制订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尔后,方面军司令部以相应的号令通过电话和无线电将我的口头指示传达下去。如果这些器材因某种缘故发生故障,就用飞机或通信参谋乘车转达指示。
4月22日
4月21日夜间,我定下了一系列新的决心,其中第一个决心是,最大限度地加强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该集团军前出至柏林外廓,已经在这个外廓南面的接近地遇到非常猛烈的抵抗,并且有一切理由认为越是往后,这一抵抗就越会加强。
为此,我当天夜里就将Л·И·科茹霍夫中将指挥的突破炮兵第10军转隶给雷巴尔科。除这个军之外,我们还把突破炮兵第25师和高射炮兵第23师拨给了雷巴尔科。此外,直接作战隶属于他的还有歼击航空兵第2军。
上述所有炮兵兵团当时配置在施普伦贝格地域第5集团军地带内,他们面临的任务是完成由南向北的迅速机动行军,其路线上还远没有肃清敌人。完成整个行军的时限极为紧迫——一天到一天半。而应当走完的路程也不近——130—150公里,有些炮兵部队要走200公里。这些兵团出色地完成了这一任务,以自己的兵器消灭了沿途企图突围(一部分向西,另一部分向北,即向敌军第9集团军)的敌人。
应当说,我们的突破炮兵军和师是完全摩托化和机械化的,当时已经习惯于和善于迅速的转移和机动。这些兵团在对施普伦贝格突击之后,腾出手来,等待着新的任务,结果马上就接受了任务:突破柏林外廓地区,尔后在柏林城内进行战斗。
要进行这些战斗,就必须有强大的炮兵突击兵团。于是,我们通过自己炮兵的大兵团、师和军的机动,组成了突击兵团。
我认为,如果说突破炮兵军和师在战争期间是方面军司令员手中的一把重锤,尽管这种说法或许有些粗俗,然而却是正确的。我们不应当把这支力量分成几个部分:这一个集团军——一个师,另一个集团军——一个旅,再一个集团军——又给些什么,谁要就给谁。我们不能这样做。不管这类请求多么合理,多么有理由,可事业的最高利益则要求放弃它们,不要分散力量,相反,它要求集中力量,完全把它拨归这时在完成方面军最重要的任务的集团军司令员指挥。只要炮兵一完成任务,“那么,我的炮兵兄弟,再没有别的可说了,该带上自己的大炮,去新的地段完成新的任务吧。”
我认为,从战役观点来看,突破炮兵兵团的这种机动完全是正确的。我们的行动要求更加严格:在实施突破时,每公里火炮密度为300门,因为我们早就不缺少弹药了。我们有很多坦克、自行火炮和机械牵引炮兵,因此需要很多的燃料。我们集团军后方和方面军后方的工作越来越复杂,规模越来越大。不过,现在,造成运送和补给兵器弹药困难的不是因为我们的兵力小,而是我们的兵力强大,我们的实力本身和这一实力的规模也相应地产生了许多困难。
于是,4月22和23日,突破炮兵兵团这一整个庞大的力量从施普伦贝格地域出发,向着西北,向着柏林挺进。
在4月21日夜间下达的其他号令中,主要是规定近卫第5集团军和波兰人民军第2集团军之间的新的分界线。这一分界线使波兰人民军第2集团军可以稍微缩短自己的战线,不用担心自己的右翼,集中力量来抗击敌德累斯顿—格尔利茨集团继续在其他地段上进行的激烈反冲击。
卢钦斯基的各师迅猛地向指定地域开进,准备支援坦克兵对柏林的进攻。而坦克兵们还在继续不断前进。4月21日夜间,雷巴尔科的集团军(应当指出,他们夜间也在继续战斗)以苏霍夫的机械化第9军和米特罗法诺夫的近卫坦克第6军渡过了诺特运河,并突破了柏林防御外廓.到4月22日上午11时,机械化第9军于芬斯多夫地域切断了柏林环形汽车路干线,继续向柏林进攻,并从行进间攻占了布兰克菲尔德、马洛夫和利希滕拉德等柏林城郊。
我认为,该军进入柏林南部接近地并攻占了头几个柏林郊区,是战争史上的一种事实,把它十分准确地记载下来是不为错的。
苏霍夫的军在攻占上述郊区之后,在马林菲尔德地域楔入柏林内廊。到4月22日日终时分,已经和前来支援该军的卢钦斯基的第28集团军近卫第61师(师长为А·Г·沙茨科夫上校)一起作战,突向柏林南部。他们这天共推进了25公里。
当天傍晚,苏霍夫的坦克兵已经前出至柏林城内的泰尔托运河,遭到严密防守运河北岸之敌的猛烈射击,前进受阻。
日初时分,米特罗法诺夫的近卫坦克第6军于措森地域强渡诺特运河,向西北进攻,到傍晚也前进了约25公里,途中攻占了泰尔托城,并进至泰尔托运河南岸。同在苏霍夫将军的地段上一样,德军也预先占领了运河北岸,对坦克兵实施猛烈射击。
傍晚时分,В·В·诺维科夫中将指挥的近卫坦克第7军于施塔德斯多夫地域同样也前出到泰尔托运河。该军也遭到北岸之敌的猛烈射击,前进受阻。在此之前,该军这天边打边进,前进了35公里。
于是,雷巴尔科的整个集团军在宽大的正面上进至泰尔托运河,展开在柏林的前面。
4月22日这天,雷巴尔科的左邻列柳申科的近卫坦克第4集团军,向波茨坦总方向追击敌人。为了不卷入战斗,他们绕过了卢肯瓦尔德城,推进了20公里,攻占了柏林西南接近地上的萨尔蒙德。
列柳申科的两个军——第10和第6军沿切线接近柏林,力图继续向西北前进,即达到合围柏林之目的。
与此同时,列柳申科的近卫机械化第5军掩护自己集团军的右翼,从而保障其可以向北转弯。该军的行动完全是按照我方面军4月初(即进攻前)起草的训令进行的。训令中的内容现在正在付诸实现:该军应当在于特博克一卢肯瓦尔德一线正面向西设置牢固的屏铲队对付敌人。
恰恰是在这里和稍微偏西的地方,近卫机械化第5军不久承担了对芬克的第12集团军的突击。该集团军奉希特勒之命正好企图在这一地段向柏林突破。近卫机械化第5军经过顽强的战斗,攻占了卢肯瓦尔德,前出至贝利茨——特罗因布里岑——克罗普施泰德一线,完成了受领的艰巨任务。
近卫机械化第5军的坦克兵们在特罗因布里岑解救出了约1,600名战俘,大都是英国人、美国人和一些挪威人。其中有挪威集团军司令奥托.鲁格将军。我很快就得知了这一情况。但遗憾的是,这天的战事异常紧张,未能同这位被救出的挪威司令见面。
4月22日日终前,列柳申科的集团军占领了向波茨坦和勃兰登堡突击的非常有利的出发地位,准备完成彻底合围敌整个柏林集团的机动。
普霍夫的第13集团军迅猛追击敌人(Г·В·伊万诺夫上校指挥的近卫步兵第6师在追击中表现尤为突出),这天前进了45公里,前出至与列柳申科的集团军左翼平齐。
希特勒分子企图从西面实施的迎向突击,解救自己在柏林东南被围的集团,但可能利用的所有道路完全被切断了。
在我北翼,戈尔多夫的近卫第3集团军,经过胜利的迂回机动和两天的激战之后,于4月22日强击攻克科特布斯,彻底粉碎了科特希斯集团。
在这几次血战中,粉碎了德国法西斯第342、第214和第275师,以及许多独立部队和分队。在争夺科特布斯的战斗中,戈尔多夫的部队缴获了100辆坦克和2,000辆汽车,俘虏了约1,700人。俘虏的人数之所以这样少,是因为德军的抵抗十分顽强。他们在科特布斯城下简直是战斗到死。
在歼灭科特布斯集团之后,戈尔多夫的部队不仅向北转弯,而且还向东北前进,直接接近德军第9集团军。现在,戈尔多夫面临的整个任务正是对付该集团军——将其粉碎,防止它向方面军后方突破。
在谈到科特布斯战斗开始阶段时,我对戈尔多夫的行动迟缓、使用坦克不坚决曾表示了某种不满。但是,我不想让在这一个别场合的公正指责成为片面认识这位坚定勇敢的集团军司令员的借口。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在整个战争期间,他一直在许多困难的和极其重要的地段上不倦地战斗。
戈尔多夫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指挥员。他受过高等教育,具有坚毅的性格。他是一位能够指挥大兵团的军事首长。如果把他在战争期间实施的所有战役都总和起来,可以激起人们对他的敬意。特别应当指出的是,在斯大林格勒交战的困难时期,他表现得既勇敢又坚定,象人们常说的,作战认真老练。
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知识渊博的人。但同时他在接受和掌握我军战役学中日益增长的技术能力所产生的新事物方面,有时缺乏灵活性。对事业的忠诚、勇敢、坚毅、固执和喜怒无常一全都渐渐地渗入了戈尔多夫与众不同的性格之中。然而,戈尔多夫将军指挥集团军成功实施的一系列战役是同他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
现在再来谈一谈4月22日的事态发展,这一天在很大程度上是有特殊意义的一天。
经过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近卫第8集团军、第69、第33集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近卫第3集团军、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和第28集团军部分兵力的进攻,到这天傍晚,一个马上就要包围敌法兰克福—古本集团的圆环十分清楚地显示出来了。该集团已经被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3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和我方面军3个集团军的绵亘正面从北、从东、从南和部分从西紧紧地包围住了。
傍晚,从南面进攻柏林的雷巴尔科的集团军部队与进攻柏林东南缘的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之间,只隔有一条大约12公里的狭窄地带。
有一个重要情况,即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主要突击集团的右翼兵团和我方面军各坦克集团军也即将在柏林以西会合,组成了对柏林集团的第二个大合围圈。
日终时分,佩尔霍罗维奇将军的第47集团军(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先遣部队与我方面军列柳申科的坦克集团军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超过40公里。这样一来,在我们眼前形成甚至几乎闭合了两个合围圈:一个在敌第9集团军周围,柏林以东和东南,另一个在柏林以西直接防守德国首都部的队的周围。
傍晚,法兰克福—古本合围圈(我们把它称为小合围圈)和柏林合围圈(我们把它称为大合围圈)之间的距离在西部方向上达80公里,而在南部方向上为50公里。在这两个合围圈之间的里面,是柏林及其所有郊区。
柏林合围圈再往西的地方,有德国法西斯的军队,他们处在我军和我们盟军之间,其中也包括芬克的集团军,下面要谈及该集团军的情况。
在把德军第4集团军的残部和第9集团军合围在柏林东南的森林里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实际上切断了敌防守柏林的主力与柏林的联系,而现在可以各个击破敌集团,不久以前它还是一个统一的突击兵团。
在评价德军在这次战役中的行动时,军事历史学家经常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德军有没有可能不等第9集团军和第4集团军残部被围就预先将这些部队撤向柏林呢?
回答是:当然有。但是,这也改变不了整个情况。我们计划的突击是无法抵抗的。我们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粉碎整个柏林集团。
越靠近柏林,敌人的防御就越严密,其步兵得到的加强兵器(炮兵、坦克和大量长柄反坦克火箭弹)就越多。还在4月22日,我们在泰尔托运河就遇到了有组织的步机枪、迫击炮和炮兵火力组成的严密配系,火力密度十分大。我们未能从行进间强渡过运河。
这种火力和这种抵抗我们甚至在柏林东南合围并封锁第9集团军时也遇到过。自然,如果第9集团军的部队及时撤到柏林外廓,他们倒可以在那里顽强作战,加强柏林守备部队的防御能力。可是,归根到底,他们以自己的抵抗只能影响柏林交战的速度,而绝不能影响它的结局。也可能有这样的情况,第9集团军在撤退时被我军所粉碎。
鉴于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部队已前出至柏林,大本营于4月23日上午6时规定了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与乌克兰第土方面军之间的新的分界线。
正如前面已经说过的,在制定战役计划时这条分界线只到吕本。现在,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部队已推进到吕本以北和西北很远的地方了。
鉴于当前的态势,大本营规定了适应这一态势的分界线:吕本—托伊皮茨—米滕瓦尔德—马林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