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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怪苗奇,眼看那鞭影落下,呼的一声,缠在了腰上。
雷庆转身一刀,向鞭上削去。
哪知软鞭突然一收,避开雷庆的刀势,却顺势把苗奇带飞起一丈多高,飞落在冷八公的身前。
一条赶车的长鞭,在冷八公手中,竟然有如此威力,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幻武功。
苗奇在被皮鞭卷中之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收缩力道,使自己的力道施展不出,待脚落实地,力道恢复,正想放出手中仅有的铁甲蛇,冷八公指风如箭,已然点中了“风俯穴。”
冷八公道:“愿不愿交出解药?”
苗奇冷笑一声,道:“你是个人物,就宰了我姓苗的。”
冷八公道:“那太便宜你了,在老夫手下,就算你是一块顽铁,老夫也要把你化成铁汁,我不信你能忍受老夫的片治手段。”
忽的一声,把苗奇摔出了七八尺远,道:“过来,搜出他身上解药。”
两个黑衣大汉,应声奔了过来,开始在苗奇身上搜查起来。
苗奇穴道被点,四肢无法伸动,铁甲蛇虽然还盘在手臂上,却是无法支使它伤敌。
三个黑衣女剑手,布成了一个三角方位,拦住了杜天龙等无法救助。
两个黑衣大汉,在苗奇身上搜出了一个玉瓶,恭恭敬敬地递到冷八公的面前。
冷八公瞧了一阵,道:“姓苗的,这是不是解药?”
苗奇道:“不是。”
冷八公一笑,道:“倒出一粒药物,让她服下,再捣碎一粒,糊在她的伤口处。”
两个黑衣大汉,尽管心中有疑问,却是不敢多问,拔开瓶塞,倒出两粒解药,依法施为,一粒服下,一粒敷于毒蛇咬伤之处。
那黑衣女人在服下药物之后,竟然缓缓醒了过来。
冷八公哈哈一笑,道:“苗奇,你那点手段,怎是老夫之敌,不论是武功,机智……”
突然间,住口不言。
原来,这时,耳际间,突然间听得了一阵嗡嗡之声,树林之中,突然飞出了一片巨蜂。
当先一蜂,飞行特速,超越蜂群十余丈,盘着黄蜂女头顶打了一转,疾向冷八公飞了过去。这一片蜂群,足足有万只上下,遮天盖地而来,任他冷八公久经大敌,也没有见过这等阵势,呆了一呆,突然口发长哨,长鞭一抖,卷起那苏醒不久的黑衣女,转身奔向篷车。
另外三个黑衣女,在闻听啸声后,也转向篷车奔去。
三个黑衣女动作极快,眨眼间,已奔上篷车。
两个黑衣大汉,行动略慢一步,巨蜂已到了头顶。
乌云盖顶一般,万只巨蜂,一齐向两人身上落去。
两个黑衣大汉,口中发出惊心动魂的大喝之声,但却又不甘任那毒蜂蜇毙,拔出兵刃,挥动着,拨打蜂群。
寒芒飞舞中,群蜂象雨点般,纷纷落下。
一只特大巨蜂,飞行也特别快速,盘绕在两人头顶之上,万只巨蜂,奋不顾身地向下疾扑。
另一个黑衣大汉,目睹同伴全身落满巨蜂,只惊个魂飞魄散,突然翻身向前奔去。
群蜂如雨,飞扑而上。
那大汉也立刻落满了一身巨蜂。
但闻凄厉的婉转呼号传入耳际,听得人惊心动魄。
雷庆和杜天龙,都是经过大风大雨,大阵仗的人,但却也没见过这等蜂群蜇人的惨事。
两个人的身体,已然无法看到,全身上下,都落满了巨蜂。
这等含着奇毒的巨蜂,千百只齐集一身,那人就算是内功精深,也是承受不住,哀号停止,只余下两具尸体。
但这两个黑衣大汉一挡,冷八公,已率领索魂四钗,走的踪影不见。
目睹两具在群蜂毒刺下,肿大变形的尸体,雷庆长长叹一口气,道:“好利害的蜂群,来的遮天蔽日,就算是世界第一等高手,也无法和这等蜂群抗拒。”
黄蜂女神情很怪异,望着那一堆堆的蜂群,缓缓说道:“其实,以冷八公的身手,不用逃走的,他只要击毙那带头的巨蜂,我就无法控制这些蜂群了。”
雷庆呆了一呆,道:“姑娘可是无法役使这蜂群吗?”
黄蜂女摇摇头,道:“我能运用自如,是一种特异的奇种毒蜂,而且,也要经过一番时间训练,我带了五只这等毒蜂东上,但已五死其四,只余下那一只了,但那种异种巨蜂,却对天下各种毒蜂,都有役使之能。”
雷庆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黄蜂女道:“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我就要多带一些毒蜂了。”
谈话之间,一只巨蜂,突然疾飞而至,绕着黄蜂女头上打了一转,攒入黄蜂女衣袖之中。
那巨蜂长过寸许,攒入一个人衣袖之中,和那玉肤冰肌相触,想想看,特叫人头皮发麻。
但闻苗奇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丫头,快过来,解开我的穴道啊!”
黄蜂女突然回头望着杜天龙古怪一笑,举步行近苗奇,伸手拍活他的穴道。
苗奇伸展一下双臂,叹口气,道:“小丫头,看来你那黄蜂,比我这毒蛇高明多了。”
黄蜂女叹口气,道:“苗老怪,黄蜂,毒蛇,均不可恃,遇上了武功特别高强的人,就不容咱们放蜂役蛇,就取了咱们的性命。”
苗奇道:“不错啊!老夫这么想一想,也觉着邪门歪道之术,终难登大雅之堂。”
黄蜂女道:“苗老怪,咱们出身不好,难以和杜总镖头这等正人君子相处。”
这几句话,没头没脑,苗奇听得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天,才道:“小丫头,我听不懂你言中之意。”
弦外之音,只有杜天龙心中明白,黄蜂女责怪他没有全力施为。
她坚信中牟县那夜所见是杜天龙,大火中救回群豪的也是杜天龙,他明明身负绝世武功,但却不肯施展出手。
杜天龙心中之苦,却又无法明言。
杜天龙无法解释,只好叹口气,道:“姑娘之意是……”
黄蜂女接道:“我想过了,我还有几天好活,也只余下了一只随我东来的黄蜂,只怕无法再为杜总镖头效命了,唉!今日在开封城中,如是这附近没有毒蜂盘踞,只怕苗奇早已先死了。”
杜天龙道:“看起来,姑娘对在下似有误会。”
黄蜂女道:“不敢当,杜总镖头,你没有亏欠我什么,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起你。”
杜天龙道:“姑娘确实是误会了。”
黄蜂女道:“我知道,我还有几天寿命,我原想尽几天之力,和他们拼一阵。但经过了冷八公这一役之后,我实在感觉到,江湖浩大,高人万千,我黄蜂女这点能耐,只不过萤火之光,如何能和日月争明,跟到你杜总镖头,也无法对你有什么帮助,所以,我想死的安静一些,我到人间来了一趟,却连十八岁都未能活过,虽然生命太短促一些,但我却能在死去之前,悟出了很多道理,认识了是非,死得也算无憾了。”
雷庆道:“姑娘准备到哪里去呢?”
黄蜂女道:“只有几天时间了,我还能到哪里去,我要找个很清静的地方,死的安静一些,然后希望苗老怪能够带封信给我母亲,说明我是死在万年虎的手中,别要我娘误会到你们身上。”
苗奇道:“原来你这丫头快死了。”
黄蜂女道:“我中了万年虎的奇毒.还活得多久?”
苗奇苦笑一下,道:“小丫头,你这么年轻轻的,而且长得又娇艳、美丽,死了实在可惜。”
黄蜂女笑道:“比我年轻早死的人多得很,这又算得什么?”
她小小年纪,对生死大事,看得如此开朗,大大出了人们意料之外。
轻轻咳了一声,杜天龙接口说道:“姑娘是否愿意相信在下一次。”
黄蜂女耸耸肩,道:“我一直很相信杜总镖头。”
杜天龙笑一笑,道:“那就请姑娘听我一句话。”
黄蜂女道:“我在洗耳恭听。”
杜天龙道:“你死不了……”
她究竟是花样年华的少女,还有着无数绮丽的梦,想到非死不可,能把生死事看得很开,但骤然听说死不了,心中那份高兴,简直无法控制,笑一笑,道:“你能医好万年虎在我身上下的毒?”
杜天龙道:“我没有这份能耐,但我认识一个有救你能耐的人,他给了我一粒丹丸,可解去你身上之毒。”
黄蜂女呆了一呆道:“谁?”
杜天龙道:“不用问谁,我本来想等到你毒性发作时,才给你服下此药,现在我决定让你提早服下,走!咱们到树林中去。”
转身当先而行。
群豪鱼贯随行入林。
这是个很荒凉的杂林,林中有一座水塘,水塘旁边,有一座茅舍,房门半开半闭,似是一座无人居住之屋。
雷庆低声道:“黄姑娘服用药物之后,想必得坐息一阵,那座茅舍,大概不错,我先去瞧瞧。”
他老成处事谨慎得很。
一步踏入门内,颓然呆在当地。
以他的老练,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失声而叫。
杜天龙、王人杰、黄蜂女,全都急步奔了过去。
大白天,几人都有毛发耸然的感觉。
原来,那茅舍中直挺挺的躺着四个人,竟然是索魂四钗。
冷八公盘膝倚墙而坐,紧闭着双目,也不知是死是活。
对群豪奔入的事,五人全无所觉,不知是故意如此呢还是已遭变故。
雷庆轻轻咳了一声,道:“不像是诈死。”
杜天龙壮着胆子,道:“你们替我掠阵,我去瞧瞧。”
群豪各自运功戒备,杜天龙手持金背刀,行了过去。
先经过索魂四钗,杜天龙伸手一探鼻息,竟是早已气绝。长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死了。”
黄蜂女奔过去,伸手按在那黑衣女的前胸之上,缓缓说道:“身上余温尤存,似是刚刚死去不久。”
苗奇道:“伤痕呢?怎的死得不见一点伤痕?”
黄蜂女仔细查看一遍,摇摇头,道:“没有伤痕……”突然间,双目盯注在那黑衣女颈子上。
群豪随着她目光望去,只见那黑衣人颈间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只是米粒宽窄的一条红痕,但却是很鲜明的红痕。
除了颈间那道红痕之外,全身再无伤痕,连衣服也未损伤。
雷庆伸手一拨,只见冷八公的颈间,也有一道红色的细痕。
红痕虽然鲜明,但却没有血渗出来。
杜天龙轻轻咳了一声,道:“雷兄,这是什么武功所伤?”
雷庆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不象刀、剑一类兵刃所伤,也不象什么索力所伤,我活了几十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伤痕。”
王人杰突然接上说道:“象是用很细的绳索勒死的。”
苗奇道:“世上如有人能用一条细索,作为兵刃钉了像冷八公这样的人,那人的武功,似已到了不用兵刃的境界了。”
王人杰苦笑一下,道:“除此之外,实在叫人想不出他伤在什么兵刃之下了。”
苗奇道:“一提绳索,我倒想起一件事了,小丫头,令堂以迷魂带和黄蜂,驰誉江湖,你此次迷魂带好象没有发挥出一点威力。”
黄蜂女道:“带中迷药,如是飞洒出来,也许能迷倒索魂四钗,但你们在场的人,只怕也很难躲得过去。”
苗奇啊了一声,道:“说的是。”
杜天龙望着那索魂四钗的尸体,呆呆地出神,心中若有所思。
黄蜂女望望杜天龙,低声对雷庆说道:“雷兄,杜总镖头在想什么?”
雷庆道:“大概在想这些人如何处置。”
黄蜂女道:“可以挖个坑,把他们埋了,也可以置之不理,咱们离开此地。”
杜天龙叹口气,道:“可惜呀可惜!”
雷庆道:“杜兄弟,可惜什么?”
杜天龙道:“到现在为止,咱们还不知道什么人,在幕后主持这件事,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苦苦地要杀我杜天龙……”
苦笑一下,接道:“雷兄,象这样一个具有实力的组合,实在也用不着和我杜天龙作对啊!”
雷庆道:“不错,到此之后才发觉到敌人组合的强大,事实上,他们确也用不着和你兄弟作对,我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和索魂四钗及冷八公的尸体,又有些什么关连呢。”
杜天龙道:“如若咱们能够扮作成冷八公和索魂四钗,岂不是可以混入了敌对之中,探明内情。”
苗奇道:“办法是不错,只可惜索魂四钗是四个女的。”
突闻王人杰厉声喝道:“什么人?”
来的人行动快极,王人杰话说出口,来人已出现在茅舍门外。
正是欧阳成方和追魂箭陈大可。
陈大可经过了一番改扮,完全变了样,有如一个随行老仆。
欧阳成方道:“原来是你们躲在此地。”
目光一掠冷八公和索魂四钗,接道:“这五个人是怎么回事?”
杜天龙道:“他们已变成了五具尸体。”
欧阳成方道:“是姊夫杀的吗?”
杜天龙道:“我没有这份能耐,而且我们是几乎伤在他们的手中,多亏黄姑娘招来的黄蜂相助,才解了我们之厄。”
简略的说明了事情经过。
欧阳成方一跺脚,道:“可恨啊可恨!我们被他们引入歧途,冤枉的跑了十几里路,还是陈老提醒了我,才折转而回,耽误了不少时间,唉,我如能早来一会,就可以遇上他们了。”
黄蜂女道:“现在也遇上了,只不过活人已变成了死人。”
欧阳成方啊了两声,不知如何回答。
陈大可轻轻咳了一声,道:“姑爷可曾想过,他们把索魂四钗及冷八公的尸体送到此地作甚?”
杜天龙道:“在下正为此不解,还望指点一二?”
陈大可道:“姑爷言重了……”
沉吟了片刻,道:“照姑爷的说法,黄姑娘役蜂追敌,惊走了冷八公,你们入林到此,中间的时间并不很长,有人在这段时间中,却杀了冷八公和索魂四钗这等高手?”
杜天龙忖道:除了凌度月外,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办到。
尽算他心中如此猜想,但口中却是无法说出。
陈大可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接道:“冷八公和索魂四钗,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计价杀人,已有数十年之久了……”
欧阳成方接道:“杀了数十年,这索魂四钗,有多大年纪……”
陈大可接道:“索魂四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冷八公,索魂四钗只不过是他的工具,不过就老朽所知,训练索魂四钗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冷八公有一种特制的药物,服用之后不但使一个人气力增长,而且可使一个人的神智逐渐地减退,他练的是阴毒之功,所以索魂四钗也都学的是极恶毒的武功,除了冷八公之外,连亲生父母也不再识得,因此索魂四钗对冷八公绝对忠实,甘愿效死。”
杜天龙道:“无怪索魂四钗看上去鬼气森森,原来她们都已变得接近白痴,唉!这手段不但可怕,而且也很残酷。”
陈大可道:“当年老堡主有杀他为武林除害之意,但两度围袭,每次都只能杀死索魂四钗,却被冷八公漏网而去。”
欧阳成方道:“这么说来,冷八公只要不死,他就有不断制造出索魂四钗的能力。”
陈大可点点头,道:“是的,二少东,冷八公能不断制造出无数组索魂四钗,所以,他对这些杀人的助手并不惜爱,但当年老堡主曾使他身受重伤,所以,他息隐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又在江湖上出现,想不到这一代老魔,竟会毙命于此……”
神情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缓缓说道:“说算老堡主亲自出手,也无法在短促的时间中,杀死冷八公和索魂四钗,但当今武林之世,竟然有一个人办到了,只可惜咱们都不认识他,这些人全身无伤,不知是什么武功所伤?”
黄蜂女道:“唯一的致命伤痕,就是颈间一道红痕。”
陈大可突然奔向前去,拉开冷八公的衣领瞧了一阵,道:“无形剑……”
杜天龙接道:“什么叫无形剑?”
陈大可道:“没有人见过无形剑,只听说过死在无形剑下的人,只有一道红色的伤痕。”
欧阳成方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那无形剑伤人,一定在颈子上吗?”
陈大可道:“不一定,有的在前胸之上,不过,不论伤在何处,都有一道红色的伤痕。”
杜天龙道:“陈老,目下有一件最费猜疑的事,就是那人杀死了冷八公和索魂四钗之后,却把他们的尸体运来此地,用心何在呢?”
陈大可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就很难猜测了,杀死这几个人后,又不惜大费手脚,把尸体运到这座茅舍中来,自然是别有原因……”
轻轻吁一口气,又道:“姑爷,不论那人移尸到此的目的何在,但有一件事不会错了,那就是除了咱们之外,有一位武林高手,也和咱们的对头发生了很大的冲突,杀死冷八公和索魂四钗,是先剪除对方的羽翼。”
欧阳成方道:“如若那施用无形剑的高人,只是对付某一个人,似乎用不着这样大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