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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秋莲的风情、媚态,和那入木三分的表情,款款深深的入理分析,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抗拒呢?
凌度月仰望着屋顶,正想的出神,木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种身负深厚内功人的本能反应,凌度月一跃而起,疾如飘风地闪到屋角一侧。
那份快速,就算是有人一推门就打出暗器,也无法伤得到他。
但看清楚来人之后,凌度月不禁脸上一红。
只见来人眉目如画,脸上带着有股俏丽的笑意,穿着一身白罗衣,赫然是柳若梅。
小丫头深得夏秋莲那一种特异的俏丽、精灵,只是缺少了那一份成熟的诱惑,但另一种娇稚神韵,却也是楚楚动人。
母女两个人比起来,一个是盛放的牡丹,散发着招蜂引蝶的艳媚,一个如含苞待放的百合,有一种清丽醒目的韵致。
只见轻行几步,低声说道:“马松没有你那么快的身法。”
凌度月点点头,有些惶愧地说道:“我知道,我正在想事情,想的入神,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眨动明眸,轻启朱唇,柳若梅轻柔地说道:“可是在想我娘的话,是吗?”
凌度月心头震动了一下,道:“是的!你娘是一位具有着过人智慧的女人。”
柳若梅沉吟了一阵,启言又止,缓缓转身而去。
凌度月望着她行去的背影,忽然间发觉她步履间,十分沉重。
柳若梅没有再回顾一眼,凌度月也忍下了没有出言招呼。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一阵步履声,惊醒了凌度月。
半掩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大汉,大步行了进来。
身后却紧随着许豹。
只见许豹对那青衣汉子的敬畏,凌度月已直觉地感到这青衣人身份不低。
青色劲装人停下了脚步,冷厉的目光扫掠了凌度月一眼,却回头对许豹说道:“这一位就是马松。”
凌度月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敢情这青衣劲装人,并不认识马松,正愁无法辨认出来人的身份,他既然不识马松,那就好应付了。
但见许豹一欠身,道:“是的。”
凌度月一抱拳,道:“兄弟正是马松……”
青衣人一挥手,道:“在下张奉,大东主的随身护卫。”
凌度月已了解大东主指的是柳凤阁,随身护卫,自然是十分亲信的人,凌度月也记着自己是马松的身份,微一欠身,道:“原来是张兄,不知有何见教?”
张奉道:“大东主请马兄去一趟。”
凌度月微微一怔,道:“请我去……”
张奉接道:“不错,请你去,马兄可是不愿去吗?”
许豹不停地以目示意,要凌度月赶紧答应。
凌度月点点头,道:“大东主召见,马某怎敢抗命。”
张奉道:“那很好!咱们走吧!”
转身向外行去。
凌度月望望许豹,紧随在张奉身后行出。
这意外的变化,使得凌度月有些慌乱,一路上都在忖思着如何应付。
张奉行入了一座紧靠花园的院落中,直奔到上房门口,才回头望了凌度月一眼,道:“站这里等等。”
凌度月目光转动,只见房门口处,站着两个和张奉一般衣着的大汉,放入张奉,立刻挡在凌度月的身前。
左首一人冷冷地说道:“兵刃,暗器,和身上的玉瓶药物,全拿出来。”
凌度月摇摇头,道:“在下未带兵刃,也未带药物、暗器。”
右首青衣人走上一步,双手在凌度月身上搜查几下,道:“见着大东主时,小心一些。”
凌度月道:“多谢关顾。”
口听张奉的声音,传了出来,道:“马兄请进。”
口气竟然十分和气。
凌度月缓步行入房门,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袍的中年人,坐在一张铺着黄缎子椅垫的太师椅上,身子斜靠在椅背,修躯方面,长髯垂胸,虽然他坐得很随便,但却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在那紫袍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青衫的童子,十四五岁的年纪,但两面太阳穴却高高突起,一望即知,是有着很好内功基础的人。
凌度月暗暗震动了一下,忖道:“这两个小童,都非易与之辈。”
心中思转,人却一欠身,道:“见过柳大东主。”
紫袍人正是柳凤阁,微微一笑,指指旁侧的锦墩,道:“请坐下说话。”
凌度月又欠身,道:“谢过大东主赐坐。”
缓缓坐下。
柳凤阁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叫马松?”
凌度月道:“是的,小的叫马松。”
柳凤阁道:“听说你受了伤?”
凌度月道:“小的是伤在欧阳明的掌下。”
柳凤阁道:“大先生的灵药果然神奇,看起来,你伤势已经大好了。”
凌度月道:“是的!小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柳凤阁笑一笑,道:“马松,欧阳明的掌力,裂碑碎石,你能在他的掌下不死,足见你修为的深厚了。”
凌度月道:“大东主夸奖,保下小弟这条命,全是大先生的灵丹妙药。”
柳凤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杨非子对重伤的手下,很少施救,但他却肯对你格外施思。”
凌度月笑一笑,道:“大先生破例施药,小的是命不该绝。”
柳凤阁点头,道:“马松,千古艰难唯一死,但世上,却有不少自绝而死的人,那是为了什么?”
凌度月怔了一怔,暗道:柳凤阁用心难测,我不能表现得锋芒太灵。
心中念转,迟疑地说道:“大东主,这些话太深奥了,马某人江湖草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柳凤阁笑一笑,道:“这中间也确有着很深的哲理,一般人无法了解,不过这里面却也有着很简单的道理,那该人人都明白,拿你说吧!闯荡江湖,刀头舔血,为的是什么?还是为的想过得舒适一些……”
轻弹右手,沉吟了一阵,接道:“广阔庭院,娇妻美妾,锦衣玉食,仆婢如云,该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但不知马老弟是否也有这个想法?”
凌度月道:“大东主,这日子我马某人想是很想,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大的份量,这一生只怕没有希望了。”
柳凤阁淡淡地说道:“马老弟别这么气馁,路是人走出来的,这日子最大的坏处就是要有一些银子,唉!但不知马老弟在大先生手下听差月俸是多少银子?”
这一下,真把凌度月问住了,但又不能不回答,尴尬的笑一笑,道:“大东主,不多,百八两吧!有时,运气好,还有点额外的赏赐。”
柳凤阁点点头,道:“确是少一点,就算你再为大先生拼上几年命,只怕也很难达到锦衣玉食的标准。”
凌度月道:“难啊!难啊!大东主。”
柳凤阁道:“马老弟,你想不想过这样一个日子呢?”
马松道:“想是想,可是……”
柳凤阁笑一笑,接道:“马老弟,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江湖走久了,终会有失手的一天,你能在欧阳明的掌下留住性命,马老弟,你该有些后福可享。”
凌度月道:“这个,这个……”
柳凤阁突然从衣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道:“马老弟,你先瞧瞧这个。”
凌度月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发觉那是一张银票,一张随时可以兑现的银票。
细看银票上写的是,白银五十万两正。
凌度月心头震动了一下,忖道:大手笔啊!五十万两的雪花银子,真能买的人慷慨赴死。
突然间,凌度月有了一个新的感受,体会到了钱的魔力。
柳凤阁道:“马老弟,你收起来吧!找个合适的地方,买上一片庄院,好好地经营下去,不难很快成为一方的首富,自然,你想法子,摆脱江湖上这些恩怨。”
凌度月手上有些抖动,缓缓把银票收起来,道:“大东主的厚赐,小的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凤阁道:“小意思,别放在心上。”
凌度月一欠身,道:“谢过大东主。”
柳凤阁一拱手,道:“不用多谢,你不是柳家的人,也用不着叫我大东主,咱们是平行论交。”
凌度月道:“这个小的不敢,大东主如此厚赐,不知有何差遣?”
柳凤阁道:“没有事,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凌度月啊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人到大厅门口处,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突然停了下来,又转过身子,向柳凤阁行去。
轻轻吁了一口气,柳凤阁缓缓说道:“你怎么?”
凌度月道:“我想到了一句话,不得不回报一声。”
柳凤阁道:“什么话这么重要。”
凌度月道:“无功不受禄,如是大东主不肯把心中的设计告诉小的,这张银票,小的也无法收下去了。”
柳凤阁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这个,你快收下,这不是大钱,但足够一个人过一生安逸和舒适的生活罢了……”
语声一顿,接道:“如是你实在心中过意不去,那就帮我一个忙。”
凌度月道:“如何一个帮法呢?”
柳凤阁道:“很容易,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只要大先生在场,你就把这个打开。”
一面说,一面递过来一个铜盆。
那是一个封闭很密的盒子。
凌度月用手掂了一掂,道:“大东主是否也要在场呢?”
柳凤阁道:“这个,不论是否在场都是一样。”
凌度月道:“大东主的银子似乎是好赚的很啊!”
柳凤阁笑一笑,道:“机会嘛!这种事终归不会那样的有条不紊,所以,在下希望你打开这个盒子,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凌度月一拱手,道:“大东主,只有这一点事,就付出如此高代价吗?”
柳凤阁道:“这只是一半,另外一半,我会在你打开这盒子之后,再交给你。”
凌度月道:“大东主厚爱了。”
柳凤阁挥挥手,道:“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凌度月道:“差不多了,我只想再问一件事?”
柳凤阁道:“好!你请问吧!”
凌度月道:“这盒子中是什么东西?”
柳风阁道:“马松,看起来你是个很细心的人。”
凌度月道:“大东主给我这一笔意外的财富,使在下动心,但也使我变得惜命,如是我不幸死去了,这一笔财富,岂不便宜了他人?”
柳凤阁微微一笑,道:“马老弟,盒中是一种奇异的香味,任何人闻到这一点香味,就会暂时昏迷过去。”
凌度月道:“包括区区在下了。”
柳凤阁道:“是的,只有在你也晕倒过去时,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是吗?”
凌度月点点头,道:“很好的安排。”
柳凤阁微微一笑,道:“马老弟,你如是不同意,在下也不会勉强。”
凌度月道:“暗算杨大先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但我又舍不得五十万两。”
柳凤阁道:“马老弟,你应该相信我的话,因为,你可先择我在场的时间,打开这盒子,自然,我也包括在内是吗?”
凌度月道:“好吧!大东主这笔可观厚赐,在下只有舍命一试了。”
柳凤阁拱手,道:“马老弟是聪明人,在下没有看错。”
凌度月一欠身,道:“大东主,小的可以告辞了吧?”
柳凤阁微微一笑,道:“恕我不送了。”
凌度月退出跨院,直返自己的住处。
他虽是极具才慧的人,但却太缺乏经验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这确实是对付杨非子的机会,而且出自柳凤阁的设计。
但如算计失败,很可能使自己变成一个替罪羔羊。
忖思之间,木门呀然而开,许豹缓步行了进来。
凌度月正在暗自盘算着心事,看到了许豹进来,也未起身招呼。
许豹却缓步行到了凌度月的身侧,微微一笑,道:“马兄,想什么心事?”
凌度月嗯了一声,道:“兄弟在盘算一件事。”
许豹微微一笑,道:“恭喜马兄啊。”
凌度月微微一怔,道:“什么事?”
许豹道:“刚才马兄去见大东主……”
凌度月接道:“不错啊!还是你许兄招呼兄弟去的。”
许豹道:“这个兄弟自然记得,不过,你兄弟离去之后,大先生也派人来找你。”
凌度月呆了一呆道:“大先生找我?”
许豹笑一笑,道:“不错,大先生派人来找过你……”
凌度月大感紧张地说道:“你许兄怎么说?”
许豹微微一笑,道:“马兄希望兄弟怎么说呢?”
凌度月略一沉吟,道:“大先生很多疑,最好不要告诉他去见了大东主。”
许豹道:“马兄,你觉着去见大东主的事,能够骗过大先生吗?”
凌度月叹口气,道:“说的也是,兄弟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
许豹道:“所以兄弟告诉来人说,柳大东主请你过去了……”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那人有着很奇怪的感觉,再三追问兄弟,大东主为什么请马兄去?”
凌度月道:“许兄怎么说?”
许豹道:“事实上,也不知马兄的用心,所以,兄弟没有说什么。”
凌度月道:“多谢许兄。”
许豹轻轻咳了几声,道:“马兄,兄弟曾经听到一个传言不知是真是假?”
凌度月道:“什么传言?”
许豹道:“柳家财富,可与国敌,听说,柳大东主每次召见客人时,都予厚赐,不知可有此事?”
凌度月道:“这话不错,在下见到了柳大东主,也蒙他赏赐了一笔银子。”
许豹道:“但不知赏赐马兄多少银子。”
凌度月笑一笑,道:“不太少。”
许豹道:“马兄,江湖上有一句俗话,见一面,分一半,兄弟不敢和你马兄按江湖规矩来办,但小兄伺侯你这几天,马兄吃肉,给兄弟一点汤喝,大概是应该的了。”
凌度月道:“不!如是兄弟要分给你许兄,应该多分给你一些才是。”
许豹嗯了一声,道:“马兄准备分给兄弟好多?”
凌度月微微一笑,道:“十万两银子如何?”
许豹微微一呆,道:“真的吗?”
凌度月道:“自然是真的了。”
许豹道:“大数目,惊心动魄的大数目,但不知凌兄几时可以分给兄弟。”
凌度月叹口气,道:“大东主赐予银票,已被兄弟藏了起来……”
许豹道:“藏在何处?”
凌度月道:“许兄,这个,兄弟还不到说的时候。”
许豹似是也觉着自己是多问了,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是不该问的。”
凌度月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也未可厚非,就是兄弟,在得到那大东主的厚赐时,也是骇了一跳。”
许豹皱皱眉头,道:“奇怪呀!你比我许某,那是高明多了,但那大东主一下子付了你几十万银子,那就很难叫人相信了。”
凌度月道:“许兄可是瞧着兄弟不值这个价。”
许豹道:“马兄如是真肯分给兄弟十万银子,大东主对马兄的赏赐,决不止三十万了。”
凌度月嗯了一声,道:“善财难舍,大东主如若没有客观存在兄弟效劳之处,自然不会一出手就如此大方,但如是兄弟保不住这条命,你许兄也无法分得这笔银子。”
许豹叹口气,道:“可惜呀!可惜,万一马兄有什么不幸,这笔银子,岂不便宜别人了。”
凌度月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所以,许兄最好能保护兄弟不死。”
许豹道:“但不知要兄弟如何一个保护之法。”
凌度月道:“只要许兄掩护一下兄弟的行迹。”
许豹道:“好!不过,你得给我写份借据,欠我十万银子。”
凌度月笑一笑,依言写下了一张借据。
许豹把借据折叠起来,贴身藏好,道:“马兄,现在,兄弟应该如何帮忙。”
凌度月道:“我想先好好睡一下,但也可能出去办点事,有人来找兄弟时,还得许兄为兄弟掩遮一下。”
许豹道:“你放心去吧!但最好别去得太久。”
言罢,退出室门。
凌度月随手掩上木门,但并示下闩,然后,轻启木窗而去。
避开了许豹的目力,凌度月很快地溜到三夫人夏秋莲的住处。
凌度月闪入了小巧的院落中。
但见人影一闪,柳若梅迅如飘风一般,疾掠而至。
看清了来人之后,柳若梅有些大感意外地道:“是你。”
凌度月道:“不错,令堂在吗?”
柳若梅点点头,未再接口,带着凌度月直入厅中。
三夫人夏秋莲未得女儿通报,人已急步迎了出来,道:“凌少侠,有要紧的事。”
夏秋莲点点头,又把凌度月让入内室,道:“什么事?”
凌度月道:“令大伯柳凤阁,交给我一件物品……”
一面说话,一面从衣袋中,取出了一物,递了过去。
夏秋莲目光一掠,道:“一个小铜盒子,是吧?有什么珍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