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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少年卫斯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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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又惊又怒,叫:“香香,开甚么玩笑!快和我一起走!” 

  我手上加了几分劲,那会令得他手臂生痛,但那家伙居然忍住了没出声,只是咬牙 
切齿地叫:“香香!” 

  祝香香低下头极短的时间,忽然抬起头来,柔声对我道:“放开他?” 

  我呆了一呆,发急:“不能放,这一帮不知是甚么人,明显对你不利!” 

  祝香香笑了一下,笑容看来有点勉强,她接下来所说的话,令我天旋地转!她道: 
“他们不会对我不利,他是我的丈夫,记得,我对你说过,指腹为婚的!” 

  我脑中“轰”地一声,那人趁机用力一挣,被他挣了开去,他一脱身,立时掣了另 
一柄鎗在手,指住了我,我那时也根本不知道甚么叫害怕,因为祝香香的话,我除了盯 
着她看之外,甚么也不做。 

  那人又吼又叫,我也听不清他在叫嚷些甚么。 

  祝香香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她居然还记得不久前我问她的问题,只答了五个字, 
这时继续了下去:“你不能拜我的师父做师父,我的武术,是我母亲教的——” 

  她说到这里,忽然把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一个听得见:“她就在那截城墙后面, 
我知道!” 

  我心绪乱极,实在不知如何才好,只听得那家伙一面挥着鎗,一面还在叫嚷:“你 
敢不敢?敢不敢?” 

  我一口恶气,正无处发出,立时转头向他:“有甚么不敢?甚么我都敢!” 

  我一有了回答,那人反倒静了下来,后退了一步,盯着我看,虽然隔着玻璃,也可 
以看出,他眼光之中,充满了愤怒和凶狠。 

  这时,我也比较镇定,知道自己一定是答应了他做一件甚么事,可是由于刚才思绪 
太乱,竟没有听清楚他要我做的是甚么。 

  年纪轻,行为有一股豁出去的劲,答应了做就做,有甚么大不了的,所以也懒得再 
问。 

  那家伙盯了我足有一分钟,我也同样盯着他,他这才一挥手,叫:“香香,我们走 
!” 

  我正在想,祝香香怎么会跟他走,可是他一转身,向大路走去,祝香香竟然就跟在 
他的身后! 

  我又惊又急,一步跨出,祝香香转过头来,向我身后,指了一指,我转过头去,没 
有看到甚么,再转回头来时,已有军官扶起了那家伙的车,祝香香上了他的车,那家伙 
上了另一辆车,一阵引擎响中,两辆车先疾驰而去,其它的军官,纷纷上车,老高的尘 
土扬起,名副其实,车队绝尘而去! 

  我呆立着,任由尘土向我盖下来,心中委曲和愤怒交集,惊讶和伤心交织,不知是 
甚么滋味,也不知如何才好,更不知呆立了多久。 

  等到我又定过神来,日头已经斜了,我一低头,看到地上,除了我的影子之外,身 
边还有另外一个细长的影子在——那也就是说,就在贴近我的身后,另外有人! 

  我疾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妇人,正望着我,这美妇人叫人一看,就感到 
十分亲切,我也立刻知道了她是祝香香的母亲——刚才祝香香曾说过的! 

  一看到了她,我只觉得心中的委曲更甚,同时,也觉得心中不论有甚么样的委曲, 
都可以向她倾诉。我指着祝香香离去的方向,哑着嗓子叫:“那家伙……香香说那家伙 
是她的丈夫!” 

  我一面说着,一面还重重地顿着脚,表示这种情形,荒诞之极! 

  可是,香香妈妈却用祥和的,听了令人心神宁贴的声音道:“是的,他们指腹为婚 
。” 

  虽然我对她很有好感,可是也按捺不了怒火,行动也就无礼起来,我指着她的腹部 
,尖声道:“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愚蠢的事,你知道现在是甚么时代?你们这些大 
人,简直……简直……” 

  她打断了我的话头:“我也认为这是大人的荒唐行为。那不是我决定的,是香香父 
亲的决定!” 

  我忍不住口出恶言:“他混账!他没权做这样的决定。” 

  香香妈妈伸手按住了我的肩头,柔声道:“小伙子,你又有甚么权了?你能做她的 
丈夫吗?” 

  我陡然张大了口,寒风灌进我的口中。要那个年纪的我回答这样的问题,实在太困 
难了! 

  所以,我根本答不上来! 

  香香妈妈叹了一声,她这时的神情,又令我心头乱跳!我见过的!在那枝鬼竹上, 
现出来的那个女人像就是她!一定就是她! 

  事情越来越离奇古怪了! 

  还有,那家伙问我“敢不敢”,显然是在向我挑战,我想也没有想就说“敢”,我 
是接受了一项甚么样的挑战呢? 


(六)大丈夫 

  虽然我一看到祝香香的妈妈,就觉得她十分亲切,可以向她倾诉心中的一切委曲。 
但是我也不愿她把我当作儿童——我早也脱离了儿童的阶段,我可以和她展开成年人式 
的谈话,至少,是成熟的态度。 

  当然,我也必须维持成熟的态度。但是不争气得很,由于我心情实在太激动,我的 
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发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头偏向一边,人在想表现自己心中的一股傲气时,就会有这样的 
身体语言。 

  所以,我就看到了那一轮落日。落日已经变得通红,看来更像一个大火球,可是却 
一点也感不出火的威力,落日的四周全是厚厚的云层,被落日映出一种含糊不清的红色 
,这使我知道何以这种云,在文字上被形容成“彤云”。 

  而虽然有高高的城墙挡着,呼啸的北风,仍然像是刺刀一样,令得我全身都被刺刮 
得疼痛。 

  由于心情激动,出了一身汗,再给寒风一吹,汗水蒸发时又带走了热量,使我更感 
到寒冷,所以身子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 

  我自己知道样子一定狠狈之极,真想撒腿就跑,不要有进一步的出丑。而就在这时 
,两只手接上了我的肩头,同时有柔和动听的声音:“想不想听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转回头来,香妈正望着我,我可以毫无疑问,感到那是友善的目光,而且,也感 
到她并没有把我当作小孩子。 

  我紧抿着嘴,点了点头。她向城墙指了一指:“墙脚下风小些,不会那么冷!” 

  我的身子仍在发抖,可是口中却自然而然抗声道:“我不冷!” 

  香妈现出佻皮的神色,扬眉:“那你为甚么发抖?怕听我要说的故事?” 

  我声音更大:“我甚么都不怕!” 

  她笑了起来:“这句话我倒相信!你勇敢……极勇敢,刚才你的表现,已证明了你 
的勇敢!” 

  人没有不喜欢听称赞的,何况她称赞得如此由衷和诚意,更使人感到舒坦无比,也 
自然而然,停止了发抖。我十分得体地道:“谢谢你,我想,人应该勇敢,才能面对人 
生!” 

  她点了点头,先向城墙脚下走去,我也跟了过去,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那里风 
果然小了很多。香妈坐下之后抬头向天,望着渐渐消退的红色云层,我在等地开始讲故 
事,可是她却道:“天快下雪了!” 

  我不出声,只是仔细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和出现在“鬼竹”之上的那个女人相 
像,根本就是一个人! 

  (当时,而且在很长的一段岁月中,我都不能想象何以“鬼竹”之上,会出现人像 
,我甚至不能设想“鬼竹”是甚么东西!) 

  (自然,我也一有机会,就把我少年时的这段经历,向人提起——能听我叙述少年 
往事的人,自然也都是想象力很丰富的人,他们也像我一样,无法作解释,更多的人感 
叹:“世上太多奇妙而不可思议的事了!”也有人更伤感:“人类的知识水准,实在还 
处于极低的程度!”) 

  如果她再不开口,我就要问她,何以她的样子会出现在那神奇的“鬼竹”之上了。 

  她先是低叹了一声:“若干年前,两个热血青年,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之前,感到 
国家遭难,需要他们出力,所以他们离开了学校,效古人投笔从戎,参加了军队。这两 
个青年人,志趣相投,是真正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她说得相当慢。我从小就性子急,而且也爱表现自己,她这样开头,我可以猜想到 
这“两个青年”的身分。 

  所以,我很不客气地道:“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香香的父亲!” 

  香妈并没有惊讶我如何猜得中,她继续着:“使他们能成为好朋友的起因很有趣— 
—他们的名字相同,姓,又有一半相同,他们在一进中学之后,就在学生名册上发现有 
一个和自己的名字,有百分之八十四相同的同学,这才互相找到了对方自我介绍,一见 
如故。他们的名字是志强,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子名字。香香姓祝,你是知道的了— 
—” 

  她最后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我刚才猜中了——我这才知道祝香香的父亲叫祝志强, 
那确然是很普通的名字。而香妈这时的神情,显然是在说:你能说出另外一个青年姓甚 
么吗? 

  中国人的姓氏那么多,本来是十分难猜的,可是她早已在话中给了线索:姓名有百 
分之八十四相同。 

  三个字组成的姓名,“志强”两个字相同,占百分之六十六点六,如果姓有一半相 
同,如起来,恰好是百分之八十四左右。 

  我略想了一想,先从部首想起,“祝”字属于“示”部,我想到的是“祁”、“祖 
”,也想到了十分冷僻的姓“祥”,然后忽然一个“福”字自我的脑中冒出来,我脱口 
道:“姓福!” 

  香妈有点神情骇然:“哪有人姓福的?” 

  我对答流利:“有,清乾隆时的一个大将军就叫福康安!” 

  (这个福康安是传奇小说中的重要人物,据说是乾隆的私生子,所以许多小说中都 
有他出现——但直到在金庸小说之中,他才真正被发扬光大。我十分爱看各类小说,所 
以潜意识中,对此看的印象深刻。) 

  香妈微笑:“福康安是满洲人。他不姓福,姓富察氏。” 

  幸好这时天色已迅速黑了下来,我是不是有脸红,她也看不出来。 

  我一面想,一面拖延时间:“不是姓福,那就是——” 

  这时,我已经放弃了沿部首去寻找,“祝”字的另一半是“兄”字。本来,要沿这 
个“兄”字去找出一个姓氏来,不是容易的事! 

  可是我却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原因自然会在后说。却说我当时一下子想到了那另一 
个青年的姓氏,我不是出声把那个字叫出,而是陡地跳了起来,张大了口,没有出声, 
伸手指着香妈,神情骇异之至。 

  香妈一看到我这等神情,点了点头:“你思路灵敏,想到了!” 

  我仍然张大了口,任由寒风灌进我的口中。她不理会,自顾自请她的“故事”:“ 
一双好朋友,在战场上并肩杀敌,抢林弹雨之中,冲锋陷阵,其间也不知多少次你救了 
我,我救了你,真正成了生死之交。在戎马倥偬之中,他们同时成婚,他们的妻子,也 
同时有孕……” 

  我听到这里,闷哼了一声,表示我心中不满。 

  香妈吸了一口气:“在他们都成了高级军官之后,作战时仍然勇不可当,终于,其 
中一个受了重伤,他的好朋友夫妇,和他快临盆的妻子,怀着无比的悲痛,心如刀割, 
他反倒比我们看停开,指着两个孕妇,说:‘让我们的友情延续下去,最好是一男一女 
,就让他们结为夫妇!’他的好朋友夫妇一听,就双双跪了下来起誓,‘若是一男一女 
,叫他们成为夫妇!’事情就这样定了,他含笑而逝,身上共有鎗炮造成的伤痕三十多 
处,被誉为铁血神勇将军!” 

  香妈的声音听来很平淡——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巨大的悲哀不在呼天抢地的号哭 
之中,而正是蕴藏在平淡的语气之中的。 

  我静了好一会,才道:“另一位奋勇作战,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而且一直维持 
着指腹为婚的诺言。这大将军现在正在本县作访问,满城都有‘欢迎况志强将军莅临’ 
的横额和标语!那个飞扬跋扈,带着车队,腰挎双枪的小子,就是况大将军的儿子!” 

  香妈点了点:“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子,自小在军队中长大,不好他的外形那么讨厌 
,更有百发百中的鎗法,他——” 

  我不耐烦之至,一挥手:“那关我甚么事?和我无关!” 

  香妈望着我的神情,很是怪异:“和你无关?你那么快就忘了你和他之间的约定? 
” 

  我怔了一怔——是的,我像是曾答应了那家伙的一项挑战,但,挑战的内容为何? 

  当那家伙向我挑战的时候,由于我无法接受他是祝香香丈夫的事实,根本没有听进 
去,所以这时,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是甚么形式的挑战。 

  香妈先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接着,神色渐渐凝重。我看出情形有点不对,看样 
子我闯了一个祸,不过我仍不觉得甚么大不了。不错,那家伙(后来我知道了他的名字 
是况英豪)是况将军的儿子,而况将军统率雄师百万,官阶极高,权倾一时,但那又怎 
样,现在毕竟不是帝皇的专制时代了,强权并不代表一切! 

  (“强权不是一切”是一种可爱之极的情形,可惜的是这种情形,在中国的历史上 
少之又少!) 

  当我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自然而然,又现出了傲然的神情来——后来,香妈说我 
这种自然流露的神情,充满了自豪和自信,叫别人很容易感觉得出来,但是也免不了有 
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态,所以后来我尽量少露出这种神态来,只可惜在青年之前,都很难 
做得到。 

  香妈的声音听来十分镇定,但可以听出她是故意的,以免我吃惊太甚,她道:“你 
答允了和他鎗战。” 

  我怔了一怔,双手不禁紧握住了拳,虽然随着天色迅速黑了下来,寒风更甚,但我 
感到“轰”地一声,全身一阵发热! 

  我的家族中很出了些人才,也有当了军人的,但是在故乡过的,都是平民的生活, 
像我这样的一个平民少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真正鎗械的机会,怎么能和拿鎗比拿筷子 
更早的况英豪鎗战? 

  在明知必然失败的全身发热感觉中,我苦笑:“我根本不会用鎗,最多当时认输好 
了!” 

  香妈缓缓摇头,我大是生气:“就算他爸爸是大将军,也没有道理不让人认输!” 

  香妈仍然在摇头:“他向你详细说了比试的内容,问你敢不敢,你说甚么都敢,香 
香也听得你亲口答应了的!” 

  我不禁苦笑,我当时全然没有听到况英豪说了些甚么! 

  香妈看到我神情犹豫,叹了一声:“虽然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是我代 
你去推辞,总也可以!” 

  我想大叫:“别去推辞!”但在大叫之前,我把手按在胸口,沉声问:“比试的内 
容……是甚么,我当时没有听清楚。” 

  香妈又望了我一会,才相信了我的话,她道出了比试的内容:“每个人,要挑选一 
个助手,两个人成为一组。两个人之中,由谁射击都可以,射击的目标,是他的同伴头 
上的一枚鸡蛋。” 

  我听了之后,不禁呆了半晌,香妈补充了一句:“这种比试法,是从威廉泰尔用箭 
射放在他儿子头上的苹果演化而来的。” 

  我仍然不出声,香妈的声音更柔和,可是她的话,听来简直残酷,她道:“假设你 
能找到一个助手,是由你来射击,还是你头上放鸡蛋,让你的助手来射击?” 

  我想了一想,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她所说的情形,不论是哪一种,都是拿生命在 
开玩笑,小县城中,哪有枪法那么准的人,可以做我的助手! 

  我首先想到的是,况英豪又上哪儿去找这样的一个助手去?我扬了扬眉,还没有把 
这个问题提出来,香妈已给了我回答,她的回答,简直令我伤心欲绝! 

  她道:“香香会成为他的助手——我知道他一定会要求香香做助手,也知道香香会 
答应!” 

  我把头垂得很低,答应了挑战又退缩,那已然是窝囊之极了,还要看着自己心仪的 
女孩子,作为对头人扬威耀武的助手,那会是甚么滋味,连想都不敢想。 

  看来,我绝望了!是我坚韧的性格,作出了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反应,同时,也由于 
我想到了一个人,使我有了一线希望。 

  我竟然十分镇定地问:“比试在甚么时候?” 

  香妈的神情讶异之极:“今晚,县政府盛大的欢宴之后——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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