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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枭 作者:方白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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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个连床都下不来的病人。没有这丑丫头的帮助,自己恐怕连与外界联系的能力都没有。想到这他只能扮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我只是担心妹妹的事,心中焦急,让小薇姑娘受委屈了。”

小薇板着脸孔一言不发,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怒火中平息下来。任天翔只能拿出当年在长安青楼中练就的温柔手段,可怜巴巴的向这个一辈子遇到最丑的青楼女子道歉:“对不起姑奶奶,请原谅孩儿的年幼无知,口无遮拦,惹怒了您老人家。”小薇扑哧失笑,却又立刻板起面孔,对任天翔不假辞色道:“想要知道任小姐的消息,先吃了药再说。”

任天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小薇这才恨恨地哼了一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土狗坐轿,不识抬举。”

少时小薇又重新端来一碗汤药,捏着任天翔鼻子一口便灌了下去。任天翔强忍恶心喝完了汤药,急不可耐地问:“我托你的事有什么消息?”

小薇冷着脸说:“以前义安堂的任府我去打听了,昨日确有两个沃罗西人在外闹事。后来被义安堂的人赶走,再也没见到他们的下落。”

“我妹妹,就是任天琪呢?”任天翔急忙问。“你妹妹是富贵人间的大小姐,你以为随时都能见到?”小薇一声冷哼,“不过你放心,我会在任府外面守候,一旦看到任小姐出来,我会将你的话带到。”

任天翔心知,小薇这样一个青楼女子,没有出卖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对她要求不能太高。但是现在任天琪跟洪邪在一起,上次见到他们的模样,天琪似乎对那个混蛋并不排斥,这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等。想来想去,现在也只能借助季如风和姜振山了。便对小薇说:“麻烦你去见一下义安堂季如风季先生,就说我愿意答应他们的条件。”

小薇苦笑道:“你以为我是谁?我只是宜春院一个不起眼的丑丫头,你以为谁都会要争着要见我?季如风是义安堂的重要人物,要见他我也只能慢慢找机会。”

任天翔无奈叹道:“那就拜托姑娘了,那药……再给我煎点放床头吧,我想早点好起来。对了,我的身份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连赵姨也不要告诉,拜托了。”

“知道了。”小薇似乎很高兴任天翔把她当成自己人,转怒为喜,高兴地去厨房煎药。

任天翔在宜春院养病,不得不将所有事都托付给小薇,小薇这丫头虽然长得丑点。人却不笨。虽然没能帮任天翔打听到任何消息。但至少也没泄露任天翔的任何秘密,即使宜春院其他人偶尔想起这个客人。也被他巧妙地掩饰过去。

任天翔这次伤寒来的又急又重,一连数天都浑身发热,神智迷糊。幸亏有小薇悉心照顾,病情总算才没有继续恶化,直到第三天上午才有所好转。三天后小薇终于见到了季如风,并将任天翔的口信带到。季如风闻讯立即赶到了宜春院,见到了卧病在床的任天翔。

“都什么时候了,少堂主还不忘眠宿在花街柳巷。”与季如风一同前来的姜振山。见任天翔又住在宜春院,自然又生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愤。

季如风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微微颔首道:“这里倒是个的藏身的好地方。”说着将三根手指落在任天翔腕上,略一探脉便知究竟:“是风寒所致,请青少堂主随我回去,有在下细心调治,少堂主很快就可以康复。”

“我不走!”任天翔断然道,“我可以相信你们,但无法相信你们的手下。”姜振山急道:“你信不过我们的手下,难道信得过这里的妓女?”

任天翔怫然不悦:“妓女怎么了?我看他们比很多人都要靠得住,别忘了我还是个妓女的儿子,只怕担当不起义安堂堂主的重任。’姜振山自知失言,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这里人多眼杂,暴露了少堂主的行踪。〃

“这个不是问题,”季如风打量着周围,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自洪胜帮将红楼开到了长安,这宜春院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少堂主选在这里落脚,倒也是个不错的。我再派两个信得过的手下到这里来伺候,可保万无一失。”

“我只相信自己人。”任天翔忙道,“那天有两个沃罗西人替我引开义安堂众弟子,有他们消息吗?还有我那个潜入任府的朋友,他现在怎样?”季如风叹道:“你那个潜入任府的朋友,还真是潜行匿踪的好手。义安堂总坛防守如此严密,他竞不动声色地地潜入到内堂。若非当时义安堂所有法手都在内堂议事,还真拿不住他。至于那两个你引开追兵的沃罗西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在十几名好手的追踪下安然逃脱。现在我已找到他们的踪迹。原来是跟长安那帮乞丐混在了一起。”

任天翔听说小川流云落在了义安堂手中,急道:“他是替我和天琪送信,这才为我潜入义安堂总舵,还请季叔定要想法将他救出。”

季如风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失望的。”

任天翔放下心来,这才问起最关心的问题:“不知道天琪现在可好?她跟那姓洪的家伙……究竟怎样了?”

季如风叹口气到:“按说小姐也是聪明过人,不会不知道洪邪的本性,不过萧倩玉最是清楚女儿的弱点,所以一方面安排小姐在打猎时遭遇一帮盗匪,让洪邪趁机来个英雄救美。同时又利用小姐的心软和善良。让她为义安堂的兄弟与洪胜帮联姻,双管齐下之下,小姐对这桩婚事就不那么抗拒了。”

“婚事?难道他们已定亲?”任天翔忙问。

季如风点头叹道:“双方已经商量好,下个月打初九正式下聘,并宴请各路江湖众人观礼。所以萧倩玉才会对你的出现感到紧张。不仅怕你威胁到她堂兄的地位,也怕你坏了这桩婚事。”

任天翔一拳击在床沿上:“我不会让她得逞!无论以什么理由和借口,都不能以牺牲天琪的终生幸福为代价!”

季如风满是期待的望向任天翔:“你想要真正阻止这桩婚事,必先夺回堂主之位。虽然你以前年少轻狂,为人也十分荒唐,但好歹也是人堂主的亲生儿子,更难得的是你逃亡的这些年,在没有义安堂的帮助下。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颇有作为。凭这两点,你会得到义安堂不少老兄弟的拥护。”

“可是,”任天翔有些犹豫,“义安堂的现任堂主已是萧傲,我有什么理由要取而代之?”

季如风微微一笑:“萧傲虽是堂中元老,但威望确并不算高,他能做堂主完全是因为萧倩玉。她以堂主遗孀的身份转述任堂主的遗命,并且拿出了任堂主的信物,要让萧傲继任堂主,任堂主死的突然,而你又因为意外不得不流亡他乡,所以大家就只好奉萧傲为堂主。但这三年来,萧傲毫无建树不说还对着肖倩玉言听计从。以致大权完全为这个女人所把持,大家早有怨言。如今你既然回到了长安,只要能证明当年肖倩玉是在假传堂主遗命大家自然会拥戴你为堂主。”

任天翔自小在市井打滚,对这话只是半信半疑,他不信季如风会如此毫无私心地扶持自己上位,也许他只是想把自己当成傀儡,又或者把自己当做必不可少的那座桥,一旦让他过河就只有被拆的命运。不过现在救天琪要紧,只能借助他的力量。这样一想任天翔变不动声色的转过话题:“我总是听说任……堂主死的蹊跷,却一直没人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季如风与姜振山对望了一眼,二人皆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季如风打破尴尬,叹息道:“任堂主死的确实有些尴尬,所以大家都不好跟你说起,不过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这事也应该让你知晓。”

季如风负手来到窗前,望向窗外的天宇黯然叹道:“任堂主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准确说是先伤在一个女人的床上,被救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因伤重不治过世。”

任天翔十分震惊:“那女人是谁?”

季如风回过头;“堂主没有说,我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女人住在一处临时租来的宅院中,没人知道堂主为何要与她幽会,更没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们在那找到堂主时,他已经身受重伤,而那女人也再无踪迹。”

任天翔皱起眉头,很是鄙夷任重远的荒唐。身为义安堂老大,就算多娶一房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何要在外面偷情?偷情也就算了,还出了这等意外,那妻妾看来只怕不是寻常外室这么简单。

季如风像猜到他在想什么,摇头道:“没人知道堂主在外面有女人,我们也调查了那个女人的底细,只从邻居那里打听到,那女人叫如意夫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长得很漂亮,除此之外就一无所知了。”

任天翔对任重远这个父亲一直没有多深的感情,所以也很难有为他报仇的动力。既然义安堂都查不到那个女人的下落,他也就懒得再费心思追究,转而问道:“夺回堂主之位,需要我做什么。”

季如风目光炯炯地望着任天翔:“萧傲能坐上堂主之位,除了有萧倩玉所说的堂主遗命,还有一块更有力的信物,那就是由堂主独自保管、义安堂代代相传的圣物,那是一块墨玉的碎片,不知少堂主见过没有?”

任任天翔心思疾转,既然天琪已将那块碎玉交给了自己,那萧倩玉哪来的又一块碎片?除非任重远手上不止一块,又或者萧倩玉那块根本就是伪造!难怪三年前自己离开长安时,龙骑军会得到消息在第一时间追来,原来有人不禁想要自己死,更想要自己手上的这块碎玉。

见季如风正盯着自己,任天翔强笑道:“我怎么会见过什么碎玉?就算它在我眼前,只怕我也不认识。”

季如风目光越发锐利,语气却越发平淡:“如果是这样,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那块碎玉是任堂主的信物,不推翻它你就很难动摇萧傲。我是少数见过那块碎玉的人,只一眼我就知道它并不是任堂主手上那块,但在没有找到真的那块碎玉之前,我也只能保持缄默。”

任天翔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没有瞒过这老狐狸,只得强笑道:“我离开长安时,天琪曾交给我一块不起眼的墨玉碎片,说是任重远留给我的东西,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它?”

季如风目光一亮,急切的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任天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知道它竟有这般重要,便将它留在了洛阳,等找到我的那两个昆仑奴兄弟,我再派他们赶回洛阳去取来。”

季如风慢慢收回手:“不急,只要这个东西在你手上,我们有了推翻萧傲最重要的信物。”任天翔开玩笑道:“是不是我拿出那块玉片,就可以做堂主,取消天琪与洪邪的那桩婚事了?”

季如风摇摇头:“要想做义安堂的堂主,光有玉片还不够,还得经过更多的考验,因为堂主肩负着义安堂数万帮中的前途和命运,非有大智慧者不能胜任,就算你是老堂主的儿子,又有他的信物。也必须证明自己能够胜任这副重担。而且,你现在依旧是朝廷通缉的逃犯,不将这事彻底解决,你也不能做义安堂的掌舵人。”

“你不是已经考过我了么?”任天翔不悦地皱起眉头。“还要经历多少次考验?”

季如风意味深长地拍拍任天翔肩头:“你现在安心养病,等病好了我会亲自教你,直到你合格为止。明天我就将那辆个沃罗西人给你找回来。另外,我再给你留个地址,若有急事你可以到那里来找我。”说完便将写着地址和联络方式的纸条,交到任天翔手中,“你记下后就立刻烧掉,从现在起你就要养成这种不留痕迹的习惯,像那种将亲笔信留在别人身上的错误,千万不要再犯第二次。”

任天翔知道季如风是在说小川流云身上那封信,正是那封信暴露了自己。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将看过的纸条凑到灯上烧毁,这才问:“不知我那朋友现在怎样?”

季如风淡淡道:“萧倩玉想从他身上查出你下落,不过你这个朋友是条汉子,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言不发。”

“季叔得想办法救救她!”任天翔急忙道。“我在想办法不会让他多受苦。”季如风说着拍拍任天翔肩头,“你安心养病,有事就来找我。”

目送季如风与姜振山告辞离去,任天翔心中渐生好奇,不知道季如风还要考验什么,难道自己离开长安这几年来,完全靠一己之力取得的成就,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才能?

季如风没有食言,第二天一早就将昆仑奴兄弟领到了任天翔面前。主仆三人再次相逢,自然都十分激动。任天翔感觉精神稍好,便坚持要去外面走走,一连几天都关在房中,就算没病也只怕会憋出病来。

小薇已将那件弄脏的袍子让女佣洗净,任天翔便换上那件长袍,依旧将自己打扮成胡人,给昆仑奴兄弟也换了身新袍,这才带着昆仑奴兄弟出门。漫步在既熟悉又陌生的长安街头,任天翔心中百感交集,三年多了,总算隐姓埋名的回来,但不能堂堂正正以真面目示人,也实在令人憋屈。

漫步在街头,任天翔突然想起在沃罗西遇到的长安人李福喜,以及他托付带回长安的家信,这些年来信一直贴身藏着,任天翔却没有机会回到长安。现在总算可以实现承诺,为李福喜将这封信带到。

照着信上的地址,任天翔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按信上地址找到了那处不起眼的“李府”。敲开门一看,但见门内素雅别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请问你找谁?”开门的是个年轻的书生,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有着一种博学弘儒才有的优雅和睿智,又有几分世外高人的超然和脱俗。

“请问,这里可是李承休先生的宅邸?”任天翔在对方那种优雅超然的气度感染下,说话也不自觉的客气起来。

“那是家父。”年轻书生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不过他已经过世多年了。”

“那就对了。”任天翔拿出贴身藏着的书信,“这是李福喜先生托我带给李承休先生的家信,他是随当年静安公主陪嫁到沃罗西的侍从。”

书生眼中闪过莫名惊讶:“李福喜?那是我族叔,他还活着?他现在怎样?”

“他在沃罗西过得很好,很受大汗的器重。”任天翔说着将信递到书生手中,“既然李伯父已经过世,这封信就交给你吧。”

书生接过书信,忙对任天翔拱手道:“先生万里送信,这份恩德令人感动。在下冒昧请先生喝杯清茶,容我再隆重致谢。”

任天翔估计对方是要打赏自己,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从洛阳带来的银子差不多已花完,而他又不好开口向季如风和姜振山讨要。看对方虽非大富大贵人家,却也家道殷实,想必出手不会太寒碜。这样一想任天翔就连忙点头答应,随那书生进了大门。但见门内静雅清幽,令人心绪安宁,与长安的奢华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令昆仑奴兄弟留在二门外,任天翔随那书生来到间书房,但见房内一尘不染,四壁全是书架,整整齐齐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比任天翔一辈子看到过的还多,令他惊叹不已。

“还没请教先生尊讳?不知何以认识我族叔?”任天翔正在贪看那些书籍,却被书生开口打断。任天翔有些茫然,不知何为尊讳。不过他仔细一想就猜到其意,心中暗笑:书读多了就是迂腐,连说话都跟常人不同。

任天翔不敢以实名相告,含糊道:“在下姓任,以前在西域做点小买卖,有幸去沃罗西见过令叔,受令叔委托,便替他送这封家信。”

书生意味深长的望着任天翔笑了笑:“听说东都洛阳出了个姓任的年轻豪商,他飞速崛起,不仅借陶玉之精美一夜暴富,而且还成为了岐王和玉真公主的座上宾,更与商门郑大公子及太白先生等名士相交莫逆,那就是你吧?”

任天翔吓了一跳,急忙否认:“公子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个寻常胡商,跟那个什么年轻豪商没半点关系。”

书生淡淡笑道:“任公子虽然刻意化妆成胡商,但你的手指修长纤瘦,耳廓却丰满肥美,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人家,从小养尊处优,跟西域长大的胡人完全不同。而且你的口音中有明显的长安语调,虽然你可以隐瞒自己的口音,却又怎么瞒得过同样在长安长大的我?”

任天翔没想到这书生目光如此之毒,只得强笑道:“就算我从小在长安长大,就算我是个假扮的胡人,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东都洛阳那个新近崛起的年轻豪商?就因为我们都姓任?”

书生笑着示意任天翔入座,然后为他斟上一杯茶,这才悠然道:〃你外面的衣袍并非产自西域,而是买自洛阳专门经营各种胡服的百衣坊,从内里的衣衫领口可以看出,那是洛阳锦绣庄的高档货,你脚上的靴子同样是来自洛阳的福世鞋庄,它们的成色很新,说明你才买不久。再加上你腰间、帽顶、脖子上那些价值不菲的崭新佩饰,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是来自洛阳的新晋暴发户,而你又姓任年纪也与那卖陶玉发财的年轻豪商相符,所以我猜你就是那个姓任的豪商。

任天翔听得目瞪口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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