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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笑,袁朗看着那队小纠察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前两年的怨气终于报到自己头上了,当初自己也带着一中队的弟兄们嘲笑马云飞他们来着——我不痛快,也一定不会让你们过好日子。一个计划在袁朗脑海里慢慢成形。
“哔——”刺耳的哨声在静悄悄的夜晚响起,接着是袁朗中气十足的破锣嗓音:“紧急集合!!”“咣”一声,离袁朗最近的一块玻璃很不给面子的裂成了碎片。刚报到来的“南瓜们”迷茫中从床上弹起身,乒乒乓乓的冲下楼。
整队完毕,袁朗一声不吭的背着手巡视了一圈新南瓜们,所有人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出——那天下午的那个下马威,让大家对这个新训队总教头避让三分。毕竟在人家地头上,没摸准情况前,谁都知道地头蛇的厉害。
看来震慑效果不错,袁朗的嘴角弯成一个满意的弧度,当然是在南瓜们看不到的范围。他转回到队伍前很随意的挥挥手,自己却转身回宿舍了。当然没有人天真的以为这个是解散的信号,所有南瓜都没敢动。其他从一中队抽调上来的老A们立马心神领会的组织新训队员开始跑圈。不多,就一圈,线路,围绕纠察中队和二中队所在宿舍旁的公路,并且,要求番号——喊得不够响,还要重喊
成长(七十七)
马云飞和二中队长在新训队第二次经过楼前的时候就恨不得举着屎盆子扣下来——袁朗绝对是成心的!他就是在“报复”他们不肯出人去选训队。
铁路等一干主官都去集团军“赔罪”去了。山中无老虎,狐狸称大王。现在铁路不在,袁朗身为总教官,怎么训都有理。想想招惹了袁朗以后的下场,为了未来日子着想,马云飞跟二中队长很孙子的制止了准备冲下楼捶新南瓜的老A们。狠狠啐一口:靠!就当摇篮曲了!——那晚上二中队和纠察中队的老A们,就在一片狼嚎似的“摇篮曲”中辗转难眠。
袁朗一共拉了五次紧急集合,训练科目一致。
第二天,袁朗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晚上的“战斗成果”——二中队和纠察中队的老A们都成了没睡醒的熊猫。二中队长和马云飞比较聪明,他们都带了墨镜。
袁朗
齐桓对我说:“队长,你这回又要得罪人了。”
我说:“你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我得罪你们了?”
齐桓把水瓶子往我桌上一撂:“难说。”
臭小子,别以为我真不敢踢你。——看着齐桓兔子似的逃窜的身影,我知道,他肯接下选训教头这个任务,有一半是为了让那些可能成为自己兄弟的未来老A们少受点儿罪。当年我训他的惨痛经验可不是白留的。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背地里都管我叫魔鬼教头。
那一届最后只剩下唯一一个南瓜通过了选训,就是那个争第一成瘾的小少尉,他叫齐桓。
话说他在选训的时候就成了老A们嘴里的话题人物,他是唯一一个居然在新训期间就敢跟袁朗较劲的南瓜,胆大包天到居然敢大半夜的在坟地里睡觉——正式加入大队后,袁朗有了他这么个狼狈为奸的好帮手,更是把大队搅得鸡飞狗跳。有好一阵子,纠察中队见到他们一中队的人都是绕道而行,能躲就躲。
成长(七十八)
袁朗没正形的站在一中队楼前等齐桓。
“报告!”一声惊雷似的吼声在袁朗身后炸开。袁朗夸张的揉揉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这个花岗岩脑袋,三个月选训咋把他训成这德行。啧啧,别训傻了回头铁头儿找我麻烦。一扭头,袁朗差点儿没笑喷了——齐桓一身全副武装,甚至还涂好了伪装油彩。“你这是干什么?”袁朗强忍住笑意。
“报告队长!一中队队员齐桓报到,请指示!”齐桓吼得山响,震的新装好的窗户嗡嗡直晃。
袁朗受不了的掏掏耳朵:“得了得了,玻璃吼碎了我还要花队费装,小声点儿。”似乎完全忘记了上一次害玻璃老兄破掉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见齐桓还一动不敢动的戳在那军姿笔挺,袁朗叹了口气:“赶紧上去把这身污七抹糟的玩意儿换掉,五分钟,我等你。”他可不能带这么一活宝去家里吃饭。
齐桓略一愣神:“是!”当下很速度的去执行这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命令。
袁朗好笑的看着齐桓飞速冲上宿舍的身影,这孩子就这个好,只要是上级交的任务,执行起来从不打折扣。绝对的好兵料子。
由于今年选训队员很“特殊”的就剩了一人,袁朗跟铁路打了招呼,把传统的全体教官跟新加入成员会餐的活动简化了一下——教官方面由他代表了,地点改在了自己家里。他还真是征求过齐桓意见的——一群教官围着你吃,跟上他家吃,任君选择。齐桓想想被一群“教官”围着的场景就怵了,两“害”取其轻的情况下,迫于无奈的选择了上他家。
一路上齐桓都坐的笔挺,目不斜视,纹丝不动。袁朗是因为能假公济私的回家看老婆孩子,好心情的没去和齐桓计较。半道上拐去商店买回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孩玩具,直到把齐桓都埋在了玩具堆里。看着齐桓傻愣愣的表情,简单解释了一句:“给我家丫头带的。”
齐桓更傻了,丫头?然后在看看堆积在自己身上的那堆“枪械”。袁朗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路哼着小调拐进家属大院。没注意身旁的齐桓绷得紧紧得神经,老怀疑袁朗轻松自如的外表下隐藏了什么整治自己的阴谋——这个魔鬼教头今天铁定吃错药了。齐桓最终下了结论。殊不知更让齐桓大跌眼镜的还在后头。
成长(七十九)
“下车!”袁朗把车停好后自顾自跳下车,拎起一个盒子径自朝家门走去,也不管人齐桓反没反应过来。齐桓赶紧抱着剩下的物件蹦下来紧随其后,一边用眼角偷偷扫视周围情况,就怕袁朗在什么地方设了埋伏。
袁朗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边掏出钥匙开门边说:“一会到家里两个要求,第一不许说脏话,第二不许抽烟。”
齐桓抱着大包小包的直挺挺立着不敢乱动,余光看着袁朗跟自己家门锁较劲——谁让他老人家千年难得带一回钥匙呢?不过平时他也用不上钥匙开门就是了。终于,他老人家捣鼓开了自己的家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小偷——头也不回冲齐桓说:“进来吧!”
齐桓高度紧张的神经正准备放松。
“爸爸——!”一声清脆的叫声,伴随一个不明物体迎面扑来。
齐桓下意识就准备格挡,被袁朗抢先了一步,把那不明物体抱了个满怀:“心肝儿宝贝,想我没?”
“想!想死糖糖了!”
然后齐桓就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一老一小旁若无人的玩得不亦乐乎。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噪声”——傻了,彻底傻了,这个男人,是那个收拾南瓜不带眨眼的魔鬼教头么?
至今齐桓都不知道自己那顿饭是怎么吃回来的。一直到晚上回宿舍熄灯后,他脑子还处于短路状态。而由于过于震惊而造成的对袁糖糖小朋友的忽视,直接导致了齐桓以后不定期被小怪胎欺负的悲惨生活。倒霉孩子,谁让你招惹上袁狐狸的宝贝女儿嘞?
成长(八十)
齐桓进了一中队以后纠察中队就没闲过。
不管在新训队怎样,进了老A他就是“新兵”,再争强好胜毕竟跟老兵还是有差距的。可这小子就是认死理儿,每天人家训练完还给自己加码,反正就是不让自己有闲的时候。非得要争第一回来。这就算了,你自己跟自己飊劲也不关人纠察大队什么事儿,可气的是这小子捣蛋也是“第一”。自从他进队,俨然是接替了袁朗的捣蛋路线,没事搅的大队鸡飞狗跳,纠察队三天两头的来找袁朗告状——虽然有他这个捣蛋大王在,人纠察队也就认了什么将出什么兵了,但毕竟每周例会的时候老被大队点名批评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于是袁朗非常语重心长的找齐桓谈了一次话。呖呖咯咯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以后做这点子事不是本事,要学会栽赃,要学会钻空子,要做完了还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说你什么——看吧,知道什么叫什么树结什么果了吧?铁路要知道袁朗是这么跟齐桓谈心的,非吐血不可!要说齐桓也不是棒槌脑袋,打那次谈话后,全A大队都知道,只要犯事,绝对是齐桓带着一中队干得,可就是抓不到把柄。铁路也没辙,小偷还讲究抓现行呢,何况处理一个军官?那是,齐桓尽得袁狐狸的真传,名师手里出高徒,有那么容易被抓到把柄么?
袁朗
对于没上过战场的人来说,战争是令人兴奋的。
那么,那些上过战场,活着回来的人呢?只能擦干净武器上的血迹,收拾好战友的遗物,拍拍胸口告诉自己,我还没死,还要战斗。
闷热的丛林寂静的可怕。不仔细观察,压根儿没人会想到这个林子里埋伏了那么大一群穿着迷彩的军人。
袁朗带着一中队的老A在这个亚热带丛林中潜伏了快一个星期了。
一个跨国非法武装近期在边境线上活动频繁,并向国内反动分子出售了大批军火。上一次交手,我地方公安和武警部队伤亡惨重。对方武器太猛,又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丛林,让没接触过战争的公安武警们吃亏不小。为了阻止非法枪械流入,进而端掉这个分裂祖国的隐患,上级决定派遣正规军出战。铁路还要准备接下来的联合大演习,袁朗就和一中队的老A们被一起派到了这个亚热带的小镇。
成长(八十一)
接到命令时,齐桓正跟几个弟兄在袁朗家里蹭饭。
袁朗挂上电话,冲唐菲很无奈的耸耸肩:“上尉同志,我们要执行任务去了,你的爱心只好等回来再享用了。”同时分神打掉齐桓正准备往嘴里送的红烧排骨:“还吃!赶紧带弟兄们滚下去。”
齐桓迅速抓了块鸡胸肉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是,是!不妨碍您跟嫂子话别!”然后抢在袁朗踢到自己前迅速跟兄弟们闪出门去。
“爸爸!”袁糖糖摇晃着袁朗的裤脚。袁朗伸手把糖糖抱了起来,看向唐菲:“孩子交给你照顾了,费心。”
“什么时候孩子不是我照顾得好好的,早去早回。”唐菲低垂着脸,不让袁朗看出自己的担心。
“糖糖,你要听妈妈奶奶的话,知道不?”袁朗看着糖糖目光宠溺。
袁糖糖很懂事的点点头:“爸爸要快点回来带糖糖去公园玩!”
袁朗刮了一下糖糖的鼻子:“成,拉勾!”
一只黝黑的大手就和一只细嫩的小手拉在了一起。楼下传来不耐烦的汽车喇叭声,袁朗无奈的笑笑,把手中的糖糖交给唐菲,潇洒的行了个美式军礼,转身下楼。
唐菲把糖糖抱到窗口,一直目送“猎豹”消失在转角。
袁朗
吴哲在无线耳机里问:“如果这不是演习,那么敌人最有可能从什么地方进攻?”我知道他是紧张了,毕竟战斗前得肃煞气氛不是骗人的。
齐桓答得不屑:“你最有可能第一个中招。”
吴哲紧张了:“你怎么知道的?”潜台词是有什么情报赶紧跟哥儿几个知会一下。
齐桓故作神秘:“直觉。”
我想告诉吴哲,如果当初演习时他稍微多认真一点点,现在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我们所有的直觉,都是以献血为代价换回来的。
成长(八十二)
小镇的风光很美,但袁朗他们没有欣赏的心情。
这次任务很重。因为对方不是一般的非法武装,以他们作战手法来看,对方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推测有可能是境外的雇佣兵。关键是,他们非常擅长丛林作战。这意味着,他们将要和一群作战机器对抗,绝对是一群金钱至上的嗜血狂徒!
袁朗他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大致摸出了对方的活动路线。在他们必经的道路上潜伏下来,准备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打击。
自齐桓递补转业的吴海洋进入一中队,从前几次演习及平日训练观察,属于技术过硬,但性格冲动的类型。于是袁朗把他编在火力支援组主攻火力掩护以及体能方面等战术动作练习。这次算是齐桓严格意义上第一次执行战斗任务,袁朗不太放心,把他编到了自己所在的战斗小组。组里另外一个成员是吴海洋走后递补上来的第一狙击手,也是袁朗这个小组编制里的狙击手庄文毅。
袁朗用眼角的余光看看潜伏在自己身边聚精会神的齐桓,几天的潜伏除了“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这可不像他平日里的性格——齐桓进队以后跟袁朗一个宿舍,新训队的时候不觉得,等齐桓缓过劲儿来袁朗就后悔了——整个儿一个话痨,没事都能找点事儿来说,袁朗听得头大之余免不了给齐桓找点子事儿做做,一做可好,整个一中队从此就在纠察中队那挂上名儿了。谁让齐桓能整呢?
想想包括部分老兵在出任务时都会说说话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身旁一动不动的齐桓,整个表现的就像久经沙场的老战士。真意外,袁朗心想。要不是任务在身,他还真想过去看看齐桓着小子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正想着,观察镜里一根树枝突然不正常的动了一下。有情况!袁朗心神一敛,向身后的狙击打了个手势。狙击很快给他回了个确定的手势——有猎物进网了!袁朗他们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猎物”进入自己的射程范围。
成长(八十三)
“嘭!”一个盘子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唐菲赶紧蹲下身捡,不想划破了手指。唐菲用嘴吸允着流出的鲜血,没来由的心里发慌。怎么了这是,心神不定的。
“砰!”一记点射发起了进攻的信号,当下潜伏的老A们毫不客气的开始狠捶落入包围的“猎物”。对方不愧是常年靠打仗混饭吃的战士,在第一个人倒下的同时就迅速隐蔽了起来,组织起疯狂的反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战斗渐渐从伏击转为拉锯战。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袁朗边打边观察,根据搜集到的情报,对方的火力不应该那么弱,现在感觉更像是为了拖住他们而进行的诱敌战术。糟糕!上当了!袁朗眼睛一亮,几乎同时,右翼传来警报!有埋伏!——一小股敌人借着地形优势,悄悄潜伏到他们侧翼!袁朗仅仅来得及击毙了那个扛着四十火的黑兵,一枚炸弹已经呼啸着在袁朗那个小组的潜伏区域炸开了花!
“呀——!!我跟你们拼了!!”齐桓在一片烟雾消散之后看到了扑到在自己身边不省人事的庄文毅,当下就怒了,一丢钢盔操起冲锋枪就站起来准备跟那些雇佣兵拼命!
“混蛋!!你给我趴下!”袁朗看见齐桓站起来眼睛都绿了,飞扑过去把齐桓死死压在身底下,几梭子子弹不约而同的朝他们的方向扫射过来。立马就有几梭子子弹朝那些子弹来的方向还了过去——这种时候,谁暴露自己的目标就只有死路一条。
十多分钟的战斗结束得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一中队的老A们终于歼灭了全部的来犯者,两个战斗小组的老A开始清扫战场。
袁朗铁青着脸握着微冲锋紧盯着前去搜索的战友,在对方终于给出“clear”的手势后,终于撑不住晃了一下,神情一松,“啪”的一头栽倒在地。一旁警戒的齐桓以为他太累了,笑嘻嘻的捡起钢盔砸了过去:“队长,回去再睡吧,嫂子等着呢!”
成长(八十四)
袁朗没动。
齐桓站了一会见袁朗没有起来的意思没劲儿的捡起自己的钢盔,随意扣在头上伸手去拉袁朗:“队长,等你下命令收队呢,这个破林子你——”语音终止在他看到袁朗惨白的脸色时——“队长!你怎么了?!”齐桓一把撸起袁朗,手上沾满了温呼呼粘稠的液体!齐桓一激灵,扯开嗓子嚎:“卫生队!!叫卫生队!!队长受伤了——!!”
袁朗
所以,你没有权利,许三多,你没有权利替我死。
我不会死。你也不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倒下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兵。
那天在朦胧中,我看见鹞子坐在一只洁白的海东青上。他对我说:“好好活着,你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美丽的景色没带我看呢,去吧,一起去看看吧!”
唐菲抱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糖糖,匆忙的赶到师直属医院。
下午接到齐桓的电话。从听到铃响的那一瞬间唐菲就开始心慌,当听到电话里传来的不是那个熟悉的调侃的声音时,唐菲的脑子就有点发木了。
“嫂子,队长他……”
唐菲命令自己不能倒下,她还没见到袁朗,不管是……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见到他!
熟悉的来苏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唐菲从来没有那么惧怕过这个味道,没有那么惧怕来到产生这个味道的地方——医院。
唐菲拖着步子艰难的爬上楼梯,越接近答案脑海越是一片混乱。她一步步走向走廊的尽头——病房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