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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句话差点没让正在咽茶的铁路呛死,好不容易理顺了气,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罪魁祸首:“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从来没好事。现在训练正忙,你小子撂挑子,你想累死齐桓啊?”
袁朗一脸无辜:“头儿,您部下我可是足足两年没休假了,这次老婆回来都快一个月了,面都没见着,您忍心看我家庭破裂么?”见铁路不吭声,袁朗赶紧继续浇油:“您看,就连上次住院,我都没闲着把选训计划做好了,简直是呕心沥血的现代焦欲禄啊!这种为党和国家事业贡献自己全部力量的好同志,难道连一个合理休假的请求您都不批准?头儿,您就光疼齐桓不疼我!”袁朗作势准备挤出点眼泪上演“窦蛾冤”。
铁路瞪着眼前唱做具佳的袁朗,心想不让你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低头喝了口茶才开口:“那那帮南瓜们怎么办?光齐桓一个能搞定么?”
袁朗一看有戏,赶紧给铁路递上烟:“头儿,您放心,齐桓同志的工作能力,您还不了解么?您还不放心么?他什么时候给大队掉过链子?”
铁路摆手拒绝了袁朗点烟的“好意”,敲着杯子边儿:“我还是不太放心,你一休假,一中队不也得齐桓顶班了?百十来号人呢!你们一中队就没几个省心的。”
袁朗不服气的皱皱鼻子:“头儿,别把我们说的都跟A大队的祸害一样好么?再说了,当初我还不是没当过教官,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练练就出来了。”
铁路沉吟半晌,好容易下定决心:“好吧,你把申请交上来。”
袁朗速度迅猛的递上请假报告,铁路一愣,好气又好笑:“臭小子,你干活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快?让你写个报告像要你的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袁朗小声咕哝。
“万一什么?”铁路故意停笔。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袁朗打着哈哈,盯着铁路提起笔在报告上签下大名,然后以生怕铁路反悔的速度,迅速把报告收好在怀里,才再开口:“怕您万一高兴了,又冒出点什么任务之类的,我的假期不就又泡汤了?头儿,这次我可是答应好崽子要带她去玩的。”
铁路故意板起脸:“哦?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么?什么时候乱克扣你们假期了?值得你跟防贼似的防我?”
袁朗悄悄移动到铁路的有效攻击范围外,才夸张的摇摇头:“连糖糖都知道只要您老打电话到家里就准没好事,可见您人品不好。克扣我们的假期经常不兑现,才把我们都训练成了这种疑神疑鬼的性格。您A人可有一套,不得不防着你出尔反尔啊!”
铁路笑骂道:“你小子得便宜卖乖,给我把假条交出来,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出尔反尔’!”
袁朗边躲边告饶:“头儿,头儿我错了不成,您饶小的一回!一会有人进来了看到多不好!”
铁路警告的瞪袁朗一眼,理理衣服在办公桌前坐下:“去!把齐桓叫来,你整出来的摊子,你自己去跟‘冤大头’说。”
袁朗站到门口一时没见着通讯员,心不在焉的随口应到:“乱不了。齐桓要是整不过来,不是还有您在这儿把着么?怕啥?”
铁路一听:“好小子,你在这儿守着我呢?我是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袁朗趁铁路追上前迅速消失在门外。
成长(一一九)
袁朗
很长时间,我都不愿意回忆这一段往事。
我第一次那么无助,那么不知所措。我学会的一切技巧,所有技能都没有丝毫的作用。我不是什么老A,我不是什么A大的中队长,我不是什么共和国的优秀军官——我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无助的父亲。
来之不易的假期,让袁朗好好的补偿了一下家人,共享天伦——这些年的东征西战,一年里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而母亲、唐菲甚至连小小的糖糖都非常的体贴、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工作。对这个家,袁朗是心存愧疚的。
袁朗在厨房忙碌着,太久没有动用过现代化设施烹饪,让他多少有些手忙脚乱。难得的休假,他包揽了家里的一应大小事物,让唐菲也享受一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生活。
袁朗给锅里的炖肉续了一些水,然后眯着眼看着肉锅在煤气炉上冒着欢快的水泡——唐菲刚才来电话了,一会下班她去接糖糖一块回家。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袁朗关上火,收拾好桌子,完成——万事具备,只欠两个深爱他的女人捧场了!
袁朗解下围裙,打开电视,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有时间,新闻是他必看的节目——身为一名指挥员,及时掌握军政时事是每日必修的功课。袁朗熟练的按到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出一则本地消息。
“市幼儿园大班十二名儿童遭一名歹徒劫持,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袁朗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烦:“喂,哪位?”
“袁朗……”电话那头传来唐菲焦急而慌乱的抽泣声:“糖糖出事了!”
袁朗脑袋“嗡”的一声,握紧电话的手关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冷静,沉声说道:“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糖糖和一群孩子被人劫持了。”
“在哪?被谁劫持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菲听到袁朗的声音更加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
袁朗焦急的在电话里喊:“别哭,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幼儿园……”
幼儿园?袁朗盯着电视屏幕,上面仍在播报刚才那则消息:“是市幼儿园么?!”
“……恩。”
“你等着,我马上到!”
没有战情报告,袁朗只能从新闻播报上搜集自己需要的信息。习惯了用快进方式看军事汇总影像的袁朗,感觉这短短不到30秒的新闻播报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画面切换的下一秒,袁朗已经冲出了家门。
幼儿园附近围满了人——公安和防暴警在幼儿园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救护车在一旁待命,蜂拥而至的各路媒体正在忙碌的架起“长焦短炮”……反观其中最人丁稀少被冷落在一旁的,就是那些跟自己一样,倍受煎熬的焦急的家长们。
袁朗在其中找到了焦急顾盼的唐菲,后者一见到他就崩溃了所有的伪装的坚强,哭得梨花带雨:“袁朗,孩子,糖糖还在里面。”
袁朗紧紧的搂一下唐菲,示意她冷静:“我去看看。”
成长(一二零)
袁朗奋力挤进了人群,警戒线前,一名小警察拦住了袁朗的去路:“挤什么挤什么?退回去!你们这些记者,为了个破新闻,还要命不要了?”
袁朗赶紧申明:“同志,我是里面孩子的家长,能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情况?”小警察轻蔑的笑了一下:“就是你看到的情况,我要不要给你们每人做一份事件报告啊?回去回去,回去那边等着去!”
袁朗看一眼那个小警察的肩章,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新丁,压住怒气:“同志,我是军官,这是我的证件,能否请问你们这次的指挥员是谁?我请求见他。”
“我就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军官同志”小警察一脸不屑的嬉笑:“军官,这年头办假证的多了,逮谁都说自己是军官。切!”
袁朗眼里闪出野兽般嗜血的光芒,紧紧的瞪着眼前的小警察。双手握拳,关节“咔吧咔吧”直响——他已经快压抑不住自己想要下了这个小警察的枪的冲动了。
小警察见袁朗神色不对,不禁有点发虚,把手按在腰间手枪的保险上壮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退回去!”尾音直发颤,透露出他强烈的不安。
双方的剑拔弩张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时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有几个快手的记者已经“咔吧咔吧”照了好几张照片。
“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袁朗后方响起。
小警察终于看见救星飞一般的冲了过去“告状”:“指导员,这个人在闹事!”
袁朗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转身:“我是人民解放军现役军官,我请求面见你们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老袁?!”
袁朗仔细辨认眼前的黑脸大汉:“水雷?”
那大汉声音明显透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袁狐狸!你怎么在这里?那么久也不跟我联系联系,早把兄弟忘了吧?”
袁朗有些意外的看着明显发福不少的吴海洋:“你怎么在这里?”
吴海洋指指身上的警服:“转业后我被对口安排到了公安局,前年组建特警部队,因为我曾经接触过这方面的训练,上头又把我调过来这边参与组建工作了。”
袁朗心不在焉的听着,胡乱的点头。吴海洋发现袁朗神色不对顺着袁朗看向的方向:“怎么了?”
“糖糖在里面!”袁朗焦急的应着。
“什么!”吴海洋一听里面有糖糖,声音高了几度:“你怎么不早说!跟我来!”
原本守在警戒线的那个小警察,早在吴海洋跟袁朗“相见欢”的惊讶之后就偷偷溜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袁朗也没空再去注意这些不相干的小事,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救出糖糖。
成长(一二一) 生活记录 袁朗
有了吴海洋的领路,袁朗很顺利的来到了包围在层层警车中间的指挥车处。几名身着督察衣服的警察正在车里讨论着什么。
“对不起,”袁朗打断了对方并不热烈的讨论,递上军官证:“我是部队现役军官,我请求面见这次行动的指挥官。”
一名佩戴高级警督肩章的警官起身看了眼袁朗,伸手接过军官证,仔细的打量半天,疑惑的反复核对了一下证件上面的照片和名字:“这是你的证件?”
袁朗点头:“上面有部队番号和姓名、编号,您可以随时打电话去警备区查证!”
对方不相信的又翻看了几遍,才狐疑的还给袁朗:“中校同志,请问有什么事?”
袁朗接过证件:“我请求参与救援行动!”
对方惊讶的挑眉,袁朗赶紧说明:“我的女儿也在被劫持的人质当中,我请求参与救援。”
对方听完微笑着拍拍袁朗的肩膀:“小同志,我们理解你焦急的心情,但是现在情况很紧急,请你到安全线以后等着好吗?”
“正因为紧急才要……”袁朗焦急的分辩。可对方并不准备听完:“小吴!带这位同志到警戒线后面去!”
袁朗不甘心被这样带走:“我要求见你们指挥员。”
“我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员,我已经没有追究你证件的真实性了,请你也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我理解你要救女儿的心情,但并不代表你有那个能力。就算你是真正的军官,现在也不是你胡闹的时候!请你相信我们警方,安心等待一下好么!小吴!”
吴海洋忍不住插嘴:“局长,他是……”
袁朗赶紧扯了一下吴海洋的衣服,他们的身份是要保密的,现在不是透露的时候。
那个局长看到了袁朗的“小动作”,严厉的问吴海洋:“他是什么?”
吴海洋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了嘴,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他是我的战友。”
“哦?”局长怀疑的目光在袁朗和吴海洋脸上游移了两下:“那就请你把你这位战友带到安全线后去!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成长(一二二)
吴海洋看了眼袁朗,正准备执行命令,一个荷枪特警冲进了指挥车:“局长!歹徒给人质身上泼了汽油!”
“什么?!”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局长猛一挥手:“赶紧把谈判专家派上去!”
“对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通知狙击手,准备击毙!”
“是!”
“等等!”特警正准备离开,袁朗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你们要直接击毙歹徒,子弹的火花会引起爆炸的你们不知道么!”
所有人愣了一下,那个局长迟疑了一下回道:“通知特警队想办法突入,如果不行,再行击毙。”
“你……”
局长制止住袁朗的发言:“我们也很希望能营救出所有的孩子,但是,如果不行,我们只能保护大多数人质的安全!”回头对仍在门口等待的特警说:“去传达命令!”
“是!”
袁朗急得额暴青筋,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我请求去跟歹徒谈判!”
“不行!”
“我在部队也是谈判专家,我知道怎么跟歹徒沟通!”事关紧急,袁朗不得不出下策。
“这个……”局长沉吟了一下。
吴海洋赶紧在一旁帮腔:“局长,真的,他真的是谈判专家。”
局长不信任的眼睛瞟了眼吴海洋,回头问身边的一个警官:“我们的谈判专家什么时候到?”
“还有二十分钟。”
局长考虑良久,终于看向袁朗:“我允许你去谈判,但如果你或者人质的安全出了任何问题,你要负全责,并且,你只能以人质家属的身份进入,与我们警队没有任何关系!”
“可以!”袁朗迅速点头,转身走出指挥车。吴海洋跟了上去:“队长,你有把握么?要不要我帮你?”
袁朗感激的笑笑:“我给大队打个电话。”
“对!大队!你赶紧找他们来帮忙!”吴海洋眼睛一亮,有老A在,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小吴!”指挥车方向传来一声吼,吴海洋赶紧应了一声,伸手把身上的电话摸出来递给袁朗:“队长,用我的电话打,我先过去看看那边什么事,要怎么配合你随时叫我!”
袁朗拿着吴海洋的电话,拨通大队值班室——其实怎么可能那么随便的调动军队呢?打电话回去不过是为了跟铁路报告一下可能突发的状况罢了。
“喂,A大队值班室。”
“帮我接铁路大队长。”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电话那头传来铁路浑厚的声音:“我是铁路,哪位?”
“大队长。”袁朗简单的把情况介绍了一下:“我现在准备进入警戒区。”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铁路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派你们中队的人过去协助一下,你原地待命,不许乱来!”
袁朗握着电话的手因感动而微颤着:“大队长,新训队……”
“这个你不用担心,齐桓那小子看着呢,不会有问题。”
袁朗眼眶犯潮了:“大队长……”
“好了!废话那么多,你等着……通讯员!”铁路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袁朗非常感激铁路的举动,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的感觉让他慌乱至今的心情平复不少。可是,从大队赶来,最快也要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如果按汽油挥发的速度,到那个时候,就算没有火,也达到自燃的空气浓度了,他等不起。
挂上电话,袁朗再次钻进指挥车:“我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成长(一二三)
搜身,整理检查,一系列的例行公事后,袁朗终于开始缓缓的向幼儿园门口迈近。经过人群时,他看见唐菲哭的焦急的脸,他冲她安慰的笑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向警戒区。
袁朗一边靠近,一边观察附近的地理环境,浓重的汽油味已经明确的飘进袁朗的鼻腔。狙击手埋伏的为止与匪徒所在位置是个死角,里面劫持的人质位置不明。除非歹徒自己把头伸出窗外,否则是不可能打到他的,反而会误伤里面的孩子。袁朗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哪个脑子进水的狙击手乱开枪,这样种浓度的汽油,只要开枪引起爆炸,不要说里面的孩子,就算这样学校都会给一起爆掉。
“站住!不许过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
“你不要激动!我是来帮你的!”袁朗小心的和歹徒搭话。
“回去!都回去!你是警察!你们都没有一个好人!你们还我的老婆孩子来!!”里面的声音透露着疯狂。
袁朗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我不是警察,我是来接孩子的,我的女儿在里面。”
“骗人!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想杀我!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孩子!”歹徒疯狂的嘶吼。
袁朗放弃与歹徒的沟通,突然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糖糖,爸爸来接你放学了!”
“爸爸!坏爸爸!你又迟到了!!”一个清脆的童音带着哭腔响起,袁朗心里一颤,还好,还好糖糖还没事。他努力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扬声道:“谁说的,你看,爸爸今天是第一名呢!宝贝儿想爸爸了吧?”
“呜——,爸爸坏,爸爸不疼糖糖了。”
“好吧,爸爸来晚了,你说,要怎么才原谅爸爸?”
“那你得给我买只小狗,我才原谅你!”糖糖果然还是孩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讨价还价。
“好!一定买,我们一会一起去买好不?”袁朗心疼的应着,只要你平安无事,爸爸什么都给你买。
那个歹徒显然是被这对父女的一唱一和给激怒了,转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