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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 作者:言轻负(红袖添香vip2014-3-11正文完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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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他回答得异常爽快,狐九正要高兴问他换什么,就见他不慌不忙的接了一句:“那我也要拿别的东西跟你交换,不能是湛泸。”
    狐九:“……”
    。
    狐九从后院子里拐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从门口探进脑袋,见白衣男子在窗前站着还未就寝,侧影成玉,她凤眼顿时眯成一条缝,菱唇微启:“夫君……”
    这句称呼,男子其实从来没有应过,她屡败屡战,每一次都是自得其乐。
    没听到他的回应,狐九早已习惯,径自走进去,站到他床榻前,咻的一声幻化回原形,蓬松的尾巴轻巧一卷,便舒适趴在了他休憩的床头。
    和她相处这么久,她上床的动作倒是驾轻就熟,邶风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走去窗前将灯灭了,才躺回床上,胸前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随即贴了过来,女子的声音低低响在耳边:“夫君,你什么时候跟狐九回浮生岛去啊?”
    她在他怀里钻来钻去找合适的位置,他尽量不动以配合她的动作。
    ——那时候,他竟也没发现自己下意识里对她的宠溺,那些,从未给过别人的纵容被他疏忽,只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她:“本君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去浮生岛了?”
    她立刻不挠了,爪子停下来,狐狸脸皱成一团,情绪全写在脸上,声音变得怯怯的:“夫君没有送我回浮生岛,难道不是因为打算要跟我一起回去么?”
    “本君什么时候说过不送你回浮生岛了?”
    “哦……那表示,夫君最终也还是要跟着狐九回浮生岛的,嘿嘿,”她自圆其说,笑得狡黠,在他怀中找了一个相当满意的位置,鼻尖在他脖颈间拱了拱,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东西,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么?”
    虽然没有正面提及,但她知道男子听得懂。
    他微阖着眼,单薄的眼皮遮掩住深邃的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对于夫君的事情,狐九了解得真少呢,很想多了解一些,”她在他怀中缓缓说着,似有些难言的失落,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转而幽幽道,“夫君,狐九今日好困,要先睡了,夫君也早些休息罢。”
    说完不等他回答,自顾自扭身呼呼睡去。
    却不是真的睡着,她暗中调匀自己的呼吸,身侧男子周身带着暖意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沉溺,渐渐的,渐渐的,静夜中男子沉稳的呼吸一点一点的传过来,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男子龙眉凤眼,鼻若悬胆,呼吸均匀,嘴唇轻抿着,似是已经睡着。
    “夫君?”她爪子趴到他胸口,试探着开口唤了一声。
    男子一动未动。
    她又唤:“帝君?”
    男子仍旧未动。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她大松了一口气,从他身上绕过,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门外泠泠月色,犹如水银泼洒,她出了门后便又幻化成女子模样,纤细双手将衣衫拢得紧了一些,随即低头快步朝着宅子中的某个地方走去。
    老远便闻得淅沥水声,喷涌的溪水,在银色月光照耀下如烟如雾,清澈的水从高处落下,拍打在石头上,迸开一片片白色的水花,还未走近,便感觉一股凉意袭来。
    男子依旧坐在方才和她说话时的那块巨石上,姿态悠闲,看见她过来,站起身来勾唇一笑:“狐九姑娘真是准时。”
    狐九朝他走过去,不置可否:“平邑公子也来得很准时,我们说好的做交换,东西你拿来了么?”
    “自然。”他说着便朝着身后瀑布轻轻一扬手,掌风落下处,眼前情景忽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垂直落下的瀑布蓦然从中间分开,像是被人截住了湍急水流,露出瀑布底下的一个小小山洞来,月光照射不进去,洞口外看过去一片漆黑。
    “走吧。”平邑回头朝她一笑,随即身子凌空一起,首先入了洞中。
    狐九不疑有他,紧紧在他身后跟上。
    进了山洞里,果然没有光亮,山壁间却零星的镶嵌着圆润的珍珠,有大有小,交错镶嵌,自成一格,珍珠发出淡淡的荧光,互相交映,在漆黑的山洞中照亮一条路,两个人沿着珍珠照亮的路往里走去,没走多远,平邑就停了下来。
    眼前的兵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任意拿出一个,都在兵器榜上赫赫有名,原来云山郡府保管的,不只是湛泸剑而已。
    不过看了半天,狐九也没找到湛泸在哪里,禁不住问道:“平邑公子,湛泸呢?”
    平邑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淡淡提醒:“不就在你眼前么?”
    眼前?
    狐九依言低头,身前唯有一块漆黑如墨浑然无迹的长剑,她方才其实并不是没有看见这把剑,而是这把剑,与想象中的锋利截然相反,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疑虑。
    平邑看出她所想,解释道:“湛泸剑为铸剑者爱人心头血铸成,造就而成的剑,让人惊异的却并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慈祥,它就像是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眼睛,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
    一把剑锋利却又不带着杀气,皆是由于爱人之心。
    “这把剑在人间流落几十年,到如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将此剑真正派上用场,”平邑道,“所以,即便你将这把剑拿回去,也未必会有用处,狐九姑娘,即使是这样,你也还要跟我交换么?”
    狐九沉思了一下,最终仍是点点头:“换,至于能不能用上,就不在我能管辖的范围内。”
    今日过后,不管她想不想离开,届时,邶风必然会送她回浮生岛,她还没有能力去阻止他的任何行为。
    离开之前,总要留下点儿什么东西才好。
    “那就请吧。”平邑说着,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珍珠折射出冷光,他掌心躺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这把匕首是两百年前我从太上神君那里讨来的,取东西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
    ——
    【明天的更还不知在何方,远目~】





     197 听弦断,红尘碾,谁把萧来叹(一)

    狐九探手接过匕首,刀柄在指尖灵活翻转,锋利刀尖便对准了自己。
    抬手将要落下,忽觉腕间袭来一股剧痛,疼痛让她本能的松了手,匕首脱力,“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顾不得手腕痛楚,心口猛的一跳,像是预料到什么,仓皇的回过头去。
    幽暗的洞口,正不疾不徐的走进一个人来。
    月白色衣袍无风自动,袖间鎏金丝线滚边,身影高大挺拔,昏暗的幽光中,他的脸掩在模糊的光影里,让人看不真切攴。
    他渐渐走近,俊美脸庞终于完全出现在视线里,脸上神色却是淡淡,眸中似有暗涌的情绪。
    看见白衣男子出现,平邑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大笑不止:“邶风,你若是晚来一步,这丫头可真的动手了!”
    他这话来得蹊跷,狐九惊异抬头,男子正走到她身侧,并不急着回答平邑的话,反而转过脸来看着她,将她细细打量,眸光暗了暗,稍倾垂眸,淡淡而笃定道:“本君愿赌服输,你要的东西,但凡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必然如你所愿。鬻”
    愿赌服输?
    狐九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听见平邑接话:“君无戏言,这个承诺,平某定然记得,狐九姑娘,到时候,你可也要给我作证啊。”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狐九一怔,平邑一边优哉游哉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的喃喃:“难得这小子现今有了一股子人味,不像平日里那么冷冰冰的,我倒真可以考虑考虑把湛泸借给他玩儿几天了……”
    尾音渐渐消失在洞口,狐九的注意力终于转回到自己身上,方才右手手腕被男子的指力击中,此刻还隐隐发麻,她另一手捂着手腕揉捏,秀眉皱成一团,随即听见身侧男子清冷的声音,半是嘲讽:“现在知道痛了?”
    她垂眸不答话,他眼底划过一抹深沉,猝不及防的一把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冷声而笑:“还是说,狐九,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和价值,值得与湛泸做交换?”
    他第一次唤出她的名字,她终于抬眼看他,却是愣愣的睁圆了眼睛,黑瞳里清晰倒映出他的样子。——他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恐怕是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分明没有什么的,他此刻的神情,还有说出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很难受,这种感觉,几乎令她窒息。
    思绪流转,脑袋中转而似想到什么,狐九扑哧一声笑起来,惊喜的开口问:“夫君,你是在因为担心狐九才生气吗?”
    她笑眯眯的模样,狐狸的狡黠毕露,然而,刹那间他有一丝恍惚,她的双瞳明亮,那眼睛里蕴藏着,好像不仅仅是这无尽夜色。
    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
    他生气吗?
    不,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不生气吗?
    胸口冷得像冰,然而冰冻之下,却似有一团烈火在炙热的燃烧着,恍若下一秒,就会将他尽数焚毁。
    他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狐九忙不迭在他身后跟上,她在他身边这么些日子,或许由于身份限制,他情绪甚少外露,这一次不同,他面色明显不好,狐九不敢继续说下去,下意识跟在他身后,不知不觉,便跟出了云山郡府。
    一路无话,两人步行到山脚下,她正要化成狐狸钻进他怀里,他袖袍轻轻往后一卷,一朵腾云立时停在他脚下,他意外的转回身,将手伸到她面前:“你不用变回原身,”他语气略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接着道:“……就这个样子跟着我吧。”
    她惊疑不定,从他进入那个山洞开始,他的言行举止虽与平时无太大变化,但隐隐有些让她说不出来的不同,这让她不是很适应,迟疑片刻,还是老老实实拉着他的手跟着他踏上腾云。
    腾云是认主的神器,若是邶风不拉着她,她是没办法在那上面站住脚跟的。
    人界正是初夏天气,夜风吹在脸上仍旧带着凉意,来的时候她躲在邶风的袖子里睡觉,并不知夜风凉爽,带着无数花香的气息铺满。
    空气沉闷,狐九终于按捺不住,空闲的那只手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弱弱的提问:“夫君,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需要这么急着夜半赶路吗?
    他头也不回道:“浮生岛。”
    狐九一听就急了,拉扯着他的衣袖大力摇晃:“夫君,我不回去!你不要送我回去!”
    半响发觉抗议无用,他还在继续前行,这样的速度,最多明早,她就会被送回浮生岛了,即便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
    她心里一慌,认真开口:“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别生气了嘛,反正又不会死,只是一条尾巴,五百年后它就会长出来的。”
    平邑跟她提出的交换条件,是青丘有狐一族里最漂亮的尾巴,所以,只有她能给,而有狐一族的尾巴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虽然新长出来的尾巴不复从前姿态与灵活,但总归还是有的。
    脚下腾云突然停下,狐九停止不及,一头撞到男子胸膛,他一动不定,转身看她,疾风中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
    他拧着眉,一字一顿开口:“反正不会死?”
    见他搭理自己,她哪里能想到许多,傻傻点头,就见他咧唇冷冷一笑:“狐九,若诚如你所说,那么,一个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又如何有资格让别人去珍惜她?”
    。
    狐九脑子再迟钝,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喉咙里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也没有要等着她回答的打算,腾云收起,就地落了下来。
    刚停稳,他便开口道,语气略恼:“方才出来得过于匆忙,有件事还未做完,本君现在需要回去云山郡府一趟,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本君回来。”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这只狐狸,他带她到天界,她从不肯顺了他的意,这一次她答应得异常爽快,让他心中突然略过莫名的不安,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尚且来不及抓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但凡能有任何一件事能够延迟他送她回浮生岛的时间,无论什么,她都会举双手赞成,甚至恨不得赶紧推他回去。
    狐九见他站着未走,正要问,低头的时候突然发现男子胸前的衣带不知何时散开了,许是方才她拉扯他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唤住他正要离开的步伐:“等等,衣带开了。”
    他依言停下,她走上前去,将他衣带的结重新打好,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好了,现在可以了,夫君快去快去,狐九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于她的动作,他没有说什么,再次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狐九就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百无聊赖的四处看。
    月色清幽,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地方,空气中充满着沁人香气,脚下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蜿蜒,流水潺潺,河里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掩映在一泄如注的银白月光下,像是花的海洋,让人着迷。
    这样的夜,在浮生岛是常有的,她定睛看去,果然,幽暗的草丛中现出一缕微光,一闪一闪,渐渐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萤火虫从草丛里冒出头来,无数只萤火虫在夜色中游动,往河岸两侧飞去,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
    她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倚在石头就睡着了。
    梦里她梦见了她最爱的父王母后,梦见了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白,还梦见了邶风,梦见他的脸,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模糊,像是在山洞里的那个时候,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的珍珠,珍珠折射出光芒,她却分辨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眼皮千斤般的沉重,好不容易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场景,屋顶有些破旧,能看见从瓦砾间穿透而出的阳光,床前摆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火势正烈,噼里啪啦作响着,迸出细小的火花。
    一白衣男子在火盆前坐着,似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见她,挑眉一笑:“你醒了。”
    除了头有些重以外,身上并没有哪一处不舒服,九歌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疑惑:“萧隐,……我,怎么在这里?”
    最后的记忆,是她雪地的深崖之上,见到的,那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
    【我尽力了。。。。。。】





     198 听弦断,红尘碾,谁把萧来叹(二)

    破木屋内疾风呼啸,夹杂着冰雪的寒冷,房间内燃烧的火盆上方悬着一盏水壶,正“咕噜咕噜”往壶盖处翻滚着热气。
    萧隐一时没应,走过去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炙热的温度已经彻底消退,这才放心的收回手,解释道:“昨天傍晚我去山里采药,发现你一个人躺在山崖下的雪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只好带你回来,回来后你就开始发高烧,还连续不断的做噩梦,不停的说着胡话。”
    “那我……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你说得很乱,我听不清楚,”萧隐摇头,像是看出她的担忧,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转而轻皱眉,问道,“九歌,你不是同阿衍在一起吗,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当时他去山里采药,无意间发现她躺在雪地里,而周围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腙。
    雪从前夜便开始下,虽然风雪很大,但中途曾停过一段时间,不至于完全掩盖掉人行走时留下的脚印,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她是从山崖上面直接掉下来的。
    他仔细检查过,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然而脸色苍白,胸前起伏也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若不是他还能伸手探到她鼻下略显温凉的呼吸,他甚至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一生所得甚少,越美丽越不可触碰,所以,有许多事,他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正放在心上,但那一刻,他看着她苍白透明的脸,与地上白雪融为一体,像是已经死去多时,生平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了一种陌生而害怕的感觉擤。
    怕她就这样消失不见,怕他以后不能再遇见她,最后一次见面,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道别。
    不过所幸,她还活着,活着……便好。
    九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去站着,透过破旧的窗户望出去,能看出来这里是一个小村庄,入眼皆是皑皑白雪,白雪盖满了屋顶,压断了屋前干枯的树枝。
    窗前不蔽风雪,站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冷,又走回到火盆前,在萧隐对面坐下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纡弥城外的一个村庄。”
    “纡弥?”九歌低声重复,忽而抬眼,震惊道,“那岂、岂不是已经到了西域界外?”
    ——不对!
    她记得她与君衍刚离开北泽与黎国的北边交界,便被突如其来的风雪困住而滞留在驿站,她当时坠崖的地方,离西域虽然不远,但怎么样,坠下的地方也不应该是纡弥……然而,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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