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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何为言少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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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执地朝外走去,痛,但不愿停止。反正都是煎熬,有何必在乎于何处受煎熬呢?要她做笼中鸟、瓮中鳖,不异于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而她依旧没有走远,因为燕礼恭牵住了她的衣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她,一阵欲言又止后,终是说出了那句令自己万劫不复的话:“朕,爱你。”
  晴天霹雳!
  一句话,由别人说出口、由自己猜测所得与由那人亲口对你说出来,三者之间内涵迥异。
  旁人告知,心性豁达者可付之一笑,权作玩乐;怯懦者可自欺欺人,视为谣言;推测而来的就更显其怀疑之深,信也可,不信亦可;只有那人真真切切站在你面前,实实在在说出那句话,则言之凿凿,不可不信。
  “求你,不要走。朕把大暨给你,只要你留下来。”黑暗的死神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然而,面对燕少千,这一切毫无意义。
  “我不要你的江山,我也不稀罕三十七叔的爱情。”饶是震惊异常,燕少千依然故我,那“三十七叔”四个字极轻却重重地砸在了燕礼恭的心上。
  他几乎已经快要成功地忘记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还有血缘的牵连。拉扯着衣袖的右手松开了,而那琉璃样的双眸在明月清辉的映衬下却晦暗不明起来。
  那只青白几近透明的手伸入了腰间系着的锦囊里,取出来时可见手背隆起一块,那小小的球苞顺着经脉缓缓迁移,诡异到了极点。
  燕少千背对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而站在他身侧的越微人却将一切看在了眼里,怒火瞬间暴涨,真气鼓动,挥手便是一掌,毫无还手之力的燕礼恭直直飞出十余丈,落在地上时,口中喷出的鲜血令血腥味已经散去的屋里又有了几缕腥咸的味道。
  “咳咳,朕得不到的,你也别想。”空洞的笑声回荡在爻园的主屋内,带着满心的怨毒、不甘,还有一份自暴自弃的嘲弄和无可言说的辛酸。
  既然她要走,那便走吧。就算她走了,又怎么样呢?母蛊已经被他种在了自己身上,她就算走到天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微人,他做了什么?”燕少千对越微人的动怒感到十分不解。
  “没什么。”越微人不愿再纠缠下去。
  “没什么?少千,你可知你颈上的蛇鳞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照照那铜镜,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躺在地上的燕礼恭尖酸地发问,一个接一个,他那指节修长的右手遥指着门边的龙凤呈祥雕花镜,像是一个莫名的邀请。
  燕少千原是不想理会,可越微人微变的表情引起了她的注意,走到铜镜前站定,她见到了一个妖异的女人:暗红的长发,直直的垂在身侧,如同深沉的红莲业火;幽绿的双眸,每一道眼光都是莹莹的绿;颈间有明显的蛇鳞,闪闪的折射着今夜的月光。
  “怎么回事?”压抑着对这影像的厌恶,燕少千强作镇定,她没有转身,只是看着镜中人影,问向不远处一身红衣如血的越微人,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正在微微颤抖。
  越微人无言以对。
  然,燕礼恭恰恰相反。
  “怎么回事?这还看不出来吗?你的元神是巨蟒,摩呼罗迦神的真身,力量之神的转世!”面色惨白的燕礼恭满脸戏谑的笑意,那嘴角边的一道血痕更添邪恶的讥诮,“这就是你师父,你最在乎的越微人不也一样欺瞒着你?世间对你最真的,也只有朕!”
  燕少千对燕礼恭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冷静地发问:“怎么回事?”她要听越微人亲口说出事实,她不敢相信平凡的“墨衣剑”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帝星,再摇身一变又成了八部众摩呼罗迦神的转世。
  “少千,他说的是真的。”不忍欺骗,那便只有据实以告,“明日午夜之前,若还没有取出半月相,帝气王蛊便会令你现出真身。”
  “这么说,我是个不人不鬼,非仙非妖的怪物?”八部众虽是神身,可终属“非人”,燕少千猝然转身,直直看向越微人,扬起的长眉飞刀一般刺伤了人心。
  “少千,你冷静一点,为师会救你的,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如同小时候的哄骗,越微人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哼,你怎么救?出了这爻园,离朕百丈之外,她就只能自求多福了。”燕礼恭如今是纯粹地看热闹,而他厌恶这戏里的男人,唇角又是不自然地勾起一个嘲弄的浅笑。
  “引蛊之术,想必你是听说过的,不知你以为凭我的功力,可不可以做到呢?”越微人亦是浅浅一笑,灿然如雪,恍若破霁而出的冬阳,灼灼地晃了燕礼恭的眼,而他的话才是真的教人胆战心惊。

  第三十三章 悔不该

  “少千,留在爻园,明晚为师来接你。”和风细雨般的声音,与对燕礼恭的冷然刻薄全然不同。
  “一起走。”不愿意再面对那个半躺在地上的男人,燕少千只是简单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向。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今的燕少千虽然不似初来长安时那般天真任性,但骨子里对越微人的依赖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摆脱的。在最危险、最难堪的时候,有一种直觉会指引她乖乖待在越微人身边,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是安全的。
  “不要任性,待在这里,明晚为师就带你回慕华山庄。”虽是商量的口气,但越微人的话是不可更改的。
  “一起走。”燕少千固执依旧,她不可以留在这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少千此时最怕的是自己的影子。
  “少千。”越微人此时心急如焚,饶是耐性奇佳也忍不住压低了嗓音,他还得抓紧这仅剩的十余个时辰回天枢阁交代些事情。
  燕少千听得他的叫唤,飞扬的长眉紧蹙,依旧只有三个字:“一起走。”
  此句一出,越微人红衣翩跹,艳影飞袭,曼妙一指击在燕少千的腰侧,顷刻便教她失去知觉。燕少千固执起来,就是死也不会改口,如此,便只有这样让她昏睡在这爻园里。
  “看好她,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自然而然地吩咐燕礼恭,复又觉得不够,遂多加了几个字:“九门提督。”
  话音刚落,转眼人已离去。
  次日的早朝又恢复了正常,只殿上沉默不语的融帝令众朝臣不敢放肆。
  燕礼恭咳嗽了两声,内伤未愈、面色苍白的他双颊上显出几分微微的潮红,低沉的声音在乾元殿里幽幽地回荡:“昨夜,朕于爻园遇刺,韩太傅与肃王具在,护驾身亡,燕侍卫现下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朕想问一问,朕的九门提督干什么去了?”
  没有人敢回答,清晨的乾元殿里充满着的是黑暗的气息。
  “朕的长安就是这么容易进出的?朕的大暨皇宫就是这么容易进出的?”一连两个轻轻的发问,更将那种黑暗气息加重了几分,殿下众人皆有暗无天日之感。
  “既然众卿都没什么可说的,那就退朝吧。”右手一挥,燕礼恭冷冷地一瞥,突然注意到一个忽略了许久的人——“幽都侯”燕肆湖,顿了顿,复又说道:“肃王殿下护驾有功,追封:文孝肃忠王;韩太傅多年辅政,劳苦功高,赐谥号:文定,追封:文定公。”
  口谕方毕,内廷总管太监李桓一声高喊:“退朝。”燕礼恭匆匆离去,留下殿内一干朝臣冷对乾元殿的暗无天日。
  回到爻园的燕礼恭径直入了主屋,那张花样繁复的紫檀雕龙玉凤床上正躺着昏迷的燕少千。
  站在床头,挑起珠帘,燕礼恭看着模样大变的燕少千,硬挺的剑眉不自觉地挑动了一下:如果此时杀了她,岂不是可一了百了?
  如果她死了,帝星消失,紫薇入命之势顿消,他的帝位便能固若金汤,丝毫不会有任何差池。
  如果她死了,越微人心痛之下,天枢阁必会毁于一旦,原是为燕少千布的一招棋,伊人已逝,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江湖必是一片祥和。况且凭越微人的性子,必不屑杀自己泄愤,如是甚好。
  如果她死了,自己是不是也算得上是“拔慧剑,断情丝”呢?为帝王者,须得无情无义、断情绝爱,他又怎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就放弃这大暨的万里江山?更何况,他双手奉上的一片真心,她不也一样视若无睹吗?
  今日大晴,阳光穿过窗棱,到了里屋便成了洒遍的清辉,宛若散在地上的水银,还带着涌动的光芒,燕少千的脸在这样的幽光与灯火的映照下,清晰无比。
  轻轻地抚上那人的面颊,似有若无地触碰,游移的指尖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朕怎么会爱你?”
  燕礼恭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低沉的嗓音里全是不解的困惑,“你的眉不若淑妃的修长娟丽,你的眼不若湘妃的温柔缱绻,你的鼻不若瑾妃的秀挺精致,你的唇不若良妃的丰润娇柔,你的心不若泉妃细腻体贴。你没有一样比得过朕的后宫三千佳丽,朕怎么会爱你?”
  停驻在燕少千嘴角的指尖缓缓抬起,重新抚上她的额,喃喃的低语依旧低沉:“你从不将朕放在眼里,你放肆无礼、目无尊长;你从不将朕挂在嘴边,你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你从不将朕置在心里,你冷血无情、目空一切。”
  那一句一句说道最后竟有几分哀艳凄绝的意味,遂又变得凄厉阴毒起来:“这样的你,朕要留着做什么呢?把你杀了,岂不干脆?”
  话音刚落,停在燕少千颈上的手渐渐发力,紧紧地箍住那修长纤细的颈,掌下跳动的血脉下奔涌着的是她的生命。
  她在沉睡,而且不会醒,那张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已是微微显出些许青紫的颜色,衬着那暗红的长发,越发的妖异。
  还差一点点,马上,她就会死,可燕礼恭突然呼吸急促起来,他忆起越微人掐住他脖子时的感觉,溺水般的窒息感,痛苦非常。
  这个躺着的人,此时也是那样痛苦,而,让她痛苦的人正是自己。此刻,他忽然又记起燕少千的好来。
  是她一语道破“爻园”二字的真意。
  是她妙语如珠,与他共话石榴芳华。
  是她心无芥蒂,赠他佳句以慰愁容。
  是她长身挺立,伴他劳碌漫漫长夜。
  她有不世出的聪慧,七窍玲珑心,无情亦有多情意。
  她有极难得的潇洒,冷然通透目,当局也懂旁观礼。
  燕少千才华横溢、肆恣风流种种的妙处一点一滴地积聚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终是使不上劲,修长的指节松开,轻轻地摩挲着掌下的肌肤,蛇鳞的冰凉触感,他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原来,还是下不了手啊。
  白日里房内依旧点着灯,那烛台上垂泪的蜡令他回忆起燕少千作的诗,那是新月初升的时候,弯弯的新月,柔和而美丽。她站在昭德殿的窗口,扬首看天,转头时亦是看到了那样一支烛火,悠然地吐出这样二十个字:
  新月总无愁,
  早挂碧落中。
  多愁人望月,
  烛泪两线红。
  明明仍是无情的慈悲目,那时却沾了几分多情的意味,回眸一瞥,暗煞星光。
  她是个美人,只是容貌不艳、不够秀丽而已,而那种浸在骨髓里的景致,不用心品,怎样都觉不出其中的万般滋味。她自己也曾说过,“形容之美终有逝时,美人迟暮,不胜其哀。”
  为此她依旧有二十个字:
  西楼今残夜,
  流光辞月来。
  美人重揽镜,
  白发红颜哀。
  就算是她的娘亲,若不是故去,恐也是逃不过的。
  燕礼恭将她写过的词句一一吟来,越发的觉出她的好,越发的觉出她的妙,越发的不忍心,越发的万劫不复,亦是越发的后悔莫及,这也许是最后一日,过了今夜子时,再想见她,必是奢望了吧?
  而藏身暗处的闻人辛则是越发的辛酸起来……
  此时,身在天枢阁的越微人也没有半分的逍遥。
  “惜昔在哪儿?”才从九门提督府回来的越微人还未进门坐下,就匆匆问道。
  “在后院。”立侍在旁的摇光答得甚是流利。
  “去看看。”掉转了方向,越微人立刻向后院走去,边走边问:“吃得如何?”
  “尚可。”摇光亦是答得简洁明了。越微人的飞鸽传书一到,她就立刻赶回烨州,将惜昔接了回来,小心伺候。
  终于到了后院,偌大的庭院里,一只硕大的吊睛白虎赫然困于笼中。
  “放它出来。”吩咐一旁的人,又斥责起摇光来:“不是叫你好生照看,怎么能将它困在笼中?你就是这样好生照看它的?”
  摇光无言以对,那可是吊睛白虎啊,不是普通鸟兽,而是万兽之王!
  那名唤“惜昔”的巨兽一出铁笼,立刻朝越微人扑来,越微人一个反身上跃,便骑在了那吊睛白虎的背上。此刻,惜昔已没有方才的躁动与愤怒,反是渐渐平静,任越微人驾驭。
  周围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那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红衣如血,骑在那通体雪白的虎背上,从容不已,巍然天成。
  那红,红得耀眼;那白,白得夺目。
  只越微人心中暗叹:今后许是这畜生陪着少千了。
  引蛊之术,奇诡异常,稍有不测,蛊毁人亡!

  第三十四章 辛酸泪

  “陛下,禁军得胜归来,已在城外三十里处扎营,您是不是要移驾前往?”忍了许久,闻人辛终是忍不住,现了身,低声提醒道。
  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燕礼恭只是冷然地反问了一句:“朕有招你入宫吗?”
  “陛下,此番击退月氏十分不易,您若不犒赏三军,恐怕说不过去。”闻人辛继续提醒道。
  “辛,”低沉的声音里满是不悦,“朕的行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摘了?”
  “陛下!”一向含而不露的闻人辛竟跪了下来,“臣只是希望您不要因小失大啊!”
  “哦?那何者为小?何者为大?辛倒是说说看啊。”燕礼恭俯视着那个妖娆的男人,调侃似的发问,晦暗不明的琥珀色双眸半眯着,精光四溢。
  闻人辛知道燕礼恭动怒了,燕礼恭就是这样,越是怒火中烧,也就越是和颜悦色、微风细雨。然,他不在乎,龙虽有逆鳞,但他触得起,于是,薄薄的唇轻启开来,道出一句:“陛下,执着太甚,便成业障。”
  “是吗?朕做了什么让辛觉得朕执着太甚了?朕哪里有什么业障了?”燕礼恭极少笑,此时的脸上浮起一个灿若春光的笑容,温情得仿若扶风的弱柳。
  闻人辛依旧跪着,不复从前的风流倜傥,只那样跪着,不言亦不语。
  见他如是,燕礼恭倒愉悦起来,低沉的嗓音里掺了三分明丽,煞是动听,“朕对自己的侄女执着,这便是业障,是不是?”
  那语气竟不像再说自己,反倒像在讲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所经历的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那玩味的神色,也不若平日的阴冷,真真是眉梢带笑、愉悦非常。
  “陛下,辛不是这个意思。”闻人辛慌了,他还未曾见过如此欢欣的燕礼恭,隐隐的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能勉强辩驳。
  “哦,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辛对朕执着至今,已成业障了?”轻佻地抬起闻人辛的下巴,燕礼恭对上那张媚色天成的脸,如琉璃般闪烁的琥珀色眸子里仍是满满的笑意,而那上挑的剑眉斜飞成恰到好处的弧度,直指人心。
  闻人辛素来轻佻,时常还有放浪形骸之举,但燕礼恭对此一向视而不见、不为所动。今日,燕礼恭一反常态,语出突然,竟让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他措手不及。
  而那半含半露了十年的心思,一下被揭穿,教人不敢正视。他低敛了眉眼,不去看燕礼恭,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此时笑得春风得意的男人。
  “怎么?朕说错了?”燕礼恭靠的很近,鼻息喷在闻人辛脸上,微微的麻痒让人心猿意马。
  燕礼恭也不在乎这姿势,还是不疾不徐地说着:“朕觉得朕没有说错啊。你看,朕都没有放在心上,辛又何必在意呢?”
  怎么可以不在意,就是因为你的没有放在心上,才教人辛酸异常!闻人辛在心里默默地道住这句话,薄唇却依然紧闭。
  端详着闻人辛妖娆的脸上出现哀伤的表情,燕礼恭忽然用力甩开了他,那柔和的语音不复存在,“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对你了,你竟然敢指摘起朕来,是不是忘了做臣子的本分!难道要朕再教教你什么叫君君臣臣?”
  一滴泪自那睫毛浓密如鸦羽的眼中缓缓地流出,速度是极慢的,也只有那一滴,在那姣好的容颜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无声中透出死一般的绝望。
  燕礼恭伸出一指,沾了那滴泪,晃到闻人辛的眼前,残忍地吩咐道:“这次朕就饶了你,收起你这副将死的样子,现在赶紧出城给朕看好那群禁军,还有九门提督!”
  反过身,挥了挥手,一声:“退下吧。”且冷且寒。
  闻人辛人偶般退了出去,黑色的夜行衣在白日里突兀不已。
  而与此同时,燕礼恭转过身来,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燕礼恭的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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