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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看见儿子张小松戴过这种手表。”
“没有。”
“张小松和胡羽化、汪鹏程关系怎么样?”
“他们从不来往。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儿子和百货公司手表失窃案有关?我儿子和胡羽化、汪鹏程从不来往,他怎么会和案子有关系呢?”
“这样吧!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郑局长,您请问。”
“一月二十号的中午,你回家了吗?”
“我没有回家。”
“您爱人回家了吗?”
“她天天回家。”
“张小松晚上经常外出吗?”
“他晚上很少外出,我对他的要求很严格,实不相瞒,在我们水涟县,有“太子党”的传说,所以,我对他要求很严。”
“他结婚了吗?”
“还没有。”
“谈过对象吗?”
“谈过,他的眼光很高,谈过几个,但都没有成功,实不相瞒,这是我们夫妻俩最头疼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郑局长耐心提问 张主任稍有不满
“张主任,您能告诉我们女孩子的名字吗?”
“这恐怕不合适吧!”
“确实有点不合适,但为了案子,我们有时候可能会超出常理,希望能得到张主任的理解和支持。”郑峰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大家都在一个大院里面,过去了的事情,现在再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大家在面子上都不好看 。郑局长,您看怎么样,我说一个人,行不行?”张主任有保留的答应了郑峰的要求。
“行,那你就说一个吧!”
能说出一个也行,只要能从侧面了解到张小松的情况。退而求其次吧!
“这个女孩子是我们县物资公司陈书记的小女儿。她叫成敏娟,在水涟县农业银行工作。你们如果找她了解情况的话,千万不要讲是我跟你们说的。”
“行。”
了解张小松的生活规律和生活习惯,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的路径。掌握了张小松的生活习惯和生活规律,再来了解张小松一月十八号和十九号晚上的活动情况,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
“张主任,一月十八号和一月十九的晚上,您在家吗?”
“我在家,一下班,我就回家了。”张主任不知道郑峰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他的回答很机械。
张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需要的是真实的情况。
“这两天的晚上,张小松在家吗?”
“在家。”
“在家?”
“确实在家。”张主任已经从郑峰的话里面听出了弦外之音。
张小松和胡羽化的失踪、遇害案有没有关系?张小松和一月十八号的**案有没有关系?张小松一月十八号、十九号的晚上在不在家,这对郑分来讲至关重要。
“张主任,您家晚上一般在什么时候熄灯睡觉?”
“一般在九点钟左右睡觉如果不来人的话。”
“九点钟睡觉?张小松睡觉以后的情况,你们知道吗?”
胡羽化的母亲每天夜里都要到儿子的屋子里面去看看,看到儿子躺在床上以后,自己才放心睡觉。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既然已经上床睡觉,小松为什么还要出去呢?他已经是一个大人,晚上出去跟我们说一声就行了,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张主任用一个疑问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觉得郑峰的问题有点无厘头。
“张主任,您的儿子单独睡一个房间吗?”
“是的。”
“你爱人夜里面会到张小松的房间里面去看他吗?”
“小时候,我爱人会这样做,现在,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再含在嘴里就不合适了。”
“张主任,我可不可以这么说,在熄灯睡觉以后,你儿子到哪里去,你们就不知道了。”
“也可以这么说。”
“张主任,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张小松平时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张主任夫妻俩应该知道张小松这方面的情况。张小松现在可能会瞒着自己的父母,过去不大可能刻意隐瞒,如果张小松很早就刻意隐瞒交友情况,那就说明他的城府太深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张主任软中带硬 郑局长从容应对
胡主任是一年多前调到水涟县来的,夫妇俩不知道儿子在外面的情况,是有可能的,事实也证明他们确实不知道儿子在外面的情况,
“没有,他对所有的人都很好,我们在县委工作,都不搞拉帮结派那一套,我们的子女就更不能了。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水涟县情况非常特殊?”
“怎么特殊?”郑峰已经知道张主任想说什么了 。
“在五年里面换了三个县委书记,潘书记是第三个,我们水涟县的帮派和党争比较严重,地区调一把手到水涟县来,就是想解决这些老问题,所以,我们不允许子女之间过从甚密,给自己绕麻烦。”张主任绕了一个很大的弯子,才回答了郑峰的问题,郑峰不得不承认他回答的非常巧妙。
张主任的巧妙在于,他既回避了张小松交友的问题,又回避了“太子党”的问题。郑峰想在张小松和“太子党”之间划一个等于号,而张主任则是想在儿子和“太子党”之间划一个不等于号。
“张主任,我们再请您看一样东西。”郑锋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准确地说是半张照片。
张主任接过照片:“这是谁啊?”
“这是汪鹏程,在湖滨公园当汪主任,在胡羽化失踪的第二天,这个汪鹏程也失踪了。”
“原来是这样。”
“张主任,您在看看照片的反面。”张峰将照片翻过来摆在张主任面前的茶几上,“这是汪鹏程和一个朋友的合影,这个人被汪鹏程剪掉了,‘分’旁边这一‘点’应该是此人名字最后一个字中的某一个笔。”
“郑局长,您是不是想说,这个人是我儿子小松。”
“这一‘点’好像是‘松’子右上角这一‘点’。”郑峰用手指在茶杯里面蘸了一点水,然后在茶几上写了一个“松”。
“这您这样分析,是不是有点”张主任后面的话应该是:牵强附会。
“张主任,我有一个请求。”
“郑局长,您不要客气,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连潘书记都这么支持你们的工作,我就更应该支持你们的工作了。”
“太好了,我们想到您儿子张小松的房间里面去看看。”
“这郑局长,这有点不合适吧?郑局长,恕我冒昧,我也听您说了半天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你们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我儿子小松和胡羽化的死、和汪鹏程的失踪有关系。您突然提出对我儿子的房间进行搜查,这这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郑峰一时无语,张主任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我作为一个父亲,包括我爱人,从来都不知道小松和胡羽化、还有这个姓汪的有关系,我们还真没法接受。”张主任的意思是,你们最起码得拿出一点像样的证据和事实来说服我们吧!
我们都知道,郑峰没有把肚子里面的话全说出来在刑侦工作中,并不是所有话都要摆到桌面上来的,既然张主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只有说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张主任刨根问底 郑局长如其所愿
“张主任,您的儿子张小松和汪鹏程是高中同学,这您总该知道吧!”
“高中同学?”张主任颇觉诧异,他二目圆睁,“有这回事?”
“张主任,请您看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您儿子当年的班主任翟老师给我们的。”郑峰从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笔者在这里要补充交代一下,郑峰拜访过翟老老师之后,借走了这张照片 。
张主任接过照片,慢慢地看了起来,他这是在照片上找自己的儿子张小松。
郑峰和卞一鸣注意到,张主任的视线在照片上的某一个点上定格了足足半分钟,这个点就是张小松所在的地方。
郑峰用手指了指最后一排右边第一个人:“张主任,这就是汪鹏程。”
张主任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到郑峰的脸上,此时,张主任的脸上乌云密布。他的鼻翼上还有了一点汗。
沉默片刻,张主任道:“我对孩子的关心确实不够,过去,都是他妈妈和老师接触,包括开家长会,我只去过一次,因为中途有事,跟翟老师请了假。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小松和这个姓汪的确实没有来往,如果有来往的话,我和他妈妈肯定知道。”
“张主任,刚开始,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张小松和汪鹏程在学校确实没有过多的接触。”
“郑局长,那你们是根据什么说小松和姓汪的关系密切的呢?”
既然张主任想刨根问底,那就往深处说吧!
“蹊跷就蹊跷在这里,他们在学校不接触,但他们在校外过从甚密。”
“这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人也是张小松的同学,在无意中看见你儿子张小松和汪鹏程在一起有人在静安寺附近看见了他们。张小松在读高中的时候是不是有一辆自行车?”
“不错,是有一辆自行车。”
“当时,张小松和汪鹏程骑自行车走在一起。”
“郑局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就在他们读高中的时候准确地说,是在他们即将高中毕业的时候。”
“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藏着掖着呢?”
是张主任自己把话题引向深入的。郑峰本来不想再往下说了,现在,他不得不往下说了。
“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在汪鹏程应征入伍之前,汪鹏程谈了一个对象,这女孩子向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张主任,您还想在继续听下去吗?”
“郑局长,您说吧!话说到这个份上,请您务必把话说透了。”
“很好,既然张主任有这个态度,我们就不担心什么了。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汪鹏程将对象带到静安寺,静安寺前面有一间被废弃的看菜人的瓦屋,他们俩在那里发生了关系,同时和这个女孩子发生关系的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呢?”张主任的神情非常紧张。
“女孩子看不清楚。”
“怎么会看不清楚呢?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郑局长仍不罢休 甥舅间关系最好
“在做那种事情之前,汪鹏程让女孩子喝了一瓶汽水,他在汽水里面放了一定量的安眠药。两个男人在和女孩子发生关系的时候,脸上都戴了面具。张主任,您听懂我的话了吗?”
“您是不是想说,另一个人就是我儿子小松。”
“我们只是怀疑,但还不能确定。”
“你们是根据什么怀疑到我儿子头上来的呢?”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味 。”
“非常特别的气味?”张主任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猪肝经水泡过以后是什么颜色,张主任的脸就是什么颜色。
“对,张主任,我不说,您也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我儿子小松的身上没有你们所说的这种特殊的气味。”
“张主任,这您就不实事求是了。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您儿子的身上确实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气味,平时,这种气味比较淡,如果在进行一些处理,是很难闻到这种气味的,但,如果是在jīliè运动,或者情绪非常亢奋的时候,这种气味会非常浓烈。”郑局长没有提张主任身上有异味的事情。
张主任的眼睛开始躲闪。
“无独有偶,前几天也就是一月十八号的晚上,胡羽化将一个女孩子带到湖滨公园的西院,在一月十八号的晚上,有四个男人对这个不幸的女孩子实施了犯罪。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他们也戴着面具,这个女孩子唯一不能忘记的是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的特殊的气味。”
张主任不再说什么,他抽完半支香烟以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面,他有一点下决心的意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是我儿子小松,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郑局长,我跟您表一个态,你们可以到他的房间去看看。”张主任从皮带上取下一串钥匙,找出两把钥匙,“这是我家院门和正屋的钥匙,他房间的钥匙在客厅玻璃柜下面的抽屉里面。我这几天就住在办公室。”
张主任这个态表的好,不回家就是不和儿子张小松照面,不照面就是不惊动儿子,让警察正常顺利办案子。
“张主任,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您的儿子张小松平时和谁关系走的最近?”
“在外面,他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我对他的要求,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没想到他阳奉阴违,做出这种事情来。”张主任又把话题岔开了。
郑峰只得把话题重新拉回来:“在亲戚中呢?张小松和谁走的最近呢?”郑峰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长的时间,所以,他提出的问题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卞一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就是跟郑峰学的。
“在亲戚中”张主任愣住了。
几双眼睛同时紧盯着张主任的脸。
张主任眉头紧蹙。
“张主任,所有情况,我们都要进行核实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冤枉谁?”
“这这我不担心我相信你们包括我儿子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查清楚。”
“在亲戚中,张小松和谁走得最近?”
“小松他舅舅。”
第一百二十九章曲拥军进入视线 会画画外甥之师
“张小松的舅舅叫什么名字?”
“叫曲拥军。”
张主任声音比较低,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很爽快。
“曲拥军?”郑峰在脑袋里面搜索有关信息。
“就是在县商业局工作的曲拥军。”
“曲拥军多大年龄?”
“三十五岁 。”
“结婚了吗?”
“结过一次婚,后来离了。”
大家请注意,在那个年代,人们在没有非常特殊原因的情况下,是不会离婚的,这一点和现在大不相同。人们在解放思想的同时,也随之解放了被桎梏了多年的本能和被捆绑了多年的道德。换老婆和换男人就像换衣服一样。表面上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实际上是和幸福渐行渐远。
“为什么离婚?”思维的触角在向深处延伸。
“这”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我舅爷坐过几年牢。”
郑峰和李云帆面面相觑。
“他为什么坐牢呢?”
“犯了错误。”
“犯错误”就是犯罪,否则不会被判刑。
“曲拥军所犯何罪?”
张主任面露难色。
“张主任,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其实,你不说,我们也能知道,我们调一下档案资料就全知道了。
“他犯了猥亵少女罪。”
郑峰和李云帆第二次面面相觑,参加眼神交流的还有卞一鸣。
凭借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三个人同时从张主任的话里面嗅出了一点味道。
郑峰绝不会轻易放弃有价值的线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八年前。”
郑峰用手指在谈话记录上点了两下,王萍在郑峰点的地方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大家不用想都能知道,郑峰肯定会在谈话结束以后,将曲拥军的案子调出来看看。
“曲拥军在坐牢之前是干什么的?”
“是教师。”
教师中的败类。
“教什么?”
“教画画就是教美术。”
三个人第三次面面相觑。
我们都能看出来,和张主任的谈话是非常成功的。
“张小松的美术就是跟曲拥军学的吗?”
“是的。”
“张主任,您的儿子张小松会‘刺青’吗?”
“‘刺青’?什么叫‘刺青’?”
“就是‘文身’。就是用一种针将有色液体刺入皮肤,形成一种图案。”
“小松会画画,不会‘刺青’。”
“你的舅老爷曲拥军会‘刺青’吗?”
“不会,美术学院也教这个吗?我没有听曲家人说过这件事情拥军也从未都说过这件事。”张主任对“刺青”确实一无所知,当时极少有人知道这种古老的民间手艺。新中国成立后,这种民间手艺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文化大革命中几乎绝迹。
“曲拥军坐了几年牢?”
“五年多吧。”
“曲拥军是什么时候出狱的呢?”
“三年前一九七一年刑满释放的。”
百货公司的失窃案发生在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八号。曲拥军出狱的时间在案发之前。
很显然,曲拥军被判刑后丢掉了工作。
“曲拥军怎么会分到商业局去工作的呢?”
第一百三十章 曲拥军曾有前科 中心点意义重大
“这责任在我,经不住我爱人的唠叨,我找人帮忙了,糊涂啊!一天到晚忙于拉关系走后门,忽视了对儿子的管教,拾了芝麻,丢了西瓜。教训深刻,悔之晚矣!”
“既然曲拥军有前科劣迹,你们为什么还要让儿子和他接触呢?甥舅之间,接触难于避免,可关系太过密切,你们难道就引起警觉吗?”
“小松的美术是他教的的,他毕竟是孩子的舅舅,他总不至于祸害自己的外甥吧!再说,出狱后,曲拥军已经改邪归正,我们毕竟是亲戚,总不能六亲不认吧!”
“现在,您还这么想吗?难道你就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吗?”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癢 。∥液蠡趍éiyou坚持自己的想法。”张主任话中有话。
“您曾经有过这样的顾虑,是这样吗?”
“是的,说来话长,曲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