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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情:有一回,是怀真住持谢世之后的那一年的秋天,西院一间禅房突然发生火灾,莫非就去喊一清住持,可是一清住持并不在禅房里面——莫非只去过这一次,他只是在窗外站了站,可是,在此之前,莫非明明看见一清住持走进了自己的禅房。一眨眼的功夫,一清住持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这中间隔了多长时间?”通常情况下,“一眨眼的功夫”是一种比较夸张的活法。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看得真真的,我明明看见一清住持走进禅房,他还关上了门呢,那扇门动都没有动一下,要不然,我怎么会跑到窗户外面去喊他呢?这件事情一直揣在我的心里。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如果莫非的判断和说法没有一点问题的话,那么,一清住持的禅房里面一定另有玄机,难道禅房里面有密室?一清住持到密室里面去做什么呢?
如果真有密室的话,那么,禅房就只能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这样来解释一清住持智只容许智能和静悟在规定的时间里进他的禅房的原因,就能说得通了。
让我们再来听听第二件事情,看看它和第一件事情有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有一天夜里,和莫非睡在同一个禅房的随顺师兄跟他说了一件事情。随顺比莫非大三岁,他和莫非关系很好,也很照顾莫非,那天晚上,随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憋了半天,就跟莫非讲了一件事情。
“禅房里面不是有三个人吗?”
“另一个师兄睡着了,他在打呼噜。”
随顺的工作是在大雄宝殿为灯添油,打扫卫生。有一天,他看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跪在观音菩萨的前面焚香祷告,当时,随顺正在一尊菩萨前清理香案上掉在香炉外面的香灰,时间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大殿的后门是关着的,随顺清理完香案上的香灰走到观世音菩萨旁边的时候,女人却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西门
“莫不是烧完香从前大门离开了?”
“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可随缘说这不可能,因为他一直在大门附近,大殿里面也没有其他人,那个女人穿的衣服比较鲜艳,正因为鲜艳,他才特别留意这个女人。”
“一清住持不在大殿里面吗?”
“不在,一清住持在自己的禅房里面,这个时候,他肯定呆在自己的禅房里面?”
这个女人难道是去和一清私会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这个时候是一清住持参禅念经的时候。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怎么奇怪法?”
“半个时辰以后,当随缘走进大殿,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她跪在观音菩萨面前,嘀咕了几句,磕了几个头以后,然后走出了大殿。此时,大殿里面已经有了几个香客。在半个时辰里面,这个女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李局长,玄机可能就在大殿西边的那扇小门上。”左子健道。
“嗯,那扇小门确实有问题,女人没有走出大殿的前门,而她又不在大殿里面,那就是从那扇小门进了东院——他很可能进了一清住持的禅房。”
“禅房里面如果有密室的话,那她一定进了密室。”
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看,一清住持确实有问题。
不过,从赵癞子描述的情况来看,他所跟踪的人和一清住持之间——在年龄上还有一定差距的,一清住持毕竟是年过半百的人。
“左子健,你们昨天晚上看到的扎头巾的男人,大概有多大年龄呢?”
“三十几岁的样子,不会超过四十岁。”
“根据是什么?”
“从他走路的步态和身形,特别是走路的速度,这个人走路的速度很快。当我们发现他,并迅速接近他的时候,两个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左子健的说法和赵癞子的说法是一致的。
“莫非,我们听说智觉寺的送子观音非常灵验。”
“老百姓都这么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灵验的呢?换一句话说,在老百姓中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这种说法的呢?”
“就这一两年。”
“就这一两年,是从一清接掌住持之位开始的吗?”
“是这样。”
“莫非,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只要是我知道的。”
“我们听说,在附近的村寨里面,有不少人家因为生活困难,把孩子送到智觉寺去当和尚。”
“不错。”
“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两个人?”莫非道。
“哪两个人?”
“一个是我刚才提到的随缘,他是梁村人,还有一个是静悟,他是石鼓寨人。”
李云帆和卞一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了莫非的回答以后,他们俩非常吃惊。
“静悟?就是一清住持的侍僧静悟吗?”谈晓飞道。
“就是他。”
“毛书记,你知道吗?”李云帆道。
“我不知道,他可能在很早就到智觉寺出家了。”
“不错,静悟二十岁左右就上山了。”
“二十岁左右?毛书记,你家就在三里寨,照理,你应该认识这个静悟。”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静悟石鼓
“我早年在外读书,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我们可以到石鼓寨去了解一下。”
“上山”就是到智觉寺出家。
“他是什么时候当上一清住持的侍僧的呢?”
“就在一清当上住持之后。”
“静悟今年有多大?”李云帆问。
“他的父母叫什么名字?”毛书记问。
“我不知道,你们可以去问问一清住持,他一准知道,静悟上山的时候,一清是监事,他应该知道。
“静悟今年多大年纪?”李云帆再问。
“三十二岁。”
三个人面面相觑。
让三个人感到惊异的不仅仅是静悟的年龄——这个年龄和左子健所描述的——昨天晚上出现在墓地的神秘男人的年龄比较接近,更主要的是这个静悟竟然是石鼓寨人,还包括此人被一清住持安排来伺候同志们的茶水,同志们进驻寺院以来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这个人,除此以外,左子健对此人的印象尤其深刻,在一年多前,左子健和严小格介入此案的时候,曾经在智觉寺见过此人,当时,他也是端茶送水的人。
李云帆和卞一鸣同时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和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静悟——石鼓寨。
李云帆打算到石鼓寨去了解静悟的情况,毛书记不了解静悟,石鼓寨人一定知道他的底细。
谈话结束的时候,李云帆提到了莫非母亲的病。毛书记表示,他会安排时间派人送莫非的母亲到公社卫生院去看看,费用的问题,由他来安排。
莫非和母亲非常感动。
临走的时候,毛书记还特别叮嘱莫非,以后就不要再往家里带吃的了,寺院里面的饭食也是定量的,整天粗茶淡饭,又没有什么油水,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回公社以后会和民政助理谈这件事情。毛书记只短短的几句话,就使莫非的眼眶里面满含热泪。
李云帆在莫非家呆了一个将近两个小时,亲眼看到了,亲身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极度贫困,离开莫非家的时候,李云帆将自己皮夹子里面仅有的十五块钱硬塞给了莫非的母亲。老人家激动的手直抖。
母子俩将三个人一直送到村口。
三分人走出很远以后,母子俩还站在村口的枫杨树下伫立凝望。
“等一下——等一下。”
三个人走进树林不一会,身后传来呼喊声,听声音,好像是莫非。
三个往回走出树林。
莫非一路小跑,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
“莫非,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莫非是一个非常机灵聪明的人。
现在,轮到李云帆感动了,李云帆之所以丢十五块钱,就是看莫非家太过贫寒,没有其它方面的想法:“莫非,你还小。”
“正因为我小,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啊!”
莫非说的是事实。
其实,在结束和莫非的谈话之后,李云帆就打算对一清、智能和静悟的监视和跟踪,我们都知道,卞一鸣也有这种想法。但李云帆知道,同志们们寺院里面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悉,在寺院里面实施监视和跟踪,确实有一定的困难,如果能让莫非做这件事情,那就容易和隐蔽多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要情况
“行,要是方便的话,我们想请你监视和跟踪静悟,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让对方发现你。”
“没事,我机灵一点——我对寺院里面的情况非常熟悉,你们尽管放心。”
“我们让小左同志们在暗中配合你。”
“那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要不要监视和跟踪一清住持呢?”
“白天,你多留意大雄宝殿。”
“我们明白,主要是大雄宝殿西边的那扇小木门,还有一清住持的禅房。”莫非果然聪明,他想的更加具体。
“你什么时候回寺院?”
“我娘要留我吃了早晚饭再回寺院。”
“行,你回去吧!”
三个人目送着莫非的背影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莫非的身材比较瘦小,僧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大,也有些长。
三个人走进黑熊寨的时候,有人将三个人引导了一户人家,卞一鸣、王萍和房民子正坐在一户人家的堂屋里面说话。
在房民子的帮助下,卞一鸣和王萍已经找四个人谈过话了。这四个人昨天晚上都外出转悠去了。
现在这一家是第四个人,此人叫季为国,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是南山地区有名的猎户,他有重要的情况向卞一鸣汇报,卞一鸣一行三人刚坐下一分钟左右。
“一鸣,怎么样?”
“房师傅帮我们找了四个人,这位季师傅有重要的情况,我们先看看他说些什么,待会儿,我还有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
经过简单的寒暄之后,主人将李云帆等三人安排坐下。
“季师傅,你把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越详细越好。”卞一鸣道。
“昨天——晚上——十点多钟——十一点钟不到,我在黑熊沟收夹子,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脚步匆匆,走的很着急的样子。”
“季师傅,此人的头上是不是扎着一个头巾?”
“不错,此人的头上是扎着一个头巾——是一条黑色的头巾。”
“就一个人吗?”
“对,就一个人,我刚想和他搭茬——我以为他也出来收夹子的,不是黑熊寨的,就是房村的。可我刚想打招呼,他一溜烟地走了。平时,我晚上出来,经常会遇到人,只要碰到了,就会聊几句,最起码也要大一个招呼。”
“黑熊沟在什么地方?”
“就在房师傅发现铁锹和钢钎那片灌木从的上面。”卞一鸣道。
“谭科长,黑熊沟,昨天夜里,你们去找过吗?”
“我们三个人刚开始没有去过,我们只在墓地周围搜寻了一遍,邢家村人上山以后,我们到黑熊沟去过。”
“你们还能记得搜索黑熊沟的时间吗?”
“具体时间,我当时没有看表,大概在十点钟左右吧!”
“季师傅,你路遇此人的时候是在什么时间?”
“不知道,我没法知道时间。”
季为国的意思是,他没有手表,家里面也没有钟,晚上出门也从来不看时间。
事实是,山里人除了用自然的方法确定作息时间外,是不用手表和时钟掌握时间的。
左子健低声道:“应该是两个人才对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往东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往东去了
李云帆和左子健一样,他也很纳闷:难道此人不是谭科长他们看到的神秘男人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他是应该和邢惠开在一起的,可根据季为国的描述,此人应该就是谭科长他们看到的神秘男人,如果真是此人的话,那么,此时,邢惠开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如果这个判断能够成立的话,那么,邢惠开一定还在黑熊寨以南,房村以东,石鼓寨以西这片山林之中,季为国在黑熊沟附近遇到此人,而房民子是在黑熊沟附近的石缝之中发现了铁锹和钢钎,难道神秘男人是在藏匿了邢惠开的尸体以后才将铁锹和钢钎藏在石缝之中的吗。
“季师傅,你看到此人往什么方向去了?”
“往东去了。”
往东就是往智觉寺或者石鼓寨去了。
李云帆和卞一鸣的判断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这个证实的意义在于,它不仅说明这个神秘男人不是去了智觉寺,就是去了石鼓寨,还在于由这个基本的判断引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智觉寺一清住持的侍僧静悟,他和智觉寺和石鼓寨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谈话结束以后,为慎重起见,李云帆和卞一鸣请季为国领着大家去了黑熊沟。
我们都知道,李云帆在刑侦工作中一向重视环境的作用。神秘男人出现的地点和走向,对分析判断案情至关重要。
黑熊沟距离黑熊寨有五六分钟的路程,季为国走到一棵参天古柏跟前停住了脚步:“当时,我就站在这里,此人是从下面的树林走出来,然后向东走去,他走的非常快,很快钻进了那片竹林。
季为国走的不是正常的山路,神秘男人走的也不是正常的山路。李云帆和卞一鸣穿过竹林,在竹林的东边三百多米处,有一条山路,这条山路就是通向智觉寺那条路,再向前走,在十几米处,有一条岔路,这条路就是笔者说的第三条岔路,岔路的另一头就是石鼓寨。
那么,卞一鸣所说的重要情况究竟是什么呢?
一行人离开灰熊沟以后,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卞一鸣所说的情况和这个地方有关系,这个地方叫房家洼,房家洼在很早以前,曾经住过两户人家,后来,这两户人家搬到房家村去了,他们搬走的原因有两个,第一,由于山体的塌方,两户人家的院墙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个土方挤倒了院墙;第二,这里距离墓地太近,这片墓地就是从房家村到黑熊沟时必须经过的那片墓地。
前面,笔者交待过,房民子领着卞一鸣和王萍调查了四个人,季为国是第四个人。第二个人向卞一鸣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云帆环视四周,所谓房家洼,其实是一个比较小的山坳,在山坳里面,断墙残垣若隐若现,杂草、灌木、荆棘和藤蔓覆盖了大部分断墙残垣。
房家洼的位置在房家村的东边,在房家洼的东南方,有一块墓地——就是张有贵的坟墓所在的那块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个人影
此人姓郑,名福田,昨天晚上,大概十点多钟的样子,他在房家洼收夹子。
郑福田在收夹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树丛里面有异常的响动,郑福田在那片树丛里面也下了一个夹子,他以为夹住了一个猎物,就想走过去看看,刚准备走过去一看究竟,突然从树丛里面窜出两个人影来,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人?”郑福田喊了一声。
对方没有回答。
卞一鸣和李云帆所站的地方就是郑福田当时所站的地方。
李云帆环视四周,所谓房家洼,其实是一个比较小的山坳,在山坳里面,断墙残垣若隐若现,杂草、灌木、荆棘和藤蔓覆盖了大部分废墟。
房家洼的位置在房家村的东边,在房家洼的东南方,有一块墓地——就是邢家村那块墓地,距离房家洼有三里地;在房家洼的东边,也有一块墓地,就是房家村那块墓地,距离房家洼不到两里地,距离黑熊沟也有一里多地。这块墓地就在房家洼和黑熊沟的连线的中点上。
郑福田听到响动的地方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大概在二十几米的样子。
“郑福田看到这两个人影往什么方向去了?”
“郑福田说这两个人闪一下就不见了。因为这里灌木太多,当时,天太黑。郑福田还追过去看了看。但两个人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李局长,你到这边来看看。”卞一鸣往灌木深处走了三十几步。
“这大概就是郑福田听到响声的地方。这片灌木丛下面有有小半截石头墙。”卞一鸣抓住几个藤蔓,然后用力掀了起来。
大家都看见了,在灌木和藤蔓下果然有一个垂线型的石墙,最高的地方有是公分,最矮的地方有五六十公分。
“谭科长,昨天晚上,你们到这里来搜索过吗?”
“没有,这里我们没有来过。还有那片墓地,我们也没有去过。”
“墓地没有搜索,这能说得通,因为墓地的树木没比较少,藏人的可能性确实不大,这里为什么没有来呢?”
“我们看这里只有比较低矮的灌木,没有什么树。”
“一鸣,在谭科长他们搜索的时候,两个凶手很可能就藏在这里。”李云帆道。
郑福田所看到的两个人很可能就是邢惠开和神秘男人,那么,季为国所看到的的身影是邢惠开,还是神秘男人呢?李云帆和卞一鸣一致认为,季为国所看到的黑影极有可能是神秘男人。
那么,该怎么样解读这两件事情呢?
季为国和郑福田看到他们的时间,孰前孰后呢?
卞一鸣认为——但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神秘男人是黑熊沟人,或者是智觉寺的人,抑或是石鼓寨人,那么郑福田看到两个黑影的时间,应该在季为国看到一个黑影之前。这也比较符合季为国的说法,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