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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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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萍拽开皮包的拉链,先将风衣拿了出来。

“卞同志,我家老头子的衣服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柴有珍脸色突然变得非常苍白,说话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她走进院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昨天夜里,刘公安的突然造访,关家人一定预感到了什么。

卞一鸣和王萍、曹云清互相对视片刻:三个人从柴有珍的话和眼神中得到了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二号就是关景儒。

“大妈,请您再看看这件衬衫。”

王萍又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件紫色绸缎衬衫。

“娘,这件衬衫也是我爹的。”关鹏举惊叫道。

第五十九章 巧云闯进关家

大家还记得吗?二号尸体的身上有一件本装棉袄,那件棉袄是用棉布做成的,布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棉袄里面的棉花也已经成了豆腐渣,这件绸缎衬衫是有丝织品,而丝织品降解和风化的速度要慢许多。

柴有珍等不及了,她干脆越粗代庖,将皮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我们都知道,皮包里面还有三样东西:一根黑色的牛皮裤带,一条蓝颜色的咔叽裤,一根怀表的银链子。

柴有珍将牛皮带和蓝颜色咔叽裤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先前坐在院子里面的老太太似乎看出了一点眉目,独自坐在门槛上抽泣哽咽。按年龄算,她可能是关景儒的老母亲。

柴有珍的嚎啕大哭声惊动了村子里面的人,关家的院子门口一下子聚集了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有几个老太太直接走进院门,一个老太将柴有珍扶到长板凳上坐下。一个老太抚摸她的胸口,一个老太按摩她的后背。还有几个老太太将关景儒的母亲扶进了内院。

该让关家人知道一些事情了,因为卞一鸣还要从关家人的口中寻觅另外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情况。

“大妈,请您不要难过,卞处长有话跟你们说。”刘公安走到柴有珍的跟前,“关鹏举,快劝劝你娘。”

此时院门外的嘈杂声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从院门外走进好几个男女来,他们应该是关景儒的亲人。

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走到丁所长的跟前:“丁所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老大,你们不要着急,先劝劝你娘,这样,卞处长才好说话啊!”

男人走到母亲的身边,俯下身子:“娘,你别只顾哭,且看公安同志怎么说。”

还是这个男人的话管用,柴有珍用手指抹了一下眼泪,理了一下头发,停止了哭泣。

卞一鸣便将案子的大概情况叙述了一遍。

柴有珍没有再哭泣,反而数落起自己的丈夫来:“我跟他说了几十回,一家人守在一起,有糖水大家一起喝,有黄连大家一起尝,可他就是不听,整天在死人身上讨饭吃,损了阴德,迟早会折了阳寿,可他就是不听。”

“在死人身上讨饭吃”就是指挖坟掘墓。

“我们原以为死鬼早把他老娘和我们全忘了,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没有想到——”柴有珍说不下去了。

卞一鸣没有插话,不让柴有珍尽情发泄一下是不行的。等老人情绪稍微平静之后再谈不迟。

柴有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家中来了客人,带来的虽然不是好消息,但让客人坐在院子里面说话,显然是不妥的。她将同志们请进堂屋,不一会,茶水就送进了堂屋。

卞一鸣刚准备开口说话,突然从院门外匆匆忙忙走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来,走进堂屋说的第一句话是:“二姐,景儒有消息了?”

柴有珍站起身,将此人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同时道:“巧云,景儒出事了。”

第六十章 一号三号现身

女人刚坐下,又站起身:“那我们家的二得子呢?”

卞一鸣和在场的人已经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口中的“二得子”应该是三个人中的另外一个。

“巧云,你先坐下,听公安同志慢慢说。公安同志,这是我娘家的亲戚堂弟妹李巧云,前些年。他男人一直跟我们家景儒在外面闯荡。”

“大嫂,你男人叫什么名字?”

李巧云已经听出一点眉目来了,早已经泪眼汪汪。

“她男人叫柴二得——是我娘家的堂兄弟。”

“大嫂,你男人多大年龄?”

李巧云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竖起五个手指头,同时道:“按今年算,整五十岁。”

大家还记得吗?一号的尸检年龄是四十五岁左右,五十岁减去五岁,不就是四十五岁吗。

“我再问你,你男人的身高是多少?”

“和三侄子鹏举差不多高。”

卞一鸣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关鹏举,他的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一号的身高是一米六九,这和李巧云的说法是非常接近的。

“大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男人的身上穿什么衣服?”

“他身上有一件羊皮背心,是我亲手给他缝的。”

一号的身上确实有一件羊皮背心。

卞一鸣朝王萍点了点头。

王萍从黑颜色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卷绘图纸来,打开来——抽出一张,递给了卞一鸣。

卞一鸣拿着模拟画像走到李巧云的跟前:“大嫂,这是我们根据受害人的头盖骨绘制的模拟画像,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男人柴二得?”

李巧云接过模拟画像,侧着脑袋,仔细看了看。

柴有珍和关鹏举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就是二得子。”两个女人同时道。

“是我二得表叔。”关鹏举非常肯定地说。

“弟妹,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们家二得子不要跟景儒多啰嗦,他干的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可你们就是不听,他在外面挖坟掘墓,我在家里寝食难安,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关林村,过去有多少人家都干这种买卖三,他们早就金盆洗手了。你倒好,还是让二得子往坑里跳。”

“姐姐,那时候不是穷吗?他没有办法才走这条路的。我也劝过他,为这事,我还跟他闹过离婚,可二得子鬼迷心窍,他听不进去啊!人只要能吃苦,就不会饿肚子,干这种折阳寿的营生,连儿孙的脸上都无光。这几年,他不回来,我和孩子们倒是清静了许多——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李巧云说罢,一串眼珠滚落而下。

“和关景儒在一起干这种营生的一共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如果只有三个人,那么,这次洛阳之行就将变得毫无意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调查工作还得回到原点,从头再来。

“早几年,一共有五个人跟着景儒干,后来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我男人一年回来一次,外面的事情,他在家里面只字不提。”

“您说的‘早几年’是什么时候?”

第六十一章 终于找到线头

“是六七年前。”

卞一鸣对柴有珍的答案非常满意,“有五个人跟着”关景儒干,这就是说,在我们的故事里面,还有三个人始终没有露面,杀害姚虹桥全家——特别是杀害关景儒三人的凶手,极有可能是这三个人。

“你提到的这五个人,除了柴二得之外,另外四个人是谁?”

“我只知道两个人,另外两个人,我们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远房亲戚,所以知道。”

“另外两个人不是亲戚吗?”

“估计也是亲戚,但到底是谁,我们不知道。”

从事盗墓营生的人,一般都是沾亲带故的,这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这种营生隐秘度高,只有沾亲带故才能确保较高的隐秘度。

第二,肥水不流外人田,盗墓营生毕竟不同于其它营生,干这种营生的人越多,发财的可能性就越小,地下的宝藏是有限的,所以,盗墓贼要想增加人手的时候,唯一考虑的是自己的亲戚。

第三,盗墓贼所接触的是墓室和棺椁里面的宝藏,人在金钱和财宝面前,是会产生很多想法的,历史上,盗墓贼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时有发生,亲戚之间,知根知底,又有一点血缘的纽带约束和捆绑着,所以,盗墓贼之间沾亲带故,互相火拼的可能性会小一些。请注意,只是可能性会小一些,万事无绝对。

“你们不知道,干这种营生,是不会对外人说的——这不是什么光彩的营生。”

“另外两个亲戚是什么人?”卞一鸣决定先把这两人弄清楚再说。

“一个是柴二得的表弟,名字叫霍金柱,另一个是景儒的堂兄弟关景荣。”

请注意,关景荣是第四个人,卞一鸣经过苦苦寻觅,终于找到了一根线头,这根线头能不能升格为线索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关景荣也是关林村人吗?”

“他原来是我们关林村的人,后来到刘家沟做了倒插门女婿,景荣家有七个男孩子,女方有三个女孩子,景荣爹娘就让儿子到刘家入了赘。”

“霍金柱和关景荣的身高是多少?”

三号的身高是一米五九。此人不但矮,骨骼也非常瘦小。

“霍金柱的身材瘦小,和巧云差不多高。”

卞一鸣目测了一下李巧云的身高,她的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三号的身高和霍金柱的身高非常接近。

“霍金柱是一个光棍,没有结过婚。”

“难道是因为身材矮小吗?”

“身材矮小是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他年龄不大,太显老,三十岁左右的人,看上去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找郎中瞧了,郎中说,这是一种病,叫‘早衰’。”

在卞一鸣的印象中,三号尸体出现在二号墓室里面,此人的身上的衣服全是棉织品,所以,同志们没能从三号的身上提取到任何东西。在尸检报告中,只有身高,没有年龄,这应该算是一个不小的疏忽,不过,要是真想弄清霍金柱的年龄,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第六十二章 景荣曾有军帽

“那么,这个关景荣呢,他的身高和年龄是多少?”

“关景荣比霍金柱高大半个头,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此人的身体怎么样?”

“关景荣五大三粗,长着一身的贼肉。”

“一九七零年春天以后,这两个人回来过吗?”

“霍金柱跟我男人一样,也没有回来过。”李巧云道。

“关景荣回来过——他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回来呆几天。”柴有珍道。

“你们见过这个东西吗?”卞一鸣手上拿着的是那枚红颜色的五角星。

柴有珍和两个儿子同时摇摇头。

“公安同志,这个五角星和孩子他爹的死有关系吗?”柴有珍道。

“情况是这样的,这个五角星是我们在柴二得的口中发现的,我们估计是柴二得在遇害之前,将它藏在口中的。这个五角星只有黄军帽上才有,我们估计这枚五角星是凶手帽子上的。”

柴有珍立刻陷入了沉思。

“关景荣有没有戴过一顶黄军帽呢?”卞一鸣继续追问。

“有啊!关景荣戴过一顶黄军帽。”关鹏举道。

“是一九七零年前戴的,还是一九七零年之后戴的呢?”

“一九七零年之前戴过,一九七零年之后也戴过。鹏举,你好好想一想,一九七一年过年的时候,关景荣到咱家来给你奶奶拜年的时候,他的头上是不是戴着一顶黄军帽,我记得,他的帽檐上虽然没有这个红颜色的五角星,但——”

“大娘,您不要停下来,接着往下说。”

“娘,我也想起来了,六叔的帽檐上也有一个五角星。”

“你是说,关景荣的帽檐上有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卞一鸣想弄清楚关鹏举的言外之意。

“公安同志,是这样的:六叔的帽檐上没有你这种五角星,他的黄军帽已经褪色,只是在这个地方颜色深一些,深一些的地方好像就是一个五角星。”

卞一鸣和王萍终于听懂关鹏举的话了:帽檐上有五角星的地方,时间一长,帽子的颜色褪了,有五角星遮盖的地方的颜色还和帽子过去的颜色一样。

卞一鸣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一,到姚虹桥家去的不仅仅是三个不速之客;第二,在关景儒的同伙中,竟然有人戴黄军帽,而且,在此人的黄军帽上曾经有过一枚红颜色的五角星,柴有珍和儿子关鹏举见到这个五角星印记的时间又是在关景儒、柴二得和霍金柱遇害之后。

“你们难道没有问关景荣——关景儒他们到哪里去了吗?”

“怎么没问?我们问了。”

“关景荣怎么说?”

“他说两年前就和景儒他们分手了。他还说,当初跟景儒在一起,是出于无奈,他在刘家实在呆不下去了。”

“什么叫呆不下去了?”

“他入赘到刘家以后,四年都没有给刘家生下一男半女,那刘家招他入赘本来就是想传宗接代的,所以,他在刘家的日子很不好过,正因为这个原因,景儒才答应带他到外面去闯荡的。”

“这个关景荣是什么时候跟你男人分道扬镳的呢?我们想知道具体的时间。”

第六十三章 一鸣前往刘家

“这我们倒没有问,孩子他爹也不曾提过这件事情。”

“关景荣有没有说关景儒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这——我问了,他说不知道。这我也相信,如果关景荣真和景儒分手的话,景儒到什么地方去,是不会跟他说的。”

“那么,这个关景荣现在做什么呢?”

“说是在南京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这——我没有问,人家不说,咱也不好问。”

“关景荣家现在的生活条件怎么样?”

“鹏举,你来说。”柴有珍望着儿子道。

“一下子从糠箩跳进了米箩。”关鹏举道。

这只是一个形象的说法。

“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七一年过年,他到我家来看我奶奶的时候,送的礼和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除了四样点心以外,他还买了一件羊皮大氅,那件羊皮大氅值老鼻子钱。只要见到小孩子,他就给压岁钱,一掏就是一块钱。他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他连一毛钱的压岁钱都没有给过。他自己也穿了一件羊皮大氅,手脖子上还带了一块手表,在咱们这地界,只有那些吃国家饭的人才戴得起手表。”

“他以前也到你家来拜年吗?”

“每年都来,但顶多带四样点心。”

“照这么说,他和你们家的关系不错了。”

“他家孩子多,条件差,日子过得紧巴,景儒他爹在世的时候,老俩口时常接济景荣家,不瞒你们说,景荣他爹和老头子在一起做过那种营生,他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景荣入赘到刘家也是我婆婆牵的线,当时,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景荣入赘到刘家,弟兄几个才能活命,这么说吧!景荣觉得咱家有恩于他,所以,入赘到刘家以后,每年过年都要到咱家来拜年。”

在这个世界上,以怨报德,恩将仇报的事情,多了去了。

关景儒家有恩于关景荣,这不能成为关景荣不具备杀人动机的托词。

“刘家人应该知道关景荣在南京做什么生意吧!”

“兴许知道,谁知道呢?”

现在,这个关景荣成了一团乱麻中唯一的线头,只有牢牢地抓住这根线头,才能弄清楚另外两个人是谁,也才能查清楚关景荣等人和案子之间的关系。

“刘家住在什么地方?”

“刘家住在刘家沟。”

“我们想到刘家沟去一趟。”

“行,我让鹏举领你们去。鹏举,你领公安同志们到刘家沟去一趟,你不要进村子,把刘倔头家指给公安同志们就行了,千万不要让刘家沟的人看见你。”

“娘,我知道了。”

陈局长明白柴有珍的意思,便决定让丁所长陪卞一鸣一行走一趟,其他人回自己该去的地方,其实,到这个时候,秦科长和陈局长已经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告别关家人之后,卞一鸣一行随关鹏举去了刘家沟。

刘家沟在洛阳龙镇的西南方,关林村在洛龙镇的北边,两个地方的距离大概有七八里地的样子。在洛龙镇的西边,有一个峡谷,走这条大峡谷,路要近许多。如果从镇上走,要经过两个渡口,还要绕一个不小的弯子。

第六十四章 刘家日子突变

一行人在关林村西边一里地的岔路口分手,秦科长、陈局长他们朝南走,丁所长一行继续向西。

十几分钟以后,大家穿过一个山谷,眼前出现一座大木桥,大木桥横跨在一个大峡谷上。透过脚下的缝隙,能看到桥下宽阔的河流。

在峡谷的西岸,有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山路开凿在半山腰上。

河面上有一条船,船头上站在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根竹竿,船头有三根很长的绳子,在绳子的另一头,有三个纤夫,他们弓着腰,低着头,行走在高低不平的石崖边上——船由南向北缓慢前行着。

船上盖着帆布,帆布下面一定是怕潮怕湿的物资。

卞一鸣凝望着那些在山崖边上前行的纤夫,从心中颇多感概。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卞一鸣以前只在文学作品中见识过纤夫,文学作品中的纤夫和现实生活中的纤夫,是不一样的。

同志们现在的情形和这些艰难前行山崖边上的纤夫差不多,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艰辛的努力。

半个小时以后,关鹏举停住了脚步,前面是一个三叉路口,一条路朝东——沿着峡谷继续蜿蜒向前,一条路向西——穿过一个山口。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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