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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对不住花泽先生,她是真的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啊不不,不用了,”花泽少女无比迅速的再次把电话凑近耳畔,“我现在就问吧,花泽彦先生就在这里,麻烦藤堂小姐稍等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雄起了!!!
不要霸王啊!!!群压!【叉腰凶悍状。
其实我好想写JQ……【另:公布不好的消息。。据说JJ又要开始一期大型的河蟹运动了。。我们一起河蟹吧。。死。。
☆、突变
藤堂静没有想到花泽初音现在正和花泽彦在一起。
花泽初音不是一直是最不受宠的孩子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小音,你现在在……哪里?”藤堂静越来越觉得心慌,有一种事物超出了自身想象的感觉,按道理就算花泽类不在家,花泽彦也不应该对花泽初音这么亲才对。
毕竟花泽类才是花泽家的独长子,不是么?
花泽初音回答的轻松,带着些许的笑意:“当然是在家了,不然藤堂小姐觉得我现在在哪里呢?”
初音一口一个藤堂小姐,可惜电话对面的那位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出亲疏的关系。
“花泽本家么?”藤堂静又追加了一句。
= =某女有点怨念也有点可笑,好吧,其实自从遇到了藤堂静这位小姐,花泽初音自身对于人的下限认识就一遍遍的被刷新着。
“藤堂小姐,过分打听个人隐私会被认为是有所企图哦。”花泽初音声音温和,“我先挂掉电话了,去问问花泽家主是不是想要花泽类回来,一会儿再打给你。”
下一秒,女孩面无表情的从耳旁撤掉电话,然后关掉扔进衣服兜里。
花泽彦和花泽初音的距离不远,虽然没有听到藤堂静说了什么,不过花泽初音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根据表情和对话猜测是什么样的状况,其实再简单不过。
花泽初音看着花泽彦耸肩,笑得有几分痞气,然后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来:“啧啧,花泽彦先生,没想到你儿子这么值钱啊……早知道我也绑架一两回来赚些跑路费也好啊。”她好穷啊有木有。
坐在紫藤椅上的男人脸色极难堪,端着茶杯的手不断地抖,最后青瓷的茶杯终于不负初音所望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极清脆的声音。
像是心碎裂的绝望哀鸣。
“反了她藤堂静!”花泽家的家主,毕竟也是长期居于人上人的地位,上一次受威胁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用自己的儿子要挟。
花泽初音没什么表情,看着地上的那个已经碎得变成一片片的茶杯,只觉得可惜了那些青瓷。
倒是些很上乘的瓷器。
可惜,这么上乘的东西都经不过这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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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说句实话,”女孩拿过桌上的另一个茶杯,毫不客气的火上浇油,“花泽先生,你又何必全部怪在藤堂静的头上呢?”要不是你那倒霉儿子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人家奔巴黎去,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本来是襄王无情,神女有意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倒是换了个顺序。
花泽初音乐得看笑话。
“……”
花泽彦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笑得一脸无所谓的女儿,心底不知怎么就突然生出了几分苍凉。
明明是自己家的事情,是得受过多么严重的伤害,才能这样开怀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受苦?
得是多么严重的仇恨,才可以教会面前的这个女儿,笑得张扬的像是恨不得花泽家再乱一些。
花泽彦以前一直都不懂。就算联姻结婚的妻子过世,就算为了家族亲自送女儿出国,他也一直都觉得只要在事后补偿就好。
可惜现在花泽类,这个唯一的儿子甚至也可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糟糕透了的女人离开他。
他自己做人又该是多么失败?
随着时间过去,有一些被隐瞒千年的伤痕终于全部揭露在世人面前。他开始随着时间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一旦做过了就回不去。
“……”花泽彦叹了口气,转身很安静的凝视了一眼依然在笑的花泽初音,然后拿起放在旁边的家庭电话打了通电话出去,“现在,叫律师到后花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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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彦电话挂掉的同样很快,已经年逾六十的男人挂掉电话后似乎盯着电话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过身重新看向花泽初音,声音低沉:“小音,是爸爸欠了你……”
“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很深沉,是那种成熟的已经接近沧桑的声音,里面有对世界的看轻,还有对人生的看透。
这是花泽初音来到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到面前这个人放下花泽家主的架子,用一种这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口气来讲话,来跟她说一些事情。
这反而让她不敢怎么面对。
花泽彦朝她走过来,脸上是极慈祥的笑容,就像一个平凡人家的父亲见到了自己女儿的那种亲和,似乎还有宠溺和歉意。
像是突然的大悟:“初音,那三年在美国,是过的很苦?对么?”
“……”花泽初音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这句话。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一把温柔的刀子狠狠的刺进去,疼得厉害,可是其实也真的不是很疼,只是有一瞬间,很想痛哭出声。
真的……疼。
说不上到底是哪里疼,但是却像是被牵扯痛了全身的神经,一点点的痛意传遍四肢。
花泽彦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朝着花泽初音微笑:“小音,爸爸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很多时候爸爸也是没有办法。”
“小音,你能原谅我么?”
小音,你能原谅么?
能原谅么?
花泽初音全身都在颤抖,她哆嗦着看着面前的花泽彦,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顺着眼眶倾泻而下,她可以感觉到衣角被浸湿的感觉,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全身都是凉意。
这是她,又大概不是她。
可是,这真的是她的感情……她期期盼盼的的等了三年,终究是在等待什么?
也许不过就是这样一句对不起,不然,她又怎么会哭?
真诚的丝毫没有算计,以一个家人立场的,一句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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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初音只是哭,像是埋藏了很久的泪水统统的倾泻而出,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怨,那么多年的苦,都在这一个午后,顺着这样温暖的话语,全部宣泄。
“小音,虽然可能难为了你,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叫一声爸爸吧。”花泽彦声音微微的有些涩,“我们这样的家庭,你也可以认为我说的话有故意添加感情,不过,我是真的想听你叫我一声父亲。”
“现在的花泽家……只剩下你了。”花泽彦的声音似叹。
家庭律师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大概也是在门口瞅准了时机,在不是那么尴尬的时候走进花泽彦和花泽初音身边,微微鞠了个躬:“老爷,小姐。”
花泽彦收回了刚才的感情,浅浅的应了一声。
= =又丢脸了!花泽初音囧囧有神的转过身去拿袖子擦眼睛,一边在心里腹诽。
“小音,别擦了,哭了也很好看。”花泽彦慈爱的声音似乎没有夹杂多少功利的成分,倒是多了几分笑意。
哭了好看才怪……
花泽初音肿着一双兔子眼转过身来。
于是这下不但花泽彦脸上有了笑容,就连一旁站着的不苟言笑的律师君也下意识的咳了两声。
= =嘲笑的人买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某女表示满脸血。
“无视我吧……”花泽初音忧伤的捂脸,“要不你们聊,我先遁去了……”某女只觉得现在最丢脸的就是她了,而且她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花泽彦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律师坐下,随即看向初音:“小音,这件事情可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啊,你走了的话我们聊就丝毫没有意义了。”
诶?和她有关?
花泽初音下意识的眯眼,心里的尴尬瞬间就放下,满眼都是怀疑的看向一旁的花泽彦。
再没有刚才欢乐的气氛。
花泽彦轻轻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
不过如果花泽初音这么容易就被亲情牌打败,他想他自己也会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不过,对于自己的父亲这么警惕……多少还是让人有几分失落。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略有失落的笑了笑。
一旁的律师看到自家老爷和小姐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赶紧在一旁充当起了调节剂的角色:“小姐,这的确是一件大事,需要您的参与。”
花泽初音挑眉看他。
“或者说,这不仅是您一个人,也不仅是花泽家的事情,”律师的表情有些严肃,“这份合同,会关系到日本将来的商界整体发展。”
= =
这么严重么……
花泽初音觉得自己也被律师君脸上的奇特而肃穆表情给惊悚到,那表情不像是来列合同,倒像是打算上前线时候交代的事情。
“唔,我的确有了几分兴趣……”初音端着下巴百无聊赖,一边又想起了藤堂静貌似还在等她的回答,心下便多了几分烦躁,“什么事情?”
花泽彦熟练地烫茶,然后稳稳的给自己斟茶,声音闲适:“小音,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些话么?”
以前?
花泽初音眯着眼睛想,其实她和花泽彦在一起说话的时间真的没有多少,零零总总的算起来大概也都超不过十次,可是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谈话的内容,却到底多少都是记得的。
“恩,我知道。”花泽初音点头,表情有几分奇怪,“不过今天的事情和那些话有什么关系?”
花泽彦笑笑:“既然还记得,就应该不会觉得突兀了。”
“小音,下一任的花泽家家主,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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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世界末日更可怕的事情,大概就是突然被赋予了一个家族的责任。
当花泽初音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接受法律文件,从看到法律文件的嬉笑到看过所有详细条目的惊讶,最后到满满的都是负担。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世界果然是容易被颠覆的。
花泽初音最后这样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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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把厚厚的文件拍在桌子上,花泽初音站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没有义务也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加上这样的一个职责,而且我真的丝毫不想承担花泽家那么多人口的生命之责。”
花泽彦只是很淡的抿了口茶,然后轻轻浅浅的看向花泽初音:“小音,成为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保持最自然的状态,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情感泄露给对方,尤其是对手看。”
“可是你们又不是对手!”花泽初音没有好气,烦躁的看了眼桌上厚厚的文件。
“呵……”花泽彦微笑,“小音,很高兴,我不是你的对手和敌人。”他的女儿终于对他不再抱有敌视,没有什么比着更令他高兴的事情。
“不过,小音,作为父亲和前辈,这也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一点。”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花泽彦表情很淡,随手拿过桌上的文件签字,“永远都不要相信别人。”
“你会是令我骄傲的女儿,花泽家的未来,就全部交在你身上。”
花泽彦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喜悲,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是决定了良久,今天终于捅破了窗户纸,把结局告诉了一直等待的人。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来决定!”
花泽初音有些恼怒,就这样被突然加上一个职责,还是一直都在向着怎样破坏的一个活计,她真的无法理解面前的父亲到底是怎样去做这样的决定,“你们没有权利代替我去签署一个会产生法律效应的合约。”
“不,我有权利。”花泽彦笑得很淡,“小音,你的户籍还在日本东京,作为你的监护人,我有绝对的权利决定你是否接受这样的一项权利。”
他的话没有一点点的疑虑,分明是已经深思熟虑过才得出的结果。
不容置疑,不容拒绝。
“小音,这是爸爸欠你的最后一件事情。”花泽彦语气温和,像是最温暖的暖风吹拂,“真的也只是最后一件了,以后都不会了。”
“老爷……”律师的眉头皱的很紧。
“小姐,你还是答应吧,老爷都是为了你好,他知道欠了你很多,你好歹也要给他补偿的机会啊。”
“可是我不需要……”
“老爷被检查出来得了脑癌!花泽家必须要靠一个人撑起来!”
律师的话语真的极轻,可是却像是一根刺,牢牢的扎进最柔软的心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我狗血了QAQ
不过。。【挺尸逃跑
☆、毕竟
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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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令人措手不及,就像是生命里来不及填满的那些过往,我们统统把它称为留白。
每个人在自己长长的生命里,或多或少的,都会存在那样的一些留白,也许里面尽是悲喜。
而令花泽初音无法忍受的,是花泽彦最终也成为她的生命里,这样一道无法避免的空白。
是的,空白。
明明才要奢求原谅不是么?又怎么能这样就放下自身的担子,然后打算摇晃着离开?
这真的是……不负责任到极点的做法。
女孩垂眸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那个两鬓已泛花白的男人稳稳的坐在那里,似乎和她初见第一面时没有什么差别,依然是充满了商人的味道。
可是,这味道里却偏偏多了一份温情。
花泽初音最怕的就是这种温情,让人逃无可逃的温暖。
“你……”在开口以前,初音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嗓子竟然已经哑到了说不出话,她赶紧咳了咳,然后接上上一句话,“花泽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不负责任。”
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笑的淡雅,倒像是褪去了几分凌厉和算计的气息,他挥手让花泽初音坐下来,然后斟茶给她,“小音,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想开很多事情,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要替我烦心。”
“谁替你……!”花泽初音本想开口辩驳,但一想到面前已经是一个病人,顿时便再没了辩论的激|情。
“小音,我告诉过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任性的事情了,”花泽彦把茶杯凑到嘴边抿了抿,然后弯起嘴角微笑,“爸爸做过那么多错事,唯独这一件,不会错的。”
“小音,就当是我为了这个花泽家……求你吧。”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些许的哀愁,“阿类现在的样子和状态,花泽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在他手上的。”
“可是我也不会管花泽家的死活。你别忘了,我可是被花泽家流放了三年之久!”花泽初音看了眼面前的花泽彦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讨论一件事关家族的大事,却倒像是在商量今天的旅行要去哪里。
死亡,真的会让人明白那么多?
花泽彦笑得很淡,不置可否:“小音,我在商场上打拼四十余年,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 。=
眼光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花泽初音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站着的律师先生拦住了动作:“小姐,你在这里签个名字吧,花泽彦总裁一旦出位,花泽财团的家主和CEO都会由您来承担。”
这是个极大而且艰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