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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待以后……
宾客面面相觑,心下的决定都各自了然。
这样的一个人,当然绝不能留,不然后患无穷。
花泽初音轻轻的扫视了一眼,毫无反应的在高位上礼貌的笑开:“各位也都是日本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是信不过大家,不过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正统一点的按照规矩来得好。”
“喏,大家便帮我做个证,我请了律师过来,顺便也把刚才和现在将要的一切做成了视频留念。想必这对大家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回忆。”初音的面上一片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故事,“阿拉……各位都是聪明人,要是今天在这里除了什么意外,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就有的登了。”
“虽然花泽主宅人丁稀少,但是,也绝不是非要让我花泽初音独自挑大梁不可!”
女孩挽起嘴角笑,倒像是相夫教子的传统女子,出落得大方水灵。
嘴里说出的却是极狠戾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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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每一个人,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然录下了这里的一切发生,只要现场有一丝一毫出现了她预料之外的偏差,那都是无法挽回的后果。
更别谈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取消花泽初音名正言顺的继承权。
极狠戾的做法,充满着阴险……却分明是格外的聪明。
她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这些人自己送上门来。
然后,狠狠地,永除后患。
前来观礼的宾客终于明白花泽彦为什么会放弃一手培养长大的花泽类而让流放美国三年的花泽初音来继承花泽财团和花泽家,只因为这两个孩子……实在差的太多。
一个是温室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真正温和柔软的气息,连每一片叶子都是娇嫩无比,受不了任何伤害。
而另一个。
却是一匹狼。
一匹永远不露出牙齿的,温柔的藏在人群里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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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上的女孩笑的很平淡,众人却分明在那里面看到了不顾一切的决绝。
她并不是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淡无波。
至少,她的内心,充满的是莫名的憎恶和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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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我代表迹部财团欢迎新一任的花泽家主!”
好听的磁性声音在大厅里响起,矜持的贵族气息总是下意识的带一个上挑的尾音,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华丽的一开口就可以吸引所有的注意力。
迹部景吾笑得极爽朗:“既然花泽家主平安归来,我迹部财团总要送礼表示心意,把本大爷华丽的礼物拿上来!”
少年的声音一直未变,连语气里的矜贵和傲气都没有一丝丝的变化,认识这么久,从来都是华丽的出现和消失,连落寞时都是不留痕迹。
花泽初音完全没想到是迹部景吾先开了这个头,她本来以为还有更重的仗要打,毕竟这些老顽固没有那么好对付。
可是现在,迹部景吾竟然代表迹部财团首先出声!
迹部财团在日本是什么地位,迹部财团在世界上都是鼎鼎有名的公司企业,踪迹遍布北美和西欧,从日本起家的公司能够做到这一步,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
在日本商界,迹部财团一支独大。
而现在,迹部财团名正言顺的顺位继承人迹部景吾竟然毫无思考的就出声解了花泽初音的围。
这不禁让其他家族的人深思。
虽说迹部财团和花泽财团曾有婚约,但他们明明已经听说两家已然解约,迹部财团大公子独爱她人,抛弃了花泽家的大小姐去守护另一朵花。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迹部景吾不是和花泽初音应该已经毫无关系了么?
其他几家本来已经说好了要来这里帮助夺权的家族代表并不是不识时务,眼明手快的看清了现在局势,有迹部财团这棵大树在背后撑着,更别说是花泽家族根基颇深。
就单看现在花泽初音的气势。
以后的局面实在是很难说。
而作为商人,他们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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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开罪了花泽初音,以后花泽家整个都是花泽初音管理,想要和谁过不去还不是她一口说了算,那时候闹个红脸,也会遭到众人的嘲笑。
本来以为花泽初音只是一个人,这样他们还能有些胜算。
现在又加了一个迹部景吾在背后撑腰,其他家族还哪里有刚开始来的那份气势。
迹部景吾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就闻名日本商界的首席公子,迹部家老爷子一手培养的接班人,智慧女神雅典娜赋予天赋的孩子,一直没有脱离过华丽的少年。
他实在有太多光芒。
迹部景吾说什么,有谁敢说一句不字。
这场战役的结局,气势早已经明了,再没有多余可以解释或翻案的内容。
花泽初音早已计划好一切,就等着他们往里面跳,没想到最后……他们还真的傻傻跳了进去。
各个家族的代表一脸挫败,却几秒钟后就恢复了平常。
“哈哈,我们当然要帮助花泽彦老兄的孩子!本来就是顺位继承,这有什么可质疑!”
“欢迎花泽家主回家!”
“恭喜,花泽家主一定给花泽家能带来新气象啊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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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这花泽家便是我花泽初音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叹气。
☆、通牒
花泽初音亲眼看着拆了后厅的那一室白色,看着金丝楠木的棺被抬出去,不知不觉便多了几分恍惚。
“这么快……”原来这么多人就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全部离开了。
原来,葬礼也是极仓促的。
那个所谓的父亲,花泽家的家主,竟然终究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样离开。
瞬间原本的一切辉煌全都成了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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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想好的未来,全部都在一瞬间坍塌。
前来观礼的宾客渐渐随着仪式的结束退出房间,很多人想要上来攀谈,却全部都被婉拒。
“花泽,你……”声音停下了又接上,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面前女孩的妆容实在是太过于惨不忍睹,道明寺司看了眼旁边的花泽类,勉强极了的开口。按道理说,花泽初音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么?他甚至从没见过花泽初音的衣服或者头发有一丝凌乱,今天有事怎么回事?
“你……还好么?”
初音没什么精神的看了眼道明寺司和花泽类,语气很低的嗯了声,在没有其他的话语。
手上的伤口的确是很疼,从四楼爬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铁质的水管,狠狠地拉了一个伤口,然后又急着赶回日本,便一直都没来得及处理。
飞机上看到她这幅尊荣,差点都没有让她登机,她解释了快半小时才终于疏通了得以回来。
真的是……= =花泽初音想象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现在自己的惨状。
脚似乎也是也是崴了,走路不是很利索,一瘸一拐的,但是却总是坚定极了的姿态,很稳也很慢,像是踩着鲜血和汗水一步步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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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花泽家不是有家庭医生么?先叫来把我伤口包扎了吧。”距离受伤已经有三天了,在这样下去估计是要感染了,何况伤口是愈合了又被不小心在下飞机的时候撕裂。
啧啧,真是倒霉透顶了。
花泽初音无限忧伤。
“我给你去打电话叫来。”花泽类看着面前的花泽初音,甚至都不敢上去扶住她,生怕一个不小心的搀扶触碰到了伤口再让她受伤更重。
对于花泽初音,他一直都是觉得亏欠。
所以才能无论花泽初音怎样对他,从来都是笑脸相迎。
迹部景吾随着观礼的宾客一道出了门去,临走前看了眼站在主位上的花泽初音,眼神闪了闪,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就要转身离开。
“迹部君。”
花泽在身后叫住他。
华贵的少年愣了几秒,然后转身,挑起眉角眸光闪耀的看向她:“啊恩?”
“今天谢谢你了,就当是我欠你一次人情。”初音眯着眼睛笑,眸底潋滟的流过些许光彩,“以后有什么事,我花泽初音一定竭力相助。”
如果没有迹部景吾,她今天断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赢了这局棋。
门口的少年脚步停住了几秒,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停顿,半晌后重新回过身来,上下看了眼花泽初音,然后勾起嘴角笑开:“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欠得了本大爷的人情!”
“花泽初音,这是本大爷送给你重回日本的见面礼。”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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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漂亮的凤眼里流淌过些许的思量,随即爽朗的对着花泽初音微笑:“本大爷这么华丽的见面礼,花泽初音,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存。”
少年转身离去。
花泽初音微微愣了几秒,随即温和的笑。
上流社会都传说迹部景吾是从内到外的华贵和高傲,似乎没有事情可以打破他的傲然和华丽,她一直以为不然,以前那么久的日子,也没有发现。
倒是今天,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迹部景吾的确是满满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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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句话,他是想告诉她,以花泽家作为她回到日本的礼物么?真是好大的手笔。
明明很多上流社会已经对她有了戒心,而让那所谓的花泽旁支上位可能更有益于迹部财团的商业吞并,不过他却果断的放弃了这条路子。
花泽勾了勾唇角,走下主位,看向刚打完电话回来的花泽类。
顿了顿,女孩温婉的开口,语调里是很淡的凉薄,“花泽类,你还喜欢藤堂静么?”还是可以向当年一样,为了那个所谓的圣母玛利亚连别人的性命都不顾么?
初音眯着眼看他。
“……”花泽类狠狠一怔,他从没想到花泽初音会这样直接的提问,嗫嚅了几秒,终究是没有直面回答,“小音,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
“她分明就是看不惯藤堂学姐!这个恶毒的女人!藤堂学姐这么好的人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你要你这样狠毒的对她!”
尖锐刺耳的声音就响起在花泽初音的耳边,略显嫩的嗓音此刻却没有任何的甜美可言,跟着道明寺司一起前来的牧野杉菜看到众人终于走了,便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份怯场。
没想到刚朝着花泽类学长走过来,就听到花泽初音那个女人又在诋毁藤堂学姐!
“杉菜,不要说了!”道明寺司分明已经看到了花泽初音一瞬间沉下来的脸色,他了解花泽初音,干正事的时候她一向讨厌被打扰,而那些打扰她的人……
“我就要说!她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不能说!社会的毒瘤!”牧野杉菜口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注意,全是恨意,话说的也极其难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牧野杉菜,请你说话注意!”花泽类拦在了初音的面前,一脸的沉郁,看着被道明寺司抱在怀里的牧野杉菜,面上全是不悦,“阿司,把你的人带走。”
“……”牧野杉菜从未听到过花泽类这样对她说话,在她的印象里一直以来花泽类都是温柔体贴的,一句重话都不会说,又怎么会凶她,“类学长,你怎么能受这个女人的蛊惑!她不是好东西!”
挣扎着便要朝花泽初音过来。
“我不是好东西?”
花泽初音从刚开始就一直沉默,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牧野杉菜,就在刚才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却是温柔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没有好下场?”
牧野杉菜见过花泽初音冰冷的样子,见过她微笑的样子,见过她冷笑的样子。
但是没有一次花泽初音这种温柔似水的眼神,她就站在对面,目光柔和的像是天边的泉水,眸子里水波闪烁,却在眸底分明藏着狠戾的怒意!
“你……”
“牧野杉菜,你看看,我们这里现在就只有四个人了,对不对?”花泽初音走进了牧野杉菜的身边,“你刚才是想打我对么?现在我过来了,你还要打么?”
初音走的更近,就在道明寺环抱着牧野杉菜那只手的旁边。
她一瞬间极安静的看着牧野杉菜,然后温柔的笑,像是想起了什么话:“牧野杉菜,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愚蠢,没想到……你还有乌鸦嘴这一项大名。”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了牧野杉菜在她离开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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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抓住了你的痛处……】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痛处的,没想到,如今竟然是一语成谶。
花泽初音笑得妩媚,在和Alex所有的爱恋里,教会了她如何变得更加成熟,虽然最终,她失去了那个男人。
脏了的爱情,不要也罢。
“牧野杉菜,你说今天,我凭什么放过你?”花泽初音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面前那个少女的面颊,明明是笑意盈盈的脸颊,却分明让牧野看出了疯狂的错觉。
在美国,和花泽初音打过交道的人从来都说,她是比她师父更加恐怖的存在。
因为,她的世界里少了太多的感情。
花泽初音对此其实一直不怎么在意,她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和Alex的爱情里,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只是现在,连这份唯一也同样失去。
她从此无牵无挂。
手下的力道渐渐狠了起来,花泽初音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在苍白的面色里,她用唯一完好的左手在牧野杉菜的侧脸滑动,而另一只手还淅沥沥的往下滴着血。
奇特的画面。
却分明可以看到一种疯狂在沉默中氤氲。
☆、疯狂
花泽初音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那个叫做牧野杉菜的女孩,神色突然有了几分恍惚,喃喃出声:“要不是你,又怎么会毁了这一切……”
那个她唤作师父的男人终究是对她有恩,虽然说最后是他狠狠地伤害了她,那么多年的照顾,却总是无法抹去。/非常文学/她无法去恨,也无法去责怪。
可是现在,牧野杉菜为什么非要一定在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她花泽初音自认虽然不是多么善良,但是对于牧野杉菜,真的是从来没有任何的伤害,就连背后议论都没有过。
她何苦被说至此!
大概所有的一切只是她天真,把那个男人的浮华看成了爱情。其实,那也只是因为,她真的一个人寂寞太久。
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以后悔。
可笑的是这世界哪里有这么纯洁的爱情,他从来都站在高高的未知俯视,而她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蝼蚁。
太令人讶异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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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地下生活了太久的蝼蚁,才会把上帝偶尔的垂怜看做是非自己不可的感情。
然后一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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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初音面上的空白吓坏了牧野杉菜,牧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透过面前那个女孩衬衣的血渍,血迹似乎还在一点一点的渗出来,却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
“花泽……我,你冷静一点!”
牧野杉菜在花泽类和道明寺司两重打击后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选择说了句平淡些的话,她伸手想要拿下花泽初音按压在自己侧脸的手,却发现那只手的力道竟是惊人的大。*非常文学*
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想要……杀了她。
只是没有放在脖子上而已。
“放了你?为什么?”花泽初音没有丝毫动作上的改变,只是神色越发黯然,她眯了眯眼看向对面的牧野杉菜,只觉得厌恶,“我放了你,谁又能放了我……”
那个能放了她的人,如今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初音却早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毫无表情的脸上缓缓的勾勒了一个弧度,满满的都是冰冷,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玉白色的手指覆盖着牧野杉菜的肌肤,落下一道道痕迹,温柔的带着花泽初音的恨意,缓慢加深,“牧野杉菜,反正我都已经下地狱了,你说……我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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