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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皇后同人)子规声断 作者:zoeyeh(晋江2014-05-25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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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美景,让她们恍惚,甚至忘记了“阴谋”的存在。
  
  当船划进太液池中处时,船伕竟放下木櫓,并将身躯往船侧一倒,船身开始重心不稳。承娘紧张地握住朴氏的手,朝船伕大吼,“你在做什麼!”
  
  船伕好似没有听到般,逕自爬起身,而后用力一跳;下一瞬,整艘船翻覆,承娘和朴氏双双落入池水裡。
  
  承娘立时将朴氏拉到一旁,才免於被木船压身。
  
  朴氏大喘口气,惊魂未定。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什麼物事拽住,无法动弹。那力道之大,让她的身躯往下沉,几乎要灭顶。
  
  承娘惊觉情况不对,连忙潜入水底,这才看清是那名船伕正拉著朴氏的双脚。她愤怒地扯下船伕的牵制,但船伕水性极好,立刻摀住朴氏的口鼻,欲让她窒息而亡。
  
  朴氏瞪大眼看著承娘,无助和恐惧使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承娘不知道自己能在水裡撑多久,但她一定要把朴氏救回!她再度游上前,拽住船伕的手臂,并拳掌朝他的脸用力一挥;可船伕只吃疼了声,依然没有放手。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瞎耗,因為朴氏不可能在水裡撑这麼久。她又朝船伕的琵琶骨使劲一打,船伕不出所料地鬆手;她这时抓準时机,立刻抱住朴氏要衝破水面,但船伕却扣住她的脚踝,想让她们双双淹死在太液池裡。
  
        
污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朴妹子。。。  承娘奋力一踢,无法挣脱船伕的牵制。
  
  当她发现朴氏已是昏去之态时,忙不迭将朴氏的身躯往上送,自己则和船夫在水中缠斗。
  
  在水裡,她无法施展原有的武底,敏捷动身极其困难。较之熟悉水性的船夫,她被攻得连连后退。
  
  被送出水面的朴氏在下一刻又沉进了水裡,承娘立时抱住朴氏,衝到水面上。她颤抖著唇,慌乱和著急冲上心头,使她不自觉地猛摇著朴氏的身子,“醒醒啊!快醒醒啊!”
  
  但朴氏却旧面无血色、唇齿发白。
  
  承娘大吸口气,连连朝朴氏送气,却唤不醒朴氏的生机。她不死心地伸出长指一探朴氏的鼻息……毫无活生,这使她从原先的焦虑转為愤恨。
  
  我一定要杀了你!
  
  船伕此时在水裡已是极限之态,但他仍不死心地拉扯承娘的身子。反正他本来就是奉命行事,从皇后那裡得到足够的银两留给亲人,死了也无妨。
  
  承娘用力踹开船伕,继续与他搏斗。但她知道自己若杀了他,肯定无法定他的罪。於是她抓住船伕的颈子,把他扯出水面。
  
  船伕一吸到气,又把承娘拉入水中,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杀了她,不然得不到银两救活他的孩子。
  
  承娘的体力和意识渐渐消无……
  
  “娘娘!娘娘呢?快把娘娘救回啊!”红丹在瀛洲桥上看著奇才人灭顶,朴才人浮上水面,不禁哭喊道:“谁快来救救两位娘娘啊……”
  
  答纳失里则是冷眼旁观这一场精彩的溺毙表演。
  
  莲花发现了红丹,察觉事态不对,连忙向答纳失里低声稟报,“娘娘,让红丹瞧上此景,许是会告发我们。还是让船伕把奇才人救起,污蔑她杀了朴才人吧?”
  
  答纳失里想了半晌,知道自己不可因為一时衝动毁了计画,便命船伕将落水的两人还有朴氏带回岸上。
  
  反正朴氏已死,她达到了她最初的目的。
  
  ***
  
  西煖寿昌殿内,内侍和宫女身著白色丧服,齐身长跪。
  
  妥懽艰难地踏进朴才人的寝殿,没想到自己第二次的步入,却是因著朴才人的死讯。
  
  哀肃的氛围盈泛寿昌殿,低泣碎语却唤不回昔日温婉柔顺的榻上美人。
  
  妥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关心这名女子了,久到他忘了她怀有身孕,忘了她是他的“妻子”……甚至连她肚裡孕育的生命,他都不曾过问。
  
  如今,他们都死了。
  
  他悲慟地凝著冷冰冰的躯体,眼眶的泪滑落而下,“朕对不住你……”
  
  可朕或许连说句对不住的资格都没有,因為朕不但没把你放在心上,连保护好你的能力都没有……
  
  “请皇上节哀!”宛如不速之客的答纳失里在这时走进了寿昌殿,她清秀的面容带著几分狡猾得意,“臣妾知晓是谁杀了朴才人。”
  
  等著吧,奇承娘,本宫一定会让你死在这蠢皇帝的手上。
  
  妥懽扭头瞪向答纳失里,愤怒道:“一直以来不都是你这毒妇想害死她?还有脸同朕说谁是杀人兇手?”
  
        
欺君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元宇宙爆发了,编剧你知道么?  答纳失里没想到这位蠢皇帝竟敢当面斥责她是“毒妇”?原来爹和兄长一亡殻诠e就成了人人喊打的恶人了?
  
  思及此,她勃然的怒气滞在胸口,但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她选择压下。她不相信,当所有人都指责奇才人的不是时,这个蠢皇帝还会為了那没用的情爱护短。
  
  她这时命人将船伕带了上来,咬著牙向皇上一字一句地稟报,“此人便是与奇才人和朴才人同乘的船伕。当时他看见奇才人一把将朴氏推入水裡,他為了救朴才人而与奇才人搏斗……”她立刻抓起船伕的衣襟,指著他颈子的瘀痕道:“陛下可知奇才人手劲之大,差点把他掐死呢。”
  
  妥懽知晓承娘不可能随意伤人,绝对是这名船伕对她们做了什麼。他目光尖锐的像利剑,瞪向船伕,拧眉质问道:“你可知欺君之罪乃死罪?”
  
  船伕连忙下跪求饶,“小人不敢!小人如何敢谎瞒!”
  
  妥懽当然不相信承娘会杀了朴氏,想之前答纳失里污小邮霞倩吃惺保墒欠唇鹉墒Ю镆痪绾位嵘绷似邮希
  
  答纳失里眼见情况不利,连忙加油添醋,“陛下為何不相信船伕的说词?当时在场的内侍和宫女可是亲眼所见——奇才人杀了朴才人!”
  
  接著那所谓当时在场的“证人”,全都朝著妥懽下跪,“陛下明鑑啊!真的是奇氏杀了娘娘的!”都说一个人一张嘴,谎言也会说成真的;答纳失里不相信,蠢皇帝不会被这些流言蜚语混乱心神。
  
  可妥懽并不傻,他知道答纳失里所做的一切都為了要挑拨他和承娘之间。他的眼底瞬时滑过一道轻鄙,怒道:“够了!朴才人已死,你们还嫌不够,再来闹腾朕吗?今日你们的一字一句朕都听在耳裡,若朕发现一点谎瞒,斩首示眾,绝不轻饶!”且他必须派人澄清这件事,还承娘清白。
  
  所有人立时被这个皇帝的气势给震慑了,他们没想过一直以来被燕帖、伯顏操控的软弱陛下,在今天全然爆发。他们更没想到,这名统掌大元国的年轻皇帝,眼神竟如同忽必烈在世,刚毅的模样尽收眾人眼裡。
  
  也许,他们误以為的懦弱帝王正在努力崛起。
  
  答纳失里却被妥懽这样的气势怔地哑口无言,只见妥懽一甩袖,在她后头低语了句,“欺君必死。”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寿昌殿。
  
  仅留下答纳失里一人发狂咆哮,“等著吧!皇帝算得了什麼?本宫还是有法子治你们!”
  
  ***
  
  伯顏自从被任命為大丞相后,无论是国事还是扩充后宫之事,都要参一脚处理。这使妥懽相当烦恼,自己若扩充后宫,还有什麼脸可以见承娘?
  
  而前时被带来晋见的伯顏忽都,伯顏更是逼迫他封她為才人。
  
  其实妥懽不止一次拒绝扩充后宫之事,可伯顏虽不像燕帖跋扈、目中无人,眼神却像把刀子一样架在妥懽的颈项,使妥懽不得不答应。
  
  毕竟伯顏和他的姪子脱脱掌有虎符,兵权在握。
  
  妥懽想到自己坐著的皇位如同空壳,不禁长嘆——如果自己能够掌有实权,就不用怕谁逼迫了。
  
  近来烦心的事一波接一波,他想去探望昏迷的承娘,却被伯顏拦阻。朴氏方死,后宫早就乱得鸡飞狗跳;偏偏伯顏又逼他扩充后宫,答纳失里还不会过来大闹大明殿?
  
  真是没有一件省心的事。
  
  妥懽忍不住走出殿外,仰头望著明亮的天穹,思忖著……还是做著飞鸟比较自由吧?
  
        
喂药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电视剧到底有没有演到?我都是存稿人。。。  承娘因為溺水而失温昏迷。
  
  听闻承娘病况的妥懽也顾不得伯顏再三阻挠,在脱脱的帮助下,每晚都悄悄潜入慈福殿照看承娘。
  
  他让自己的侍卫围守慈福殿,并命御医将汤药备好。準备就绪后,他捧著传来咸苦药味的瓷碗,徐步走进寝殿。
  
  趋於床前,便看见承娘僵直躯体,周身冒著冷汗。
  
  他放下瓷碗,心疼地触上承娘苍白的脸面。他知道她正在做恶梦,毕竟朴才人在她面前死去,这种痛苦谁能承受呢?
  
  他发现她浑身发颤,急忙环住她变得消瘦的身子,想将自己身上的温热渡给她。“承娘,别怕,朕一直都在的……”
  
  她当然不可能回应他,毕竟她尚在跟病痛缠斗。
  
  妥懽知道该是她服药的时间了,立刻拿起银製小匙在黑鸦鸦的汤药裡捞了一匙,并凑到她发白的唇瓣上。可她却如同雕像般动也不动,牙关紧闭。他不死心,又试了一次,但结果还是一样,她没有顺利服药。
  
  妥懽觉得不是办法,很著急,不知该怎麼做才能让她喝下汤剂?
  
  他的目光不禁游移到她的唇上,似是想到了什麼……这一次他坐挺身子,用力吸气后,他喝了一口药,让自己的唇堵上她的。
  
  他隻手抬起她的頷,并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送药入口。一次一次,他慢慢地推送汤药,直到瓷碗见底。他离开她时,还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嘴,轻声道:“赶快好起来吧承娘。没见著你的日子,朕好难受……”
  
  他轻柔地拥住她,好像他怀裡的人儿是飘忽不定的云絮。
  
  每一晚,他都这样伴著她,直到隔日清早,直到骨朵催促他该去上朝……
  
  ***
  
  承娘清醒时,已是朴才人殞命之后的第四日。
  
  她感到有些头晕目眩,直到看清自己身上的瘀痕后,她想起那日所发生之事——答纳失里设计杀了朴才人。
  
  心头的怨恨旋即因為朴氏之死而冲上脑门,她本想饶过答纳失里一命,但她现在怎麼也做不到!她无法原谅答纳失里的所作所為,若是杀了人还可以逍遥法外,那这世间要什麼王法?
  
  或许是因為恚怒染红了眼眶,红丹见状连忙轻拍她的肩头安抚她,“放心吧,虽然皇后在皇上面前污小悖噬峡擅挥邢嘈呕屎蟮墓砘啊V灰业街ぞ荩芸炀湍苤畏;屎罅恕!
  
  承娘点点头,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只要那名船伕未死,我就能替朴才人报仇。”她要答纳失里知道,践踏高丽人性命的罪尤,是难以清偿的。
  
  这时慈福殿外头却一阵闹轰轰。
  
  承娘紧起眉心让红丹去探探外边发生何事,可红丹前脚才跨过门槛,下一瞬就被一名头髮蓬乱的发狂男子撞倒在地。
  
  承娘立时认出那名男子就是杀害朴才人的船伕,她一阵怒意,也不管自己身体尚虚,起身就掐住船伕的颈子大吼,“杀人兇手!你如何能在兴圣宫恣意出入?”
  
  船伕却没有回答承娘的问题,只见他的嘴角汩出腥红,放声狂笑,“只有杀了你,我的孩子才能有救,才能得到皇后的赏赐!所以赶快给我死吧!”他的双手也掐住承娘的颈子,两人打了起来。
  
        
嫁祸
作者有话要说:伯岳吾氏就是答纳矢里的姓氏。
大疫就是黑死病,元朝末年大疫频繁,尤其到元朝快灭时,几乎每年都有一场大疫。
还有大家知道船夫到底是谁了吗?不知道没关系,之后肯定会知道的。  兴圣宫,东煖坤德殿乃伯岳吾氏皇后的寝殿。
  
  答纳失里将翡翠玉鐲戴了又褪、褪了又带,似在把玩,相当漫不经心,“你说,这样奇承娘那女人就会死了吧?”
  
  莲花略低著头应道:“就算不死,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答纳失里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还是死了最好不是吗?本宫倒要让这些女人知道,这凤冠,可不是人人都戴得起的!”想奇氏那女人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简直是无稽之谈!一介高丽的低下贡女,休想沾得凤冠之光。
  
  徐尚宫这时候从寝殿外头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奴婢想时候应是差不多了——”
  
  答纳失里满意地站起身,跋扈自傲的骄气显露在她清秀的面容上。她看了身后的下人们一眼,低声命道:“别愣了,跟著本宫到慈福殿看看好戏吧!”
  
  ***
  
  承娘和船伕之间的搏斗没有歇停。
  
  红丹见状忙不迭地想要叫人护住承娘,可她衝出外头,却什麼人影也没有。她不明白,平素被守得严实的慈福殿,怎麼就在今日鬆懈了防备?
  
  兴圣宫乃妃嬪寝殿的宫区,如何能让一介船伕擅闯杀人!
  
  红丹立时衝上去把船伕的双臂拽住,承娘则抓準时机,捏紧船伕的颈子低吼,“皇后给了你多少银两?那银两足够让你去杀人?你可知,你杀的可是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啊!你怎麼可以这麼做!难道朴才人的命不是命,你孩子的命才是命?”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这名杀人兇手千刀万剐。但為了定他的罪,她不能现在就杀了他。
  
  船伕又呕了一口腥红,血渍染上了承娘的白衣素袍,只见他沙哑笑道:“娘娘可知濠州钟离那儿正在闹大疫?我儿病出了黑斑,若不杀人得千两银,如何救得我儿?”
  
  可杀人灭口便是犯大错,承娘拧眉骂道:“杀了人,你儿就活得心安了?”
  
  但船伕仍旧愤笑,再度掐住她的颈子,她為了反击,把自己的武底全用上了。船伕被她掐得脸色青白,口中的鲜血如瀑流般流淌不止,似要亡命……
  
  ***
  
  当妥懽听闻内侍稟报奇才人已经清醒,他顾不得朝议,连忙三步併两步疾步往慈福殿衝去。
  
  同一时间,答纳失里也正从坤德殿裡走出,欲往慈福殿看戏。
  
  慈福殿裡,承娘被船伕掐得喘不过气,红丹则是在一旁扯著船伕的手臂,抵制他的攻击。因為大病初癒,承娘没法子斗过长年苦力的船伕。就这样,两个女人和一个壮硕的男人在寝殿裡搏斗,不分上下。
  
  恰在妥懽前脚踏入的瞬间,船伕立时亮出预藏的匕首;只是刀锋并非对向承娘,而是对著他的胸口。承娘剎时明白他的用意,瞠眼就要阻止他,却得到他的轻蔑一笑,“我朱五四就算今日死了,也不会是杀害朴才人的罪人……”
  
  “你不可以死!”承娘迅速拽住他的手腕,奋力往后扯,却敌不过他的臂力——匕首硬生生刺进他的左胸,下一瞬,赤红鲜血登时洒满她的素袍……
  
        
谗言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宫斗并不是只为了拉仇恨,每个情节设置点都有他的用意,角色也是。
大家知道船夫是谁了吗?
大家知道四言诗的谜语吗?赶紧的,留下书评我看看!  船伕并没有立刻死去,他从眼角餘光瞥见皇帝入殿,知道是时候了,便故作咬牙切齿啐道:“娘娘简直欺人太甚!小人照您的方法杀了朴氏,您非但没有封赏,还想致小人於死地!恶毒至极!唔——”他又呕了一口鲜血,让自己看来悽惨狼狈。
  
  承娘并没有发觉妥懽已经入殿,她愤怒地扯过船伕手中的匕首,吼道:“休要含血喷人!是皇后命你杀了朴才人!”
  
  船伕虽是将死之态,眼底的冷光却如同银针般尖锐。他强撑著躯体,遵照答纳失里传达的说词,原封不动地唸了一遍,“娘娘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高丽?為了免除贡女制度,只要您登上后位,我大元国的皇帝也会為您所控制。朴氏虽是高丽人,却一直是您登上皇后的绊脚石,只要您肚裡的孩子顺利出世,这天下还不是您的?小人知晓,您想将朴氏之死嫁祸给皇后……以一箭双雕,登上后宫之主!”
  
  或许是船伕说中承娘的软肋,提及“高丽”,令她无法冷静反驳——
  
  “住口!是你杀了朴才人!”她颤抖著发白的唇瓣,嘶声怒吼,双眼转红,因為他即将死去,她却不能定他的罪愆……
  
  “是娘娘杀了朴才人!”
  
  船伕这时甩开红丹和承娘的牵制,倒退几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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