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那時我們再逃可就來不及了。”
此話一出,蕭漴毅的臉色片刻間變得非常難看,密道中漆黑一片,長樂卻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他眼中寒光一閃,耳邊只聽得他低聲緩緩說道:“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探了,往後便是死路,我們只能往前走,也許還能尋得一線生機。”
西兒望向一片黑暗的前方,又在黑暗中轉頭看向長樂的方向,長樂似有感應,左手越過蕭漴毅的身體摸到他的手臂,輕輕一握。西兒立即反握。兩人身形一動,夾在中間的蕭漴毅微微一愣,往前一步,兩人的手臂被他一碰,只得鬆開。
蕭漴毅左右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走吧。”
長樂與西兒將他架好,三人似有默契,誰也不說話,靜悄悄地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長樂覺得氣悶得很,自言自語道:“這地道也不知通往何處,這曲曲折折的……”
西兒停下,摸了摸牆壁道:“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是有點兒光亮就好了,我們也可看看四周可有暗門。”
蕭漴毅也遺憾道:“可惜朕洠蠘O地玄珠。”
長樂一聲輕呼,地道中忽地亮了起來,西兒與蕭漴毅側頭一看,只見她眉開眼笑地拿著一顆珠子道:“剛才順手拿了一顆包在衣襟裏,現在好了,咱們快來看看有洠в邪甸T。”
蕭漴毅面色微沉,長樂笑嘻嘻道:“皇上息怒,這珠子我出去就還您還不成嗎?”
蕭漴毅看了她一眼道:“既然拿了,就留下吧。”
西兒笑道:“長樂這下可得了個寶貝。”
長樂點頭感慨道:“也得看看有洠в忻鼇硎刂!
西兒一笑,接過珠子四處查看,長樂將蕭漴毅輕輕扶去靠著牆壁,走上前去與他一起搜尋。兩人找了一會兒,轉身回來扶起蕭漴毅道:“我們再往前走走。”
藥效已過,蕭漴毅的雙腿越走越痛,冷汗從額間流下,長樂與西兒邊走邊摸索查看,一時竟洠Оl現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長樂一聲低呼道:“快看。”身子往旁一側。蕭漴毅重心一個不穩,猛地倒了下去。西兒正要上前查看,被蕭漴毅一帶,差點摔倒。長樂飛快搶上,將他自地上扶起,一個勁兒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洠掳桑俊
蕭漴毅抬頭看她一眼,長樂見他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連忙問道:“疼得厲害麼?”從懷裏拿出一瓶丹藥道:“昨晚我被人打了一掌,胸口奇痛無比,娘給了我這瓶止痛藥,藥效絕佳,你快服下一粒,待會兒就不疼啦。”
蕭漴毅看了看眼前那張關切的小臉,張嘴服下一粒,問道:“居然連朕也甩開了,你發現什麼了?”
長樂滿臉笑意道:“皇上,我發現暗門了!”西兒皺眉道:“打不開。”
蕭漴毅左手撐著牆壁,說道:“扶朕起來。”兩人連忙將他扶起。
蕭漴毅摸索了一下牆壁道:“你們退後。”西兒將極地玄珠遞給他,與長樂一起往後退去。
蕭漴毅轉頭看了看,見兩人退到牆邊,看不到自己手上動作,這才伸出右手在牆上動了起來。長樂二人只聽“喀拉”一聲輕響,霎時間一道強光直射而來。耳邊卻聽得門後一人輕喝:“誰?”三人嚇得魂飛魄散,西兒想也洠耄偷剀S入,瞬間制住了發出聲音的那人。長樂心跳如鼓,與蕭漴毅交握的雙手竟全是冷汗。蕭漴毅臉色蒼白,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門後情形,嘴角勾出冷酷的弧度,沉聲道:“扶朕進去。”
長樂與西兒目瞪口呆地來回審視面前二人,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皇帝赫然就在眼前!
蕭漴毅目光沉沉地打量著面前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長樂見他眼中凶芒閃過,低頭思索片刻,便起身四處查看。蕭漴毅見她四處亂轉,也不阻止,對眼前的少年道:“抬起頭來。”西兒看了兩人一眼,皺眉解開那人上半身的穴道,只見那少年緩緩抬起頭來。
蕭漴毅低聲笑道:“果然很像。”頓了一下道:“可惜現在有一處極大的破尽!遍L樂見那少年只是目光冷漠地看著蕭漴毅,竟無半點謙恭敬畏抑或驚訝的神色,那冷漠高貴的氣度幾乎要把真正的蕭漴毅給比了下去。心中不由得對他升起幾分好感。
蕭漴毅轉頭對西兒淡淡吩咐道:“勞煩雲愛卿將他的雙腿打斷,由膝蓋至小腿脛骨,骨骼不可留半分完整。”
西兒大吃一驚,退後一步搖頭道:“請皇上三思。”
蕭漴毅怒道:“好你個雲西辭,此人斷腿與否關係到朕與你二人能否逃出行宮。你在此作婦人之仁如何能護朕出去?”
西兒心道:“我不是你大熙子民,自然不用聽命於你。此人毫無武功,我若打斷他的腿骨,豈非恃強淩弱?!雲山竹海的傳人怎能做你的爪牙,幫你行此惡行?”
蕭漴毅見他皺眉不語,心想自己這皇帝做得好生氣悶,正要發作,只見長樂走了過來,點了那人穴道,問道:“皇上想扮成他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蕭漴毅皺眉道:“他能聽到我們說話?”長樂搖頭道:“點穴後自然不能。”蕭漴毅點點頭,對西兒笑道:“雲公子,你們與朕的性命現在已是休戚相關,此番正是同舟共濟之時。”長樂對他眨眼道:“我們就聽聽皇上的妙計吧。”西兒對蕭漴毅作了一揖道:“西辭洗耳恭聽。”
三人正在房中密議,西兒猛地抬頭道:“有人來了。” 蕭漴毅與長樂對視一眼,計策雖妙,可惜時不我待!蕭漴毅看向那被點中穴道的少年飛快說道:“你們二人劫持他,可保全身而退。只要這替身不在,他們自然不敢殺朕——”
西兒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只聽來人離房間還很遠便停下腳步,恭敬稟告道:“皇上,御前行走龐侍衛求見。” 蕭漴毅大喜,對兩人低聲說道:“龐戰乃龐將軍之子,從小與朕一起長大,定是起了疑心,前來宮中打探。”
長樂心想:“此人既能殿前求見,必然留有兵將在外,才能這般有恃無恐。那些亂党若非有所顧忌,這人恐怕立即就要遭到毒手。”
蕭漴毅與她一般想法,可是這門外傳話之人他又信不得,只得“嗯”了一聲,再不答話,心裏卻無比焦急,苦於無法與龐戰道盡此間危急兇險。焦懀чg,門後傳來一絲壓低後逼進房間的聲音:“打發此人離開。”三人相視一眼,直呼好險,門外之人果然是亂黨一派。蕭漴毅躊躇不定,不知如何回答。長樂只怕來人起疑,正要打個手勢要蕭漴毅快些回答,只聽外面那人低聲威茫溃骸肮与y道不想知道那人下落了?”
蕭漴毅心念電閃,瞥了一眼冒牌皇帝,淡淡說道:“宣。”
長樂心道:“原來這冒牌皇帝身不由己,也是個可憐人。”只見他神色冷漠地看著房中三人,心想:“若是他知道外面有人正在用‘那人’威茫恢獣裨龠@樣平靜冷漠。”
外面那人似乎甚感滿意,腳步聲起,宣那龐戰去了。
蕭漴毅精神大振,問道:“你們二人誰的功夫好些?”西兒上前一步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蕭漴毅道:“等會兒你裝作刺客行刺,無論真假,龐戰定會追擊捉拿你,外面的亂黨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刺客,且你正好引開龐戰,他們自然不會立即捕殺你。你將龐戰引至安全之處,將此間情況一一告知,龐戰定會侄釀樱入揿端稹V皇驱嫅鹞渌嚦海g出眾,你一定要小心。”
西兒雖不願離開長樂,這條計策卻是他們唯一的活路,他看向長樂道:“路叔叔和雲叔叔應該已在路上,你一定要等我們。”
長樂點頭道:“你也要小心。”
蕭漴毅面露微笑,信心大增道:“立即準備,依計行事。”
龐戰跟著眼前的管事太監行至泰和殿前。那太監低眉順眼,對他躬身示意後,唱諾道:“御前行走龐戰龐侍衛殿外求見。”龐戰暗中掃視四周,只見從殿內出來一個太監,低頭恭敬道:“皇上有請。”龐戰從鼻中哼了一聲,說道:“公公眼生得很。”那太監越加恭敬道:“奴才三歲便入了宮,十歲時眨麃磉@行宮中當值,先皇在世時奴才便年年在這行宮中伺候著。龐侍衛在皇宮中行走,自然洠б娺^奴才。”龐戰眼中精光一閃,笑道:“原來如此。”
那太監行了個禮,說道:“龐侍衛稍後,奴才這就去為您稟報。”
龐戰看他一眼,“哈哈”一笑,昂首闊步向前走去。那太監大吃一驚,叱道:“放肆!”龐戰猛地轉頭,目光冷冷地逼視他,一腳踢過去,罵道:“狗奴才,懀阋哺液瘸獗竟佟!蹦翘O氣得臉色通紅,眼中閃過惡毒神色,龐戰冷笑,正欲提腳再踢,只聽得門內傳來皇帝清朗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龐愛卿前來所為何事?”
龐戰似乎與蕭漴毅關係好得很,爽朗笑道:“皇上離宮已久,微臣心中甚是想念。”長樂心道:“這人膽子可大得很,敢這樣與小皇帝說話。不過這句話妙得很,推心置腹,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任誰聽了也不會生氣。”
蕭漴毅眼中流露出感動神色,向長樂與西兒使了個眼色,嘴上說道:“朕今日有些疲了,龐愛卿若無要事可明日……”
龐戰只聽屋內“啊”的一聲驚叫,神色一變,與那太監一前一後撲了進去。只見房中白影一閃,刺客破窗而逃,蕭漴毅見龐戰不欲追擊,轉身就要來保護自己,大叫道:“朕洠拢熳罚欢ㄒ孟拢 饼嫅鸹仡^關切地看了他一眼,飛身而出道:“皇上小心!微臣片刻便回。”
房中一片狼藉,那太監眼見龐戰緊隨刺客奪窗而出,回頭探究地看向蕭漴毅道:“皇上可還安好?”蕭漴毅淡漠地點點頭,坐在椅上低頭不再說話。那太監站在房間中央,百思不解道:“哪里來的刺客,竟來得這番湊巧?”蕭漴毅低頭不語,那太監竟走上前來,蕭漴毅一驚,連忙椋浚此朴行┢>氲溃骸叭粝胫溃三嫅鸹貋韱枂柋闶恰!
那太監也不多話,招手叫來幾人,房間片刻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來人一一退下,蕭漴毅長舒一口氣,面露笑容。長樂與假皇帝從密道中出來,對蕭漴毅問道:“皇上,我們可是要進行下一步?”蕭漴毅看了看假皇帝,目光落回自己雙腿,說道:“不錯,動手吧!”
長樂點了點頭,蹲在假皇帝面前,解開他幾處穴道,柔聲說道:“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了,我說你聽。”那少年抬起頭來,兩人目光相接,他的眼中有長樂的倒影,長樂盯著他靜如煙海的雙目說道:“為了逃出去,我得在你身上做一件讓你極其痛苦的事情,不過,我保證,危險過後一定能讓你恢復如初。”那少年淡淡一笑,神色越加冷漠,長樂輕聲道:“我知道,你假冒皇上是受人茫龋聿挥杉骸!蹦巧倌瓿泽@地望向她,她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蕭漴毅,輕聲說道:“其實你們一點也不像。”那少年片瞬間怔然,只聽長樂一聲歎息:“對不住啦。”
時至午時,烈日當空,行宮半是幽靜陰涼,半是在日光下被照得慘白慘白,雲蒸霧繞中竟有些虛幻詭異的感覺。
房門被輕輕敲擊,蕭漴毅與長樂對視一眼,正要答話,敲擊聲驟停。蕭漴毅凝神靜聽,長樂搖了搖頭,示意來人已經離開,門外無人。蕭漴毅正待輕舒一口氣,門忽地又響了起來,門板輕輕震動,窗外日光慘烈,這詭異的敲門聲駭得長樂差點跳將起來,來人真如鬼魅,無聲無息,與他僅隔一門,竟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存在。
蕭漴毅臉色發白,心道:“來了!”略定心神,有些虛弱道:“何事?”
敲門聲驟停,門外又是一陣靜寂。長樂暗歎:“此人真是心理戰術的高手,這一靜一動間竟已擾人心神,讓人心生猜疑恐懼。”
“皇上出門一趟,竟帶了個小朋友回來,妙極妙極。不知皇上可願為在下引耍б环词呛蔚热宋锖Φ迷谙逻@時侯才將皇上找到?”
蕭漴毅咳了兩聲,說道:“朕的朋友怎比得上這房間中的少年矜貴?”
“皇上說笑了,真的還在,假的又怎能矜貴得起來?”毫無預警,門“呀”的一聲被推開。來人一身灰色長衫,視線掃視了屋內一圈,房內情形盡收眼底。只見蕭漴毅與假皇帝並排坐在被移至房間中央軟榻上,長樂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執于假皇帝頸脖旁邊。他看了一眼長樂,眼中精光一閃,問道:“皇上不會是想挾持此人逼我就範吧?”
蕭漴毅臉色越加蒼白,冷笑道:“閣下不請自入,朕厭惡已久。”
那男子看他一眼,懶懶問道:“皇上的雙腿疼得厲害吧?”
蕭漴毅目光冷冽道:“拜閣下所賜。”
長樂皺眉道:“皇上疼得厲害麼?”匕首一壓,在假皇帝頸上壓出壓出一道血痕,對那男子喝道:“你快去取些止痛的藥來。”
那男子目光冷淡地盯著她,眼中似有火焰,似有寒冰,長樂頓時全身泛起一陣涼意,此時蕭漴毅卻忽然間向後一仰,倒了下來,長樂手一抖,緊緊盯著那男子,大喝道:“你若離開椅子半步,我便要這假皇帝血濺當場!”那人輕哼了一聲,慢慢靠回椅背,長樂喝道:“雙手把著扶手不准放開,屁股不准離開椅子,慢慢連人帶椅往後退去,動作要慢,若有半點異動,我便立時動手割斷他的脖子。”
那男子邊退邊道:“好,好,好個歐陽長樂!”
長樂心中一顫,心念電閃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抓不住,低聲喚道:“皇上,皇上?你洠掳桑俊笔挐r毅撐著軟榻慢慢直起身體,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盯著退至門邊的灰衣男子道:“長樂做得好!朕早就想趕他一回了。”說完劇烈喘息片刻後說道:“給朕備馬!要赤雪與青霜。”
長樂見他便要起身,喝道:“慢著!”使了個巧勁,只見房門被她扔出的兩樣枺饕辉遥芭椤钡囊宦暸龅綘澤希粡椫幔芭尽钡囊宦曊藐P了起來。
蕭漴毅邊咳邊贊道:“你這手倒漂亮得很!”
長樂見他越來越虛弱,擔憂道:“皇上可還堅持得住?”蕭漴毅正要回答,哪知岔了一口氣,竟劇烈地咳嗽起來,長樂見他越咳越厲害,臉色已然出現病態嫣紅,急聲問道:“皇上你怎麼了?”
門外傳來馬蹄聲響,那灰衣男子道:“赤雪青霜已到。”耳中卻聽到房內長樂一迭聲地輕喚:“皇上?皇上?……”他眼中精光一閃,不緊不慢地說道:“赤雪青霜已到,請皇上驗馬。”
房中有片刻靜默,他凝神靜聽,忽地全身緊繃,看向房門。只見房門猛地大開,長樂與假皇帝並排立在房中央,身後蕭漴毅已昏迷不醒,斜斜躺在軟榻之上。
灰衣人視線掠過三人,目光在假皇帝身上短暫停留,最後看著長樂沉聲說道:“歐陽姑娘若是放了手上的人,在下可立即放你下山,絕不為難。”
長樂看了一眼身前少年的側臉,神色肅穆道:“皇上有旨,要長樂在你眼前將此人雙腿打斷,由膝蓋至小腿脛骨,骨骼不可留半分完整。”
灰衣人臉色一變,只見長樂將匕首穩穩地架在假皇帝脖子上,神色悲憫道:“皇命難摺!彼⒅乙氯说溃骸伴w下武功高強,長樂為保萬全已喂了他一味毒藥,一炷香內若無解藥,假皇帝便成死皇帝。”她也不管這“死皇帝”一說犯了天大的忌諱,右手捏住一粒蠟封的藥丸道:“這便是解藥。我動手之時若受險阻,立即便將它吞下肚中。”說罷便將藥丸含在口中。
灰衣人雙眼一眯,大笑一聲道:“算無遺策!好個歐陽長樂!”深深歎息道:“真如妖孽一般!”神色不甘地往後退了一步。
長樂眼中閃過不忍,緩緩抬起右手,假皇帝向來冷漠平靜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駭然神色,殿中諸人呼吸驟緊,假皇帝猛地椋想p眼,只聽“喀拉”骨裂之聲響起,長樂咬牙模糊道:“對不起。”假皇帝悶哼一聲,長樂扶他緩緩坐到地上。
灰衣人看她一眼,曬然道:“終究還是小孩子,心腸太軟。”
長樂將口中藥丸取出,瞥他一眼道:“即便我留了一手,讓他有機會恢復如初,可他會謝我手下留情,謝你為他尋醫問藥麼?”
灰衣人哼笑一聲,看向軟榻上斜躺的蕭漴毅道:“天下間儘是忘恩負義之人,”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假皇帝,淡淡道:“他便是日後殺了我,我也不會感到奇怪。”
長樂哼了一聲道:“他所受的一切苦難皆由你而來,何來忘恩負義一說?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那人淡淡一笑,長樂竟覺得有些淒苦蒼涼,卻見殿外沖進一人神色慌亂道:“主人,龐戰率領幾千兵將,已將天慕山鐵桶般圍起來了!”
長樂大喜,西兒果然不辱使命!
山間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