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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大喜,西兒果然不辱使命!
山間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如此反復不休,震得山間鳥獸四處飛逃,卻不見有人攻打進來。
灰衣人一腳踢開報信的人,猛地轉身對長樂喝道:“歐陽長樂,你若再不放人,休怪我手下無情!”
長樂見他神色冷冽如刀,耳邊山下兵將的呼喊一聲大過一聲,“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心中越來越急,即便是當年蒼茫山中遭遇羅景天與司徒寒江之時,她也從未有過這般焦急無助。真假兩個皇帝雙雙倒下不醒,懀蝗酥Γ故且粋也救不了!
“怕什麼?!你便看他如何手下無情!”
這慵懶清傲的聲音如煙花一般在長樂耳中炸開,她抬頭一聲驚叫:“師傅!”
便在此時,灰衣人閃電般暴起,一掌擊向軟榻上的蕭漴毅,只聽“轟”的一聲,軟榻便四分五裂,但見路行歌右手提了蕭漴毅站在窗邊,那灰衣人閃身攻向長樂,長樂哪敢硬拼,避開他的掌風,躺在地上的假皇帝卻被他一把抓起。長樂正想追擊,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卷起飛落至牆角蕭漴毅旁邊。
路行歌清嚕б宦暎笮湟粨',如黑色大鳥展翼而飛,灰衣人只覺背後生風,一股強大的內力自背後壓了過來,刹那間肩背之處猶如扛上千金重擔,他帶著假皇帝往旁一閃,眼前一花,只見路行歌翩然落到面前,姿態優雅地轉過身來。
灰衣人似要後退了一步,卻想到什麼似的,冷哼一聲,站在原處,目光陰冷地盯著路行歌。路行歌斜眼看他,微微一笑,往假皇帝一指,道:“你若再不放人,休怪我手下無情!”原原本本地將他威茫L樂的話給還了回去。
灰衣人正要答話,卻瞥見路行歌眼中閃過驚訝神色,背後一涼,下意識低頭,只見寒光閃閃、透胸而出的匕首尖上鮮紅的血液“嗒”的一聲滴落在地上,濺開一朵豔麗淒美的紅色血花。他的臉上露出極度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猛地明白了什麼,抬手就往推開他向後急退的“假皇帝”拍去。路行歌帶著“假皇帝”往後一退,只見那人猛地看向長樂身邊還未蘇醒的“蕭漴毅”,仰天淒然笑道:“好個苦肉計、連環計!”
長樂扶起身旁的少年,為他解開穴道,見他慢慢睜開眼睛,迷惘之色一閃而過,隨著長樂的視線看向路行歌與灰衣人那處,身埽溉灰徽稹K纱笱劬Γ赝鴮χ胖械娜耍壑胁辉倨届o無波,隨著灰衣人鮮紅的血液滴在地上,他的臉上逐漸顯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悲傷,長樂感到他的身埽⑽㈩澏叮乱庾R地抓住他放在自己身邊的左手,聲音微帶顫抖地對路行歌叫道:“師傅莫讓那人死去,長樂有話要問。”
灰衣人早已倒在地上,聽到這句話,轉頭望向長樂,一片死寂的目光中閃過璀璨的亮光,他扯動嘴角,對她身邊的少年抬手道:“你過來,我告訴你你父親身在何處。”
那少年走到他的身邊,輕輕蹲下,灰衣人視線掠過路行歌、蕭漴毅、長樂,低聲道:“你讓他們走遠點,我只說給你聽。”
路行歌哼了一聲,人影一閃,只聽殿外“哎喲”、“是誰?”、“啊喲……”慘叫聲、乒乓聲一片。
蕭漴毅陰沉沉地看著二人,長樂語帶哀求道:“皇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罷了。”蕭漴毅長舒一口氣,看向長樂,“你扶朕到那邊去。”長樂將他安頓好,關切地看向那二人。蕭漴毅看她一眼,輕輕摩挲自己的雙腿,眼中痛意一閃而過,他的眼神漸漸銳利深邃起來,毫無感情的目光從灰衣人的身上,慢慢移至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的臉上。
長樂“啊”地一聲輕呼,只見那灰衣人竟一把扣住了那少年的茫T,她倏地站起,那少年猛地回頭看向她,搖頭道:“你別過來。”澈若清泉、寒若薄冰的聲音。
他附耳到那灰衣人嘴邊,說道:“你說吧。”語氣竟有些悲憫。
鮮紅的血液從他腳邊慢慢流過,灰衣人雙唇微動,說完之後怔怔地望著他片刻,然後慢慢移開視線,抓住他的手也緩緩放下,低聲吟唱道:“離兮離兮心內傷,魂兮魂兮歸故鄉……”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輕,正當音色只剩一線時,竟猛地出手擊向那少年,得手後“哈哈”大笑道:“黃泉路上太過寂寞,你來陪我……”笑聲戛然而止,椋慷拧
而那少年“哇”地一聲嘔出血來,眼中霎時霧濛濛一片,倒下之前,依稀看到長樂滿臉焦急地抱住自己。
長樂正要大聲呼喚路行歌,卻見行宮西北處黑煙升起。蕭漴毅望向那方道:“那邊是馬房,怎會起火?”他看了一眼長樂抱著的少年道:“他怎麼樣了?”
長樂神色憂懀В瑩u頭說道:“受傷太重,命懸一線。”輸入他體內的真氣如石沉大海。此時只見白影一閃,蕭漴毅定睛一看,喜道:“雲愛卿!”
長樂眼中一亮,大叫道:“西兒快過來。”西兒對小皇帝點了點頭,一個轉身,飛快地去到了長樂身邊。蕭漴毅眸中精光一閃,轉頭看向遠方,淡淡一笑。
長樂急急說道:“你快為他渡點真氣,心茫粩啵删退懒恕!蔽鲀航舆^那少年,依言施為,內力一探,大吃一驚,對長樂輕聲說道:“這人受傷太重,再不醫治,命不久矣。”
長樂只聽得山下兵將浩浩蕩蕩地上山之聲,他們一邊上山一邊大聲喊道:“行宮大火,臣前來救瘢噬虾楦}R天,萬歲萬歲萬萬歲……”看向蕭漴毅,只見他望著越升越高的黑煙,面露微笑,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蕭漴毅目光掠過長樂懷中的少年,對西兒說道:“龐侍衛為人謹慎,雖然雲愛卿冒死將朕被困行宮的消息帶了出去,但是要他輕易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又談何容易?”長樂介面道:“於是他便先在山下命兵將齊聲高喝‘皇上洪福齊天,萬歲萬歲萬萬歲’,若西兒所說是假,皇上自然會派人前去一探究竟,龐侍衛大可誰的帳都不買,只要逼得皇上親自出來呵斥他不敬之罪便可確定皇上無恙。到時候再將這樣做的緣由告訴皇上,皇上自然不會真對他生氣。”
蕭漴毅有些驚奇地看向她,點頭道:“不錯。”心裏大約想不到長樂小小年紀便能這般敏銳。
長樂看了看懷中奄奄一息的少年,眼中閃過憐惜之色,接著說道:“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龐侍衛即使帶了足夠的人馬救瘢瑓s怕貿然強攻,逼得亂黨狗急跳牆,傷了皇上。他只圍不攻,留了一線生機,亂黨心存僥倖,皇上便成了他們最好的護身符。這番舉動雖然看上去是打草驚蛇,卻有一箭雙雕的效果,不僅是投石問路,連同皇上安危也顧及到了。這位侍衛膽大心細,難得的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眨诉@麼多的人馬將天慕山圍得像鐵桶一般,還想出了這樣一條出色的計策,當真了不起!”
蕭漴毅的眼中閃過驕傲神色,看著長樂有些興味地問道:“還有呢?”
長樂望向馬房方向,微微一笑,問道:“赤雪青霜可是皇上最喜愛的兩匹良駒?”
蕭漴毅眼中一亮,“哈哈”一笑,越發驚奇地看著長樂,意味深長,有些期待地答道:“不錯。”
長樂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不禁望向殿外,眼露敬佩神色道:“龐侍衛見皇上不出來,心裏怕是信了西兒七八成,卻還是洠в斜M去疑心。即便皇上真被軟禁,西兒小小年紀便能逃出這龍潭虎穴一般的行宮,又叫人怎能不懷疑他是亂黨派出去的奸細?”邊說邊望向西兒,眼中閃爍著清湹男σ狻
西兒與她目光相接,相視一笑,介面道:“所以他便來了個火燒馬房。這又是一條一箭雙雕之計,龐侍衛著人放火之後,定然等著皇上親自前去查看,我跟他提過假皇帝,不關心赤雪青霜的假皇上自然引人懷疑。他不信我,卻又不敢不信我,於是連連使計查探。”
長樂佩服道:“此人足智多郑惺碌嗡宦瞬黄穑
蕭漴毅想到有這樣的俊傑為自己所用,龍心大悅,深深看向西兒道:“你說火燒馬房乃一箭雙雕之計——”西兒一笑,繼續說道:“皇上久不現身,龐侍衛火燒馬房之後恐怕已信了在下九成九。於是便趁著馬房著火之際,高呼‘行宮大火,臣前來救瘢皂樀貛П仙綘I救皇上。”他看向昏迷不醒的假皇帝,說道:“這假皇帝即使不得已現身,行宮黑煙升起,大火未滅,龐侍衛前來救瘢矒醪坏谩5綍r候趁機抓住他,或是虛與委蛇,再想辦法救出皇上您,以龐侍衛之才,自然能想出萬全之策。”
蕭漴毅望著越來越細的黑煙,笑道:“朕看到馬房失火,便知這場仗已勝了一半了。”他目光轉向灰衣人的屍體,神色冷冽道:“天佑大熙,朕能手刃此人,長樂功不可洠А!
長樂低頭一歎,看向他的雙腿道:“皇上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長樂佩服。你的腿……” 蕭漴毅右手一敚В驍嗟溃骸伴L樂不必替朕惋惜,用這雙本就治癒無望的雙腿換了他的性命,朕不後悔。”
西兒滿臉疑惑,看向長樂,正要低聲相詢,卻聽得殿外傳來一個清朗關切的聲音:“龐戰救瘢麃磉t,皇上安否?”
長樂猛地回頭,引頸相望,只見一位白衣輕甲的英武青年手握銀弓,腰配長劍,顧盼飛揚,大步而來。她心中一贊:“好個出色男子!”只見他目光如電,往院中一掃,蕭漴毅顫聲道:“龐愛卿——”
龐戰眼中閃過激動之色,幾步奔上前來,在他面前跪下,低頭沉聲道:“皇上受苦了。” 蕭漴毅一把扶住他的雙肩,眼中竟似浮起淚光道:“有龐愛卿在,朕安已。”
龐戰抬頭,感動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露出無比英俊的笑容,朗聲大笑道:“皇上洪福齊天,大熙永盛不朽!”
蕭漴毅與他相視而笑,深吸一口氣,命道:“扶朕起來。”
龐戰一怔,目光移向蕭漴毅雙腿,抬頭看向蕭漴毅,只見他苦澀一笑,淡淡道:“朕的這雙腿,怕是再也用不得了。”
龐戰一震,眸中寒光一閃,看向長樂那邊,目光掠過地上的屍體,問道:“是誰?”
蕭漴毅眼中恨意漸起,卻威嚴地盯著他道:“扶朕起來。” 龐戰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逾越了本分,忙將他輕輕扶起。此時蕭漴毅靠龐戰支撐自己,感覺不知比長樂和西兒扶著自己時舒服了多少倍。
他對長樂與西兒招了招手道:“你二人救瘢泄Γ薇赜蟹赓p。”對龐戰寒聲道:“行宮一干人等,嚴刑逼供,此次的事情定要查得清清楚楚。追查亂黨一事,朕就交給你了。”
龐戰領命,目光看向長樂懷中那張與皇帝一模一樣的臉,眉頭微皺。蕭漴毅目光微沉,眼中殺機一閃,對長樂問道:“此人可還有救?”長樂心中一跳,搖頭道:“若是師傅或是娘親在此,或有一線生機。”西兒眸中詫異之色一閃,收回吖Φ碾p手,歎息一聲,搖頭不語。
蕭漴毅看了他們一眼,沉吟片刻,說道:“傳相神醫。”
長樂抱住那少年的雙臂緊了緊,西兒悄悄地捏了捏她的右手,伸手在假皇帝臉上摸了摸,神色大是驚奇地看向蕭漴毅道:“皇上,此人怕是易容的。”
“哦?”蕭漴毅讓龐戰將他扶至假皇帝身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的臉,看了又看,問道:“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能將他弄得與朕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抬手便要來揭那假皇帝的“假面”。
西兒神色一凝,抬手擋住蕭漴毅伸出的手臂。龐戰喝道:“放肆。”使了一招分筋錯骨就要拿他的手腕。
西兒毫不在意,眼也不抬,手腕一翻,閃電般反扣向龐戰的手腕。龐戰哼了一聲,劃掌為刀,猛地切向西兒。他一隻手扶著蕭漴毅,另一隻手變招飛快,與西兒瞬間拆了六七招。西兒盤坐在地,龐戰穩著蕭漴毅不能移動,兩人只靠輕巧精妙的招數屢屢過招。西兒本可兩手並用,見龐戰只能單手,卻也不想佔便宜,另一隻手便與長樂交握,也不出招。
龐戰眼中精光大盛,嘿然道:“好小子,你師父是誰?”不經意間瞄到長樂與他交握的雙手,狡黠一笑,忽地一掌往長樂劈去。
西兒眉頭一皺,用了幾分真力往龐戰擊去一掌,龐戰立即回掌與他相交,兩人這時才真刀真槍的對上了一掌。西兒握住長樂的手一緊,胸中氣血有些翻湧,龐戰臉上湧現一抹紅潮,穩住身形,咳了一聲道:“好內功!”余光瞥見長樂向他一笑,微微詫異之際只見她右手輕若薄羽快若清風掠過竹林般襲向自己,只見那又白又嫩的小手瞬間來到眼前,按向胸口大穴。
長樂眼中閃過怒氣,臉上卻仍是笑意盈盈。
龐戰怎會料到她這樣厲害,下手毫不留情,“啊”地一聲向後仰去,卻猛然想起還扶著皇帝蕭漴毅,此時退又退不得,嘿了一聲,左手猛地畫圈,龍捲風一般纏向長樂伸出的手臂,只聽長樂“咯咯”一笑道:“你輸啦。”只見西兒修長有力的手指已經點至他腰間。
長樂身子一定,輕輕扶了扶枕在她腰腹的少年,見他因她一動,眉頭皺了起來,抬手輕輕撫了撫他那輕揚的栗色雙眉,看了一眼蕭漴毅,心道:“你們眉毛的顏色也不同呢。”
龐戰被西兒用家傳的大拂穴手點中穴道,登時僵硬地站在原地,眼中卻無惱色,反而嘴角微勾,斜睨二人。長樂見他如此,心中一樂,心道:“我便再氣你一氣。”眼兒一轉,盈盈美目看向蕭漴毅問道:“皇上可還安好?”
蕭漴毅本有些生氣,但見她嬌憨模樣,瞪了一眼龐戰,似笑非笑道:“龐侍衛可還挺得住?”龐戰乾笑兩聲道:“多謝皇上關心,挺得住倒是挺得住,只是殿外大批禁軍,見臣久不現身,待會兒沖將進來,臣面上可不大好看。”長樂撇撇嘴,心道:“好你個狡猾如狐的龐戰,竟用門外禁軍威茫段摇!
蕭漴毅見她撇嘴,心中好笑,咳了一聲,故作威嚴道:“還不解穴?”
西兒可洠в袨殡y龐戰的打算,抬手便要解穴,卻聽長樂哼了一聲道:“且慢。”手自然便放了下來。
龐戰斜睨她,眼中卻帶著笑意,問道:“小毛孩兒,你要怎樣?”
長樂瞪了他一眼,轉向蕭漴毅道:“皇上,長樂要賞。”
蕭漴毅愣了片刻,打他出生起,還洠烁疫@般要賞要得理直氣壯,心中卻又不覺得反感厭惡,“嗯”了一聲道:“你救瘢泄ΓF下解了穴道朕便賞你。”說罷看向西兒,西兒對他微微一笑,卻不動手。蕭漴毅目光掃過二人,心中有了計較。
龐戰見長樂低頭看了看那假皇帝,抬頭朝西兒一笑,他只覺那笑容清麗無比,心念電閃間張口問道:“你、你、你是個小丫頭?”
長樂笑眯眯地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兒,大感解氣,狡黠地眨眼笑道:“意不意外?是不是大吃一驚呀?”龐戰目光炯炯地掠過面前兩個金童玉女般的少年少女,朗聲一笑道:“龐戰只歎造物之神奇,若非親眼所見,怎敢相信竟有如此精彩的一雙人兒。”
西兒被他磊落之氣感染,雙眸為之一亮,微微一笑,抬手便解了他的穴道。兩人相視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欽贊之色。
長樂心中也有些激動,龐戰具有一種笑傲乾坤、燦若驕陽的驚人魅力,著實令人願意與之親近。只見龐戰微微眨艘幌伦藙荩怂闹┯仓幔瑢⑹挐r毅安置妥當,好奇地打量她,問道:“我倒想知道你這古怪的小丫頭想要皇上賞你什麼。”
長樂看向蕭漴毅,面有難色。蕭漴毅微微一笑,看著她道:“說吧,朕金口玉言,說了要賞你,便是什麼都捨得的。”莞爾一笑,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抬頭望向頭頂耍欤a充道:“除了這江山。”
長樂眼中一亮,直勾勾地看著他,“當真什麼都可以要?”
蕭漴毅心情大好,曬然一笑道:“便是封你做個郡主娘娘也是成的。”龐戰倒是一驚,心道:“皇上對這小丫頭好得很哪。”
長樂大喜,滿臉笑意地往懷中少年一指道:“長樂想求皇上將這少年交給長樂處置。”
蕭漴毅臉色一變,卻在瞬間恢復了臉上的笑意,問道:“這人有什麼好?不如朕封你做個郡主。在帝都賜你郡主府,著人接來你父母,賜你一家永享富貴豈不甚好?”
長樂搖頭道:“先前為了讓他扮作皇上,看起來像皇上受傷時臉色蒼白,長樂對他施了好些手段,心中對他很是愧疚。”頓了頓道:“我還答應過他一定讓他恢復如初呢,路行歌的徒兒不能說話不算話。”
蕭漴毅被她一噎,路行歌的徒兒不能說話不算話,堂堂大熙皇帝難道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