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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木夫人目光冷冷地瞧著她道:“怎麼?打不得?”
蓮生看不清她臉上表情,卻能感到她對自己的鄙視和怒意,咬牙道:“蓮生只求夫人放過羅公子……”梅木夫人打斷道:“你要救他?那你的相公呢?這兩個人要是你只能救一個,你要救誰?”
蓮生吃了一驚道:“雲哥?雲哥在哪里?你……你——”
扶搖拋出一支竹笛,笑道:“師傅神功蓋世,你相公自然是被她抓住了,”嬌斥道:“看你以後還敢得罪我!”
蓮生見那竹笛滴溜溜地滾到自己腳前,拾起來一看,果然是歐陽雲在蒼茫山中用過的那支。這次出來,他便一直帶在身上。
梅木夫人看她一眼,聲音低柔道:“聽說你的醫術很是了得,連扶搖也曾被你毒倒。既然如此,你便來梅木島陪陪我吧。”眾人臉色一變。扶搖嬌笑道:“你看師傅對你多好,怕你寂寞,便把你的相公也一併請去了。”她轉頭對梅木夫人撒嬌道:“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喚作長樂,要是師傅能將她一併帶回去,扶搖便更開心啦。”
梅木夫人說道:“她的爹爹媽媽都去了,我不去尋她,她自己也會乖乖地尋過來。”看著扶搖,取笑道:“不過你若開心了,他們就不知能陪你多久了。”她雖是輕言細語地,但蓮生全身真如墜入了冰窖,只聽她對自己說道:“跟我走吧。”身子一輕,便被梅木夫人拎在手中,往外走去。
“放開我娘!”廳中忽然一聲大喝,聲音清脆尖細。
扶搖猛地轉身,身形一晃,五指抓向那說話之人,口中叫道:“長樂,歐陽長樂——這次看你往哪里跑!”
歐陽念又驚又喜,叫道:“逃到這邊來。”
長樂心中一動,見她五指抓來,便微微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並在一起,斜於胸前,凝而不發,這正是剛才歐陽念對付煮鶴翁的一招起手式。扶搖瞥見她滿臉髒汙也掩飾不住的臉色蒼白,譏笑道:“懀悻F在的能耐,即便點中了,也傷不了我。”手上不停,往她胸口抓去,忽然眼前銀光一閃,只見長樂兩指之間瞬間變出了一根尖細的銀針,閃電般刺向她右手陽池穴,這下又准又快,扶搖“啊”地一聲,大驚之下連忙縮手,卻見銀針已經紮在了手上。扶搖一點也不覺得痛,一怒之下便要拔下針來。
長樂說道:“我若是你,便不會在此時動這根銀針。”
“啊!針上有毒?!”扶搖又驚又怒,被紮到的地方已是毫無感覺,“你別得意,有我師傅在此,你毒得倒我麼?”跑回梅木夫人身邊,抬手至她眼前,委屈道:“師傅,您看!”
梅木夫人只看了一眼,低聲喃喃道:“這毒倒是能解……原來是他……”
長樂退到歐陽念身邊,慢慢說道:“夫人的厲害,長樂自然是知道的。這毒本來也洠颤N了不起,配方是我在一本醫書中偶然看見的,只是解藥配之不易,其中一味楚妃,聽說只有雲山竹海才有。”說完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魏姑娘能不能撐到配好解藥的時候。”
扶搖看向梅木夫人,只見她忽然望向自己,面紗下的表情看不清楚,眸中卻帶了清溊淠男σ獾溃骸八f得洠уe。”
扶搖全身一震,跪倒在地,哀求道:“師傅救我,師傅救我。”
梅木夫人柔聲歎道:“這次出來,你倒是越來越不成器了。”語氣中儘是無限惋惜之意。扶搖渾身戰抖,梅木夫人左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後頸上,右手一翻,攤在長樂面前,“房海寧的枺髂兀俊
“什麼?”長樂問道。
梅木夫人橫了她一眼道:“若不是房海寧,誰又會想得出用楚妃做解藥?這不是他的獨門毒藥麼?他已去世三年了,你看的醫書自然是他的手稿,你這小孩真是刁鑽得很,到這時候了,還以為騙得了我麼?”若是她的左手洠в蟹旁谀樕珣K白,滿臉絕望的魏扶搖的後頸上,長樂真要以為她只是一位正在斥責自己的長輩而已。
她心思一轉,暗想:“看來自己剛來這裏就去祭拜的房前輩就是梅木夫人口中的房海寧,而她要的枺鳎侨缃襁藏在蒼茫山中的《房臨決》。不過聽她說話的意思,好像並不知道《房臨決》中還有一部分記載的是如何修身養氣,修煉內功。”於是說道:“夫人說的不錯,醫書確是房老前輩的手稿。老前輩臨終之時將它贈予我爹爹,我爹爹又將它交給了我。”
眾人心道:“這歐陽雲也怪了,竟將如此寶物交給了一個稚童保管。”只聽她繼續道:“我們一家本想找個地方耄Ь樱魏挝业镉H對家鄉很是思念,這才想在離去之前回到慕城看看。”她看向歐陽念,眼中露出孺慕之情道:“爹爹雖然嘴上不說,但對家中諸人還是非常掛念的。”
歐陽念半信半疑,心道:“雲兒並非涼薄之人,與家中簦У竭@番地步,倒是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他與蓮生之事,若我此時能保住長樂,救了蓮生,他定會感念我的恩義,回到歐陽世家。歐陽世家有雲兒與長樂在,加上弘兒、臁‘,天下間還有哪門哪派有如此優秀的子弟?”
長樂暗中觀察,見他目光閃動,心思一轉,對梅木夫人說道:“夫人要我交出房老前輩的手稿,長樂卻辦不到了。”
梅木夫人問道:“你連你娘的性命也不管了?”
長樂搖頭道:“娘親生我養我,待我如珠如寶,我怎會不管我娘親的性命?只是爹爹料定此次出山凶多吉少,是以出山前一夜,便命我將醫書熟記在心,之後便將醫書燒了個乾乾淨淨。”
眾人“啊”了一聲,只看梅木夫人如此看重這醫書,便可以猜到這醫書定是大有用處的寶物,哪知歐陽雲竟將它付之一炬!長樂雖已背了下來,但是她年紀這樣小,萬一背錯幾句,依法施為豈不是要簦С鋈嗣坎簧偃嗽缫讯笸蟀禋U:“可惜可惜!”
而歐陽念卻是心中一喜:“歐陽雲做事深思熟懀А⒌嗡宦叮羰菦'有十萬分的把握,他有怎會輕易燒掉醫書?”只聽梅木夫人低聲自言自語道:“歐陽雲也勉強算得天賦極高的人物了……為何他自己不記,偏偏讓你來記?”
長樂輕描淡寫道:“我有過目不忘之能,記下幾百頁手稿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事爹爹自然是知道的。”
梅木夫人詫異道:“你真有過目不忘之能?”扶搖朝長樂憤然看去,心中又嫉又恨。
長樂皺眉道:“夫人要是不信,只管出睿嘉摇V皇侨羰俏亿A了,你便要放了我爹爹娘親。”
梅木夫人定定地看她片刻,廣袖一敚Вp聲笑道:“誰要跟你這小娃娃打賭?”一把提起扶搖,喂她吃下一粒藥丸,對長樂道:“走吧,你爹爹該等急了。”抓了蓮生就往外面走去。
長樂急道:“等等。你不想要房老前輩的醫書了麼?”
梅木夫人回頭看她一眼,繼續往外走去,“等什麼等,你不想要你爹娘了麼?”
長樂哪里料得到她完全不吃自己這套,說走就走,眼見梅木夫人頭也不回,就要走到門外,看了歐陽念一眼,大叫道:“我跟你去……”
梅木夫人嘉許地點了點頭,柔聲道:“乖孩子,待在娘親身邊才好。”略作一停,等她跟上。
“且慢!”只聽歐陽念喝道,“歐陽家的子孫豈能任外人隨意帶走?夫人,把人留下吧!”
長樂心中一喜,梅木夫人哼了一聲,轉身橫了她一眼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長樂一驚,原來自己的心思竟被梅木夫人看得清清楚楚。梅木夫人問她房海寧,她便順水推舟,故意說出醫書,引起眾人覬覦。接著又對歐陽念曉之以情,解了他的心結,料想他必會為了歐陽雲和自己出手。見他還在猶豫,就又說自己有過目不忘之能,為的是讓歐陽念對她難以捨棄。
只見梅木夫人在蓮生肩頭輕輕一推,也不見如何使力,蓮生“哇”地一聲嘔出一口血來,倒在扶搖腳邊。扶搖低頭看她,又小心翼翼地望向梅木夫人,見她看向自己,憐愛道:“搖兒,為師知道你討厭這人,這就把她交給你處置,”輕聲一笑道:“你高不高興?”扶搖知她喜怒難測,心中忐忑不安,呐呐地不敢回答。梅木夫人右手一翻,手中忽地多出了一把寒意森森的匕首,“搖兒,這把匕首你討了幾次,為師一直洠в薪o你。現下你就在她身上試試,讓為師看看合手不合手。”
長樂緊緊盯著她們,忙叫道:“不要!”
扶搖本來也是個極聰明的女孩,此時已然明白梅木夫人想要教訓長樂,便拿她母親開刀。只見她目露興奮解恨之色,接過匕首,信手一劃,蓮生的右臂立時就被割除一道血口,鵝黃的衣袖間慢慢滲出血來,染紅了手臂。
“住手!”長樂驚叫,倏地攻向扶搖。
歐陽念吃了一驚,倏地出手拉她,哪知她身子一偏,右手一扣一彈,擊向他的陽池穴。歐陽念手腕一翻,長樂右掌已拍擊而來。他心中一動,沉聲喝道:“這招可要接住了。”左掌霎時與她右掌相接,掌力微吐,只聽長樂朗聲叫道:“多謝!”臨空一翻,借力打力,沖著扶搖飛去,瞬間便已掠至她面前,手臂一勾,便要奪她的匕首。
群豪大聲喝彩道:“哎呀!”“好!”“妙啊!”
十年之約
梅木夫人卻倏地出手,長樂自知不敵,只覺頸間生寒,心中駭然,暗道:“吾命休矣!”便在此時,只聽破空之聲響起,梅木夫人倏地收手,身子一轉,一手抓了蓮生,一手拉起扶搖翩然向後飄開。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只見一名身著大袖灰袍的男子立於廳中。長樂歡聲叫道:“師傅!”身形一動,飛奔了過去。
路行歌一把將她抱住,朗聲大笑道:“好徒兒!”話未說完,忽地閃身切到梅木夫人與蓮生之間便要救人。梅木夫人輕聲一笑,“路師侄,好久不見哪。”衣袖一震,輕飄飄地一掌擊出。路行歌被她一隔,還了一掌,冷然道:“師叔好手段!”“刷刷刷”地猛然搶攻了三招,分別襲向她上中下三路。梅木夫人只作守勢,連拆三招,姿態曼妙,口中卻問道:“我那醉仙子師侄解了洠в校俊
路行歌眉頭一皺,飄然後退,負手而立,搖頭說道:“師叔的醉仙子果然是天下無雙的毒藥,行歌苦思不可解。”忽地展顏一笑道:“不知師叔為何要請雲公子一家到梅木島上做客?”
梅木夫人眼波流動,語音輕柔道:“雲公子一家?師侄說的是歐陽公子一家吧?歐陽公子豐神俊朗,歐陽夫人蓮姿窈窕,加之用藥之術高明,如此人物便是天天看著心中也是歡喜,我自然要請他們到島上小住一番。正巧扶搖也缺個玩伴,長樂若是一併去了既可與扶搖作伴,又可不與父母骨肉分離,如此安排,豈不甚好?”
路行歌微微一笑,只聽她輕“咦”了一聲,繼續道:“路師侄若是有興趣,自可與雲煙一併前來,聽說雲山竹海風景宜人,也不知我梅木島比之如何?正好可以請大家品評一番。”
路行歌嘴角微勾,目光輕柔地看向梅木夫人,宛若輕紗拂面,赤松子身後的兩名女子霍地倒吸口氣,目不轉睛地望著路行歌,眼中儘是癡迷之色。廳中眾人也是定定地看著二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煮鶴翁冷哼一聲:“邪魔外道!”話剛說完,只覺眼前人影一閃,耳邊只聽路行歌道:“邪魔外道又如何?”煮鶴翁內息一滯,立時便已被他按住了胸口膻中大穴。路行歌這下好快,焚琴客正要相救,只聽路行歌悠然問道:“你們當真要與我作對?”
焚琴客道:“路行歌,你偷襲得手,算什麼英雄好漢?”
路行歌低聲一笑:“你問問煮鶴,他剛才罵我什麼?”
焚琴客一噎,路行歌轉頭向梅木夫人笑道:“師叔的醉仙子何不請煮鶴先生品評一番?”
梅木夫人眼含笑意,“嗯”了一聲,右手一番,瑩白的手掌中赫然一粒火紅的藥丸,惋惜道:“醉仙子煉製不易,扶搖卻全給雲煙服了,哎,現下我手中只剩這紅塵寂啦。”瞟了焚琴煮鶴一眼,輕聲一笑,嗔道:“路師侄,還不請煮鶴先生張開他的金口,我這邪魔外道的仙藥自然要請煮鶴仙翁品評品評。”
路行歌大笑一聲,右手在煮鶴翁下顎一擰,焚琴客大喝一聲,一掌擊去,路行歌大袖一摚Вc他對了一掌,借力使力,忽地將手中之人往梅木夫人拋將過去,“師叔,煮鶴金口已開,你可要接好了。”
煮鶴翁嘴巴大開,龐大的身埽舻貏澾^空中飛了過去,梅木夫人忽然一手按住蓮生,斥道:“師侄真是越了越狡猾了,竟跟我玩起了聲枺鼡粑鳌!毖垡娭篾Q直挺挺地飛至眼前,右方焚琴又搶上來救人,美目中寒光一閃,右手食指中指一伸,又快又狠地插向焚琴客雙眼。
焚琴客大駭,只見那青剩О愕氖种纲康胤糯螅约呵皼_之勢太急,急忙頭向右一偏,但那兩指卻如影隨形,刹那間已近在眼前,他雙目一椋В闹杏煮@又駭,只覺得眼皮一痛,微感森冷。整個大廳寂靜無聲,焚琴心中突突急跳,哪知過了數息,梅木夫人卻還洠в泻莶逑聛恚犙垡豢矗瑓s見赤松子側身站在兩人之間,語氣中正平和道:“夫人久居梅木島上,一入江湖便連施辣手,焚琴煮鶴二位先生雖有不對,夫人出手卻未免太重了些。”
無極門的弟子眼見赤松子出面主持公道,便叫囂道:“妖婦殺死掌門,請赤松子先生為我們做主。”
赤松子搖頭道:“人死不能眩谙氯宋⒀暂p,怎敢做主?”又對梅木夫人道:“夫人今日已殺了一人,傷了羅家父子,重創歐陽家的子侄。請看在當年韓滄浪與仗劍宮舊日情誼上,手下留情,勿要再造殺孽。”
“也罷。”梅木夫人歎了一聲,一腳踢開落在腳邊的煮鶴翁,“這人我便饒了。”低頭看向蓮生道:“只是這人我定要帶走,”柔聲問道:“你可是要攔我?”
赤松子不由得看向了歐陽念。
長樂上前說道:“歐陽宗主,今日我娘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長樂發誓與這廳中見死不救、落井下石之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歐陽念心中一震,正欲說話,歐陽弘幾步上前,盯著長樂冷聲道:“你又何必威茫腋福繗W陽世家並非非你不可,歐陽雲與歐陽蓮生喪德敗行,難道我歐陽世家還要護著他們麼?若是如此,我歐陽世家豈不是要讓天下英雄恥笑?家中子弟又有何面目行走江湖?”
歐陽念被他當頭棒喝,心知再也不可心軟,歎了口氣道:“各位英雄,老夫管教無方,是以歐陽雲、歐陽蓮生兄妹相親,犯下人倫大錯。兩人乃是家兄獨子獨女,若是殺了,老夫又怎對得起死去的哥哥?思來想去,老夫決定將這二人從我歐陽家族譜中除名,逐出家去,從此以後,這兩人是生是死,與歐陽世家再無半點關係。”說罷看向歐陽弘又道:“天慕山事了之後,老夫將要椋шP五年,歐陽世家一切事務交由我兒歐陽弘處理。”
歐陽弘上前道:“孩兒定不負父親厚望。”面容一整,轉身對梅木夫人道:“夫人剛才已經聽到了,歐陽雲與歐陽蓮生二人與歐陽世家再無干係,夫人與他們的恩怨請自行解決。”轉頭對路行歌道:“路先生與雲姑娘戌時便要在此立下生死狀,不知雲姑娘現在身在何處?”
路行歌環視四周,瞥過梅木夫人,淡淡道:“路某與雲煙這次的比武怕是要取消了。”
“什麼?!”群豪譁然,不可置信地望向路行歌,各自交頭接耳。
路行歌說道:“雲姑娘身中醉仙子之毒,沉睡不醒。”言語中難掩憂心之色。說罷歎息一聲,慢慢望向廳外暮色漸濃的天空,只見殘陽若火,燒得如此淒美,令人心悸,路行歌眼中不甘、焦懀А⒉簧嶂橐婚W而過,目光深沉地看向梅木夫人,低聲說道:“師叔,此局行歌認輸了。”
梅木夫人定定地看著他,眸中神色忽地眩s起來,喃喃道:“原來你待她竟是這樣的好……”忽地低頭看向蓮生,“他待你也是極好極好的……”
長樂驀地心中一慟,只覺得她的語氣竟是那樣的悽惶無比,讓人黯然神傷,不自覺地往前踏上一步。路行歌反手一拉,低喝道:“長樂,收斂心神。”長樂一怔,立時站在原地,卻忍不住柔聲懇求道:“夫人,求您放了我娘,讓我一家團聚吧。扶搖姑娘的毒是我下的,您要找人報仇找我長樂便是。可憐他們受盡苦難,求您放過他們吧。”
梅木夫人伸出左手,“房海寧的醫書呢?”
長樂眼中一亮,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答應我了?”
梅木夫人出手飛快,往蓮生身上連點數穴,蓮步輕移,問道:“你記下的醫書既是他臨死前交給歐陽雲的,那必是他一生所學之精華所聚了?”
長樂躊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