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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
不管怎么努力,总也忘不了那穿刺身体的一刻,无法挣脱束缚的恐惧和绝望,撕裂的剧痛和漫长的折磨,每每都在最恐怖的噩梦里重现。
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我也有怕,我也很想逃避。
为什么总是让我面对那不堪,那屈辱,那创伤,那场噩梦。
为什么总让我面对尴尬的情况,我不想,不愿,不甘。
就算是我做错了,我害的你深陷泥泞,被恶人欺负,但我是无心的,我没有故意让你受伤害,让你这么讨厌我,恨我。
我悉心的照顾你,顺从你,不是因为我娘我懦弱,而是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想补救,我想挽回,不光因为你的笑容像我的家人,而是,我真的把你当成生命里的那束阳光。
可你,总是用尖锐刻薄的话来伤害我。
前几天不是很好吗,我们有说有笑,打打闹闹。
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兄弟一样,可以开怀大笑,可以说话揶揄,可以放开自己,随便怎么玩怎么闹都没事。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为了那个事?
也许,你只记得红衣妖娆妩媚动人的夏玉宇,而不记得洗衣做饭笑得腼腆的夏玉宇。
你的眼里,只有夏玉宇这个伴儿,没有这样朋友。
夏玉宇抱着胳膊,眼泪扑扑的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浸湿了一小片的地面。
冷,很冷,寒到骨头缝的那种冷。
冷到了心里。
“夏玉宇!夏玉宇!”
李阳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着凌乱的脚步,
夏玉宇使劲往楼道缩了缩。
楼道里有防盗门,李阳并没有发现楼道下的那团阴影。
呼喊声渐渐远去。
冷到极点就麻木了。
夏玉宇扶着墙站起来,手脚已经麻木,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心也麻木了。
推开门,夏玉宇走出楼道。
一阵寒风吹来,人摇摇欲坠。
“鱼鱼!”
李阳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夏玉宇拖着麻木的身体转身就跑,刚止住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涌了出来。
李阳一边跑着追一边脱大衣,上去把冻成冰棍的人裹了起来。
“你拿走,我不要!”
夏玉宇拼命把身上暖烘烘的衣服往下扒。
虽然很贪图那诱人的体温。
“不准脱,给我穿着!”
李阳的声音听起来是真发怒了,跟狮子似的吼哆哆嗦嗦的人。
夏玉宇给人一吼,眼泪淌的更是跟倒贴似的,那叫一个哗哗的。
李阳又心疼又生气,用手绑着不肯乖乖穿衣服的夏玉宇,生拉硬拖出了一身汗才把别扭倔强挣扎乱蹦的夏玉宇弄回去。
一进屋,夏玉宇扔下衣服就要拉门出去。
反正进屋了也冻不着了,李阳拽着人不撒手。
走啊,有本事你拖着我出去吹寒风,只要你拖的动。
夏玉宇撬不开紧抓着自己的大爪子,又气又急。
“阿嚏……”
夏玉宇使劲吸着鼻子,鼻涕比眼泪还干脆的流了下来。
李阳一摸孩子手冰凉,想肯定是冻透了。
这零下十几度的就穿了件破布跑出去溜了个弯儿,搁谁谁都扛不住啊。
得赶紧让人暖和过来。
李阳拖着人就往浴室里跑。
夏玉宇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你坏蛋,你禽兽不如……”
李阳才不管那些事呢,把人拽进去就把水龙头开开了。
夏玉宇给烫的嗷嗷乱叫,直往门口蹿。
李阳把门一关,调调水温,继续往水里送人。
夏玉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迅速升高体温,怕他着凉。
李阳铁青着脸叉着手杵在门口,“行啊你夏玉宇,还想去医院住俩月?”
夏玉宇咬着嘴,“要你管!”
李阳过来推夏玉宇一把,“我狗拿耗子,行了吧。”
夏玉宇给推得一个趔趄,“我不要你管!”
李阳又推了夏玉宇一下,这回使上了劲儿,
“我还非管不可,怎么着,你咬我啊!”
夏玉宇差点给推倒,慌乱中扶了墙才稳住身体,恨恨的瞪着李阳。
夏玉宇浑身湿透,秋衣紧紧贴在身上,胸前两点因为情绪的激动正硬硬的挺立着,在跌宕起伏的胸脯上掠夺着某只的呼吸。
“我……我就咬你!”
夏玉宇猛地扑了上去,张大了嘴等着给李小子沉重的一‘咬’。
李阳后撤一步,扎稳马步,接住凌空扑来的夏玉宇,直接摁上了墙。
没等夏玉宇反应过来,柔软濡湿的唇覆了上来。
温柔辗转,缠绵悱恻。
浴室里的热气不断升腾,氤氲水汽已经将纠缠的两人包围其中。
其中曲折
等李小子舔够了咬爽了,才放开怀里软绵绵的小人儿。
夏玉宇红着一双兔儿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睛咕噜咕噜的往外淌水。
瞧这孩子,给亲了一口就感动成这样!
李阳心里乐开了花,上去把人搂住,急切切的蹭动着下面挺立的硬棍儿。
哼啊……要不……今儿个做全套得了……
李小子早已按耐不住,大爪子就要扒人衣服。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李阳大声惨叫着跪在地下起不来了。
“夏玉宇,你他妈敢踢我!”
李阳咬着牙,疼得直哆嗦,刚拿一下差不多把他命根子毁了!
夏玉宇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有点幸灾乐祸,
“李阳,记住,我是你朋友,不是你炮友。”
说完拉来浴室的门出去了。
这把李小子气得。
等李小子缓过劲儿别着腿准备再出去抓人的时候,发现夏玉宇根本没走,居然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切土豆呢!
李阳有点摸不着脑袋。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就一下没了事儿呢?
“夏玉宇,你脑袋没坏吧?”
李阳担心把孩子闹成神经病,这下肥牛大哥肯定得把自己打成蜂窝煤。
“我没事,做了土豆炖肉,你去玩会游戏吧。”
夏玉宇忙活着,语气中未见任何不妥。
但李阳心里却七上八下,怎么看怎么像最后一顿晚餐。
果然,饭吃了一半,夏玉宇义正词严的跟李阳放水雷,
“李阳,我觉得咱们不适合继续在一起生活了,所以我准备搬回寝室,正好快要开学了,我想回去住,上课做实验也方便。”
李阳脸缩的跟苦瓜似的,心里却在晃腿儿乐呵。
想跑?跑得了吗你!
心里这么想,可人面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行,你想干嘛干嘛。”
不信李阳就这么把自己放跑了,因为刚才还呲着牙说非要管自己不可,怎么就突然变了卦,夏玉宇揣测着李小子肯定又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
“真的?你真的让我回去?”
李阳往嘴里胡噜大肉,“嗯,你随便,我不管了,省的招人烦。”
这上赶着真不是买卖,人家干脆的一放手,夏玉宇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平时吃饭,还有买菜,交水电费……”
夏老妈子已经开始担心那啥事儿都不过问的李笨蛋儿子了。
李阳咽下嘴里的肉,抹了把油,
“你瞎担心什么啊,我找个女的管,行了吧?”
夏玉宇瞪大了眼睛,转而松了口气,“哦,找阿姨啊……”
李阳眼珠子死盯着夏玉宇,鬼机灵的乱转,
“谁说的啊,我说要找女朋友。”
夏玉宇啊的一声,白了脸。
“告儿你夏玉宇,我算是明白过来了,男的再那啥也不行,还是女的抱起来舒服,还能生儿子,到时候我可以带着儿子打游戏哈哈哈……要不是跟你住久了产生了不正常的火花,我也不会干那些个糊涂事,这样吧,我跟你赔个罪,咱以后还是朋友。”
李阳举着可乐跟夏玉宇干杯。
夏玉宇木然的拿着可乐喝了口,什么滋味没尝着,光觉得苦了。
其实,也不太想走……
只要挽留一下下,再保证以后不动手动脚……
夏玉宇等着李阳‘回心转意’,毕竟自己做饭洗衣服都很顺手顺脚。
但一直到吃完饭刷完碗,李阳都没说一句舍不得的话。
大话已经放出去了,不走也不行了。
夏玉宇拎着瘪瘪的行李包,一步一回头的往外面走。
这花园小区,环境清雅,安静怡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的好呢?
其实李阳也挺好的,玩游戏玩到半夜要睡的时候,还跑过来看看自己有没有蹬被,虽然知道他肯定意图不良,但有个人关注着自己,连做梦都是香甜的。
原来他老抓着自己不放,特烦,现在人家放手了,更烦了。
人家顺了自己的意,应该高兴以后没了人骚扰自己。
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夏玉宇!”
李阳跑过来,高呼着夏玉宇的名字。
心里一喜,夏玉宇激动的迎了过去,“什么事?”
是不是想我留下,我就说我做的饭还是很好吃的。
夏玉宇一脸期待的等着李阳或是生气或是蛮横的说,“走什么啊走,我让你走你就走了啊,笨死了,赶紧回家做饭。”
可是,李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手里的大行李包递了过来。
夏玉宇打开一看,竟是他给自己买的衣物,还有牙缸和牙刷。
本来想让他睹物思人的。
这下,夏玉宇的渺茫希望算是给彻底浇灭了。
“哦,谢……谢谢了……”
李阳拍拍他肩膀说一路走好啊,接着调头跑回去了。
夏玉宇拎着大包,失望的都快哭了。
其实,那里好像一个家。
还有两三天才开学,寝室楼里几乎没什么人,食堂也没开。
夏玉宇一个人守在冰冷冰冷的寝室里,连吃了三天的泡面,没电视没沙发,没人在一边吵闹骂娘,安静,特别的安静,连电话都没响一下。
从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想他了。
夏玉宇告诫自己,不能回去,这是原则问题,一定要让他认识到伦理问题,男生之间只能做朋友,不能有其他的事。
可是,他爸爸们看起来很幸福……
立场开始不坚定。
姗姗来迟的肥牛拖着箱子回来了。
夏玉宇在寝室里闷了三天,好容易见到战壕战友,小脸都乐成一朵花了,殷勤的上去要帮肥牛整理行李,收拾床铺。
肥牛面露难色,“鱼鱼,我要和丽丽出去住了。”
夏玉宇立马焉巴了,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
肥牛也不想把自己哥们扔下来,但那梅玉丽手段了得,上学期没满足她老人家,这学期再不积极一点,八成就能给大卸八块做牛肉包子了。
“哎鱼鱼,死鸡仔回来了,也不知道送了多少礼才没给留级。”
肥牛想,多一个人回来住,总比夏玉宇一个人守着强吧。
夏玉宇闷不吭声,点了点头。
“李阳呢,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肥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哦,我自己想回来的。”
肥牛收拾好了拖箱子跑了。
夏玉宇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串寝,只好继续在寝室里闷着。
寝室的另一个成员死鸡仔,回来了。
那家伙才叫混日子,不上课不说,成天的玩游戏打牌,抽烟喝酒打麻将无所不会。
早上,夏玉宇去上课,人家蹲寝室里睡大觉。
中午,夏玉宇想睡午觉了,人家正好起床,叮叮咣咣的盆儿响,要不就是端着碗牛肉面希里呼噜的吃,声音特别大。
下午,夏玉宇回来想看会儿书,人家支着桌子正打麻将呢,啪啪的。
没法,夏玉宇给撵到图书馆,一天都回不来。
但是晚上,死鸡仔撤了麻将玩游戏,不但不关音响,还嗷嗷的叫骂,激动的时候还扔东西,有次就把鼠标砸屏幕上了,鼠标都裂了。
夏玉宇说了几次都不管用,顶多好一天,第二天接着吆喝骂街。
又不好天天给他说你把音响关了你小声一点你别在寝室里打麻将,夏玉宇觉得自己早晚得给那死鸡仔弄疯。
现在都神经衰弱了,一睡觉就害怕,怕给那不睡觉的夜猫子倒腾醒。
每回惊醒,都觉得心脏都快爆了。
没几天,夏玉宇就顶着黝黑的眼圈晃在校园里了,形容憔悴。
李阳晃晃悠悠的跑来上课,顺便去探望了一下夏学长。
两人坐在小馆子里联络感情,夏玉宇不停的打哈哈,困得老点头。
李小子心里都乐开了花。
“怎么这是,晚上没睡好?”
李阳一脸关切的问,手也抓住了夏玉宇的小嫩手,
“呀,这么凉?”
现在正是早春,虽然不是天寒地冻,但是在没有暖气的教室和图书馆坐上一天,人也冻透了,跟冰棍儿也没什么两样。
夏玉宇低着头,“没事,没事……”
底气那个不足啊。
李阳心里明白的,可面子上还假装不知,
“没事就行,我回来拿点东西。”
原来不是过来看我的。
夏玉宇心里也凉了,脸垮了下来。
刚刚看见李阳,还以为他也过得不好,让自己回去呢。
看人家面色红润的,肯定是过得很好了。
自己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
失望。
闷闷的吃完饭,李阳跟着夏玉宇回去拿东西。
死鸡仔刚起来,正光着膀子在屋里头洗脸,夏玉宇一进去就没敢抬眼睛,低着头去自己桌边佯装看书,其实书都拿倒了。
坏毛病还是没改好,李阳心里都乐的不行了。
我看你还能住的下去。
“喂你谁啊?”
死鸡仔拎着盆过来,斜着眼睛把李阳从头白了到了脚,十分不待见,尤其是李阳一身的昂贵阿迪耐克的,特扎人眼。
夏玉宇赶紧过来,“他原来住这儿的,回来拿东西。”
死鸡仔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快点啊,我等着搓麻呢!”
李阳气坏了,上去就要给那孩子一拳。
夏玉宇赶紧拉住李阳,“别……我替他跟你道歉……”
这要是打起来架,夏玉宇也甭混了。
合着自己招来的人把人打了,小肚鸡肠的死鸡仔能放过夏玉宇?
李阳参透了其中的奥妙,夏玉宇是怕极了死鸡仔。
看来这么日子没少受那死鸡的折磨。
李小子既然参透,当然不会‘放过’那孩子了。
凭着人高马大,上去抓着死鸡仔一顿暴打,打得人嗷嗷乱叫。
“他妈有钱了不起啊……啊啊……老子就看不得你这种人……”
李阳火冒三丈,越打越来劲儿。
夏玉宇拉也拉不住,急得都不行。
后来李小子打完人了,气哼哼的要走,夏玉宇巴巴的跟着要去送他。
死鸡仔爬起来,抹了把嘴上的血,指着夏玉宇开骂,
“你他妈是他朋友吧,操,你帮他不帮我,你要不要脸啊,看见有钱的就忘了兄弟了,我给打成这样你都不管我,你等着,我他妈整死你!”
夏玉宇赶紧跑过去拉死鸡仔起来,却给狠狠的推开。
“滚开,你个见钱眼开的贱痞!”
死鸡仔指着夏玉宇骂,夏玉宇脸上特委屈,还不敢惹,连辩解都不敢开口。
李阳冲过来抓着死鸡仔又是一顿爆捶,打完人把夏玉宇也拖走了。
“走,回我那儿去,这地方没法住了!”
夏玉宇连行李都没拿(没敢回去拿……),灰头土脸的跟着李阳回去了。
李阳走在前面,气得哼哼的,其实心里乐的直打滚,
哼,我让你再走,回头把你这身衣服扔了,下回有种再耍有骨气不要我送你的衣服啊,我让你光着身子走人!
夏玉宇可不知道李小子的鬼心思,还凝思苦想怎么劝他呢。
“喂,死鸡仔,今儿把你打重了吧?”
“没事没事,咱就是抗打!”
“哦,我给你打了一千块钱,你把嘴闭严实点,不然……哼哼!”
“知道知道,咱能回来上学都是大哥,以后您有什么事儿说一声,咱义不容辞!”
“行了,也没你什么事儿,以后见他不能摆好脸,听见没有。”
“知道了大哥……”
“喂,玉丽啊,谢谢你啊,到时候房子到期了跟哥说声,咱跟那房东熟!”
“行了,肥牛我看着呢,敢回去坏你们的好事我灭了他个羔子!”
……
李阳拎了酱油回去,哼着小歌。
夏玉宇正在家里收拾着乱七八糟的房子,脸上带着笑。
终于又回家了。
步步为营
“李阳,该起床了,你今天得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