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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苦练武功想要长大一举成名的所谓江湖侠客不知凡几,但是武功练好了,却把其他东西都丢掉了,这样的人生,值得你我去过?”
好,这话正中我心!让我对他的好感立时飙升。
他回过神来,对着我有些歉意地笑笑,“有感而发而已,见笑了。”
“哪里哪里,你说的绝对正确,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两眼大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今日见你上去救那乞儿,感到如此震动的原因,不瞒你说,其实我比你先看到的,可是却……没有上去。”江植水对我尴尬一笑:“后来,你在那里大骂路人都是没有同情心的铁磅头……我才发现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他看了我,叹道:“仙仙,你骂的好,如果今天不是听到你这么一骂,提醒了我一些已经忘记的东西,我……”
这个,我……不是……唉……真是……惭愧啊!
“你怎么没有同情心,你不是把我和小五都捡回来了吗?”我羞得嚅嗫着说。
他也笑起来,好看的眼里顿时一片光彩,“今日既然这般相遇,就是有缘,如果你不嫌弃,咱们交个朋友如何?”说完了期待地看着我。
热泪盈眶啊!得此一友,夫复何求!“当然好,这也正是我心里想的。”我激动地回答。
“仙仙,你现在住哪里?”
“今日刚到杭州,找客栈住吧。”
“找什么客栈啊,住这里不就得了?”说话的居然是坐在一边的兰冰,刚才他一语不发,现在到邀请我住下来。
“正是我想说的,到给你抢了去。”江植水无奈地对着兰冰一笑。
“这个……不太好吧。”我再不拘小节可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白吃白喝占人便宜。
“有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女人,扭扭捏捏做什么?叫你住你就住,植水这里房子多到发霉,求之不得多点人过来住呢。”兰冰不削道,抬手又扔了一颗葡萄入口。
“好吧,那我就住下了。”给他说的我再不同意就真成娘们了似的。
“仙仙你在杭州期间要到什么地方去玩去看的,尽管和我说,我带你去。”真诚的邀请,让我心里一暖,感激地看他,心里长叹,我怎么老是运气这么好!
“哦,对了,有一事忘了和你说,刚才我问过小五的意思了,看看他愿不愿意留在庄里帮佣,他高兴地同意下来,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他被别人欺负,留在我这里,没有外人敢欺负他的。”
一庄之主就是一庄之主,我只能塞给小五一点碎银子,他却能给小五一个安身之所。唉,就这一点上我是不如他。心里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这小子因祸得福,你就看着办吧。”这话说小五呢,不过想想自己好象也是因为这个“祸”才得以认识江植水,不由心中开始傻笑起来。
我还以为我住的地方仍是刚才洗澡的那排厢房,可张伯却将我带到了这个独立门户的小院落,走进去一看,院里种满了木槿花,当中一个小小池塘,花瓣随风而飘,数点落在塘里,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而院里一座三层楼房的小阁静静坐落,阁前一块扁,上书“舒心”二字。
我尴尬地回过头,看着张伯道:“这个……给我住……好象太好了一点。”
张伯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身子骨硬朗的很,整个人看上去瘦小精悍,留了两撮小胡,他听了我的话,摸了一边的胡子笑道:“庄主吩咐了,公子不要客气,尽管住在这里就是。”
说完一推门,让我进去,我走进去一看,只见内里画栋雕梁,布置得很是精致。我在清风堡时,虽然是少主,可也没住的那么好过。现在看了反而不习惯起来。
张伯看我面有难色,便问:“公子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这就叫人改进。”
“没有,没有。”我赶忙摆手。
“那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不敢当,不敢当,张伯你叫我仙仙就好了,不要叫我公子,听了心下别扭。”
“这怎么成?您是庄主贵客,下面的人不能没了规矩。”
唉,规矩规矩,什么都是规矩。
“那我以后就叫您仙公子吧。”
仙公子?我哭笑不得。听起来还真是怪啊!
“仙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那仙公子休息着,我先下去了。”
我想了想,再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叫住他,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再帮我准备一桶洗澡水,可以吗?”
第七章
有钱人家除了喜欢把屋子熏得香喷喷之外,还特别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喝茶——早一杯晚一杯,来人一杯等人也一杯。
此刻我就坐在客厅里和江植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托了个杯子喝茶。我低头看了自己手中这个白玉镶金杯一眼,再闻闻那清淡的茶香,闭了眼呼的一口下去,如果不是烫的我舌头发麻,其实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感觉还真不错。
“你在笑什么?”江植水的声音传来。
“我有在笑吗?”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有啊,从你托起这杯茶开始,你就在笑。”
“我只是想起以前三师兄说的一句话。”我放下杯子。
江植水一挑眉毛,等我开口。
“他说只有江南地方那些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才会闲来无事,酒足饭饱之后人手一壶茶,笃悠悠地从早喝到晚。”
听了这话,江植水两边的眉毛都挑了起来:“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就像那种公子哥儿?”
“也……不是啦。”我搔搔头,“感觉不太一样。”
就在刚才,我看着他涤器烫盏,注汤敬茶,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但是他的脸在茶香缭绕间却让我觉得有一丝神秘,一种高贵,好象他人虽在我面前坐着,可是心却在遥远的地方一样。
“当然感觉不一样。”
这话不是江植水说的,自然也不可能是我说的。我一回头,只见我左手边的那个原本空着的椅子上,现在居然坐着一个人。这话就是他说的。
“哇……!”我吓的一声大叫,身上汗毛直竖,指着那张桃花脸大吼“你哪里来的……你?”
那个人居然是……兰冰。
他那对褐色眼瞳此刻正促狭地对我笑着,伸手把我指着他的手指压下,“在你说那个什么公子哥儿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了,是你自己傻,到现在都没发觉。”
我听了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虽然现在我走上江湖才认识到自己的武功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可是不代表我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这个兰冰居然能无声无息的进来就这样在我旁边坐了,而我却根本没有察觉,他的轻功已经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吗?
“今天怎么那么晚才来?帮里有事?”江植水问兰冰。
“还不是洪老七的事,不过不打紧,我已经处理了。”兰冰起身走过去从茶盘里取了一杯又回来坐了。皓腕微抬,先抿一口,品了一下,才慢悠悠地小口小口啜着。
原来……这茶是要这样喝的,那我刚才那番牛饮……我不太好意思地转头偷眼去看江植水,没想到他也正好视线迎过来,就这样给他逮个正着,惊了我一跳,下意识就别过头去,但一想,这样不是反而显的自己心虚?
于是只好没话找话说:“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帮?”
“兰冰是侠义帮的帮主。”解释的江植水。
侠义帮?这是什么帮?不过听这名字我猜准是白道上的帮派。
“什么时候你在植水这儿住腻了,就般到我帮里来吧,我那里好玩的可多了。”兰冰一拍我的脑袋,好象我是个贪玩的小孩子一般。末了又加了一句:“就在隔壁,很近的。”
我想起今早从舒心阁三楼望出去,看到洛河山庄东边的那一片房舍,原来就是兰冰住的地方啊。
忽然我扑哧一笑,引的他莫名其妙地看我:“你笑什么?”
我是觉得他们两个还真滑稽,你瞧——洛河山庄,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庄主却是象江植水这样男人中的男人;而兰冰这般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却是“侠义帮”的帮主,名号起的是很大气,却和他的人不衬——我看这两个人换一换还差不多。
但是我再傻也知道这话不能当着兰冰的面说,否则我的脸只怕又要遭他荼毒。
于是只好急中生智,“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那句‘当然感觉不一样’”。
“算你还有点见识,植水泡的茶曾经让武当派的掌门都接不住,你小子……”
“兰冰。”江植水有点哭笑不得地打断他,“过去了的事提它做什么?”
“哦?什么事什么事?我想知道!”我两眼放光的看着兰冰,这种江湖八卦我最喜欢听了。
“真想知道?”兰冰像找到同好一样,也瞬时两眼放光。
“快说快说。”我拖着他的手臂一阵乱摇。
于是他三姑,我六婆,两个人像蹲菜市场一样,埋做一团,他说的口沫横飞,我听的惊心动魄。正主儿早就被我们撂在一边了。
直到江植水第五次咳声提醒我们,我才从那堆里抬头,两眼心心,崇拜地仰望他:“原来你那么厉害哦!”
江植水到给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好了兰冰,你说够了没有?原本就等你等的耽误了时间,现在倒好,你人一来居然更是走不掉了。”
“这就走这就走。”兰冰一敲我脑袋,“走了,还发什么呆?”
我这才收回自己崇拜的目光,不明地问:“上哪里?”
“当然是带你这小子好好见识一下我们这杭州城啊。”
杭州胜景美如画,能玩的能吃的都多的不得了,我一路上这个兴奋啊,最好什么都去瞧瞧。想我住在昆仑山上时,那里多的是仙气,而这里多的则是人气。多仙气的昆仑山住惯了,才知道多人气的杭州城是多么与众不同。
就在我一路上到处东张西望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三个也是别人盯着瞧的对象。不过想想也是啊,江植水,兰冰和我,一个是高贵典雅的贵公子,一个是千娇百媚的绝世大美女(只要他不开口没人会认为他是男的),再加上一个骄俏可爱的伶俐小哥儿,三个一排,蓝的黄的紫的,人也挑,衣服也挑,平时路上要见到一个就能引起轰动了,今天居然一来就来三个,难怪我怎么觉得越走越慢哪,原来前面的人回头看我们看的忘了走路,便一层层堵在那里了。
我转头望望右手边的江植水,他仍是一派神定自若,见怪不怪。再转头看看左手边的兰冰,却见他高兴的不得了,居然还在那里向前面的姑娘抛桃花眼。
我心里叫声惨,果然看到前面那位姑娘掩面而泣急急地跑了,而周围的年轻公子哥儿立时醉倒一片。
什么叫做颠倒众生,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只可惜颠倒错了对象!
唉,这般走在大街上活像皇帝出巡一样,这个浑身难过啊。
我扯了扯江植水的衣袖,他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到那里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一指刚刚路过的一座酒楼。
“你累了吧,也好,出来大半天了,是该歇一歇。”说完,他便领着我进去。
“你这小子真没用,才走了这么点点路就不行了,待会儿怎么爬山?”兰冰的大嗓门在后面响起。吓的我一把冲过去悟住他嘴,对着门外那一帮已经目瞪口呆的公子哥儿赔笑:“你们听错了,听错了。”说完不敢再呆,拉了兰冰一溜烟上了二楼。
找靠窗的位置坐了,我这才敢放开兰冰,“你招蜂引蝶够了没有?也不怕被蜜蜂蛰死?”
兰冰嘻哈一笑:“总比有的人什么蜂什么蝶都招不来的好!”
我怒,“谁说我不行。”说着腾地站起来对着楼下就要拉开嗓门喊,却被江植水一把拉住:“不要上了兰冰的当。”
对啊,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于是我假装对着下面挥了挥手,便又重新回来坐了,当不知道。
哼哼,和我斗是吗?
我咳了咳,一本正经地对着兰冰说:“是男人,就不要比这种娘们才做的事,我们来点真刀实枪的你敢不敢?”
“有什么是我兰冰不敢的,你尽管划下道来,我奉陪就是。”兰冰用斜眼睨我。
“好,有种。”我一拍桌子,大叫“小二,拿十瓶烧刀子来。”
江植水一拉我,“不要胡闹。”
“没胡闹没胡闹,呆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末了又加了一句:“最后你记得付酒钱哦。”说完便回来正襟危坐地看着对面的兰冰。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酒还没有上来就要找帮手?”
我一声冷笑,“只怕到时候要人捉刀的是你吧。”
兰冰被我一激,也端正坐了,却是看向一旁的江植水,“这事你不要插手,今天就让我好好看看这小子有多少能耐。”
这不男不女的居然那么大口气,我睁了老虎眼死瞪他。他也睁大了一双褐色桃花眼死瞪我。空中就这么霹雳啪啦闪电雷鸣。
小二送上了十瓶烧刀子,我拿了五瓶在我面前,五瓶放兰冰面前。
兰冰看也不看那些酒,轻蔑地说:“就五瓶烧刀子也想考倒我,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我白他一眼,“我规则还没说呢。”
我转头对江植水道:“你就在旁边做个见证,我和他一人一瓶,但是必须一口气喝完,如果当中有谁停下来,或者酒流出来谁就输。”
江植水无奈的看了我们两个:“这样灌酒伤身,不能换个方式吗?”
“不行。”我和兰冰异口同声地大叫。
我俩拿了瓶子就要灌,兰冰忽然问道:“慢着,先问一下,那赢的人有没有彩头?”
“你要什么彩头?赢的人又不会是你。”
“那你赢了要什么彩头?”
“输的人无条件的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怎么样,愿赌吗?”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达成协议,我和兰冰又面对面互瞪了一眼,各自拿起酒瓶仰头就灌。
想我慕容小仙是什么人,从小长在那种苦寒之地,喝茶是没有,但喝酒绝对是一把罩,我小时候还没有学会喝羊奶的时候就已经会喝酒了,现在这五瓶烧刀子对我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我一口入肚就知道里面掺了水了,根本就不纯嘛,这样的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就是再来五瓶也不是问题。
我一面喝一面偷眼去看对面的兰冰,现在已经是第三瓶了,这小子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料,除了脸稍微有点红以外居然还能眼睛晶亮地对着我笑,我啪嗒一下放下第三个空瓶子,说了声“再来”,便拿起第四瓶继续牛饮。
好,大家都是第四瓶了,我一面看着兰冰越来越红的脸,心里这个快活啊,哼,赢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小瞧我。
第五瓶了,我在拿起酒瓶之前挑衅得对兰冰笑:“怎么样,现在认输还不晚哦,省得到时候没人抬你回去。”
兰冰酡颜晕然,但是眼神还算清明,“谁抬谁回去还说不定呢。”
说完到比我先举瓶,灌了起来,我自然不甘人后,连忙也跟上,一面喝一面还觑他,快不行了吧,快不行了吧。
这时兰冰也向我这里看来,眼波一转,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存心的,居然抛了一个媚眼过来,他正常的时候已经是桃花无数,更不要说现在这副将醉不醉的样子,这一眼递过来让我心口一荡,差点没暴笑出来,不行不行,快稳住,不要上了他的当,我连忙把视线调到窗外,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酒瓶已经越来越轻,就快赢了。
我心里欢呼,却眼一瞥,忽然在下面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那个一身白衣,手里拿着剑,正向前走着的……是白尘?
我连忙睁大眼再看,这白衣人身边还有一个人,从背影看过去好像是个女子。我心里一急,站起来冲到窗边就想对着那个方向大喊。
还没喊呢,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回过头,看到的是兰冰得意的笑脸:“输了也不用跳窗逃啊?”
我顾不上理他,再回头去看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却哪里还有那白衣的影子。
我又急又怒,回头一指兰冰:“都是你……”
“什么是你是我的,输了就不要不承认。”
“谁说我输了?”
兰冰也不答话,只是拿起我刚才扔在桌上的酒瓶底朝天的一倒,就见里面流出最后一口酒洒在桌上。然后把他的那只也拿过来,一样倒了,却是半点不剩。
这下我也傻眼了,才想起刚才一急之间好像的确是还没有喝完就扔了酒瓶。
……什么叫功亏一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刚才的气焰刹时跑的无影无综。不过小爷我就是输了也要输的有志气,于是重新往那里一坐,“愿赌服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兰冰自然是这个高兴啊,看着我桃花得更厉害了,但就是一经地笑,却不开口。
我给他笑的心里发毛,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伸了头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