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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游戏,当然要加个大点的注码才更加吸引。
“我,也给你,以及在场所有的人一个机会。谁今天能杀了我,谁就是将军。”
被我的话所诱惑,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眼中裸露出的贪婪比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还是闪亮。
对嘛!越多恶鬼参与,这舞会才越有意思哦!
“哇哈哈……将军大人!!你是不是吓傻了?!不过既然你给我这个机会,我就不客气了!!”那个领头的队长更是兴奋莫名,对身边的同伴趾高气扬的说道:“我当了将军,你们个个都当副将!看我把这疯癫的小子杀——”
“真呱噪……”呢喃着只有自己听见的话,在那不知情下已经失去脑袋依旧站立的躯体上抹去鲜艳的红色。兴许是许久没有用剑,手脚都不利索了……
四周的人痴呆地看着满天飞舞的血液喷泉,一瞬闲都反映不过来。
然后,首先意识到要为自己老大报仇的数字不知名手下,边大吼大叫边挥舞着大刀冲过来。
好迟钝的……废物。让我送你们到你们该待的地方吧!……
剑毫不犹豫地撕裂蜂拥而至的躯体,失去生命的尸身不断不断的积累,涓涓的流出了无数道血溪。凄厉与绝望的惨叫跟报复与憎恨的怒吼未曾闲断,复苏的恶魔因血的洗礼越来越兴奋了。
好盛大的舞会,每个人都跳着死亡的舞蹈往地狱深渊走去,而我,依旧为这些迷途来到人间的恶鬼奏着引导的乐曲。
直到剑断。
脚边卧着的尸体已经不计其数,因断剑而停顿的我使那群疯狂的恶鬼也停下了赴死的脚步。因住手而造成的冷静,让他们那双被血腥染红的眼睛露出了看到怪物的惊恐。
眼角看到躲在人墙之后的副将那嗦嗦发抖的身体,我笑着问他:“凯里,你不来吗?”看到他发青的脸更因恐惧而扭曲变形,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狂却孤独的笑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军中显得异常突兀。
“疯……疯了……你、你疯了……”
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已经失去主人的剑,我注意到右手被陶瓷划伤的口子因剧斗的关系,绷带散落且皮开肉绽跟那些尸体流出同样颜色的血。有点可惜的,我凑低头慢慢的舔着跟别人混合了的血液。
这种味道……混合着生命与死亡的味道……呵呵……
“好美味……呵呵……”
3
——梦的陌生人——
他没有如我预期的愤怒。即使我杀了千数士兵。
“满足了吗?”轻描淡写地,他坐在高高的骏马上,看不见满地的尸骸。
啊,对了,我忘记了人命在他眼中是多么无聊的东西。
然后从远处又再跑来两匹骏马,一个是阿里斯,另外一个是个有着绝佳身材的女……不,男子。
在奥雷身边停下,阿里斯环视了一下四周,满不在乎地对我说道:“我说伊茨,你还真是够狠的啊!最猛的前锋军主力都被你干掉了。”然后,他又唯恐天下不乱地对奥雷说:“我说,这家伙到底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啊?”
那个陌生的男子用那双水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若没有猜错,这位就是掌握二十万沙多鲁军的另一位将军——亚司。早就在收集各国情报之时听说这两人,若说密卡茨国有双魔——“白魔”罗兹、“红鬼”伊茨,那沙多鲁国便有两兽——“暴兽”阿里斯、“美兽”亚司。
我猜得没有错……阿里斯转过头去,恶作的对那人说:“亚司,这场戏好看吧?”
亚司眉头紧皱,仿佛看到了最厌恶的东西般:“好恶心。”
对哦!淡色的衣裤没有一块地方不沾染血腥,银白色的头发此刻滴着被溅到血跟汗水的混合液体……脱去密卡茨国赤红军服,再次披上血色战衣的我现在能被厌恶。
“抱歉。”污了您尊贵的眼睛,我道歉。
一旁的奥雷却皱了双眉,圈转马头走向躲在一旁的副将:“到底发生什么事?”
吓得嗦嗦发抖的副将被他的霸气所撼,却又不能不答地颤微着声音回答道:“是……是那个……那个……”
没耐性地挥挥手制止他不知何时才能说完整的话,奥雷锐利的眼光转而死锁着我:“告诉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违抗将令。”
他冷冷一笑,对我的话居然毫无质疑,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诚信了?
那旁的阿里斯戏疟的看着四周亲眼目睹了地狱的人,嘲讽道:“我还以为前锋军有什么了不起!现在看来也不外如是嘛!不过是一个人就让你们吓破胆了吗?”
应和着阿里斯,奥雷冷笑道:“对手是‘红鬼’。”
“红……红鬼?!”听到此言的人,个个都像傻瓜般呆愣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他就是红鬼?!……”
“难、难怪……”
“……他独自一人与二十万白魔军打……”
“……怪物……他是怪物……”
“嘘!你想跟尸体一起躺吗?……”
“……但……听说红鬼已经战死沙场……”
“……”
被我警告的眼光掠过,所有窃窃私语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闭上了嘴。
原来我以前的名号如此响亮啊!足以让那些冲锋陷阵凶神恶煞的粗暴汉子露出如此惊骇的表情。
好……无聊。
“凯里。”
淡淡的呼唤居然让那个家伙裤裆全湿。这样的家伙上到战场,若不是躲在遥远安全的后方基地发号施令,便是在阵前被自己人的马错脚踩死。
“将、将军……求您……求您饶我一命啊!……”凄惨的哀求在他几乎整个人趴倒在地的时候发出。
突然很怀念“红鬼军”内跟随我多年的副将,他虽然对我唯唯诺诺,却从未曾如此跪拜予我。
累极的脸上扯出个笑容,却让他露出心胆俱破的绝望表情。
“传令,全军解散,明日继续操练。”
听到我的命令,粘满泥尘眼泪鼻涕的脸变得很白痴,似乎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哈哈哈……”阿里斯发出响彻天际的豪迈笑声。
今天的任务完成,我要回去休息了。谁也别想阻挡,即使那个黑色的魔王。
大概是很久没有驱动身体内杀戮的机能,只是杀了几个人便让手足僵硬般无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也许是因为我以前从来都未曾试过放下手中的屠刀,长时间的远离战场。烈啊,是你让我离开血腥,却又是你用承诺的枷锁将我推回地狱。
好累……好累……累……
除了这种感觉,脑袋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浑浑噩噩的回到以前属于烈现在属于我的房间,本能驱动着我快点进去趴倒在烈的味道中休恬。想推门的瞬间,迷糊的双眼映入了那只血淋淋的手。
这是谁的手?……好象,是我的吧?
嗯,好脏……难怪那个女子般美丽的男子如此厌恶我……大概他有洁癖……
弄脏烈的房间,他会不高兴的……
谁要让他不高兴啊……才不要。那……我不进去便行了……
好累哦……好累……累……累…………
然后,意识缓缓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渗透着痛惜的声音:“你睡在门口干什么……”
然后我听到了自己呢喃着回答的声音:“嗯……我……很脏……脏……”
“你……”欲言又止,声音变得沉痛……“傻瓜……”
感觉到强有力的手……我的身体漂浮般的上升……接触一个温暖舒适的胸膛……我被抱起来了吗?
想睁开眼睛看清来人,眼皮却沉重犹有千斤。
他……要拥抱恶魔吗?……不要啊……会被弄脏的……
“……脏……弄脏……放开……我……”
听到笑声,有着宠溺……
“呵……不怕的。我比你还要脏。”
是对我的宠溺吗?是哦……仅仅是对我一个人的……也许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能够听到吧?……嗯,大概是梦……
好甜美的梦……不要醒来算了。
窗,透入一丝美丽的月光。
当我勉强能撑开眼皮的时候,看到了房间。不过,不是烈的房间。
脑袋仍然处于不肯工作的状态,呆滞的环视了这房间一下,然后看到了染满血渍的床铺。雪白被我染红。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幸好,不是烈的房间……
“你醒了。”
有人推门进来,声音引领我望过去。
哦……好邪俊的脸,相信魔王的魅大概也是这般……修颀的身躯虽被黑暗包裹,却躲不过隐约的月光而暴露……神秘而绝丽的金发如瀑布般披散着,也许会有如丝绸般的手感吧?……
他在靠近……嗯……手上捧着一盆东西……
来到我面前缓缓坐下……嗯……那盆是清水……
小心地拿起我的手……嗯……这么一大盆用来干什么……
湿的毛巾擦拭着手上经已干涸的血块……嗯……原来用来擦手啊……
尽管小心却仍让被划伤的皮肉渗出新的血液……嗯……又要重新擦一次了……
“疼吗?”
飘荡在静夜的声音,被温柔所浸透,从我的耳朵趟进去而后包裹住我的心。
本来没有感觉,却因为他的一句说话变得……嗯……有点疼了。
然后,他将我的手捧到自己面前,姣好的唇型有点破坏的收紧,轻轻呼出气息,温温凉凉的感觉吹拂我的手掌,仿佛带走了疼痛般掠过。
然后,他又问:“好点了么?”
好舒服……嗯……不要停嘛!
“还疼……”
他有些愕然,随即看到了那双在月光下呈现苍蓝色的眸子变得更加温柔……嗯……原来这是梦的延续……
他低垂下头,轻轻舔吻我的手掌……嗯……好象因因跟查查小时候喝奶的样子……
手掌的血止住了,也给他舔干净了,他却意尤未尽地继续往手腕的血渍舔去……嗯……我的血有那么好吃吗?……
然后是手臂……在后是脖子……大概是觉得只有一点血渍不过瘾吧,他还小小口的啃咬着我……嗯……有点疼,不过麻麻的好舒服……
他脱掉了我的衣服……嗯……反正脏掉了……
大手在我胸膛跟小腹上磨磨蹭蹭……嗯……
还在往下移,光明正大的潜入裤子内……嗯…………
“啊呵……”
嗯……好煽情的声音,是谁的?……
“伊茨……你好甜……”
嗯……这是那个人的声音……那刚才的那个,是我的声音吧……
嗯……嗯?!啊!!我的声音?!这不是梦吗?!
呈现混沌的脑袋瞬间恢复所有动力,我感觉到压在身体上的力量,自卫的本能猛地将他推开。
“你是谁?!”狠狠的盯着这个陌生的金发男子,趁人之危的小人!眼睛溢出绝对的杀意,我要让他懂得侵犯“红鬼”的代价。
但他似乎对汹涌而至的杀机毫无反应,依旧笑着的脸上参杂了失望:“还是迷糊中的你比较可爱。”
“你!!”手指骨发出咯咯的活动声,蠢蠢欲动的想折断那看上去并不粗韧的脖子。但瞬间的,我却被他眼中盈满的温柔抱紧,甚至,动弹不得。
渐渐放大的俊脸,嘴唇柔柔的触觉,然后是他离开的身影。
脑袋里,只有他关门前的一句话:“我会再来找你……”
4
——邻国的蠢动——
愣憧的看着冗长的走廊,突然发现自己从来也不曾注意过这王宫。
从那闲梦般的房间内走出来,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经过了多少条走廊,最后终于找到了烈的房间。
回过神来才想起知道房间主人才可能知道那个陌生人的身份啊!想巡路回去,却发现身后有好几条走廊,而且每条走廊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外表也是毫无分别……故意的吗?!
难道要我一闲房一闲房的找吗?开玩笑……
不过,也许刚才发生的都是梦啊!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厌恶我一身的血腥……更没有可能用温柔抚慰我……除了烈,再也没有人了……
“将、将军……”昨天还趾高气扬的副将今天连正眼也不敢看我,更妄论我身边趴卧着的两头巨狮。
其中一头额上突兀伤疤的巨狮因休被打断而抬起庞大的脑袋,不满的视线威胁的盯着凯里,让他颤抖得更厉害,若他是树的话早就抖得光秃秃了。
“查……
别戏弄他。”躺在将台之上宽阔的椅子上,我随意的伸出手抚摸巨狮的头,让它平静下来。说来也好巧合,在我匆匆在水池洗净身上血污换好衣服的时候,两只猎食的狮子悄悄的靠近,本打算把它们除掉之际,却发现了查查额头上的伤疤,顿时想起那对小狮子。而另外一只似乎也认出我来,并没有攻击我反而亲密的对我示好。
它们是我跟烈亲手养大的……再次见到它们,让我忆起跟烈一起玩耍的快乐日子。即使已不复再,这对狮子却是唯一的见证。
我把它们带到了军营。
昨天的浴血事件,似乎让那些前锋军有所收敛,乖乖的听命令操练。虽然看上去完全没有章法可言,但已经足够了。反正这些人不过是用来牺牲的卒子。再好的兵法排阵,也抵不过横冲直撞的拼死冲杀。
“陛、陛下……召……召见……”
突然发觉自己的耐性真是出奇的好,因为还没有一脚把这个啰里啰唆的家伙踹下去。奥雷要见我,不会自己来吗?
哦,忘记了,他是皇帝嘛……
“知道了。继续操练。”
丢下悄悄松了口气的副将,我带着两只狮子缓缓的离开。
然后,在离城五里的“美兽”军营内,见到沙多鲁国两大巨头外加皇帝陛下。
当奥雷见到我慢条斯理的步行来到,眯着眼睛问道:“你何不明天才到?”
我装出愕然的表情,回答:“陛下不是今天要见我吗?哦……我弄错了啊……那我明天再来。”
转身意欲离开的我,突然被铺天盖地的黑色笼罩,然后在窒息的空间听到黑披风之外奥雷低沉的质问:“你非得让我难堪么?”
脑袋被裹得紧紧的,完全没法呼吸外来的空气,我却完全没有挣扎的表现,仿佛一开始就死掉了般静静的立在原地。
然后又一次在死神挥镰的瞬间让我再度呼吸……这无聊的把戏他也不觉得无聊吗?反正他不过是想看我垂死挣扎外加卑微求饶的样子罢了。可惜,我没有让他如愿的打算。
那双眸子恨意的盯紧我:“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最好如此。我微笑着告诉他这个答案。
“哼。你不会如愿。”窥探我心中所想,也诚如我心中所想的否定。
那边站立一旁的亚司不满的说道:“陛下,为什么要……”
奥雷扫了他一眼,让他以下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用说我也猜到了。‘……为什么要召这个卑污坑脏的人来?’是么?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污了你的眼睛,只不过是你伟大的皇帝陛下让我来的。晦气请找他。不过我倒也不介意你来找我。老早以前,我便很想跟传说中的两兽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