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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风起云落·大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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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惦记着那个死去的孤独男孩,这种交叉混合的奇怪感受就一直盘绕在每一位村民的心里。

  灰暗的苏合香树上还挂着那具小小的尸体,他在夜空中晃荡着,白色的脸上长满了苔藓。许多人虽然嘴里不说,他们远远地看到那具在风中摇摆的尸体时,心里头还是觉得他们这回大概是做错了。

  雨季慢慢要过去了。现在风越来越大,它是发疯的巨人,横跨过天空,像赶羊一样赶着破碎的云彩。

  再有两天,就是羽人展翅的日子了。田里再也没有大的事情可做,无聊更助长了弥漫开来的 紧张气氛。长老决定招集人手搭盖围绕村子的箭楼,希望籍此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如果村里真的出现了蛮族人的探子,那么加强一下戒备确也有所必要。

  向瓦牙的父亲也被叫了去,他是一名好木匠。所有的羽人都熟知树木的习性效用,但没什么人像向大叔那样热爱和了解林中那所有的树木。檀木是树木中的战士,它坚硬强横,绝不屈服;凤凰木是树木中的艺术家,它暴躁多变,绚丽脆弱;黄桦和白桦的柔韧多汁,让它们看上去像是女人的漂亮腰肢;虎纹木质地软滑又有漂亮的纹理,可你要不了解它的脾性,它就会用辛辣的气味呛你一鼻子。人就和树一样,也有许多种,要想学会看人,先要学会看树。这是他总挂在嘴边的话。

  “你们别到处乱跑。”向大叔带着斧头从屋里出去的时候,冲着两名少年喊道。他们正垂着双足,并肩坐在羊圈的栅栏上,嘴里叼着竹根雕的长烟斗,风把火星吹得四处飞溅——既然他们马上就要成年了,向大叔也就不管吸烟的事了。

  “我还懒得走动呢,”风行云回答说,把手抱在了脑后,“羊反正都快饿死了,它们也走不动。”

  “别不在意,”向大叔叮咛说,“如果那小子真是名探子,附近就可能满布蛮族人的游寇。”

  “行啦,行啦。我们知道了。”向瓦牙不耐烦地把脸扭向一边,像是驱赶一只不听话的老公羊一样冲他连连挥手,“你快走吧,迟了就要被村长当众羞辱了。”村长是村里最老的老头。骂起人来要直溅得胡子上全是自己的唾沫星子才算完事。

  向大叔欲言又止,哈哈一笑,扛起他的大双头斧走了。

  等他的背影一消失。向瓦牙就转过身对风行云郑重其事的说:“是时候了。”

  “什么?”

  “就是今天晚上,老大。我们得一起去采蓝铁草——再没时间了。”

  风行云瞪圆了眼睛:“我以为你那是在开玩笑。”

  “他们说,那一天漫天的白羽像雪花纷纷扬扬,白得耀眼,飞起来的羽人遮天蔽日,像蓝媚林里的雾气一样迷眼;他们说,无论你爱上谁,只要在那一天能够追上她,抱住她,贴着她紧紧飞翔,她就将一辈子都属于你。在一同飘摇在云间的时候,我要把蓝铁草插在她的胸口上,也许还要吻一吻她——她会爱上我的。可你要帮我——”

  他的眸子在老桑树的阴影下闪闪发光。他们两个人长得像兄弟一样相似,也从来都像兄弟一样亲密无间。风行云比向瓦牙大了几个月,从小他就更多地展露出兄长的模样。

  此刻他望着向瓦牙那急切的会说话的眼睛,懒洋洋地说,“你没看你父亲说话时候的模样吗?我们要是乱跑,不被蛮族人抓去,也会被你爸给打烂屁股——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向瓦牙从栅栏上翻身跳了起来:“你同意了?”

  风行云没他那么快活,他皱紧眉头沉吟:“我们得找点什么防身的武器……没人去过那儿,没有人到过那林子的深处,瓦牙——那儿除了蓝铁草之外,总还有些其他什么东西吧。”他回忆起村里那些最年老和最年轻的猎手们望向雾气弥漫的蓝媚林的神情,那些目光里有着一点怅然,无奈,担忧,也许还有一些痛恨。他们没有说为什么,但村里的17座新旧箭塔,有8座是朝向东部的蓝媚林的,虽然蛮族人更可能从村子北边那些低矮的丘陵上俯冲下来。

  “不用担心。我有这个。”向瓦牙得意洋洋地从脚边一个麻布袋里拖出一件东西来。

  那是柄绿色的弓,精密的金线花纹在阳光下闪得耀眼,牛筋制成的弦在呼啸的风中微微颤动。一瞬间里,他以为向瓦牙把挂在无花果树上的弓给偷来了,但它看上去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它有些旧了,拊手上的绿漆有点脱落,而挂弦的弓梢则因为经常摩擦而发黑了。

  风行云压低声音说:“你拿了你爸爸的弓——这可就不是被你爸打烂屁股的问题了。”

  “没事,他们得忙上好几天几夜呢。我们快去快回,他发现不了的。再说了,这才够刺激呢——”

  风行云盯着向瓦牙的脸,嘴角慢慢地裂到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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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
( 本章字数:1734 更新时间:2003…5…10) 


  那天傍晚时候,鬼鬼祟祟的两名少年带着麻袋,躲躲闪闪地走向森林。为了在林中不至迷路,他们决定沿着一苇溪回溯而上,但为了避开村里人,他们得先绕上一段路。
  他们在小溪边的空地上停了下来,那儿正是他们处死蛮族男孩的地方。黄昏将尽,周围的景色一片死气沉沉,落日的余晖在河对岸呈现出一片橘黄色。

  村里还活动着的人都在另一头忙着。四周太安静了,一个人影也没有。风滑过林梢,仿佛一个庞然大物。我战抖了一下,但不是由于恐惧,而是孤独感使他不寒而栗的。这种感觉又细微又无法形容,它无影无形,但在他内心深处扰动着。

  风尖利地响着,带来一股尸体的气味。高处仿佛传下来吟叹之声,令人寒毛倒竖。风行云抬头看见此刻那尸体黑黝黝地依旧悬挂在树梢上,跳着神秘的舞蹈,轻飘飘地仿佛没有重量。

  他发觉向瓦牙紧紧揪住他的胳膊,几乎掐了进去。

  “没事的,不过是具尸体。”他说,一边打开麻袋的口,用手紧紧地抓着袋口以防被风吹乱,“我们把它拿出来吧。”

  向瓦牙没有回应他,却猛地往后一跳,几乎被一丛灌木绊倒。那儿,在树的阴影下面,站着一个人。

  风行云看到那边树下一个人,孑然孤立。那人身着一件深色的带风帽的罩袍,背负着一件长长的青布包袱,正望着天边那即将消失的棕黄色的余晖。他的罩袍风帽被风吹得掀开向后时,风行云看到下面的脸又老又苍凉,只有在无穷无尽的路上经受过那无穷无尽的风霜的脸,才会带上那种沧桑感。

  他站在那儿的模样使人感到害怕,仿佛一棵被火烧过的干枯木桩矗立在地上,仿佛一块磐石,或者一座山,或者任何一种时间的流逝对其无法起到影响的物体一样立在那儿。

  风行云握紧手里的弓,从灌木丛后站起身来。他从来都是这样,只要刚觉得有一点害怕,他就会捏紧拳头,跳出去面对它。他们根本没有发出声音,然而那老人仿佛早就知道他们在那似的。

  “哦。”那老人背向着他们说,“是两名偷偷溜出家门的小伙子。你们好准备出远门吗?”

  “你怎么知……我们只是在附近转转。”风行云立定了脚步,他用胳膊把向瓦牙推在自己的身后,虽然还有些残存的害怕,但他们的好奇已经盖过了恐惧。

  老人回过头来望着风行云。他有着满脸胡须,那部胡须别有特色,两腮之处是花白的,篷篷地向外怒张,让他看上去总有些怒气腾拔;于下颔骨处却已经全白,松软下来垂落在胸,让他看上去安详宁静。他的眼睛里有一点晶光让人不安,它锐利得刺透了风行云的瞳孔,并且直透过后脑,让他的五脏六腑剥落淋漓暴露在呼啸的风中。风行云面对着他,心中浮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宽阔的水流——它舒缓地流淌着,向芦苇丛生的河岸,向默然不动的大地展示裸露着一切。

  “羽人哪,”苍老的男子专注地看着他说,“有很多人踏出自己的第一步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将一直不停永远永远地走下去。他们如同婴儿坠地,并不了解自己将要面临一个怎么样的生涯。”

  “羽人啊。”那老人在风中挥挥手,一簇蓝色的荧光在他的指间闪烁。向瓦牙又后退了一步,他们早猜到他是一位术士。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迎着风冲上高空,蚂蚁扑食蜂蜜一样爬满那吊钟一样晃悠着的蛮族人,把他吞噬了。光芒消退的时候,蛮族人的尸体也随着不见了。

  此刻,风在他们的耳旁像龙一样咆哮着。合香树的树叶仿佛不胜风力,雨点般地下坠,堆积在他们脚下,淹没了他们的脚踵,小腿和膝盖,树皮开裂,风行云和向瓦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巨大的树缝中步出了那具年轻蛮人的尸体。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他想要些什么呢?”老人在一旁引诱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你将得到些什么呢?”他的声音温和又自信,仿佛老祖父对孙儿的叮咛,然而那具尸体如此地近,让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它的脸。它的脸格外地苍白,那里的前额裂开了,却没有流血,蛆虫在脸颊上爬来爬去,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它的嘴咧开着,牙齿龇着,像一个一个歪歪扭扭的墓碑。那幽幽的绿光,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位少年。风行云忍不住将头转向一边,看向其它地方,结果他看到四枚箭棱从那名蛮族男孩的胸口突兀出来,在那儿闪闪发亮,仿佛钉错了位置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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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七
( 本章字数:3274 更新时间:2003…5…10) 


  寒气从脚底下慢慢升起,让他们簌簌发抖,但是风行云还是控制着自己,坚持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向瓦牙却惊呼了一声,几乎跪下地去。风行云捏紧了拼命挣扎的向瓦牙的胳膊,拉着他站直。他怎么知道,他的伙伴看到了蛮族少年的尸体幻化成了一位姑娘,她那淡金色的秀发像一团云垂在肩上,灰褐色的眼睛那么迷人,突然间,秀发脱落,皮肤枯萎,干瘪的脸上疙疙瘩瘩地满是皱纹,像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地图,还有香料和用特殊草药处理过的腐烂的裹尸布的味道……此刻,她正向瓦牙伸出一只干枯变形的骷髅的手……
  “不要奇怪,孩子。”那老人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向瓦牙,仿佛知道他看到的一切,“时光会改变我们所热爱的一切。”

  向瓦牙打了个寒战,看清了眼前依旧是那位死去的蛮族男孩。

  “我没想过自己会飞。”那蛮族男孩伊哑着嗓子说,“我只想要长大,想要饱食,想要骑一匹快捷的烈马整日奔驰,”僵尸慢慢道,“我何曾想过会有一天这样高高地晃荡在树尖上,享受这露白风清,明月孤影呢。”

  蓄积的雨水化成两道水珠从它凹陷的眼窝中流出,“不要去那林子里。 我看到了,你们的命运比我还要悲惨,” 它的嘴唇青紫,像风中的叶子一样颤动了起来,它紧盯着风行云说,“我看到了,你的头上悬着那柄剑,它将要落下,切开你的肋骨,刺入你的心脏,好象炽热的铁条刺穿你的眼球——”

  风行云听着僵尸的不祥预言,不自禁地捏紧了自己的双拳,他想起过去听人说过的一些食鬼术士的传说。“你是在骗人,”他说,大胆地直视那老人,“这是幻术,死去的人不可能再说话,他已经死了。”

  那老人带着赞许的语气哈哈大笑:“别害怕,小兄弟,它确实能告诉人们某些他们不知道的事,但你也不用太害怕它预言的那柄剑——每个人的头上都有这把无比锋利的铡刀,而大部分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风行云看看眼前的尸体,又看看那位老人。老人的目光锐利如针,胡子下面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笑容。风行云终于提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食鬼者吗?” 食鬼者是这片大陆上最令人生畏的术士,谁也说不错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何处,然而他们惯于同死尸或怨魂打交道的秉性确实让人退避三舍。

  那老人哈哈一笑,尸体僵住了,仿佛苍白的木偶一样不动。他捋着胡须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位相剑师,我走遍七州四方,替人相了无数的剑了——小伙子,把你的剑拿出来看看吧。”

  “我没有剑。”风行云局促不安地说,他转动着手腕,拳中握着的只是那柄老旧的绿弓。

  老人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点惊异的神色:“呵,你没有剑?”他踏前一步,贴到少年人的脸前,“你没有剑?”他问道,突兀地伸出手捏住了风行云的胳膊。风行云觉得那只蒲扇般的大手骨节突出,像河滩上的石子一样硌人,他缩了一下肩膀,最终忍耐着没有闪开。

  老人的那只大手从上到下捏了捏他的胳膊,风行云只觉得仿佛听到袖子上挨到烙铁一样嗤嗤作响,“怎么会这样。”老人喃喃地说,他沉吟着抬起了头,是夜云淡风清,星乱如麻,无数苍白闪亮的星星棉絮一样相互牵拉挂扯,那颗看不见的黑暗星辰正在大地的另一侧升起。“怎么会这样?”老人低声自语,“双月相扰,郁非显现,血影互撞,土门大开——天下有祸了。”

  “我?——”风行云狐疑地问,“你在说什么?”他只觉得抓着他肩膀的手指越来越紧,仿佛一道铁箍一样,老人的目光中精芒大盛,仿佛要噬人般吞吐不定,让风行云害怕。向瓦牙也看出了这里面的不对,他踏前了一步,捏紧了拳头,拿定主意,只要老头稍有不对,就要冲上去助老大打架。那老头虽然行事怪异,毕竟年纪大了,他们两个打一个还是颇有胜算。只是那具一旁呆立不动的尸体颇为让他忌惮,不知会不会参战张口咬人。

  过了良久,老人的目光才渐渐缓和。他放开了风行云的胳膊。向瓦牙暗暗舒了一口气,又往后退了一步,以离僵尸远点。老头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天空,用一种完全不是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若非你头顶上还有那颗星,今夜便会毙命于此——”向瓦牙哼了一声,待要回嘴,却看见风行云脸色凝重,伸了两只胳膊痴呆了一般立在当地动弹不得,数行冷汗正从他的额头上涔涔而下。

  “老大。”他低声喊道,害怕那老头偷偷对风行云下了什么毒手,伸手猛拉了几下风行云的后襟。

  那老人哈哈一笑,又咳嗽了两声,他的身子佝偻起来,回复到一副老象中。他拍了拍风行云的肩膀,他的眼睛一转,方从百里千里外回过神来。

  “别怪我多嘴,年轻人,”老人说。“如果真的要去蓝媚林,那就装满你的箭壶,闭上你的眼睛,用你的心灵往前看——然后,带上它吧,会有用的。”

  他一刀割下了那具蛮人尸体的首级,将他塞入风行云的手中。

  “你现在走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还有————”

  “什么?”

  “别忘了你的剑。聪明的人会把剑藏在鞘中,你也应该学会把它藏好。”

  “剑?我不知道——”

  “你会知道的。现在走吧。”老人转头看了看那具依旧僵立不动的无首尸体,道:“此物灵中有怨,留此无益,我还是将他带走吧。”他从腰间提起一只葫芦大的皮囊,迎风晃了一晃,风行云和向瓦牙只听得耳边轰隆一声响,皮囊暴涨数尺,将尸体一口吞下,眨眼复又还原,只是内中青光隐见。

  那老人转身便行。转眼空地上便寂静无声,连风也停息了。此刻空地上那棵脱光了叶子的苏合香树颇为古怪,仿佛一位披头散发的黑色老女区映衬在星空下。

  “我们要回去报告吗?”向瓦牙惊魂少定,“这老头疯疯癫癫,不会是蛮族人的探子吧?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尸体变成了,变成了……真是吓死我了。”

  他看了风行云手里的头颅一眼,突然蹲在地上呱呱地吐了起来。“有没搞错,我们真的要带这东西进林子吗?”

  那头正散发着一股吹拂不去腐败的恶臭,俎虫在他的眼窝和耳朵孔中钻进钻出,仿佛来到一处无忧的乐园。

  “我们真的要带着它吗?”瓦牙一边吐一边抬起无辜的眼神看着风行云说。

  风行云像捏着老虎尾巴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头提起来看了看,吐了吐舌头:“那死老头就送这个给我们做临别留念,我看还是不要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咬人,把它背在背上,突然咬我一口怎么办?”

  那脑袋突然哼了一声,反驳道:“你的耳朵很香么?凭什么指望我去咬它?”

  风行云像烫了手一样把头抛了起来。

  “哎呀,哎呀,哎呀。”瓦牙连着哎呀了三声,蹲在地上窜了出去三尺远,“你还会说话?你你你,怎么说的……”

  “你又为什么会说话,我比你少什么了?

  “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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