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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春---派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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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好好活下去……你和他。”

  醉雪忽然起身,在窗边纵身一跃,像一只紫色大蝴蝶,轻飘飘落在杜姓男子身边。

  拴着大船的绳子被斧子劈断,船很快便随水飘远了。伊春立在窗边向她挥手道别,忽见醉雪把双手拢在嘴边朝她轻叫:“快去找舒隽吧!迟了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你可别哭!”

  什么意思?伊春傻了。

  眼看她神情狡诈,朝岸边那些美丽的楼宇指了指,用眼神告诉她:舒隽此刻正在温柔乡徘徊呢。

  她分明知道舒隽人在何方!被她骗了!

  伊春差点有个冲动要跳出窗台,追上去问她舒隽究竟在哪里,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有许多人冲进茶馆将她团团包围。

  她立即手扶铁剑,转过头,只见身后是一群陌生年轻男子,个个腰挂长剑,站姿英挺,分明都是练家子,而且身手相当不错。

  少年们簇拥着一个青年人走过来,他身材微胖,一张脸圆圆的,笑容十分可亲。

  “好巧,我们又见了,葛姑娘。”他笑嘻嘻地说着,“方才是与老朋友聊天喝茶?”

  伊春厌恶地皱起眉头,一个字也不想和他说。她猛然回头,瞪着渐行渐远的醉雪,她笑得像只狐狸:白痴,我怎会那么容易让你和舒隽那混账双宿双飞,自己解决麻烦吧!

  她冷道:“她走了,你怎么不去追她?”

  晏于道笑得像个弥勒佛:“有你在也是一样。我素来知道姑娘是个大方人,不会为难我,必然会将舒隽藏身之处告诉我,对不对?”

  她转身便走:“我说了,不知道!”

  少年们立即将她堵住,包围圈好似铁桶,她一步也挪不了。

  晏于道还笑:“姑娘是知道,却不愿告诉我,因我和姑娘没什么交情。醉雪花了二十两银子便能化解一段恩怨,我愿出二百两,只求姑娘帮我这个忙。”

  伊春吸了一口气,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隔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找舒隽?”

  晏于道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并非我在找他,而是整个晏门都在找他。姑娘只当卖我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她“铿”一声抽出铁剑,厉声道:“我说过我不知道舒隽在哪里,如今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让我走!否则休怪刀剑无情!”

  晏于道脸色变了一瞬,最后又换成那张可亲笑脸,退了两步柔声道:“姑娘何苦如此固执。”

  话音一落,少年们拔剑一拥而上,与她乒乒乓乓斗在一起,茶馆里桌椅板凳连着陶瓷茶具噼里啪啦砸了个乱七八糟。

  伊春丝毫不惧,一人面对众多用剑好手,竟然半点下风也没落。

  晏于道眯眼看着她上蹿下跳,动作快得像一只鬼,心中难免要赞叹一下。

  那么多人,那么多剑,却完全劈不到她身上,反倒是秋风班的那些少年,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包围圈快要突破,她很快就能逃走了。

  他素来喜爱少年英才,忍不住又开口:“姑娘身手真好,还是考虑一下加入我秋风班吧?我让你做班长,绝不亏待。”

  她只哼了一声,不屑一顾,横剑一划,破了少年们的圈子,一个箭步便要冲出去。

  晏于道急急叫了一声什么,立即有数人放出暗器。

  伊春将剑挥舞成一条银龙,轻轻松松打掉那些暗器,谁知有一把小刀上系着水晶小瓶,里面装满了毒液,一挥之下水晶瓶碎裂,那毒液溅了几滴在她脖子上,顿时一阵又痛又麻的痒。

  她又惊又怒,将铁剑用力朝晏于道掷出,打算利用众人赶去救助的空挡逃离。

  谁知晏于道神情惊慌,躲也不躲,傻傻地站在原地,任由那铁剑戳进肋下,痛得大声惨叫。

  晏门三少居然不会任何功夫!

  伊春不敢久留,从窗口一跃而出,跳上屋顶,眼见对面停着一艘画舫,她纵身跃上去,跟着再跳,终于落在岸边一栋楼宇的琉璃瓦上。

  远远地听见少年们追了上来,她一刻也不敢停,在屋顶上狂奔逃窜。

  琉璃瓶里的毒液大约很厉害,只溅在皮肤上居然很快就有了效果,伊春渐渐觉得喉咙犹如火烧一般疼痛,眼前金星乱蹦。

  身后少年们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只能勉力跃上另一个屋顶,四处观察可以躲避的地方。

  有人跃上屋顶来擒她,伊春抬起匕首勉强挡住,谁知那人力气极大,一劈之下屋顶琉璃瓦都被震裂好几块,伊春只觉身下一空,随着那些瓦片狠狠摔进屋子里。

  屋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估计是正在喝酒,动作都停在那里盯着她看。

  女子似乎受了些惊吓,低低叫一声,一骨碌钻到男人身后不敢出来。

  伊春顾不得细看,从地上跳起,低声道:“抱歉!”

  说罢掉脸便走。

  腰上忽然一紧,却是被人一把抄着抱起,伊春大吃一惊,声音还卡在喉咙里没出来,却听脑后那人叹一口气:“怎么没成大侠?弄这么狼狈。”

  她惊愕至极地回头,果然见到了舒隽那张无奈又充满喜悦的脸。

  十四章

  外面走廊传来一阵喧嚣,有人来拍门,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舒隽将伊春拦腰抱起,心情十分畅快,笑道:“没什么,不要进来打扰。”

  说罢转身将伊春放在角落的大床上,摸摸她的额头:“又中毒,你总让人不省心。”

  伊春呆呆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卡在喉咙里,像个呆子。

  躲在桌子后面的美人轻轻唤一声:“舒公子……她……她是?”

  舒隽说:“是我老婆。”

  美人看上去快要晕倒了。

  他又说:“这样吧,素姑,你现在替我去抓药,顺便打些热水送来,我可以减你一半欠债,划算不?”

  素姑抓着药方出去的时候脸色青白交错,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伊春一把抓住舒隽的衣服,轻道:“你……躲起来!不要让晏门的人看到你!”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神情冷淡倨傲:“看到我?看到我又如何!”

  话音刚落,窗户便被人从外面砸烂了,约有四五个少年提剑闯入,见到舒隽都是一愣,跟着便是狂喜。

  他从伊春手里抢过匕首,一把拽下帐子遮住她的视线,匕首在手上转一圈,他慢吞吞走了过去。

  伊春只能听见几声痛呼,紧跟着便没了一点声音,她勉强起身,帐子忽然又被人揭开,舒隽把匕首丢还给她,跟着身子一歪靠在床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此时惊惧茫然的情绪渐渐退去,伊春突然感到无比的尴尬,嘴唇一动是要说话,他却开口道:“那天晚上,五个矮子来夜袭。”

  伊春只好答道:“……哦。”

  他别过脑袋,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来玩。”她的回答一点都不神秘,“那……你呢?还是到处讨债?”

  她刚才听见他和那个什么素姑说还钱的事,醉雪说他沉醉温柔乡,伊春很了解这个人,他的花花肠子都投注在钱财上了,估计没那个精力搞温柔乡。

  舒隽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慢慢的,他的手却抚上她额头,轻轻摩挲,指尖带着温柔暖意。

  “下次……”他的声音很低,“下次要走,记得和我打招呼,不要什么也不说。”

  伊春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快得几乎不能承受。她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因为毒药还是什么别的,连手腕都禁不得要微微发抖。

  她死死攥住一片衣角,好像这样就能让狂奔的心脏稍稍停下来歇息。

  “……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抱歉。”鬼使神差,好像又回到那个大雪的夜晚,继续他们没说完的话。

  舒隽笑了笑,手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拍,“啪”一声:“惹我生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外面有人轻轻敲门,是素姑来送药和热水了。

  远远地,伊春见到一团艳影在门口晃一下,她生得很美,不输给醉雪,但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她年纪不小了,眼角有细碎皱纹。

  素姑也好奇地看着她,还没看两眼门便被舒隽关上了。

  “素姑是这里的老鸨,这家软玉楼是她借了我四千白银建的。”舒隽拧了帕子替她擦洗手脸上的汗水泥巴,一面随口说,神态自然,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痕迹。

  说罢端了熬好的药,自己先尝一口,确定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将她扶起,慢慢喂她喝药。

  “小南瓜呢?”喝完药伊春躺在床上,只觉手脚无力,轻轻问他。

  舒隽放下帐子,陪她半躺在床上,说:“他如今也有十五岁,到了自己出去闯荡的时候了,不能一辈子跟在我身后做下人。”

  十五岁,她也是十五岁下山历练的,这是个特殊的年纪,从此告别天真无邪的少年时代,经过历练慢慢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

  “睡吧,这里只是普通客房,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过,不脏。”

  软玉楼毕竟不是普通女子该来的地方,他这样安抚她。

  舒隽替她把被子盖好,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附身在上面轻吻一下:“醒过来就不在这里了。”

  伊春竟然就这么慢慢睡着了,右手被他放在掌心里握着,两人脉搏靠得那么近,仿佛心跳声也变得一致,平稳又安详。

  醒过来的时候天是蒙蒙亮,伊春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黄昏还是黎明。身下的床不再柔软,而是硬邦邦的,她试着动动手脚,已经不像中毒时那么麻木了,只还有些虚软无力。

  推开被子起身,立即发现这里不是软玉楼。隔着绣满花纹的帐子,能隐约看见木制的窗棂,窗户推开半扇,微风把睡在窗下一人的衣袖吹得簌簌轻响。

  伊春小心揭开帐子,带着一些谨慎四处打量。

  这里应当是普通客栈,构造简陋。窗下放了一张长椅,舒隽人正睡在上面。他身材修长,却被迫躺在长椅上,那姿势难免拘谨的很,难得他居然能睡着,还睡得挺香,鼻息深邃绵长。

  伊春蹑手蹑脚下床,不想惊动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虽然是夏天,但睡着了吹风对身体总是不好的。

  天边有大朵大朵彩霞,隔着窗纸也将那鲜艳的橙红色渗透进来,落在他熟睡的面上。

  伊春屏住呼吸静静望着他,这张脸睡着的模样纯善又无害,叫一万个女人来看,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会心生爱怜,剩下那个不是盲人就是呆子。

  可是睁开眼就完全不同了,他脾气其实很坏,任性而且孤僻,说是个怪人绝对不夸张。

  她取了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毯子边刚触到他身体,他立即睁开了眼睛,还有些睡意朦胧,不似平日里神采飞扬。

  “……什么时候了?”舒隽揉了揉额头,声音沙哑地问她。

  “应该快天黑了。”伊春低声说。外面的彩霞万里并不是清晨的景象,只有黄昏才会如此绮丽。

  舒隽飞快从长椅上翻身坐起,好像睡得不够过瘾,伸了个大懒腰,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一面取了冷茶来喝。

  伊春赧然一笑:“我好了,谢谢你,总是麻烦你照顾我。”

  他目光流转,淡道:“谢什么,我高兴而已。”

  伊春抽了一条板凳出来,坐在他对面,想了想,说:“晏门的人好像知道你爹杀了他们的小门主,所以现在到处找你呢。追我的那些人,是晏家三少手底下的秋风班。他闹得动静很大。”

  舒隽很冷淡地“哦”了一声,根本不在乎。

  伊春只好又说:“那……总之,你要注意。”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静静看着她:“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做什么,你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伊春顿了一下,轻问:“那你要去什么地方?”

  “留在建康城,这里的人欠我钱最多。”

  伊春也“哦”了一声,无话可说。

  屋里忽然变得十分安静,没人说话,这种气氛令她又感到不知所措,本能在提醒她注意危险。

  她看了看屋子里的装饰,最后指着帐子上的刺绣干笑道:“那……帐子上绣的葱花挺别致的。”

  “那是兰花。”舒隽只是告诉她事实。

  伊春尴尬万分地站起来:“我走了,那个……舒隽,谢谢你替我解毒。”

  她转身走了几步,忽听舒隽在后面说:“去哪里?又打算不声不响跑掉?”

  “我……只是再要个客房,这里是你的客房吧……”她有点语无伦次。

  舒隽靠在墙上,皱着眉头,隔一会儿忽然懒懒一笑,抬眼定定看着她,低声道:“你在怕什么?”

  “我……没怕。”但好像有点底气不足。

  “我会吃人?”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

  “你顾虑的不错,我确实会吃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怎么把你拆成一小片一小片的,一点不剩吃进肚子里。”

  他又笑起来,笑得像在叹气,声音很低很低。

  伊春回头看着他,他也这样看着她。两个人,四只眼,目光里好像有千言万语在互相传递,又仿佛空空的,什么都不曾表达。

  过了很久,伊春慢慢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是醉雪给她的二十两银子。她把银子轻轻放在桌上,低声道:“这个,还你的银子,连本带利是二十两,对吧?”

  他没回答,目光慢慢变得阴冷。

  “我最近也知道怎么敛财了,身上不像以前缺钱,所以……”

  伊春话没说完,忽觉胳膊被人大力捏住,他一路几乎是凌空提着她,最后狠狠朝墙上一推,伊春的背狠狠撞在墙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她疼得几乎站立不稳,膝盖一软就要跌下去,却被他用力捏住脖子卡在原处,动弹不得。

  舒隽发怒了,应当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真正的怒火。

  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眼眸暗黑深邃,望不到底。他没有任何表情。

  忽然,他低声道:“你欠我的太多了,真以为自己能还得起?”

  卡住她脖子的手瞬间松开,伊春晃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

  他说:“我不要你还,把你的银子带走,马上走。”

  舒隽转身面对着窗户,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伊春靠在墙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突然火起,腾地一下就烧成了燎原大火。她一把抓住那个布包,狠狠朝他身上砸去,怒道:“还给你!我才不要!”

  舒隽反手接住布包,神色复杂且阴沉,看看布包里露出的银子,再看看她,又狠狠把银子砸回来:“我叫你走!”

  “我高兴待着!又不是你家!”伊春干脆把茶壶也扔过去。

  舒隽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袖子一摞:“要打架?”

  “我才不和你打!”伊春伤心地看了他一眼,“好,我走了!”

  她大步冲到门边,扯开房门便要跑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腰带抓住狠狠朝后拽。木门“咣当”一声巨响又被砸上,却没半个伙计敢上来查看情况。

  “钱还没还。”舒隽用力箍住她的腰,冷冷说。

  “你自己不要的!”伊春大怒,此人反复无常,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她反手一掌打在他肩上,舒隽退了两步,忽然抬脚将她小腿轻轻一勾,伊春顿时站立不稳朝下栽倒,她偏又不甘心被他这么轻易撂倒,双手在地下一撑,身体像一尾柔软灵活的鱼,一下弹跳起来。

  他正张开双臂迎在面前,不得不跳入他怀里。

  挣扎、扭动、使出所有的力气招数来对付他,却好像没什么用。伊春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野兽,自己似乎也要被感染成失去理智的野兽。

  唇炽热地胶结在一处,像在做血腥的厮杀,他的嘴唇好像破了,她的也不能幸免。

  她咬他一口,他必然咬回来;她扯破他一条袖子,他必然也扯断腰带作为报复。

  黄昏里那些绮丽绚烂的晚霞仿佛统统绽放在眼前,伊春感到灼热而且窒息,那是一种失去任何思考能力的意乱情迷。她快要被揉碎了,真的变成一片一片的,被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不知怎样纠缠到了床上,她的手脚都好似被绳索捆住,毫无用处,那个雪夜里所有的未发生完整的回忆全部倒流进脑海,令她大口呼吸,快要死去。

  舒隽忽然停下所有粗鲁的动作,他撑在她身上,呼吸急促而且炽热,瞳仁漆黑,仿佛是最暗沉的黑夜。

  他握着她的双肩,手指几乎要嵌进骨头里,绷得极紧。

  “伊春,睁开眼。”他的吐息喷在她额头上,烫得吓人,“睁开眼看着我。”

  伊春猛然将双眼睁开,恶狠狠地瞪着他,和他一样深邃而且漆黑的瞳仁,苦苦压抑着冲天火焰。

  “放开我!”她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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