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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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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哥和秘鲁的神话》。
    而劳伦斯在思索着他自己的生命的赞美诗——矿工教堂的歌,如《有人将走进
天国之门》。罗杰·达托勒认为,这首赞美诗与《癫狂的毒蛇》中阿兹台克主神的
信奉者们唱的赞美诗如出一辙:
    《天国之门》
    门关着的时候会有人来敲。
    不一会儿,不一会儿,
    有个声音在说:我不认识你。
    是你?是我?
    是你?是我?
    《癫狂的毒蛇》
    门关着的时候会有人来敲。
    是你?是我?
    有个声音在说:我不认识你。
    是你?是我?
    在一个墨西哥村庄,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这位红胡子男人坐在树下,让劳动
的船夫、蹦蹦跳跳的孩子和路过的牧羊人包围着,让自己的意识回归到那个乡村煤
矿的黄昏时刻。那些满脸煤尘的人们从矿井和酒店赶回家,在一起纵情歌唱。劳伦
斯在湖边的创作中,捕捉住了墨西哥人生活的光明的表面——“西方,从平地上升
起一派破败景象的别墅和教堂的白色双塔。这教堂的双塔尖仿佛是在深红色的风凰
树和灰黄的芒果树上伸出的两个手指”——然而,在这生活的深层,劳伦斯见到的
一切总是黑暗的。太阳本身就有一个阴暗的核心。镇上和从乡下来的人们成了他的
小说中的阿兹台克主神虔诚的崇拜者。晚上,他们在集市中心唱着赞美诗,鼓声应
和着关于耶稣复活的赞美诗,“睡着的将要醒来!睡着的将要醒来”!
    在弗丽达提及劳伦斯大约在1 个月内完成250 页写作的第二天,他告诉岳母,
他已经完成了10  章。一周之后(6 月7 日),他写信给卡斯威尔夫人,“我感到
有一部小说正在我心中酝酿,所以我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景色如画的大湖岸边,看
看我是否能将它写出来。现在,我的进展十分顺利。如果能在这个月底完成初稿,
我将会特别高兴”。但在那个与宾纳有约的最后1 个月里,他未能完成他的目标。
他们约定去瓜达拉哈拉作一次短途旅行,并划船游览方园90  英里的大湖(弗丽达
激烈反对这个计划,但约翰逊对此却保持沉默),6 月底左右,劳伦斯写信给当时
在洛杉矶的梅里尔德,说墨西哥对他充满了诱惑但又具“危险性”。那里有可能再
爆发一次革命。当一个地方受到破坏性的威胁时,一个人为什么要在那里居住下来
呢?“所以,现在我放弃了那个计划”。就在同一天,即6 月27  日,劳伦斯写信
给弗里曼夫人说:
    “这部小说已经接近完成——我也该走了——我必须前往纽约——到美国去”。
    在火车向北穿过墨西哥稠密的雨区之后,劳伦斯和弗丽达沿着得克萨斯州南部
奔赴新奥尔良,“一座静寂而又生机勃勃的、有点类似于马丁楚兹威特的城市”。
旅行去纽约的前景是索然寡味的,但他和弗丽达依然成行。到达那里之后的一个星
期五(1923  年7 月20  日),劳伦斯在纽约写信给弗里曼夫人,用的是托马斯·
塞尔泽的信笺:
    我们昨天到达了目的地——今天又要动身去新泽西,去住在一座安静的别墅里,
我可以在那里改正校样。具体地址还不太清楚。但是出纽约只有50分钟路程,所以,
你一到纽约就可以来看我们,或我们去看你。城镇的环境使我感到厌倦。
    我们可以在一起谈论墨西哥,谈论我们的未来。
    又及:塞尔泽可以给你确切的地址——那是他的房子。
    那座小别墅靠近莫里斯平原,位于莱克瓦纳铁路线上,“在百万富翁柯芬的住
宅后面。”劳伦斯在信中告诉宾纳,他们在那里生活很“愉快”:“这儿山明水秀,
风光旖旎,环境优雅宁静。然而这些对我都是暗淡飘忽的,不是实实在在的美的体
现。纽约也是如此,像一座竖着广告牌的房子”。在那儿,劳伦斯最感兴趣的是一
群群“人们躺在草地上”的场景,那是一幅充满田园风格的风景画。他说他“实际
上门可罗雀,几乎与世隔绝”,尽管他的那些没有发表的信件表明。他曾与《民族
》杂志的编辑们一起吃过午饭,而且塞尔泽夫妇也曾在他们的住处和劳伦斯最不喜
欢的地方阿尔贡金为他设过宴。
    莫里斯草原上的人们对劳伦斯在那里的游历记忆犹新,他们说,他常常在下午
与托马斯·A ·爱迪生一起作长时间的散步。似乎有点奇怪的是,劳伦斯很有可能
——尽管他不太相信科学——喜欢上了这位著名的发明家。无论怎样,这两位顶着
仲秋的余热。沿着乡村公路溜达的名士的思想之光辉是迷人的。由于爱迪生耳聋,
劳伦斯大概不得不提高他的讲话音量,让他那预言家一般宏亮的声音在新泽西草原
的上空回响。
    劳伦斯曾打算同弗丽达一起坐船回国,因为弗丽达很想念家乡的孩子们,但就
在启程的日子临近时,他却改变了初衷。8 月7 日,他在致艾米·罗威尔的信中说
:“我怀疑我是否应该让自己的足迹远至英国,可弗丽达将于18  日乘船回国——
而我迟早也要动身。”8 月7 日他告诉岳母,“我发现我的灵魂在阻止我去欧洲,
它就像先知巴兰的驴子,不能向外远离一步”。
    弗丽达动身的那天,他送她到船上。她请求他留在船上,就这样不带行李,同
她一起返回欧洲。他没有同意,于是,夫妇之间爆发了一场他们的朋友凯瑟琳·卡
斯威尔认为是他们共同生活中“也许是最厉害的”一次争吵。
    他们气嘟嘟地分了手,都感到这次分手将意味着永远分道扬镳。但是,当弗丽
达乘坐的轮船穿过茫茫大西洋时,她又恢复了往常的好情绪。当船抵达英国的时候,
“她打了一份情意绵绵的海底电报给劳伦斯,”请求他即刻回去与她团聚,因为此
刻她比往常任何时候都需要他。但劳伦斯的双脚却依然稳稳地踏在西半球上。
    弗丽达乘“奥比塔”号轮船航行了两天之后。劳伦斯便计划去加利福尼亚。8 
月20  日,他写信给贝西弗里曼:“我希望她能在10  月回到这里,或者我到美国
的某个地方同她会面”。在西行的途中,“我将非常愿意在你的布法罗——也是梅
宝和尼娜的布法罗——停留一晚。”一周之后,她感谢弗里曼夫人在布法罗做了他
的热情的女主人:
    非常感谢您让我在布法罗度过了四天充实而欢乐的日子。我觉得,在那儿的一
瞥使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更充分地看到了昔日真正的美国,以前我仅仅了解在陶
斯的另外两个布法罗人,而真正的本地的布法罗人比我期望的要好得多。唯有萨拉·
M 使我感到压抑:她的死给我的心灵带来了重压,至今我还为她感到难过——为什
么没有人写你的理想之邦,布法罗就是一种理想之邦。
    芝加哥阴雨连绵,恶雾迷漫,泥石流般的人群在街道和峡谷中川流不息。
    而对我来说,这里比纽约更真实,更有活力。
    您对我非常好,我极为感激。这是我的人生历史中难以忘怀的小小的一页。
    劳伦斯在洛杉矶住了1 个月,其间,在圣塔莫尼卡、圣塔巴巴拉和棕榈泉作过
短暂逗留。他曾与梅里尔德和戈兹切前往龙坡克镇观看日食。一位先锋派女诗人在
一个乱石林立的山顶上观看,与劳伦斯站在同一群人中,但事后她对劳伦斯却一点
也回忆不起来。
    梅里尔德发现,没有弗丽达在身边,劳伦斯显得孤独寂寞,坐卧不安。
    他觉得洛杉矶“乱糟糟的——汽车特别多,使我对它产生疲倦和麻木的感觉”。
最后他提议让那两个丹麦人陪他一起去墨西哥。梅里尔德是属于在言行上需要一贯保
持自己的独立性的那一类人。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单纯和随便的戈兹切则表示他愿
意随同前往。即将动身之前,劳伦斯写信给弗里曼夫人:“不,我不相信梅宝有偿
还她的债务的打算。她欠我什么我心中有数。
    作为一场长期的斗争,我已经作好了准备。不管怎样都要对她进行迎头痛击。
    现在我已经和她绝交了”。
    那是一次凶险、勇敢、热烈和神经紧张的旅行。那一个月他们从洛杉矶去瓜达
拉哈拉,火车走走停停。在福兹,他们摇摇晃晃地越过山路,在马背上和骡背上继
续他们的旅程。沿着海岸的一部分道路仿佛是包围着劳伦斯和戈兹切的马戏场,整
夜伴随着他们的是狮子的惊心动魄的吼叫声。然而,劳伦斯不顾这种旅行的危险和
劳累,在旅途中仍进行着小说创作。
    他在改写的那部手稿,是他和弗丽达在澳大利亚结识的护士M ·L ·(莫莉)
斯金纳不久以前交给他的。她创作了一部描写澳大利亚边远地区生活的小说《爱丽
丝的房子》。劳伦斯在加利福尼亚给她写了一封信,称她为文学创作奉献了一份珍
贵的礼物,但此稿还需要改写,他提出让他来完成这一工作:按两人合作署名或用
一个笔名。
    她打海底电报给他,同意他按照他自认为合适的方式改写该稿。在他发出他第
一封信的3 个月之后,他又写信告诉她,他在旅途中一直进行着改写工作。他紧扣
原作的故事情节但给了它“一种和谐,一种韵律和略有提高的艺术感染力”。但值
得注意的是,小说的结尾不得不作了大的改动。“当然你可以反对”,他告诉她,
“我那样做了”。她回忆道,“结果是我哭了”。
    劳伦斯在书的结尾增加了杰克·格兰特的女人的数目。莫莉·斯金纳喜欢原来
的书名,而劳伦斯告诉她,“在出版的书中类似的书名太多了”。很显然,他们俩
都不知道有一部早在1869  年出版,1885  年重印的澳大利亚小说的书名就叫《丛
林中的男孩》。
    劳伦斯和斯金纳合作的小说出版了。它是在澳大利亚边远地区复杂的背景下发
生的一个动人的冒险故事。斯金纳补充道,它牢牢地抓住了劳伦斯的心。实际上,
劳伦斯自己不久前的经历,如在德尔蒙特草原和在墨西哥与戈兹切旅行期间的骑马
活动,无疑大大帮助了他改写斯金纳小姐的小说。这是劳伦斯的一部奇特的作品,
由他的合作者提供的精彩原作为前提,它也是一部令人满意的作品。
    至于该书究竟有多少内容是劳伦斯自己的,至今仍是一个谜。他说他从头到尾
将它改写了一遍,而莫莉·斯金纳的一些朋友则声称,劳伦斯的贡献并没有他自己
所说的那样突出。当然,斯金纳小姐提供了故事情节的材料,还有主要人物(包括
主人公,她的兄弟杰克)和19  世纪80  年代澳大利亚人生活的整个画面。斯金纳
小姐在1924  年对伦敦的一次访问中,同爱德华·加纳特会面。她在劳伦斯改写的
该书手稿(现保存在得克萨斯大学)上作上记号,指出她记得的书中哪些部分是完
全属于她自己的。这部小说被劳伦斯的批评家们忽视或轻描淡写地放过了。斯金纳
小姐将改动较大的最后两章及比它们更出色的该书的大部分内容记在劳伦斯的名下,
而这一大部分内容也比其它的章节出色。(关于这些问题的进一步探讨,可见此书
1971  年、1972年美英两种版本中本作者所作的长篇序言)。
    对斯金纳的手稿的改写并不是劳伦斯在1923  年的那个秋天进行的唯一的写作
活动。在那段时间里,劳伦斯还在一本作文簿上写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随笔。其中
一篇是《论言教》。它只是以这个题目出现在1924  年的《阿德尔菲》杂志上的那
篇文章的一个雏形。原先的那个版本(以前从未完整地发表过)是对他的宗教信仰
的极为重要的阐述:
    在我和基督教之间不存在真正的斗争。也许有某一种斗争存在于我和非国教主
义之间,因为在我的灵魂深处,我的本性是仁慈宽厚的。但我信奉无所不在的上帝。
我相信耶稣是上帝的一个儿子:(删去了“唯一”二字——原注)然而,不是上帝
的唯一儿子。我想,那些认为上帝无所不在的人们将很愿意创立一门上帝的教派。
这就说明,我们信奉一门教派。我们信奉神秘的教义,以反对非国教主义的庸俗。
我相信入教的教士和秘传的知识的流传。
    我相信教会的威信和教士授与忏悔式的权力。
    因此,在宗教原则上,我与天主教会之间不存在分歧。
    但我不能相信基督教会,耶稣只是万能的上帝的儿子中的一个。世界上有许多
人类的拯救者——而上帝却只有一个。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拯救者,而上帝却仍然是
一个。
    因此,未来的伟大的教会将知道人类另外的救世主: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世
纪,得到不同的拯救。一个根据全能的上帝而创立的教会,而能为其他各种各样不
同的救世主建立起教堂和庙宇是人类真正的(教会!)。
    宗教最大的不幸就是每一种宗教都有排他性,都倾向于主张和维护自己独有的
救世主。有人仇恨基督教,因为它声称通向上帝的路只有一条。一个真正的教会应
该理解,通向上帝的道路有几条(删去了各种各样的——原注),还有许许多多的
小路。
    “我就是通向上帝的这条路”。——甚至耶稣也不能这样向他所有的臣民宣布。
对特别多的人来说,耶稣不再是这样一条路。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但这有什么要紧?他还是上帝的一个儿子。而我也愿意且非常高兴地点燃一支
蜡烛,将他照亮。
    而我必须寻找另一条路。上帝,伟大的上帝,永远是万能的上帝。而我们永远
必须寻找通向他的路。这条路曾是耶稣,而这条路现在不再是耶稣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路。上帝就是上帝——可他还没有送给我们一位
先知。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将放弃寻求、尝试和冒险。
    在南下的途中,劳伦斯和戈兹切停留了数日,拜访了一位瑞士人,那人在纳瓦
霍拥有一座银矿。劳伦斯将洛汉夫人置于这个背景之下,写出了《骑马出走的女人
》。
    在瓜达拉哈拉,劳伦斯和戈兹切有一天坐小汽车去了查帕拉。戈兹切在那个时
候描述给梅里尔德的内容时有歪曲性质。他说,尽管劳伦斯带着对弗丽达几分伤感
的蔑视,但当他故地重游时,他看上去“深深地动了感情”。
    但戈兹切认为那是不真实的。佯装的,实际上,劳伦斯是在深深地怀念他那仍
然拒绝返回美洲的弗丽达。
    弗丽达后来说,看来做错的是她这一方。而当时她却坚持要劳伦斯回英国同她
团聚。戈兹切认为,劳伦斯那时正处于间息性神经错乱之中。他相信劳伦斯“在激
起自己返回英国的愿望。”而莫里站在弗丽达一边,规劝劳伦斯回国:由于《阿论
的杆杖》和《幻想曲》的吸引,他创办了《阿德尔菲》杂志,通过它将自己的意见
传给劳伦斯并写信给他,说他只是一个副手,完全只是一个地产拥有者,他在等待
劳伦斯回来接收。
    自那次单独的旅行之后,住在伦敦的弗丽达茕茕孑立,孤独之感变得越来越强
烈了。她发现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对她不再觉得有小孩子们那种最初的本能的需
要了。
    还不只是在孩子们面前失意才使弗丽达产生一种与劳伦斯团聚的渴望;她还受
到了莫里的冷落。9 月份,莫里曾陪她一起去德国。在他去世后发表的1955  年的
日记中,记载了他对那件事的回忆。那次,弗丽达打算去巴登——巴登,莫里则前
往弗顿贝格就J ·S ·文略特的妻子维维恩的精神失常问题请教一位专家。1923  
年9 月,在火车上莫里和弗丽达发现他们相爱了。莫里控制住了自己:“不,亲爱
的,我不应该让劳伦佐伤心——我不能。”但后来他又为这种“伟大的抉择”深感
痛惜。
    劳伦斯觉得,他和弗丽达无论如何将会永远地分道扬镳了,就像11  月10  日
来自瓜达拉哈拉的一封惊人的书信所表明的那样。那是一封简短的信,缺乏劳伦斯
平日惯有的那种朝气蓬勃的活力。那封不寻常的、马马虎虎的信的一部分内容显示
出他们分居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局面:
    我们(劳伦斯和戈兹切)一直想找船,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没有结果。我
们想从曼萨尼亚穿过巴拉马海峡:我们也许还有可能找到一艘货船。
    倘若不能如愿,我们就赶到墨西哥城,搭从委拉克鲁斯开出的一次航班——如
果那个地狱般的港口开放的话。如果还行不通,就去坦皮科。我并不喜欢坦皮科,
因为那里热病流行。我感到我马上就不能再看一眼美国了——最快的轮船是“荷兰
人”号和“汉堡阿美利加”号——它们用三个星期的航行能到达南汉普顿或普利茅
斯。
    墨西哥仍然是一个富有魅力的使人神往的地方:它并不单调,也不沉闷。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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