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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福玉与她是同胞姐妹,在这后院里不说相互扶持,起码也要面儿上过的去才行,她倒好平日里尽是欺上瞒下阴狠手辣,但凡耶布淳格眼光深些手段高些自己还能由她去,这深宅后院的哪个没有这些争斗?
更何况她还要到那里去,可惜她行事浮躁,目光短浅……就这性子,别说是在宫中争得一席之地,选完秀能平平稳稳出来就是祖宗保佑了。
那章嬷嬷也是个不尽心的,怎么耶布淳格光学了那些个阴狠手段心高气傲却没学到心计谋算,视眼心胸也越发的限于宅院这方天地,原本的温柔灵气也变成了乌鸡戾气。她们请章嬷嬷是想耶布淳格能懂事,言行举止对得起马佳氏这个姓氏,是让她给耶布淳格讲道理、分析利益得失希望她能为家族撑起一片天,如今倒好仗着慈宁宫那位的体面,却是如此的不尽心。这般下去,如今选秀来临,只能敲打敲打章嬷嬷并把耶布淳格带在身边教养了。
“请额娘安!额娘近日可好?”瓜尔佳。图海一进门就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正在马佳氏的服侍下用银叉子叉着切成一块块冰镇过的西瓜,“好!好!快过来坐,吃块瓜降降暑气,今年的瓜可真甜。”老太太见儿子过来,脸上像是笑开了一朵花,一叠声儿的招呼道“今日回来得比往日可早了些!”“最近衙门里倒是清闲了些。”
“老太太,不知耶布淳格和福玉身子好些了没?要不要再请个大夫过府来诊诊脉,这小姐妹俩链生病都是心有灵犀,不愧是亲姐妹,这都在院子里休养了好几天了。”眼图海进来坐在老太太下手的姚氏状似担忧的突然问道。
老太太闻言,眼中一缕精光闪过。马佳氏手上的动作更是一顿,哼,竟敢诅咒我的耶布淳格和福玉生病,一群蠢货。还是觉得老爷处罚了我就能让你们掌了府中大权不成,你们就有机会取我而代之吗?
图海闻言,不悦的看向姚氏,是乌兰(马佳氏闺名)心太善了,纵的她们心大了,竟敢教唆宜敏和殊兰学坏,瞧这话,耶布淳格和福玉是亲姊妹,宜敏就不是的?
一点子骨肉之情也没有的混帐,让耶布淳格和福玉离了心还要闹出事来栽赃败坏府里的名声,一群眼皮子浅的女人,真真是没见识,如果不是乌兰处理得当,现在阖府都成了这四九城的笑料,平日里宜敏和殊兰更是不敬嫡母,不重孝悌,真不该受了姚氏的蛊惑,让她们把宜敏和殊兰带在身边教养,瞧瞧,瞧瞧,现在后院都被这群不知所谓的女人给弄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想到这,图海遂放下手中的茶狠瞪了满屋子的侍妾警告道:“这府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嘴!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伺候你太太和姑娘,若是还有闲心去佛堂多抄几卷经书为老太太祈福。”
转头又对老太太说到:“额娘,宜敏和殊兰的奶嬷嬷我看年纪也大了不经用了,让乌兰回头到时再费费心给她们挑几个教养嬷嬷,我们这般的人家别给这些作死的没见识的女人给耽误了。宜敏她们年纪也大了,再这般下去,性子都左了。您看是不是都得搬出来了?”
老太太钮祜禄氏点点头无视一群子女人不甘的神色和被扭坏的帕子道;“该是这个理,耶布淳格和福玉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搬出来了。我看金英院就不错,教养嬷嬷的事就让乌兰看着办吧,其他的先不急,先学学规矩礼仪就好。”
在瓜尔佳府待了几年的章嬷嬷对太太,老太太的心理摸了个□不离十,也是有苦难言,她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奉茶姑姑,平日里也接触不到慈宁宫什么核心事务,这次却是奉太皇太后的懿旨才出宫当了这教养嬷嬷,慈宁宫中同时这般有任务出宫的姐妹就有十几位,多是奉了那位之命在满洲大族里相看姑娘,如今蒙古女人在宫中的地位不比圣祖爷,先帝爷,那位又岂能这么甘心,自然是多般谋划,借恩放之名实则是实监视之事,满洲大族的力量不是她可撼动的,但不妨碍她知晓这些人的底细,到时候调拨几下,依那位的手段,这些贵女只能乖乖的在她手心蹦跶。不愁这帮子满洲贵族不乖乖诚服于她。只有这样,这后宫还是在她手中。
来了这瓜尔佳府后,以她的观察,两位姑娘的性子容貌加起来在这京城中看来很是平平。大姑娘看着是个伶俐的实际上心眼小心思狠毒且行事浮躁自大,不是个能容人的人,最重要的是素日里被捧惯了听不进劝告,稍加调拨就沉不住气,这般行事在宫中不被吞了才怪。她也就没抱着姑娘日后能风光的想法,只想着安份守已做完该有的事便算了。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这府里的老太太平日里看着不管事,只怕早就对自己行事不满。看着太皇太后的脸面才压下来,如今自己教导的大格格却飞扬跋扈,稍一受庶妹丫鬟们吹捧挑唆就对自己的同胞妹妹下手,这么没脑子的大格格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面。日后自己在府中只怕不好过啊。
躺在床上修养的耶布淳格自醒来后也是惴惴不安。她再怎么讨厌福玉也没想过要她的命。虽说平日里她自己仗着太太老太太宠爱打压府中其他姊妹,但也从没想过要害了福玉,毕竟是从同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后宅争斗,从来都是抱成团的争斗。
自己当时真真是猪油蒙了心,听信了那几个贱人的话去训斥福玉,那几个贱人趁机暗中做手脚栽赃自己害了福玉,此等行径莫说太太饶不了自己,只怕府中几个不安分的姨娘也会趁机给阿玛吹风,毒害幼妹,不重孝悌。这名声儿如果传出去了自己这一生就只能皈依青灯古佛了,试想无论皇家还是其它家族怎会让自己的子孙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呢?
现在自己是整日里躲在滴翠院不出去,以期蜇伏起来,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同时躲过了那些子想看笑话的小贱人。可惜自己现在明白了自己是偏听了那起子人的挑唆中了圈套那又如何,错在自己,找太太老太太他们哭诉只怕后果更是不堪,那样不但得不到同情反倒会留下蠢笨无能又不知反省的印象。耶布淳格倚在床上憎憎的望着头顶的粉色绣缠枝碎花里白双层鲛纱帐。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撩起帐子起身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侍书,备纸墨,我要给妹妹抄经祈福,向太太老太太谢罪。”
“是,格格。”
——所以说,在这后宅里混的,脑袋都不是一般的灵活啊,吃一堑长一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夏堇最近过得很是忧郁,她的这幅姿态可吓坏了忠心耿耿的秋雨。越是了解熟悉福玉,越是把那些子功课学起来,灵魂越发的与福玉肉体契合她就越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就是福玉的现实,这已是不可逆转不可改变的事实了,她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地逃避下去!以后她就是福玉了。(以后,女主一律称福玉)
就把这当作自己的前世而活吧,可是,福玉叹了口气,莫说现在是活在这样的人家就是以后要面对的,自个儿真的能和这些与自己有着几百年代沟的古人和睦相处,幸福生活吗?想到这倍加怀念起现代的父母闺蜜了。幸好,现代还有哥哥可以孝顺慰藉父母,自己,也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好好的替原主生活下去。
正文 5第四章 府中第一步(上)
福玉坐在炕上停下手中的花样子,扳了扳手指头,自己来这清朝也有四五天了,仅几天的接触就深刻的明白到了这不是自己臆想的一个虚构的世界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古代生活的规则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这古人的智慧比自己在21世纪看的小说不知道高了多少倍,那些弯弯绕绕丝毫不比职场厮杀逊色,福玉时刻提醒自己千万莫小看了任何人,现代的智慧于自己只有辅助的功能,万万不能显摆否则只会招来祸患。
瞄了眼身畔紫檀木四季富贵几上的点心,奶皮饼,水晶糕就不说了,单看那晶莹剔透的枣泥山药糕,被刻成漂亮的莲花状,中心点上鹅黄嫩绿的各色果酱。
枣泥山药糕在21 世纪福玉也吃过,整个城市就一家店里有,而且是作为那家店的招牌出售数量有限,价格也是贵得要命,福玉只会在生日或有什么喜事的时候偶尔吃上几块,可是从来没看到过眼前这么精细的造型,一般的枣泥山药糕看起来都是一样的,都是从模子里印出来的,可是自己面前的枣泥山药糕是用刀刻出来的,能看到很明显的雕刻痕迹,而且造型都是不一样的。
枣泥山药糕被雕刻成莲花的各种形态,盛开、半开、未开的花骨朵儿的,在几只活灵活现的蜻蜓,蝴蝶和墨绿浅绿的花叶的衬托下比真的还要漂亮。更不用说平日里所见的个式布匹绸缎,珠宝首饰,比福玉以前读红楼时所描述的姑娘们还要精细富贵。
见此她就不明白了那些穿越女怎么唱个情情爱爱的歌,跳个舞做几个现代点心就会有大批的美男前仆后继,他们难道是穿到了脑残世界吗?要是自己也敢这么做,唱歌跳舞?只怕不仅被会当成自甘下贱的戏子名声扫地,还要逐出家族。做点心?福玉拈了块点心咬一口,满足的呼口气这更是会被贻笑大方的。
古代的贵女生活可不轻松,每日卯时起床,在嬷嬷的监督下在床上做一段八段锦,之后梳洗,吃早餐,有时早餐还要应老太太阿玛召唤到前院花厅吃美名一家子培养感情,完了练半个时辰字;辰时去春荣苑给马佳氏请安并学习如何料理庄上事务;巳时有专门的女夫子过来,诗书、做画、刺绣、弹琴,总之是培养才艺时间;午时吃饭和睡午觉;未时学习珠宝服饰搭配及一些香料草药知识;申时教导她理账及一些人情往来注意事项,其余时间自由支配。
“请太太安!”守门的小丫鬟们争相打起帘子向马佳氏请安。
“姑娘呢?”满意地看到春风秋雨忠心地守在福玉房门外,马佳氏缓了下脸色问道。
她知道女儿性子绵软又见夜里地上潮湿阴冷常常不让身边的丫环婆子们守夜陪睡,她虽然面上不说心里也常为她她驭下过于绵软体贴反而让一些眼高心野的欺了去忧心,现在看来,女儿房里的春风秋雨这俩个丫环还是好的,知道分寸。反正也到放出府的年龄了,许她个好前程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奴才,马佳氏眯了眯眼,打杀几个奴才的借口还是很好找的。
“格格在描花样儿……”秋雨的声音低了下去。
马佳氏脸色一黯,眼中划过一抹幽光,轻声嘱道:“你是个好的,但也要盯着格格些,虽说要练练手也要仔细格格的眼睛。”说话间,马佳氏也就进了屋。
福玉早就听到了外间的动静,忙搁下手中的纸笔。
“请太太安!”
“好,好……身体好了就好”捏这帕子轻拭眼角,“怎么这会儿也不好好养着,做这个什么时候不能做,再说了,横竖还养着针线上人呢!”
“额娘多虑了,我这身子快是大好了,这几日额娘和老太太怕是替我操碎了心要保重自己才是,我想着,老太太的寿辰快要到了,可万不能委屈了,想着老太太畏寒,我就做点子针线聊表我的一片心意罢了。”福玉一边接过夏荷端上来的茶奉给马佳氏一边慢声细语的回到。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孝顺老实”叹了口气,马佳氏又想起前几日的事儿遂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她道:“你往日行事太过柔顺恭敬,在府里还有额娘我护着,没什么争执,家宅和睦,有你这般额娘觉得就是再好也没有过了。可眼看就要选秀,那个地儿,你要让额娘如何放心。你啊,能平平安安出来,就是祖宗保佑了。马佳氏想起耶布淳格和福玉掉到水中被救起时那水淋淋惨白的情景,心中更是刀绞一般。
“你和你姐姐都是额娘的女儿,是额娘的心头肉,平日里你总是不争不吵柔顺恭敬,额娘总想着你安安分分也好,将来费费心给你寻个不用你费心的人家便是,即使不如你姐姐风光体面,但远离那起子糟心事也好,以你的性子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耶布淳格与你同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将来不管如何,看在同胞的份上也会是你的靠山,岂料她被府里给骄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姚氏那个贱人竟然还敢在府里做手脚竟让你受了这般的委屈!”马佳氏眼都红了, 都是自己的错,平日里光顾着府里头的事务,让原本嫡嫡亲的姊妹受了那些贱人的挑唆离了心。竟让自己疼宠到大的女儿一个受了伤另一个在老太太和老爷那留了个心狠手辣的映像。
看
马佳氏眼泪都下来了,福玉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额娘千万莫这般说,姐姐与我打断骨头连着筋,难道还会有隔夜仇不成,全是那些子小人在挑唆离间我们姐妹情份才会如此,如今我受了那起子小人的灾,姐姐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前日里姐姐忧心着我还撑着病体为我抄了好几卷佛经祈福,这般情份,做妹妹的岂能被一群子小人给蛊惑呢?额娘与老太太的教诲姐姐和我自是时时铭记在心的。”
马佳氏抹抹泪,愣住了,性命之仇福玉竟不被蒙了眼,一时倒不知说什么是好,以前看二女儿是
个性子绵软又有些木讷僻静的,没想到如今看来竟是府里的人看走了眼,自家这女儿竟长着副玲珑心肝,眼光,心胸不知比耶布淳格高出多少,不着痕迹的就化了这场姐妹成仇的局。
选秀在即,秀女们日常的品行多的是有人关注,一旦上达天听就会影响选秀的结果,若主子们认定了秀女品行不好而撂牌子那府里的姑娘连嫁人都难找个好的了。自己作为当家太太,一个没处理好,不仅于耶布淳格福玉前程有碍,自己也要在老太太与图海面前吃落挂,教养不力的罪名自己逃脱不了不说,若是还被御史盯上参自家一本治家不严那瓜尔佳府可都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了。谁也落不着个好。如今,福玉都说了是有小人作祟,她与耶布淳格一向姐妹情深。脱了她俩的干系。料想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也不敢凑上来自讨没趣。
马佳氏仔细打量着这平日里不太挂心的二女儿,兴许是许久未曾仔细打量过,福玉又长高了些,只是端坐一旁但就有一股眉清目秀,气态安宁的气息,虽然身上脸上还是肉肉的看起来稍微嫌胖,但架不住福玉有着一身就雪白嫩滑的肌肤,旁人只会觉得此女生得珠圆玉润,端庄秀雅。还未张开罢了。
平日里以着马佳氏的爽利性子她自是多喜欢耶布淳格鲜活的性子些,如今看着性情宽厚不计仇的福玉心中却甚为熨帖宽欣,家和万事兴,有这样的子孙才是自己的福气与家门之幸。自己倒是多多亏欠于这二女儿啊!马佳氏越是如此想着福玉的好那泪就越发的止不住了。一旁的福玉自是明白马佳氏为何如此姿态,她本就不是嘴巴伶俐的人,只好求助的看向马佳氏身边的柳嬷嬷。
“我的个好主子,千万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格格如此孝顺体贴,太太该高兴才是,您这般姿态,您瞧都惹得格格陪您掉眼泪了。”柳嬷嬷忙会意道。
马佳氏闻言止了哭,用手绢擦擦眼嗔道: “你这老货。”
又拉过福玉 “我的个玉儿,额娘知道你一贯是个绵软心善的,以前万事你还有额娘我护着你还算过得去,平日里你受了那些子贱人的气也不吭声,额娘都看在眼里总是估摸着,以你的性子选秀时额娘去求求宫里的贵人撂了牌子自行婚配,就给你找个忠厚老实对我儿尽心尽意的便好,到时凭着额娘给你的丰厚嫁妆你也能日子过得舒心自在。也就没要你立起威来,可她们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你是瓜尔佳府的嫡出格格,,也该拿出体统来,你瞧瞧你这院子,多是欺软凌弱之辈。你要记住,作为女子固然要在家孝顺父母,出嫁之后孝敬公婆,爱顾夫君儿女,妯娌和睦,但也要通明世事、行事进退得当,做事虽说不可不随流但也不要一忍再忍一让再让,须知世人多是得寸进尺之辈,你越退让她就觉得你怕了她,越发的登鼻子上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个理儿,一退再退终有一天会退得连立身之地也没了!”
听了这话,福玉鼻子一酸,泣道:“额娘……!”心下却是一声叹息,看来这原主虽死了,但她的感情或多或少还留有一些,自己不免受影响,看来要加快吐纳修行的练习,争取早日这身子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柳嬷嬷看到主子们的这番姿态,忙提醒道:“太太,易嬷嬷还在前院候着呢。”
“对对,瞧我,都忘了这事。”马佳氏忙止了眼泪,拉过福玉道:“我看你这院子里的奴才都是不得用的,你也是要学着管家的,今日便让你练练手,挑几个老实顺心的奴才。”
听了这话,福玉高兴得想要蹦跶几下,真是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这府里要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