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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玉姐姐的皮肤真好。”坐在福玉旁的芳蕊突然出声道,倒是让一直沉浸在胡思乱想的福玉回过神来。
“就是。”大大咧咧的涵语闻言就伸手摸了摸福玉的脸和手 “好舒服,又滑又嫩。”都不想挪开了,涵语陶醉的想着。
闻言,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福玉身上,不得不说福玉面容虽只算得上清秀但那一身子肌肤确如雪脂凝玉般白嫩细腻!
“就是呀,好美的肌肤。”雪芸也跟着附和道。她也经常保养肌肤,可惜就是没有福玉的这般柔嫩白皙。“真不知道福玉你日常怎么保养的?”
这话一出,旁边的闺秀都拉长了耳朵,满怀期待的望过来。福玉却有些哭笑不得,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值青葱玉嫩的年纪,天生丽姿。哪里用得上什么“保养”,虽说古代的女人有着严格的“德言容工”标准,但也不需如此费心罢……总不能说自己有个仙家空间罢。
不过她也没否认,定定神挑了些现代人尽皆知的美容知识说说:“也说不上刻意保养,就是平日里多吃水果蔬菜,多喝水,戒辛辣……我那里还有几张方子,据说是唐朝武皇流下来的,来历先且不说,但功效却是极好的,待回府了,我让人抄了送到各位府上便是。”福玉最后又用几张在现代经常DIY的方子卖在坐的格格们一份人情。也不求日后她们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或是有什么回报,只求她们记着这份情不对自己使绊子就阿弥陀佛了。
一个好好的赏花贵女交流聚会硬变成了美容交流会。
“去看看么?听嬷嬷说花厅那有好几位闺秀在准备画画或写诗呢,你有没有准备?”柔柔的声音响起。
“我两样都拿不出手,真不知学这些汉人狐媚子的东西做什么……”一个恼怒的声音答道。
“我也觉得,可我额娘偏生要我好好学!……头都疼了。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如跑马围猎来的爽快。”显然还有一个贵女附和着道。
几个女的低声谈论着在她们旁边走过,虽然有花木稍微挡着,也不至于听不到。几个人停了说话有些尴尬的对望了一眼,不知是哪家的贵女,竟也不知避讳点儿。
“我们也去瞧瞧罢。估计多是汉军旗上的在显摆呢。”涵语努努嘴笑道。满人未出阁的格格身份尊贵,各大家族无不尽力培养,但终究受汉文化影响时日不长,很少注重琴棋书画才艺的培养,大多学些满蒙文字或简单常用的汉字,贵女们的德行 、女红 、管家理事培养才是重中之重。
几人说说笑笑进了花厅。到时,各色能展示才艺的用具已经摆到一溜儿长桌上了,显然主人也知道大多贵女们闺阁才艺,也不单有颜料笔墨琴棋诗书,靠着厅廊的长桌上还摆了绣架,各色丝绢、五彩丝线……
打络子也好,绣个荷包香囊也好,再不济就掐朵绢花儿。总归大家都能展示些拿手的技艺,不至于让谁失了颜面。
福玉随着几人都在女红那边捡了椅子坐下,在材料中挑出了块缎子,用绣架固定住,先用同色系的丝线快速地在上面描出了自己想要的芙蓉花图案,再挑出自己想要的丝线,又细细的把一绒线劈出十六份……不多时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儿便出现了。正巧恭亲王福晋扶着丫头经过瞅到,笑道:“好巧的手艺。你是哪家的?”
福玉忙起身恭敬着行礼道:“回福晋的话,奴婢隶属镶黄旗,是都统图海之嫡女,瓜尔佳。福玉。”
闻言,恭亲王福晋眼前一亮:“原来是乌兰的女儿,这手艺不错。这眉眼也有些像你额娘的。”天知道她是怎么从福玉清秀的五官里看出像马佳氏的,说完又继续往下走去。
……
“妹妹”耶布淳格笑吟吟的来到福玉身边:“听说你得了恭亲王福晋眼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看在额娘的面子上罢了。”福玉可不敢大咧咧的炫耀,免得被自家姐姐盯上。低调,低调。
“额娘原与福晋是就识啊。”耶布淳格恍然大悟,拉着福玉往花厅走去,脸上的笑也亲密了些:“我做了幅画儿,妹妹你也去看看吧。”
耶布淳格今日画了一幅赏花图,画的也是今日里的景致闺秀,依福玉看来虽然人物景致都被勾勒得美丽精致,但匠气却重了些。不过在一向不喜汉人玩意儿的八旗贵女中也尽够了,倒得了一致好评。
正文 16第十五章府中事务
从恭亲王府回来,自有嬷嬷去禀了老太太和太太福玉一行人在恭亲王府的表现,并指出了各位格格的言行举止对瓜尔佳府的影响,对她们名声和选秀影响。
老太太和马佳氏细细听了嬷嬷的回话,对福玉精于女工耶布淳格才艺出众深感骄傲,又对宜敏这个庶女有些不悦,易怒冲动又没脑子,竟敢和其它贵女拌嘴,反了天了。
桂嬷嬷一向是老太太的心腹,见两人因宜敏神色不悦建议道:“此事不如交与金英院的教养容嬷嬷,俗话说“德言容工”若是三姑娘德行有亏,岂不连累了府里的名声,姚姨娘虽说心大但是个明白的,定能清楚其中的周折。”顿了顿,脸上闪现一抹晦色:“倒是四格格,小年纪却如此沉稳心思周密,倒让人……”
老太太对桂嬷嬷擅自插嘴脸上丝毫不见不悦,反倒问道:“殊兰做什么呢?”
“听齐嬷嬷回禀,宜敏格格对四格格是格外信任亲昵呢……”桂嬷嬷倒也不敢直说宜敏做出这等给瓜尔佳府抹黑的行径是受了殊兰的挑唆,只敢隐晦的回到。但人精般的老太太如何听不懂。只闭着眼像睡着了般把头搁在炕上,半响才重重叹口气对于马佳氏道:“高氏倒是个有手段的。至于殊兰,看她的造化罢……”
马佳氏闻言明白了,老太太这是在保舒兰呢,哼,不过一个妾侍庶女罢了,还不需脏了自己的手,先让她蹦跶着吧,苏氏,姚氏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呢。
“媳妇明白,都是老爷的儿女,妾身作为嫡母,自该对所有儿女一视同仁的……”马佳氏起身恭谨的回到,自己明面上当然会做到一视同仁,不过,那姚氏要是知道了高氏拿宜敏做筏子,不知道这同盟会怎样呢?看来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
次日一早,春荣苑内。
“奴婢给太太请安——”一身桃红旗装的高氏扶着丫鬟娉娉婷婷地进门俯身下拜,当真是人比花娇,语如莺啼,好似一个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俏佳人,婉约如水的身段韵味连直筒呆板的旗装都掩盖不住。
“高妹妹昨日真是辛苦了呢!这小脸白得……福晋您看,高妹妹这么辛劳,我那里又是个不上得台面的,妾身又知道福晋最是心善宽厚,而高妹妹平日里最是面皮薄的,就厚颜替妹妹向福晋讨些赏罢。”
姚氏拉着高氏立到马佳氏前捏着帕子娇笑道,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的阴霾。好狠毒的贱人,竟敢拿自己的宜敏做靶子,明明是殊兰那孬种嘴贱惹得章佳府的格格不快,却让宜敏遭了殃。若不是自己安插在馥玉轩的嬷嬷不小心听到这段辛密,自己的安海,宜敏怎么办……想到这,姚氏眼中的怒火更甚,她饶不了高氏这个贱人。
这姚氏疯了么?高氏心思急转,面上却分文不动,回道:“妹妹做的只不过是妹妹的本分,岂敢讨福晋的赏,若说府里脑苦功高的,依我看非姚姐姐莫属呢,安海前些日子考上了笔贴式,老太太,老爷都说了姐姐与哥儿是有福的呢,妹妹这点子怎敢和姐姐比呢?”
……
马佳氏坐在上头喝着茶,老神在在。这场戏可比那戏园子里演的好看多了,孙子兵法果然是本好书。看这把火也烧的差不多了,马佳氏又投下了个重磅炸弹。
“姑娘们也大了,也该学会管家了,我瓜尔佳的姑娘差了哪也不能错了这儿。老太太与我说了,先让她们拿府里练练手罢。”马佳氏好笑的看着几人呆愣的表情,曼斯条理的喝了口茶润润喉道:“耶布淳格和福玉各管一块,宜敏和殊兰虽说年岁还小,但到时都是要学要练的,不如现在就让她们两人上手练练罢。”
高氏闻言暗惊,福晋要出手了吗?忙道:“福晋心善又行事宽厚,妾身自是感激涕零。但殊兰性子是个懦弱的,平日里又一片天真,府里的事务断断容不得半点马虎错误,我想还是待年纪大些嬷嬷教过了后再理事才妥帖。”
难得姚氏没有反驳,她也和高氏想到一块去了。做得越多错得也越多,更不说没理过事儿的女儿:“宜敏那孩子才疏学浅的,岂敢在耶布淳格和福玉跟前班门弄斧……”
马佳氏眼神一冷:“这是老太太亲口吩咐的,只不过管些琐碎的事儿罢了。再不济还有我看着呢。莫非你俩是嫌我安排的不好,手上的权利不大是么?”
姚氏高氏两人背后却不住渗出冷汗,她们可不敢说是,面前这人可是嫡福晋呢,入府以来这位一直以宽厚仁和据称,但进府这么多年了,府里哪样占过便宜呢?她俩虽然颇为自得自己受老爷宠爱,也曾在心里偷偷幻想老爷厌弃了福晋,但是不表示她们脑子真的坏掉了,老太太都搬出来了。她俩还敢顶撞违令。违令的都已见阎王去了。
被马佳氏的气势一逼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请罪:“奴才不敢,承蒙福晋厚爱,我等自当竭尽全力遵从。”
……
当天傍晚,马佳氏处的嬷嬷丫鬟就带着账本等物件去了各位格格的院子里。
耶布淳格挑了待人接物操办宴会等出风头的事儿,每月发放利银核对账目的事儿给了宜敏殊兰,倒福玉接了人事或厨房采买的事务。比起来耶布淳格她们,很是不显,对于耶布淳格和宜敏,福玉觉得,不说就这点儿权利,就算掌着府中大权又如何,现在瓜尔佳府有老太太,太太看着,还能翻天了不成?不过一个家族最重要的一向是财务和人事,老太太的这番安排意味着什么,福玉不言而喻。
耶布淳格虽然在京城闺秀出尽了风头,但瓜尔佳府也没有人敢因此小看了福玉。不但因为福玉深受老太太宠爱,有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尽往若锦院送,更因为福玉本身的能力。虽然福玉掌管的都是些琐碎繁杂的事务,但这些却最能体现人的能力,除了刚开始无措了些,但在太太嬷嬷们的指导下,开始渐渐展露出属于福玉自己的风采,手段温和却不让人觉得好欺负,追责明确到人却又不过分苛刻,宽严相济让瓜尔佳府的刺头也服帖了下来。
待瓜尔佳府的事务都上手后,福玉便有意的让白陈两位嬷嬷培养自己身边的丫环们,特别是清风,晴空。她喜欢平和悠闲的日子,可不愿就被这些琐事给羁绊了,既然自己手上就有人才,就得好好的培养,事务嘛自己只要知道大概,做做决定就行了。自此福玉也把若锦院的大小事儿给几个丫头分了,清风,晴空正式成为大丫鬟,管着自己的银钱,衣物首饰,碧水懂些医术便管着福玉的吃食、白玉管若锦院的卫生、秋千管着院子里的规矩,点翠任负责打听府里的消息。
正文 17第十六章 纷纷扰扰
月初,满州八大旗主已将旗下适龄的秀女名册上报天听。孝庄如今明面上也不多管宫务,全权交于皇后,如今也只让内务府把名册交与皇后赫舍里氏打理。
长春宫
赫舍里氏挺着个六个月的大肚子,靠坐在铺了厚厚褥子的贵妃椅上任贴身的小宫女给自己按摩有些浮肿双腿,面色阴沉的盯着前方多宝格上搁着的让自己主持选秀的懿旨,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满脸的憔悴与不甘,越是这么看着,心中的不忿与火气愈发的旺盛了。赫舍里狠狠地将脚边的小宫女踢翻在地,怒声呵斥:“该死的狗奴才,没轻没重的,看了就烦。给本宫滚……”
满宫的奴才见状立刻跪满一地,磕头请罪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
“听不懂话是吗?听不懂本宫的话那还要耳朵何用都割了。滚!通通给本宫滚!”满宫的请罪声让赫舍里氏心头的怒火更旺。整个紫禁城里的人都要给自己添堵,盼着自己不顺心。赫舍里氏操起手边小几上的茶盏,果盘往地里的奴才砸去。几个跪在前头的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许是怒气攻心,赫舍里氏的肚子这会儿一抽一抽的疼。正巧她的心腹…乳母李氏端了安胎药掀帘子进来了,见状连忙将药放在小几上,罢赫舍里手中的茶杯去下,连声道:“我的好娘娘,这是作甚,何苦跟一群奴才秧子计较,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多划不来。更何况如今您还怀着小阿哥呢,要是伤了小阿哥怎么办?”
听了齐嬷嬷的话,赫舍里这才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默念自己的儿子,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娘娘,你怎么能拿自己开玩笑啊?”齐嬷嬷拿了厚厚的枕头垫在自己姑娘的腰下,让她躺得更舒坦些。“如今您可是双身子啊。怎生还不当心。”又把药端过来看赫舍里氏喝下才放下心来:“娘娘可好些了”
赫舍里氏见了自己的心腹嬷嬷,不由眼睑都红了,委屈道:“嬷嬷,你怎生不让我委屈。宫里就要进秀女了。更何况,还有那钮祜禄家族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自己十一岁嫁与皇上,不仅仅是结发夫妻,更说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自己也清楚自己能成为万凰之王是因为有一个叫索尼的爷爷,太皇太后为了拉拢自家巩固皇权才选中了她。可自己自从见了那抹英挺俊秀的身影心就沉沦了,再不属于自己。
“娘娘,不管选秀如何,再多的美人那又如何?您才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元后,母仪天下。美人总有迟暮的一天,后宫中最不缺的便是鲜嫩的花儿。若为这事儿伤心,那也太不值当了。”齐嬷嬷紧张的咽咽唾沫又道:“若真有那不长眼惹您不开心了,只要您大体上不出错儿,整治了便是。难道太皇太后和皇上还能为了个玩物与您过不去不成?当务之急便是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小阿哥,到时谁也动摇不了您的地位。嫡妻嫡子便是您最稳妥的保障啊。”
齐嬷嬷很是紧张,自己奶大的格格什么脾性她怎会不知道,现下自己只盼能打消了她那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若是真做了蠢事,自己怎对得住老爷与太太的嘱咐。
“真是这样吗?那钮祜禄家族也不是好相与的,当年,他们也不是瞄准了我的位置么?若不是太皇太后……”赫舍里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又黯淡了下去。
齐嬷嬷张张嘴,主子之间的事她可不好插嘴,后宫的起伏一向与前朝挂钩,只好安慰道:“娘娘不用伤心,不如老奴明日出宫去,叫夫人递牌子进宫一趟。”
“恩。”赫舍里氏点头道。额娘一向睿智,当年自己能当上皇后,全赖额娘手段高超才没让钮祜禄氏抢了去。如今这一局能让额娘进宫与自己商量一下,自己能安心不少……
当天晚上,乾清宫康熙的案头上便摆满了这次所有秀女的资料。
“这钮祜禄家打的真是好主意啊,遏必隆?,鳌拜义女?可惜他们的算盘很快就要空了。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
康熙捏着手上钮祜禄。敏祺的资料喃喃道,倒是个优雅精致的美人儿,只不知内里如何。
康熙细细的看着暗卫传回来的资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后宫与前朝关系一向犹如唇齿。他从不敢小窥了女人。找女人固然要看身段容貌或者她们给自己带来的利益,但绝不能因为她们是闺阁妇人,整天衣服首饰争宠就不将她们放在眼里,自己能亲政,除了自身的努力争取也脱不开皇阿姆和赫舍里氏的相助,皇阿姆不俗的政治手段与眼光,与她们本身掌握的权利与身后的家族在朝中的势力,还有她们在宗室的交际手段,可以说是他能在站稳脚跟收拢皇权的有力保障……
不管宫中个人因为这场选秀如何纷纷扰扰,若锦院中的福玉小日子最近过的不错。
五月初五便是端午,福玉便过了个极有韵味的节日。
前几日开始福玉便在马佳氏的指导下操办起府里的各项事务来了。福玉讨了马佳氏的意思后,府里的采买便找了好些颇有信誉的店,以竞买的方式择优选了,府里只指定了采买的人提货,省了以前零零碎碎去那集市购买的不便又能追责至人,又不至于出现什么谎报物价欺主的事儿来。不过福玉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又设了些奖励,一月只要没作奸犯科,便赏一吊钱,一时倒让阖府的人赞二小姐行事得当,心胸宽仁。
艾叶,苍蒲,粽子,雄黄酒……一样样差人送往各个院落,还有福玉自己绣了五毒的各式荷包香囊,礼不重,但胜在是福玉亲手绣的,浓浓的情意最是暖人心。又借口操练厨艺,亲自下厨做了五毒饼,油饼卷糕,凉拌折耳根……孝敬老太太,太太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