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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就被猜透,我可会非常失望。说起来,”转头看向一直静站角落中青年,“时间差不多了吧?”
“嗯。”
苏一回头,几乎是同时,夏黄泉惊讶地看见,羽白发色和肤色渐渐褪去,恢复了那副苍白异常脸孔,他仿佛对此并不讶异,只是从口袋中拿出面具,重戴到了脸上,继续沉默地站着。
“可惜不能轻易让她醒过来,否则我真想看一看,此刻她目瞪口呆表情。”苏一拍了拍女孩脑袋,笑了起来,“通过发色和肤色来判断一个是可是非常愚蠢,通过一些小技巧,短时间改变并非做不到哦。”
“……”所以说,她被骗了吗?从刚才开始,羽白一直都是羽白,那么,异常那个呢?还是说,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羽白,一切都是场骗局?
啊啊啊啊啊,果然没有商碧落身边就是不行。
笨蛋,点找来啊!
“好了,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苏一伸出手指了指屋中一切,“除了我和她,把一切都毁掉吧。”
羽白依旧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虚握了一下,他能力是操控无所不风——几乎是下一个瞬间,那化为利刃无处不风便将屋中一切切割成了齑粉,毁坏地干干净净。
“有异能还真是幸福。”苏一歪头,状似羡慕地说道,“那么,我所约定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不知为何,夏黄泉觉得她这句话并非是对羽白说,可是屋中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没有其他人不是吗?
正思考间,另一幕令人惊异画面发生了。
围绕着静站着男性以及平躺实验台上女性,卷起了一阵迅猛旋风,与此同时,地下有什么漆黑光芒闪耀着,女孩惊讶地看见,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体内流出,那是一缕缕漆黑气息凝化而成液体,它们顺着她手腕一滴滴地流到了地上,速地勾画成一个圆形奇怪图案。
这个是……
魔法阵?
别闹了,夏黄泉只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都市言情突然又加上西方魔幻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但随着图案越来越清晰,似乎确确地印证了她猜测。
“啊,差点忘记了!”苏一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个手机,打开相机对准女孩,“咔嚓”一声轻响后,完完全全地将其被紧闭双眸被牢牢束缚姿态摄入其中,他满足地一笑,又编辑了些什么,而后将手机远远地丢到魔法阵外空地中,“临别赠礼可是很重要~”
下一秒,一道迅猛黑光闪过!
夏黄泉下意识闭上双眸,突然觉得体内传来一股剧烈疼痛,这痛楚是如此地迅猛,如此强烈,简直如同有人拿着钝刀一点点切割着她身体,以至于向来能忍痛情不自禁地惨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没有人听得到这叫声。
而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侧,某个静坐轮椅上青年蓦然俯身,一把捂住胸口,苍白手背上爆出根根青筋,如同承接着巨大痛楚。
“阿商?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静站他身边言必行连忙低头,紧张兮兮地问道,大概是为了配合今天气氛,他特意穿上了一套黑色西装,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得不说,换上这身衣物再打理了头发后,他整个看起来格外挺拔帅气。
当然,作为“男配”,他是绝对不会抢夺男主风头。
话又说回来,商碧落那家伙性格姑且不说,光凭脸蛋很少人能把他虐成狗吧?长大后小乌也许可以,前提是别长歪或者干脆觉得不如去做女人;那个羽白也许也成,前提是他能长时间维持正常状态。
虽然稍微有点羡慕嫉妒恨,但这不意味着他真希望筹办许久求婚仪式会因为男主“身体原因”而失败啊!而且这家伙自己就是医生,应该没问题吧?都是“久病成良医”,不,也许是“医人不医己”?呸呸呸!他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这怎么可能?!
言必行默默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又不是小乌,肯定没有乌鸦嘴技能,肯定没有!
就此时,他听见商碧落喃喃低语:“黄泉……”
“什么?”
“黄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哈?”言小哥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阿商,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事情。”
“你认为,我会拿她安危开玩笑?”商碧落深吸了口气,一点点平息着心口痛楚,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发丝居然已然被汗水打湿,如果世界上真有“心有灵犀”这回事,那么,女孩此刻也承受着相同甚至甚于此痛楚吗?
言必行同样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说罢,他转头朝那一群兴致勃勃布置人喊道,“小们!都停下来!”
“老二,女主角来了?”夏黄泉是女老大,商碧落是男老大,言必行必须是老二啊!
“……都说了别叫我老二!不,重点不这里!”
“女老大呢?没看到啊!”
“哪哪?”
“躲起来,待会再一起跳出来!”
“别踩我啊!”
言必行:“……”咆哮出声,“都说了给我停手!通通给我上街,给我找妹子!”
“……”
“……”
“……”
……
一片沉默中,有人弱弱举手:“那个……你们都被甩了吗?”
“……”都说了重点不对啊!所以说,妹子你平时一定要注意名声啊,看关键时刻是多么坑爹!
言必行正准备解释,只见商碧落朝他微微摇头,他心中警醒,如果这是一个策划已久阴谋,那么此刻确不应该引发过多恐慌,他缓缓捏紧拳头,脸上笑容却越发灿烂了起来:“所以说,都去把她给我带回来,知道吗?!”
“抓捕私奔女老大?”
“听起来很坑爹啊……”
“强扭瓜不甜啊。”
“不过似乎挺有趣。”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言小哥冲朝自己近那个人踹了一脚,“去!”
“了解!”
“走了走了,回来再布置!”
“没女主角布置个……男老大我错了!”
一大群人瞬间闹哄哄地走远。
言必行注视着众人背影,喘了口气,突然觉得胸口勒得厉害,于是伸出手扯了扯领带,后来索性将其一把扯下,直接丢到一旁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敢相信,“真能有人可以对妹子下手?”
商碧落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么比她强,要么利用了她弱点。”
“……哈?”
“前者不太可能。”商碧落摇了摇头,“就武力而言,哪怕有比她强,也绝不可能很多,一旦发生争斗,不可能悄无声息。”
“那么就是后者?妹子弱点?是什么?”
“她太心软。”商碧落合上眼眸,是,有时候,她真是太过心软了,所以也太容易相信别人,准确地直觉也并非每次都可以照应得到。原本以为有他看着一定没问题……是他错,不该为了这种无所谓事情就暂时离开她身边,早该想到,她所意从来不是形式。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呢?如果……
“就算这样,她也肯定不会有事!”
“……”
“你看,她可是站我们尸体上女人啊!”
虽然这话蠢得一塌糊涂,但商碧落从来没有一刻,像现这样——居然想把蠢话当成真理。
而后他听见了自己冷静嗓音——
“我们也开始吧。”
“嗯,好!”
135
夏黄泉再次醒来时;发现了一件更加诡异的事情。
——这叫每天醒来都有新惊喜吗?
如果说之前她还是被束缚的灵魂;那么现在她真是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孤魂野鬼。没错,她的身体随着苏一和羽白消失了;灵魂却还停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魂与身体的联系彻底断裂;难道说……她已经死了?
该觉得难过吗?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突然;完全没有真实感好吗?
她烦恼地挠了挠头发,又在满是狼藉的屋子中来回晃悠了几圈。从最初灵魂出窍开始,她行动就是靠飘的;也许是因为身体突然变轻了的缘故?这种失重感最初有点不习惯,但此刻似乎已经不是难题了。不就后;她无意中发现自己除了“飞翔术”外居然还有了“穿墙术”;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吧?灵魂什么的……
穿越层层障壁,夏黄泉终于来到了街道之上,不出所料,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哪怕她漂浮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依旧毫无察觉地穿过她的身体,笔直地走了过去,只是在走过的瞬间有人抖抖身体,低声嘟囔一句:“好冷。”
她现在……是冰冷的吗?
也是。
连通过触摸给予他人温度都做不到,他人的温度也无法传递给她,不冷才奇怪吧?
本来一如所觉的女孩突然也觉得自己也有些冷,她双手抱住手臂,一直漂浮着前进着,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赶往之前和商碧落约定的地点,很想见他,同时又有一点害怕。
如果他也不能……
难道死亡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吗?
她用力摇了摇头,这样消沉可不行!只是不小心丢了身体而已,并不代表她真的死了啊!而且看苏一那变态对她身体的珍惜程度,不可能一下就解剖啥啥的,怎么也要本着“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好好爱护,所以……总之,先找到商碧落那家伙再说吧,求婚失败什么的,会不会躲在角落里“嘤嘤”哭呢?
如果真的挺可怜,她可以考虑小小安慰她一下。
不,大大安慰一下也没关系吧?反正……他看不见。
约定的地点很快到达了。
然而,此地已然空无一人,留下的摆设中,还保留着之前的痕迹。
夏黄泉飘到左侧,那里堆着一些啤酒,大概是因为人们离去时的脚步太过慌张,有些纸箱被打翻了,酒瓶碎裂,黄色的液体“咕咕”地自其中流出。再回过头,有些桌子上还摆放着些许碗碟,可惜只是胡乱地摆上,人就离开了。地上的箱子里,居然还装着些许尚未吹的气球。
“言小哥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即使到之前才知道真相,却并不妨碍夏黄泉知道这一切是谁布置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错误,本来这里会非常热闹吧?但是,直到现在她都非常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也直到此刻,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所谓的“系统”,从那天她未遵从“任务”杀死羽白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呢?
“咦?那个是……”
正准备离开的女孩,目光突然被地上某个一闪而过的光亮吸引了,她好奇地飘过去,俯身一看……
就像她的第一反应是找他一样,商碧落目前也在紧急地搜寻着女孩,即使苏一已然快速地抹去痕迹,却也未妨碍到他的行动。青年觉得自己仿若真的和女孩之间形成了某种奇妙的感应,不需思考太多,身体的本能即会引导他到达正确的方向。
所以,几乎是夏黄泉离开的几分钟后,他到达了那座位于地下的实验室。
屋中理所当然地空无一人,只余下被破坏的痕迹与满地的齑粉,之前出现在地上的黑色魔法阵在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后,便消散无形,铭刻着它的地板也全数化为了碎片,再也找寻不到一丝有关于它的痕迹。
然而苏一留下的“临别赠礼”却静静地躺在原地,仿佛在等待来人将它拿起。
所以,商碧落将它拿了起来。
上面是一张图片,其中正是他所熟悉并在寻找的人,她紧闭着双眸沉眠不醒。脖子双手双脚均被钢制的粗环紧紧束缚在一张看起来同样厚重的实验台上。今日言必行磨她换上的红色外套已然消失,只余下洁白的衬衫与黑色的长裤,使得这幅画面仿佛唯有肃穆的黑白两色,不,并非没有其他的颜色……她双手的袖子被高高挽起,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夺取血肉留下的痕迹。
这颜色,是用她的鲜血染就的。
青年缓缓捏紧手机,不堪重负的机体发出“嘎吱”的轻响,感情上,他想将其碎尸万段,但理智又告诉他,也许能从其中找到线索。后者就这样战胜了前者,而后,他看到了一句话,一句始作俑者留下的讯息——
【……】
商碧落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来。
房中的灯光蓦然闪烁不定,在猛烈地挣扎了几次后,归于黯淡。
失去了光源的房屋,仿若从光明的国度被放逐到黑暗之中,唯有角落中手机的光芒闪闪烁烁,却不知为何,反而让屋子显得越加昏暗,墙壁上映照出的身形微微摇摆。蓦然,屋中全数归于漆黑,那映照的身影也重新与墙壁融为一体,像是被择人而噬的暗影撕扯啃食入了体内,又或者是,刚好相反?
不久后,言必行也赶了过来。
“啧,好黑!”言必行搓了搓手,左手掌心瞬间浮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团,所以说火系异能什么的真是好啊,他推开屋门,左右张望了下,毫无疑问地被墙角的身形吓了一大跳,“阿、阿商?”他稳了稳手中的火球,“你别窝在那里吓人啊!”
“嗯,抱歉。”
言必行听见从角落传出的道歉声,与此同时,他发觉对方也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不知为何,言必行觉察到了一丝微妙的异常,却又一时说不出是哪里不太对劲,“阿商……”
“什么?”走至门口的青年转过头,微挑起眉问道。
言必行一时失语,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是吗?”商碧落不以为忤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找苏珏。”
“啊?好!”
如果言必行能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么他打死也不会让商碧落这家伙走在前面啊,谁能想到这货见到苏珏二话不说先给了人一刀啊!还特么的直接穿肩钉到了墙上!
等他反映过来时,这家伙跟没事人似的,后退了几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块手绢擦手。
言必行简直惊呆了。
看了眼仿佛只是切了块水果的商碧落,又看了眼被钉在墙上的苏珏,他整个人都傻眼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话好好说啊!”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说得是废话,都动手了还好好说个毛啊!他连忙上前帮苏珏把刀扯下来,一边暗自庆幸商碧落不是妹子,否则他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未必能成功。
苏珏就势滑倒在地上,伸出手费力地捂住左肩上的伤口,但即便如此,鲜血依旧不断地往外流淌,很快染湿了一大片衣物。
“阿商!”
“放心,他死不了。”
“……”
“是苏一,做了什么吗?”很显然,相比于极其茫然的言必行,苏珏要更加清楚一切的始末。
“你果然知道。”商碧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笃定地说了这样一句,随即,他勾起嘴角,笑了。
言必行只觉得寒毛直竖,果然下一秒,看到对方的手中再次抛出了一把匕首,他连忙冲上前一把接住,喊道:“现在根本不是……”
“砰!”
“……”
隐藏在商碧落右手中的银色手枪,在这一秒,很精确地击中了苏珏的另一边肩头。后者发出一声闷哼后,右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如同被钉在绞刑架上的犯人,除了以鲜血洗刷罪恶外,无法做出任何其他的行为。
“阿商你疯了了吗?”言小哥火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妹子吧?为此苏珏的力量不可或缺,难道你想杀了他?”
“我不会杀他。”
青年回答他的声音非常冷静。
但这种镇定反而让言必行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从认识对方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商碧落,如果说最初的他像是隐藏在暗影中等待予以他人致命一击的野兽,那么在之后的相处中,这只野兽渐渐收敛了野性,放钝了齿爪,心甘情愿地被囚禁圈养,但是,现在一直牢牢束缚着他的锁链似乎突然断裂了,他回复到了过去……不,也许是被压制太久的缘故,那些负面的情绪一股脑地爆发出来,整个人如同狂化了的野兽般,看起来有多淡然自若,内心嗜血的就有多么强烈。
“黄泉还在你的复制体手中,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商碧落侧头,笑了,“只不过是想让你品尝下和她同样的痛苦而已。”
“……同样的?”苏珏瞪大眼眸。
“没错。”商碧落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物品丢了出去——手机在地上滚了几滚后,准确地落到了青年的面前,几乎在同时,屏幕亮起,上面正是那张照片。
“……妹子?!”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