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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番外 作者:青木源(晋江vip2014-09-06正文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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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司马岳见着司马衍背靠在身后的那弯凭几上,出声道。

    “陛下若是心仪哪位女郎,何不迎入宫中呢?”司马岳建议道。

    司徒虽然迟迟未曾归权,但是决定哪家女子进宫侍奉,天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司马衍听后微微一愣,而后他苦笑着摇摇头。

    司马岳见他摇头,也不知道是阿兄不赞成他的话,还是自己说错了。可是司马岳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若是那女子位卑,召入宫中宠幸,封以高位便可。若是出身高贵,可让使者聘娶为中宫。如今宫中并无皇太后,立皇后册封妃嫔,不需要经过皇太后的首肯。天子喜欢哪家女郎,只要出身世家,便可以了。

    怎么不可呢?

    “罢了,罢了。”司马衍苦笑将手中的羽觞推远,亲自去和司徒说的话,凭借天子这个看上去高贵无比的头衔,王家是一定会同意的。可是就算将人弄来了,又有什么意思?他想看的,是她将那份洋溢的自由和温暖一起给他。和他一起在这深宫里相持走下去。

    如今她将那份心给了别人,又有什么用?他想要女子,不管要多少都有,这台城的宫人,都是他可以任意狎玩的对象。

    司马岳不知道天子所想,见他摇头,也缄口不言。

    两兄弟顿时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王翁爱回到家中之后,便跟着去照顾父亲。

    王彬已经显露出下世的样子了,即使才五十多岁,但是面容憔悴,一日里也是昏睡的时候来,醒来的时候少。

    那些来诊治的疾医,每逢问起病人病情,也是支支吾吾,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过这样也是表面疾医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来了,只能是尽力用各种药材,将王彬的生命拖的再长一点。

    王翁爱知道后,每日都来侍疾。平心而论,王彬对她并没有多少溺爱,甚至要求是和儿子差不多的,因此王翁爱也不敢甩开膀子尽情苏她想要的东西。不过的确是王彬给了她护佑,让她学习诗书,至少走出去,在一众世家女郎里头,王彬给她带来的出身,已经能让许多人对她客客气气了。

    因此,她也感激他,至少他给了她一个好生活,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这就足够了。

    “阿父,药汤里加了槐花蜜的,喝起来不苦。”王翁爱手里拿着熬好的药汁,在王彬的病榻前,跪直了身子轻声说道。

    王彬缓缓睁开眼,他此刻老态龙钟,前几年还是十分有精神的一个人,到了现在也不见那会的模样了,脸色也比较苍白。

    “岷岷啊……”王彬望着女儿,他这段时间有些糊涂,有时候也会想不起人和事来。

    “是我,”王翁爱笑道,“阿父喝药了。”

    王彬望见女儿手中的药汤,嫌恶的皱了皱眉头,“罢了,生死有命,喝了这么多汤药,也不会因此延长一会命,白受这罪做甚么。”说着就将王翁爱持药碗的手推开。

    “阿父。”王翁爱见着老人家执拗的不肯喝药,“不喝药,身体不会好的。”

    “我很清楚呢。”王彬在侍女的搀扶下从病榻前坐起身来,侍女将隐囊安放在他的身后,可以让他可以背靠在柔软的隐囊下,舒畅一会。

    “那些个疾医啊……都是没有用的,生死自有命数,何必强求。”王彬到了这会反而看得开了。

    王家是信奉道教的,王翁爱也听过什么道法自然的话,因此也沉默下来,她将手中的药碗交给一旁的侍女。

    “这么多年,多少风风雨雨。”王彬回想当年经历过的那些风雨,“贾氏乱政,八王之乱,永嘉南渡,苏峻之乱,当年,我被你族伯差点就杀了,这么多的事情都过来了,能活到现在,也够了。”

    王翁爱跪在榻边,听着王彬的话,心里有些咂舌,其实她穿越过来,不比那些年纪比她大些的兄长们,她是后来才出生的,就是在兵乱里,家族也是花了力气去保住乌衣巷这一块,所以她也没受过什么苦难,王彬被苏峻抓去做苦力,她回头也只看到王彬瘦黑不少。听到王彬这么说,她抬起头来。

    “阿父,贾氏乱政,能和岷岷说一说吗?”

    老人家年纪大了便爱回忆过去,也很喜欢和孩子们提起一些往事。家里年纪比她小的,还凑不到王彬面前来,需要去家学开蒙读书。王翁爱知道人年纪大了,其实更加需要人的陪伴,哪怕是说以前的事情,也对身心是有好处的。

    说不定高兴了,就能把药给喝了呢?

    王翁爱看了看那边的侍女,示意再去熬一碗药汤来。

    “这个可不是多好的事。”王彬听见她说想听,笑问。

    “儿曾听闻,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多知道些前人事,也有许多益处啊。”

    “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王彬重复一边方才女儿所说的话,“这话是你自己想的?”

    王翁爱顿时卡壳,她从电视上看到的。

    “以前去会稽的时候,曾经遇见一名隐士,隐士是这么说的。”她说道。既然王彬都不认为这话是出自前人之口,那就只能是到唐朝才出现了。

    王翁爱没有那么大的脸说是自己想的,她的水平有多高,家里人那里不清楚。

    “嗯。”王彬听后,点了点头,他背靠在隐囊上,回想起年轻时候的那一幕幕,嘴角的笑勾起稍许,“当初……”

    王彬为王翁爱说起了当年贾南风乱政,陷害皇太子,勾结藩王的事情来。

    王翁爱坐在那里越听额头就起了一层冷汗,她觉得症结其实还是在贾南风没有自己的儿子,而皇太子司马遹又是谢妃的儿子。在平常世家里,庶子只要上了族谱便只能认正妻为母,而生母不过是十月装孩子的花瓶,生了孩子,留子去母的事情也不少见。不过皇家里的行事和世家不同,就是庶出皇子,在继位之后肯定是要尊生母的,而对嫡母皇后能有多少善待,王翁爱自己都要在上面画一个问号。

    当然这种想法她是不能同王彬讲的,当王彬说到贾后诬陷皇太子谋反之后,她竖起耳朵想听听那位皇太子妃,也就是她堂姊王惠风。说起来这位堂姊也颇为不幸,当初出嫁的时候,那位太子便嫌弃她长得不美,宠爱东宫嫔御,她一生无所出。

    “那堂姊后来如何了?”王翁爱轻声问道,比起那些王侯将相互相争夺,她更对那位太子妃有兴趣些,她记得王衍在胡人快要兵临城下的时候,是和王敦王导商定,家族一部分留在洛阳,另一部分跟着王敦王导南渡到建康来,还认为是狡兔三窟之计,不过后来王衍是死在了石勒的手里。王惠风当时没有和家族一起南渡,留在了那里。

    此时,女子靠的便是家族和父兄的庇护,父亲都已经被胡人所杀,女儿哪里还能保全。

    说起这个,王彬叹了口气。那些胡人天生蛮横,对落入他们手中的世家女,尤其还是太尉之女,太子妃,哪里会放过?

    “她呀……”王彬不太想回想王家流落在北方那些女眷的下场,“听说她落入了匈奴人的手里,之后如何……不知道了。”

    王翁爱沉默下来,王彬说不知道,但是她也从话里听出来了一丝悲惨。匈奴人,原本就是一群只晓得吃生肉喝腥膻羊奶的蛮夷胡人,乍然进入中原腹地,获得世家太子妃,本着胡人对中原的摧残,哪里肯放过侮辱晋室的机会?

    那位堂姊,结局恐怕也是生不如死了。

    垂胡袖中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这世道兵乱连连,且外面又有胡人肆掠,世家女郎说来身份高贵,可是一旦失去了护佑,不管之前身份有多高,一旦落入那些乱兵手里,生不如死,当真是生不如死。

    她闭上双眼,这是她再一次认识到乱世里的残酷了。

    此时侍女已经将再熬好的药汤奉了上来,仔细等药汤温热了之后,添加进槐花蜜,品尝确定并不苦味,才再次奉了上来。

    “阿父,还是用了药汤罢。”王翁爱手里持着药碗轻声劝道,“不苦,真的半点都不苦哦。”

    “方才你故意让为父说了那么多话,就等阿父口渴?”王彬笑着看女儿。

    王翁爱浅浅一笑,将手中的药碗向王彬递过去。

    王彬这回也不再推开,接过喝了下去。喝药之后,父女俩又坐着说了一些话,过了一会,王彬起了倦意,王翁爱上前服侍他睡下。等到榻上父亲呼吸平缓之后,她悄悄的退了出来。

    秋日高爽,阳光洒下,照在院子里,带着些许喜庆。她站在廊下,看着不远处种植的白萼已经萎顿了下去。

    “那里是怎么回事?”王翁爱转过头去问侍女。

    侍女望见,答道,“白萼经不起日照,被日光一照就这样了。”

    “昨日还开的正好呢,今日就这样了。”王翁爱说道,她脑海里回响起方才听到的有关王惠风的那些话。

    身份高贵,又被聘为太子妃,可惜夫君不爱,只爱妾侍,回头胡人扰乱中原正统,她也遭了秧。细细算来,嫁进司马家,也没什么好的。有时候好事靠不上,坏事全有份。

    那个司马遹若是肯将用在那些嫔御身上的精力放在王惠风身上,两人有个孩子,应该也不至于王衍最后对这个女婿的全盘放弃。

    她回想起司马家的那些皇后,还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下场,除去晋武帝的第一任杨皇后是病逝之外。

    这样的人生,就算是做皇后,又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不好做,风险很大,岷岷不愿干……

 第74章 宫中

    快到冬至日了;建康又陷入到一片寒冷中;北方不断有流民逃奔到南方来,北方的环境实在是不太适合汉人居住了;胡人们互相打成一块;别说在关中那一代的羌人;就是鲜卑人其中的拓跋部和慕容部也是闹闹打打;基本上就没有消停过。

    兵荒马乱之下,汉人在北方生存的也越发艰难;不少人南下求一条活路。

    建康的世家们看着隆冬的;又加上新年没过几月就要来了,浮屠教在建康还是有一些知名度,零零散散的也有施粥的粥棚搭了起来,当然也不多,粥也是用往日粮仓里的陈米煮好的,并不怎么浓稠。

    不过对那些饥饿的流民来说,足够了。

    王家自然也有人做这种事情,陈米容易生霉起虫,收着没有多大意义,拿出去煮了分给流民,随便庄子上的佃户又增加,实在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此时王翁爱正站在夏氏面前,张开双臂,让针线娘子来给她量尺寸。

    至冬日,宫中要行大傩驱赶恶鬼邪灵。自然,臣子们也要跟着天子一起观看驱傩等事,外命妇们也会带着家中女儿前去,当然女儿都是嫡出的,庶出的连边都摸不上。有眼睛的都知道,陛下要册封皇后了,可是皇后之位花落谁家,还不知道。不过能争取还是争取一下,毕竟天子年轻俊美,就是放在平常世家里,也是一个让诸位主母觉得满意的女婿人选。

    夏氏看着女儿,女儿长得要比同龄的女孩要快一些,甚至胸前已经有了一道起伏的曲线,腰肢纤细不堪一握,面色桃花,艳艳的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她的女儿在头等世家里,也是一等一的。

    夏氏心里自豪的想道。

    “如何?”夏氏看着针线娘子在那里忙活,出口问道。

    “女郎长得很快,”针线娘子量了王翁爱的尺寸。

    “那么便做的宽大些。”夏氏说道,这会女儿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衣物今日做合身了,明日说不定就不行了。王家不缺衣料,更加不缺绣娘,但是还是稍微穿的久一些才好。

    “夫人,”针线娘子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尺寸都是放大了的,一定能够合女郎的身。”

    “嗯。”夏氏点了点头。

    她招过女儿,“岷岷,衣裳上想要有什么绣纹?”

    王翁爱支着下巴想了一会,“阿母,衣裳上秀文没甚么,我想要个间色裙裳。”

    间色裙此时已经出现了,陪着晋衣穿,效果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间色裙的制作颇有些费工夫,而且间色裙需要几匹布帛缝制,而且一旦那匹布帛被裁了就不会被用作他用。

    挺浪费的。

    夏氏有些吃惊于女儿的想法,毕竟间色裙还是花费颇多,不过她又很快的高兴起来,总比穿那些曲裾直裾强!她以前都不明白前汉的衣裳有什么好的,每次见着明明年纪小小的女儿穿的和个老妇人一样,夏氏就差点没有一口气给哽过去。

    今日女儿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她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女儿不用穿的和个老妇人一样。

    “可以,不过只能是一条。”夏氏说道,“你阿父崇尚节俭,就连他自己的衣裳,衣料也不过是平常布料,锦帛之类一概不用,你若是做多了间色裙裳,你阿父一定不高兴。”

    王彬节俭是王家里出了名的,甚至他用饭都是不太吃肉,基本上是一些时令蔬菜。

    “嗯,就一条。”王翁爱高兴的说道,“三破就行,”说完她想了想,“阿母,剩下的那些布料,何不用来做些其他的?裲裆足袜之类的。”

    夏氏一听,伸手就在女儿头上一指,哭笑不得,“这都是想些甚么!”

    说罢,让针线娘子斟酌着眼下流行的样式退下了。等到针线娘子退下,夏氏没好气的在女儿额头上戳了一记。

    “家里少你用度了?”说起来夏氏还是搞不清女儿到底想些什么,“用来做裲裆?亏你想得出来!”

    王翁爱脑袋上挨了两记戳,抱着头没处躲,也有些想不通,裲裆有些类似现代的背心,而且大部分是穿在里面做内衣使用,不用多少布料,为啥不用呢?总比将一匹布料裁了一截就丢掉好吧。

    她穿越以前,老一辈都是很节俭的,甚至她奶奶会做衣做鞋,用剩下的布料做个鞋面纳个鞋底什么的,全方位利用。

    那些可以用来给她做裙子的衣料都很不错,做个高档一些的裲裆也没啥,还可以给兄长们穿在外面嘛,现在男人们很流行内衣外穿的,风骚的厉害。

    “那些都是私密物什,弄得和外衣一样,不知羞!”夏氏在女儿额头上戳了一记。

    “没关系的,阿母,可以让五郎穿啊!”王翁爱果断的就把一母同胞的弟弟王企之给卖了。

    夏季男子们流行内穿裲裆下裳,外披纱衣的装扮。她弟弟正好是对外界成人都有兴趣的年纪,给他穿这个,他一定非常乐意。

    “岷岷!”夏氏将女儿给抱在怀里,拿着这个大娃娃哭笑不得,“家里哪里需要你那些节省!”

    要真这么做了,就成了别人家眼里的笑话了。

    咦?王翁爱在夏氏的怀里拱了拱,彩衣娱亲的做出些卖萌的样子来。一下子说父亲喜欢节俭,又说家里不少那些用度。

    “岷岷,那些呢,是不用心疼的。”夏氏搂着怀里的女儿,轻声说道,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女儿传输一些观念了,“那些布匹,没了还会有,而且会有更多更好的。”

    “有些物,用了就用过了,不值一提。”她在女儿耳畔说道,“只有到了真正有价值的人或者物,才能去关注一二。”

    王翁爱嗯了一声,趴在母亲的怀里。

    “岷岷也大了。”夏氏望见女儿头上戴着的素净的绢花,“也该给你准备一些簪珥了。”女孩子大了也该准备一些金簪金跳脱之类的饰物,不然太过素净,反倒显得清淡了。

    王翁爱笑嘻嘻的,脑子里想着要不就干脆做个裲裆给谢安穿,要他在夏季的时候,穿那么一套风骚妩媚的给她看。

    一定很是养眼。

    这时节,美女已经不再流行,美男妩媚才是王道。

    果然,夏氏早就令人给她打了那么一套首饰,有些金光灿灿的,有金簪,还有一些金跳脱,所谓跳脱便是臂钏。她望着那些黄澄澄的金首饰有些反应不过来,并不是夏氏喜欢黄金,而是这些东西,都是配着身份来的。也只有位置较高的大臣家的女眷,才可以使用金簪等物。

    身份不到,不能用,否则便是僭越。

    芳娘笑意满满的让王翁爱过目那些式样朴素的金簪,毕竟只是给少女戴的,式样也是简简单单,并不像妇人那般复杂。

    王翁爱坐在镜台前,芳娘将原先给她梳的发髻拆开,马蹄梳上沾上些刨木水将少女乌黑浓密的头发梳了起来,芳娘让小侍女用那些黑布塞上些丝絮缝制好,将长发梳理好后,她便将那些黑色长条布包用发针固定在头上,将前面发丝梳过来盖住,将发髻盘好后一看,头部显得非常饱满。

    芳娘考虑到王翁爱的年纪,那些小布条都做的不大,刚刚好。

    “女郎到时候换上新衣裳,一定比其他女郎好看。”芳娘笑着,旁边还有侍女拿着剪刀帮忙剪出花钿来。

    王翁爱从不甚清晰的铜镜上移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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