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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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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迟疑间,刀已经到了近前,他反足在树干上一蹴,身形后仰,躲开要害,然后便眼睁睁地看着这把弯刀刺入自己的肋部,并向下拖去。   
西野炎听到自己的肌肉被切开,骨头被砍断的声音,只来得及长啸一声,便倒了下去,即便是这样,因为派震动了燕深寒,仍然将他紧紧护在怀里。   
树后,转过一个黑色劲装的修长男子,黑色的面具下面,一双眼睛带着繁华成空,曲终人散的悲凉,像深深沉沉的夜色,蕴着看不透的寂寞。   
西野炎肋下喷血,全身的力气随着鲜血的喷出一点点消失,他一手挽着燕深寒,一手握紧了刀。虽然伤得很重很重,但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把握,他还是有的。   
那人默默地看着他,忽然一个转身,消失在丛林中。   
背影孤独而忧伤,像夜幕下,流浪在荒野中的狼。   
西野炎骤然松开掌中的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替自己点穴止血,这样,他应该能支撑到附近的自己人听到啸声赶过来了吧。   
血液的大量流失,令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头脑一阵眩晕,贴着地面的耳朵,却仍然捕捉到远处传来的纷杂脚步声,他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放心地晕了过去。   
昏迷中兀自模模糊糊地想:他为什么不杀我?   
西野炎和燕深寒被送回玄月水屿的时候,方渐舞刚刚离开。   
在三刻钟前,他收到来自沿海边陲的十万火急线报,   
接天水屿的海船,在东海赤尾屿附近击溃一批东瀛海盗,救了一个来往于扶桑和中华贸易行商的海客。据此人说,扶桑岛国的将军正在秘密调兵遣将,疑似准备入侵中华,他便是得到这个消息,才迅速逃离倭国,要将消息送回国内。   
此时,俞,戚两位抗倭主将犹在狱中,若倭寇来犯,我天朝军队无力相抗,沿海边陲国土子民将饱受蹂躏。   
民族大义当前,所有个人恩怨都要暂时放在一边,方渐舞将事情匆匆交待以后,便连夜带人赶往沿海,部署接天水屿在海上的力量,亲自坐镇,筹划抗敌。   
枫雪色“看”到生死难难料的西野炎和燕深寒,虽惊不乱,第一件事,是请暮姑娘救治两个兄弟;第二件事,便是派人通知炽焰天,深冰界两大世家。同时将倭寇拟再犯我中华的消息,快马加急传送出去,并暂时代替方渐舞,西野炎和燕深寒,调集四大世家及江湖人手,迅速协同海岸联防。   
平静的中华武林默默酝酿着一场滔天的血战。   
枫雪色站在玄月水屿听涛阁的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除了等,他已没有别的办法。   
已经三天了,听涛阁的门窗紧紧关着。   
暮姑娘带着两位丫环连同岳阳城能找到的所有名医,在听涛阁里一直都没有出来。   
不知西野炎和燕深寒怎么样了。   
他们的伤是如此之重,以至于他初“看”到他们的时候,还以为这两个兄弟已经去了!   
他们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三天前,他们能够撑着一口气被救回玄月水屿,没有道理在这么多医生的全力抢救之下,反而抗不过去。   
只是……为什么已经过去那么久,听涛阁的门仍然没有打开?   
枫雪色一颗心如焚似裂,面上却是一派镇定。反倒是那千里追魂冯绝崖沉不住气,不住地在门外走来走去。   
“吱呀”一声,他提供的门终于开了。   
冯绝崖喜悦地道:“小姐!”   
“冯伯!”   
晨暮晚声音微弱,脸颊深陷,面色灰白,似生了一场大病般。   
她的两个丫环跟着后面,一个手捧着装满血水的木盆,另一个手中是一大包染血的棉花布带。   
“暮姑娘,谢谢你!”枫雪色真诚地道。他看不见,却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疲累。所以,不管两个兄弟是否得救,他都真心的感激她!   
晨暮晚敛衽微笑:“枫公子,客气了!”   
“他们—怎么样了?”   
“西野公子所中之刀,深入内腑,更兼失血过多,本来极险,但我已将伤口血脉接驳,伤口缝合,如今只要静静调养,生命倒无碍了;燕公子伤势较重,四肢骨断一百零八截,要愈合如初,也难,也不难。”   
枫雪色听两个兄弟生命无忧,心顿时定了,问道:“此话怎讲?”   
晨暮晚三日三夜未睡,体力已到极限,勉力支撑道:“暮晚小时,曾被父母仇人所掳,被救回来时,身上的伤比燕公子还有重,家母费尽心机,又精心配置翠菁紫玉膏,才使暮晚身上的骨骼复原。翠菁紫玉膏,其中几味药稍加增减,便可给燕公子使用。只是—”   
晨暮晚眼前突然一黑,脑中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枫雪色感觉极为敏锐,听她突然没了声音,足跟一旋,手臂伸出,刚好扶住晨暮晚的纤腰。   
晨暮晚身子一晃,几乎跌倒在他的身上。   
两人呼吸相闻,她凝视着他俊美的雪颜,忽然想起在仙云老店初识之时,他便是这样,在自己将要摔倒的时候,轻轻伸出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腰背。   
她的一颗芳心怦然而动,苍白的颊上飞起两抹桃花。一只手扶着廊柱,挣了一挣,回头望见冯绝崖和两个丫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脸上烧得更加厉害。   
枫雪色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羞涩,虽面无异色,却轻轻抽回手臂,若无其事地道:“只是?”   
“只是?”蓦然想起先前的话题,晨暮晚伸手按在火烫的颊上,定定神,道:“——只是,暮晚的骨骼虽然复初,身体却一直极弱,经家母多方调治,近年虽大有起色,然仍离不开药物。燕公子一代英雄,若病似暮晚,只怕……不妥。所以,暮晚想,枫公子西野公子和燕公子最好还是去悲空谷一趟,由家母诊治才好!”   
枫雪色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想马上去悲空谷!只是,当此多事之秋,又如何能抛下一切,立刻上路?   
两个兄弟重伤之下,也不宜舟马劳顿。而且,当务之急,是找出谁伤了他们。   
凭西野炎和燕深寒的武功,此人竟然能连伤二人,武功和智谋是何等恐怖!   
这样一个敌人在暗处,让他如何能安?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午夜,深暗的大殿,门窗紧闭。   
殿角的金兽腹内焚着上好的南洋檀香,烟气缭绕,暗沉沉香盈满袖。   
朦胧的烟雾中,大殿正中那人沉思地看着桌上极薄的羊皮纸卷,很久没有说话。   
殿中所有的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他,不知道那羊皮纸卷上究竟写的什么。   
良久,那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沉缓地道:“燕深寒,已经解决;西野炎,伤重难愈;方渐舞,自顾不暇。再加上枫雪色,眼睛已经瞎了!这四个人一乱,等于拔掉了接天水屿,枫雪城,深冰界和炽焰天四大世家的利齿与尖爪。”   
一个人兴奋的道:“夜不愧是您的王牌,以一己之力便挑了四大世家,真是出手不凡!”   
另一个人却有些不以为然:“夜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们?”   
那人心情甚好,道:“你们倒是猜猜看,夜为什么留下那几个人的命?”   
第三人想了一想,试探地问道:“莫非,是因为杀了他们,反会激起四大世家的强烈复仇,于我等所谋之事不利。这样让他们伤病难愈,反而牵制了他们的力量?”   
那人微微点头,意甚嘉许。   
一个高个子恭声道:“枫雪色,燕深寒,西野炎和方渐舞四人都已不足为惧,只是听说,悲空谷的人恰好在接天水屿,所以—”   
正中那人倦倦道:“所以——让夜把悲空谷那对夫妻也做了吧!”   
他看看众人,再道:“四大世家的接班人虽然伤的伤病的病,但是其根本实力未曾动摇,接下来,是该挖他们的根了!”   
“是!”底下人齐声答道。   
那人食指微屈,在紫檀软椅的龙行扶手上轻轻地扣着。他的盟友已经不耐烦了,只要再把这些障碍扫平,他谋划多年的行动便可以实施了。   
这万里江山,实在美地诱人,值得他用任何代价换取!   
2 
朱灰灰神智清醒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眼前霞光刺目。   
即使隔着眼帘,那一片橘红的光芒仍然让她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微微侧头,避开光线直射。鼻子也痒痒的,打了两个喷嚏,伸手揉揉鼻尖,不情愿地睁开双目。   
旭日高照,朝霞似火,天空是一种流金溢彩的蓝。   
看太阳的高度,现在应该已近巳时,原来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朱灰灰怔了片刻,猛然察觉身下所触之地微微起伏,左右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条船上。不禁吃了一惊,便想跳将起来,可是四肢酸软无力,胸口烦闷欲吐,别说跳起来,连动一动都很困难。   
她躺在船板上不住叫苦。又怎么了这是?   
昨天晚上,明明好端端地听人家弹琴吹笛来着,虽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是再这么着,也不可能一觉醒来,便到了船上……   
在她的人生经验里,但凡有怪事发生,便多半要是倒霉了!担心之下,咬牙闭气,努力了半天,终于成功地乌龟翻身,从躺着改成趴着。   
抬头打量周围,触目之处,是一个清癯的背影。   
那个人身形高瘦,着一袭青色的衣衫,淡远得像是极目处那抹山黛的颜色,手执钓竿,悠然自得地垂线于水面很有飘然出尘之感。   
这人是谁?   
不认识!   
自己这么会在船上?   
不晓得!   
花花哪里去了?   
不知道!   
朱灰灰在心里自问自答了几句,却越发搞不清状况。   
她揉揉眼睛,摸摸头:“喂,那个,你……请问……这是哪里?”   
那人依然面对这平静的水面。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道:“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最好乖乖地躺在那里,不要乱动!”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听上去年纪已是不轻,却中气十足,言语之中充满这温柔抚慰,这不经意透出的缕缕温暖,便如枫雪色一般,令朱灰灰莫名其妙地感觉心里一热。离开“去了水兴”之后,一直郁结在心里的委屈陡然冲了出来,再也无法抑制。她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鼻子也酸酸的,扁扁嘴,忍了半天,终于趴在船上,噼里啪啦地掉期了眼泪。   
那人没有听到回答,回过头来,发现她正在抽抽搭搭,微微怔了一下,柔声地安慰道:“小姑娘,你不要哭啊!你的伤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回好的。不要担心!”   
这个人约有四十来岁,颏下留着微髭,相貌清俊秀雅,便像夜光杯中浓冽的波斯美酒,历经千山万水,历经千年百年,积淀着岁月的流光;积淀着丝绸之路的风霜,却越来越透着从容,云淡风轻的醇香……   
他那霞光下一抹山黛般的笑容令朱灰灰微微一呆,略停了停,可是那一双慈祥的眼睛,却让她眼泪流得更多。   
“伤很疼吗?”这位先生的声音越发柔和。   
朱灰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伤是不太疼,可是却不知道这么回事,心里非常难受,闷闷的,烦烦的,眼泪想止也止不住。   
那先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半晌,摇了摇头:“凝妹,你来看看这孩子!”   
朱灰灰之觉有微风轻拂,歪着头看去,身边已多了一个人。   
她趴在地上,费劲地抬起脖子,一点一点地向上望。纤瘦玲珑的足,雪白的罗袜,月白色的鞋子,再往上,是月白色的襦裙,像雪瓷上的淡淡青花……   
看清夫人容貌的一瞬间,朱灰灰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点花了。   
这其实并不是个非常耀眼的女人,但是她清丽得像瑶池那一泓浅碧春水,皎皎若佛祖讲经时的满天飞花,安详似伫立在斑驳灯影和青烟缭绕中的菩萨,恬静如浔阳江头那一曲幽深静远的琵琶……   
这个夫人,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长得好像庙里的观音娘娘!不是容貌,而是眼里那悲天悯人的慈爱,那种心怀很大,很远,很辽阔,能装得下天地间所有人的感觉……   
朱灰灰便那样趴在船板上,有些惶恐的,呆呆地仰望她。一边流眼泪,一边偷偷地伸出小手,怯生生地摸了摸夫人的衣角。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位慈祥的夫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觉。   
那个夫人微微弯下身来,摸摸她的头发,声音甜润温柔至极:“孩子,是不是胸口不舒服?”   
“还,还,还好!”   
她两手撑着船板,想要坐起来,可是胸口突然闷住,一口气吸不进来,脸顿时憋得通红,然后剧烈地咳了起来。   
夫人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眉间微蹙,“你全身经脉都有损失,肺经,心经和心包伤得尤其严重,肺经中的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等诸穴,心经的泉,青云,少海,灵道,进里,阴刹,神门,少府,少卫九穴,心包经的天池,天泉,曲泽,郄门,间使,内关,大陵,劳宫,中卫,全被震伤了,需要好好调养,妄动于身体不利!”   
一连串的穴位名称,听得朱灰灰眼睛都直了。娘咧!真的假的?伤得这么厉害,身上还有好的地方吗?自己居然还能活着,真是怪事……   
夫人温婉的问道:“孩子,是谁伤了你?”   
朱灰灰皱起眉:“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听到有两个人弹琴吹笛子,后来就听睡着了,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她虽然不学“武”术,可以隐隐明白,自己大概碰到流玥兄和黑袍英雄用传说中的内力相搏——可是她就想不通,自己离得那么远,听曲子有睡着了,这么一睁眼,人就变得破破烂烂了呢?从前在街上蹭戏看的时候,也常常睡着,就一点事都没有!   
“昨天?”夫人轻轻摇头,“不是昨天!你已经昏迷七天了!”   
朱灰灰大吃一惊:“什么?七天!怎么……怎么会!”   
那位夫人点头,朱灰灰心里一慌:“那……那个,我……我家花花去哪里了?”   
夫人一怔:“花花?”   
“就是……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只大猪!”朱灰灰差点急哭出来。听那个破曲子,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那花花还不得死了啊!七天哪!只怕连尸体都变坏了!   
夫人摸摸她的头,柔柔的一笑:“花花很好,寄养在附近的地方。”   
朱灰灰满含谢意地看着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   
那对黑水晶般的眼睛灵乖灵乖的,令那位夫人心里柔情顿起,温柔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灰灰!”   
“孩子啊,在这次之前,你有没有生过什么病?或者受过什么伤?”   
“有啊!”朱灰灰拍拍左腿,“不久前,这条腿的骨头裂开啦!”她的腿上整齐的裹着新的绷带,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呢!   
“夫人是您帮我包的退吗?”朱灰灰感激地问。   
夫人点头微笑:“我是问,在腿伤之前,或者是在你小的时候,有没有受过其他的伤病?”   
朱灰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夫人道:“你身上的内伤虽然很重,但只要用药调养,假以时日便会恢复。但我把过你的脉,发现你身上,似乎另有隐伤……”   
朱灰灰有些迷糊:“我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很严重吗?一点都没有觉得啊!”   
那夫人眉儿轻颦,望着朱灰灰的目光充满怜爱和悲悯,过了很久才回答:“孩子,别怕,不管什么伤,我们都可以想办法。”   
这孩子身体与常人不同,体内气血异常,潜伏着一股勃勃之力,只是竟然连自己都一直无法确定,这种异常,于她最终是好,还是坏。   
朱灰灰自小到大,身体都壮得很,连伤风感冒也很少找上门,因此并不将什么“隐伤暗疾”放在心上,但那夫人的目光却令她心里暖洋洋的,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是平时只会坏嘴巴骂人或者拍马屁,反而不知道真心诚意的感激话应该怎么说。   
目光转动,瞥见舱板的角落里,放着自己的大包包,立刻想起一件事情,挣扎着想要将包包拿过来。   
那位先生自从夫人来了之后,一直满面含笑地立在旁边,不曾开口,见状,便将包包拎到她的身边。   
朱灰灰立刻打开包包,在一堆金碟银盘玉杯琉璃盏中一通乱翻。   
那位夫人和先生正对混杂在金银俗器中的一块黑牌子和一柄朱鞘短匕称奇,便见朱灰灰从一堆杂物里捡出一个水莹润透的红色玉瓶。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间有些错愕。   
朱灰灰拔下玉瓶的塞子,凑在瓶口闻了闻,一股凉凉的味道冲入鼻脑,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将瓶口倾斜,在掌中倒出几颗金红色的药丸,像水滴一般,看上去煞是可爱。   
“一,二,三,四,五,六,七,”朱灰灰数清楚数目,扁扁嘴,嘀咕道,“小气鬼,这么几粒药也好意思送人!”手掌一合,便将七粒药全部塞进嘴里。   
那位先生和夫人一惊,急忙阻止道:“不可!快吐出来!”   
朱灰灰不明白为什么,大眼睛眨呀眨,张开小嘴,伸出舌头给他们看,表示已经完全吞下去了。   
那位先生和夫人同时库项目:“你这孩子,怎么能胡乱吃药!”   
朱灰灰道:“不是胡乱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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