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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天很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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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玥微笑:“看样子,你不太相信?”   
“咳,也不是不太相信,是——”是太不相信!   
她这些年东游西荡的,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世界之大,人口何其之多。就自己老娘那样的,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脾气还挺暴躁的大妈、大婶,满大街都是,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跟自己的娘没什么两样,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万一胖了或者瘦了,自己能不能一眼认出来都不一定,别说流玥兄了!   
流玥看到她一脸的鬼笑,忍不住轻轻捏捏她的脸颊:“也许,不用我们去找她,可以让她来找你。”   
“啊?”朱灰灰眼睛眨呀眨,这句话她又听不明白了。   
流玥一笑,道:“要想找到你娘关键在于你手臂上的图案。”   
朱灰灰呆了一呆,伸手拉起右边的袖子,歪头看看:“这个吗?”   
流玥假装没看见那条黑不黑、灰不灰的小胳膊,目光径直落在那个图案上。   
那只仿佛从朱灰灰肌肤深处长出来的红色烈鸟,身体扎在一株荆棘上,血一滴一滴流下,她却如一簇燃烧的火焰,展着羽翅,泣血而歌,眼神里全是惨烈和悲壮……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图案,只是大小不同——也难怪,十五年过去了,随着那婴儿的长大,这幅图案也在长吧?   
一幅幅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十五年前的事情,却仿佛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一个细节和当年一样完整清晰。   
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一间匆匆搭就的草屋,一个美到极点、清艳到极点的女子,一个不哭不闹,只会闭着眼睛睡觉的小小女婴,和一个被父母遗弃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当年才七岁,便是在那个小女婴粉嫩的手臂上。他亲眼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用一种浓得像血一样的液体,在这个婴儿的手臂上一笔笔画下这幅图案,那液体一沾到婴儿的手臂,便渗了下去,仿佛天然就生在肌肤里一样……   
耳边又响起那个冷冷的声音:这种鸟生长在天地的尽头,那个地方遥远到分不清是地狱还是天堂。它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披着一身如血的羽毛,不停地寻找一种长满刺的树。当它终于找到那棵树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身体扎进荆棘上,一边流着血,一边拼死唱出一生中唯一的一支曲子。血尽、名殒、曲终,这是它的宿命……   
那个美丽的女子,是女婴的妈妈,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小女婴,除了每天喂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汁,便从不理睬她。反倒是他抱那个女婴的时候多一些——自己虽然同样被家人抛弃,可是他的父母是不得已的。这么乖巧、这么粉嫩可爱的小小婴儿,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的母亲会不喜欢……   
“流玥兄,回魂了!”朱灰灰举着手在他面前摇啊摇。   
流玥回眸,凝视着那粉粉的脸蛋,温柔一笑,拍拍她的小爪子,一字一顿地说道:“灰灰,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手臂上的图案。”   
朱灰灰一怔:“是么?”   
流玥站起身,走到舷窗边,望着夜的深处,声音平淡得像静静的流水。   
“十五年前的一天,雨下得很大……”   
古寺、荒村、客栈。   
冷夜、大雾、暴雨。   
江湖中的热血故事,似乎永远都发生在这样的地点和这样的天气。   
普缘寺是一座刚非常小的庙,小到只有三间破屋、一个和尚、五亩薄田。   
这样的庙,香火自然是极差的。   
天上的乌云极厚,大雨瓢泼一般,雨点在阶前激起水花,地上很快水流成河。积水排不出去,在普缘寺的小小院落里积成一个水潭。   
广仁和尚站在檐前,眼看着大水潭,不住地唉声叹气,这场雨来势不小,只怕院墙挺不过去了,要是泡塌掉,再修至少要十几两银子,可是自己已经连粥都喝不上了,哪里还有钱去修墙……   
正在摇头不止,眼前突然一花,屋檐下鬼魅般出现一名头戴斗笠的青衣男子,晃花他眼的,是那男子手中的一锭元宝。   
五……五十两   
别看普缘寺穷,广仁和尚还是有见识的,一下便瞧出那元宝的分量,眼睛再也移不开了:“施主,请问您这是……”   
“避雨。”你男子口音有点生硬,将元宝塞进他的手中。   
广仁和尚人穷志短,立刻爽快地回了一个字:“行!”   
那男子一点头,双掌一拍,广仁和尚愣神间,已从路的尽头驶出一辆马车,赶车之人同样的青衣斗笠。   
广仁和尚瞪大眼睛瞧去,却见帘内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探身而出,看样子是个富家少爷。   
那少爷接过伞,并没有遮在自己头上,而是先替身后的妇人挡雨。   
那妇人身上的衣饰甚是朴实,妆容却极浓烟。出家人远离女色,于是广仁和尚只看了她一眼,便转开头去,目光落在那妇人身边的稚童身上。   
这个孩子大约只有六七岁的年纪,生得雪雕玉琢,俊美异常,眉宇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郁郁之色。如果不是身着京城的男孩装束,只怕谁见了都会当他是个小姑娘。   
妇人看看满地的泥泞雨水,转身将孩子抱在怀里。那孩子一脸怒容,大力挣扎。妇人却理都不理,将他往肋下一挟,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屋檐之下。那样大的雨,她身上却连个水珠都没有沾上。   
孩子瞪着她,小脸上的忿恨,终于转为惊惧。   
那少爷也不介意,笑了笑,撑着伞走了进来。院中积水虽深,他却仿佛飘在水面上一样,连鞋袜都没有湿。那个马夫将马系在庙前的拴马桩上,提了几个长条包袱,只听“嗖”的一声,便闪进了庙里。   
这四大一小五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广仁和尚本来想客套几句,此时却也不敢多言—一他现在虽然是个穷庙里的穷和尚,但年轻时也当过镖局里的趟子手,跑过一阵江湖,几十年来走的路、过的桥都不少,自然看得出来,这五个人色很像年轻夫妇带着孩子和管家、车夫出游,但那漂亮的身手却显示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   
普缘寺太小,客人们只好都进了佛殿,好在大家似乎也不介意。四个大人向殿中佛祖施礼,那个孩子年纪虽幼,却机倨傲,看着佛祖的目光颇有不忿。   
四个大人也不理会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到佛殿一边,连广仁和尚端茶来的时候,也只是点头示谢。   
人家不开口,广仁和尚也不自讨没趣,坐在蒲团上,两只手数着佛珠,心里盘算着这五十两银子该怎么花才好?院墙要加固,房顶也得补补;然后还得去当铺把那五亩田的地契赎回来,剩下的便不多了……   
突然,庙外“唏律律”一声马嘶,广仁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刚才那位马夫已经不在原位了。   
广仁刚想开口,忽觉雨星扑面,一个年轻女子款款步入殿中。   
这是个清艳到极点的女子。   
她身上雪青色的衣衫已经被雨浇透,裙角沾着泥水,头发也凌乱不堪,身上还有着斑斑血迹,模样非常狼狈。然而看到她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觉得自惭形秽。   
她就像一株开在雨后山中的优昙婆罗,一出现在殿中,不仅广仁和尚看傻了,殿角的几个人客人也忍不住看了数眼,连那个小孩子和露出惊艳的神色。   
那女子目光极为锐利,一个一个人地看过去,神情越来越冷。   
所以被她看到的人,或者低下头,或者将眼睛避开。虽然谁也没有发出声音,但广仁屈辱感觉到,殿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那女子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小男孩的身上,看了片刻,缓步走到佛殿的另一个角落,慢慢解下背上的青竹篓,揭开上面的油布,从里面报出一个小小的婴儿。   
那婴儿也就几个月大,生得雪白粉嫩,粉雕玉琢,一双水灵的眼睛像两粒黑色的琉璃。   
那女子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淡到似乎只是稍稍勾了下唇角。   
殿里的气氛登时为之一松。然而广仁和尚的心,却有些下沉——看来,这前后两批人都是在躲避、防备着什么,只是当看到对方带着孩子,才暂时放下戒心。   
那女子盘膝坐在地上,将婴儿放在一边,便不再管。那婴儿淡粉色的襁褓已经被雨淋湿了,乌黑的头发一绺绺地贴在额头上,却不哭也不闹,只是啃着小拳头,偶尔不知原因地咧着小嘴笑上一笑,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先前的那个 小男孩虽然一直在闹别扭,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目光渐渐被那婴儿所吸引,忍不住要走过去,在那婴儿玉雪般的小脸上摸一摸。然而那少爷手臂一伸,将他拉了回来。   
便在这时,先前出去的那个马车夫“嗖”的一声“飞”了进来。他刚要坐回原位,看到殿中多出一个带着婴儿的清艳女子,顿时愕然——他到门口张望了下马车,根本没有离开多久,竟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时进来的!   
雨越下越大,两批人都沉默不语,广仁和尚说了几句闲话,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自己也觉得无趣。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得东方传来一声呼啸,啸声未落,第二声又在西方响起,紧接着又响起第三声、第四声。一时间,啸声此起彼伏,这小小的普缘寺,竟像被包围了一般。   
啸声有的沉郁。有的清越、有的尖锐、有的高亢,显然出自不同人之口,却都显示出不凡的功力。   
广仁大吃一惊,他听得出,那啸声意味着大批的江湖人聚集,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他向着庙中的两批客人看去,前一批人端坐人入定,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那富家公子将男孩子拉到身边,男孩儿用力挣扎了一下,挣不脱,便也从了;而那个清丽女子只是在脸上露出微微的冷笑,慢慢地将婴儿抱起来,轻轻拍哄的两下,然后用油布裹紧,背在背上。   
她刚刚整理完毕,这听得“轰隆”一声,普缘寺的山门已经被炸倒在地,尘土刚起,便被大雨压力下去。   
广仁和尚暗暗叫苦,山门这一塌,刚得的那五十两银子,便等于飞走了!可是虽然心痛,他却也不敢抱怨出口,他认得炸塌山门的东西正是江南霹雳堂的暗器霹雳子,果然好大的威力!   
大雨之中,出现数十条身影,有男有女,虽然个个头戴斗笠,披着油布的雨披,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半湿,显然在雨中淋了很久。   
一个身形粗壮的大汉抬了抬斗笠,喝到:“妖女!你出来!”   
那女子斜斜倚着门框,上下打量大汉,然后目光转到旁边的三个人身上,脸上忽然绽开一朵浅浅的笑容,悠悠地道:“晋中三绝,你们也来凑热闹!”   
一个高瘦的灰衣人越众而出:“姑娘,以前承您仗义出手,在伏地金刚的魔爪下救了我们的寡嫂,晋中三绝绝非忘恩负义之辈,此恩永铭在心中。可是恩有大恩有小恩,义有大义小义,您对我三兄弟的恩义,于我们是大,可是跟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比起来,便是小。当年,我们晋中黄河水患过后瘟疫横行,百姓十户九空,是那位夫人不顾安危,亲赴灾地,为民行医施药,以一己之力救得千万百姓,实乃我晋中百姓的活菩萨!那位夫人慈悲善良,您……您只有交出那个孩子,我们可代为求情,她定然不会为难与于您……”   
那女子一双细眉慢慢竖起:“她大仁大义,我便是小恩小惠离他慈悲善良,我便歹毒狠辣;她是武林中的活菩萨,我便是江湖里的活败类。是么?”   
那灰衣人垂下头,道:“不敢!”   
旁边一位瘦小的黑衣女人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还用得着别人说么?”   
那女子细细地看了她一眼:“你便是那个什么玉手罗刹桑三娘?”   
黑衣女傲然道:“你的哥哥和丈夫已经死在我的手里,我不想再杀你,你这便去了吧!”   
黑衣女长笑一声,凄厉地道:“我的兄长和丈夫为了诛杀奸佞。铲除妖魔而亡,死也是江湖留香的仁人侠士。桑三娘今日前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没有打算空着手回去。”   
另一个男子鼓掌喝彩:“说得好!桑三妹子不愧是荆楚道上首屈一指的女中豪杰!”   
那女子点点头,道:“那我只好成全于你了!”   
桑三娘冷笑:“大雨之中,看你这妖女还有何手段!”   
那女子抬头看看天,却缺乏摇头叹息道:“是呢,雨好大!”   
忽然人影如鬼魅般穿出,轻轻一掌击去,然后身形一转,已飘回殿内,回眸一笑,刹时间漫天大雨中,如绽开一朵异花,连阴云重重的天都变得空灵起来。   
众人刚一愕然,便听“砰”的一声,一个大汉已然摔倒在泥坑中,砸得雨水四溅,而那溅起的水花,带着一抹艳丽的桃红色。   
有人叫道:“是赵大侠!”便要伸手去扶。   
另一人喝道:“别碰他!有毒!”   
又一人厉声道:“大家齐上,做了她!”   
有人怒吼:“好!我们上!”   
晋中三绝那个灰衣人长叹一声,道:“姑娘,对不住了!”反手从后背抽出一对虎头钩,率先冲了上去。   
那女子冷笑一声:“这么着急送死,我便成全你!”   
纤纤手掌一斜,拍向灰衣人的肋部。桑三娘从旁边攻上,柳叶双刀舞动如花,一刀护住青衣人,另一刀直砍女子的腰背。   
那女子后退一步,裙角忽扬,一腿无声无息地踢向桑三娘的下盘。灰衣人立刻攻出一钩,围魏救赵,迫退了她。   
这些人深知那女子的阴狠,来之前曾多次练习合击之术,因此攻杀之间颇为有度。   
那女子两招都没有得手,心中恼怒,忽然笑吟吟地道:“二位倒是情投意合地很,却莫忘了感谢我这个替你们扫清亲夫的障碍的大恩人!”   
那桑三娘甚是贞烈,丈夫被害死之后早萌死志,因此散了家财加入追杀之中,此时却被那个女子诬蔑,不禁气得发抖:“你一个女子,心底如此龌龊……”一刀紧似一刀地斫去。存心拼了这条命。   
有人喊道:“大家齐心协力,对这妖女不必手下留情……”话没说完,便一声惨叫跌了出去。   
围攻之人无不恨极,出手更快,此进彼退,围着那女子走马灯似的打转。   
刀光剑影中,那女子闪展腾挪,虽然一时无碍,却也空不出手来还击。   
桑三娘在旁人的掩护之下,终于捕捉到一个机会,一刀戳向那女子的后背。   
那女子伏身躲过,背上的油布包却被钢刀破开了,一个粉团团的婴儿跌了出来。   
有人惊呼:“小心!别伤了孩子!”   
望着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桑三娘不禁一滞,那女子趁机一脚蹴出,将婴儿踢向空中,反手一挥,正中桑三娘心窝。   
桑三娘口吐鲜血,拼力将右手钢刀掷出,然后才砰然倒下,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钢刀已经失了准头,刺向一直缩在殿角的几个人。那个富家公子脸不变色,只是伸出手,接住了钢刀,轻轻放在身边。   
这个时候,高飞的婴儿落下,一个长须男子蹿将过去伸手去接,手指还没碰到婴儿的襁褓,忽然瞥见肋下现出一角刀尖,她不察之下几乎被刺个正着,忙不迭地缩手躲刀。   
那女子手里拎的正是桑三娘左手刀,一刀逼退长须男子后,便去抱那个婴儿。长须男子武功也不弱,立刻双掌挂风拍出,势若惊雷。   
那女子毫不介意,左手在婴儿身上一带,又将婴儿送上高空,举掌还击,在与对方手掌相接的一瞬间,忽然变掌为爪,整洁晶莹的指甲利刃般刺破长须男的掌风,在他的掌心轻轻骚了一下。   
长须男在觉掌心像开了个口子,真气立时涌出,大惊收身撤回,一双手掌已变成墨绿色。   
眼见无数条墨绿色的线沿着自己的手臂窜上去,长须男心中大骇:“你……你……”“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此时脸都已变成惨绿色。   
那女子抿嘴一笑,立即飞身攻向另一个想去抓婴儿的人,一掌将只打飞。然而不等她把婴儿抱到怀里,又有人挺刃攻上,她只得再次让婴儿飞上半空,然后挥掌迎敌。   
那婴儿在空中飞来飞去,似乎觉得甚是有趣,不住地咯咯笑。这一次被送上半空,也不知那女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刚巧落在大佛的头上,襁褓挂在佛冠的角上。   
见不再飞了,婴儿不高兴地摇着小手“呀呀”叫,她本来便是虚挂着,这一挣扎,竟然从佛头上直跌下来。   
那女子与敌人缠斗地紧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婴儿会跌下来,待到发现之时,再撤招抢救已来不及。   
佛高二丈,这娇嫩的婴儿摔下来,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在这个时候,一条小小的人影从旁窜出,抢在婴儿落地之前,将她接在怀里,就势一滚,化去了坠势,抱着她躲到一边。   
女子和众人都停了一下,眼见接住婴儿的,是一直待在殿角的那个俊秀男孩子,不禁都舒了口气。   
大家先前看到这个男孩和殿角的三男一女,以为只是寻常避雨之人。后来见自己等人打得厉害,这几个人却毫不动容,尤其是那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接刀的时候从容不迫,便知其不是寻常人,只是打斗之中无暇顾及,这几人亦没有出手相帮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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