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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定山点点头,说:“这件事后天再谈吧,时间不早了,你记得离开网路之后立即调息,将体内的‘真元’尽量归入‘丹田气海’,持续几天,就可以完成初步的吐纳了。”
点点头,诸葛龙挥手道声再见,便转变回黑洞的外形,光流轮转,他没有回到“黑色星系”,只送出一个离开的讯息,直接离开网路,从床上坐起。
“哎唷~”坐起来张口就是哀叫一声,诸葛龙拍着后脑勺:“有够奇怪的一天,几点了?”他关闭网路能量方盒,床头的时钟上显示一点三十九分二十二秒。
诸葛龙重新躺倒,他想:“明天要早起,和徐娟约会可不能迟到,调习吐纳明天晚上再做吧,得有充足的睡眠,对!睡吧。”
其实他极富好奇心,否则也不会耐得住两个小时背诵口诀的无聊,若不是因为与徐娟约会的事,他早就开始进行吐纳;然而自从陈定山传入两百年苦修的真元之后,诸葛龙的体能已经起了变化,瞪着天花板,睡意却一点也没有,兀自躺在床上翻过来又侧过去,最后便气得坐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诸葛龙手抚着额际,苦恼地喃喃自问。
既然精神充沛,他只好放弃睡眠,看看时钟,凌晨一点五十三分二十七秒,离天亮还早得很呢!
叹口气,诸葛龙心中盘算:“到天亮大约有五个小时,该怎么打发呢?
唔,刚才和陈先生那里练习吐纳口诀,在虚拟人形上做过,大周天太繁锁了,先从小周天做起比较好,一个小周天是二十分钟,不,算半个小时吧!五个小时就是十个周天,若是凑成十二周天,也就刚好是起床的时候,嗯,就这么办。”
主意既定,他按照陈定山所教的姿式盘腿坐正,使呼吸规律,意识集中在体内。
吐纳需要集中精神,这对他来说倒不困难,能量网路就是使用精神思想来控制,亦是要专心,长久下来诸葛龙已习惯了,所以一宁心,很快的便沉静凝神,不过练习归练习,终究是第一次做,对气机的掌控没有丝毫经验,即使身体内有陈定山两百年苦修的真元,一时之间却也无法正确掌握,接连试了几次,才捉摸到身体内的气脉状态。
传入他身体中的真气,本来是自行在经脉中缓缓流布,现在施以控制,却意外的受到抗拒,折腾许久,始终凝聚不散,毕竟是陈定山苦修两百年的真元,像诸葛龙一般的初学者与之相论,差别太大了,有如蜻蜓撼石柱,莫可奈何。
很快的,他就领悟到这个道理,于是不再试图硬要控制真元,改采用化整为零的方法,像刀削冰块,像舔冰棒一般,能动得了多少算多少,他先在真元的外围收集弥散薄弱的一点零散气机,依着口诀以意识催动这微乎其微的气运行一个周天,然后纳入丹田蕴养,化成自已的真气,然后提出来,以这一点真气为基础,沿着凝炼的真元外围又刮下极淡薄的一层零星气机,运行一个周天之后,纳入丹田蕴养。
这种作法当然是很吃力的,因为在经脉被真元充塞的情况下,要使微弱的气机挤在其中通过,几乎是寸步难行,必须费去相当久的时间,才回到丹田。
一次接一次的运行,做完第七个周天,只在真元的外围刮下了淡弱得比面纸还薄的一层,经过七次蕴养后他发觉自己的真气力道每做一周天便增加一倍,每次气纳丹田时的瞬间会有些微饱满充实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似乎到了第七周天时经络的气机运行有快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他继续完成后面未完的五个周天,气纳丹田,蕴养化炼之后,就留在丹田中,吁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睁开眼睛。
第四章 武道人道
西元二四七一年六月十二日
一睁开,诸葛龙便看见四张熟悉而关切的脸呈现在眼前,池田书、方婷、吴毛雄以及徐娟全聚集在他的舱房内。
“呃……”诸葛龙怔怔地,与四人对望,久久才讶异地呐呐问:“你们干什么这样子看我?现在天亮了吗?”
池田书走近一步,先是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说:“我说小龙先生,你真的是一个怪胎耶!好好的床你不躺下来睡,光坐着你居然也能睡得着?就这样一睡到中午,唉,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常常迟到了。”说着,还大摇脑袋,其他三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呃?中午了?”诸葛龙瞪大双眼向徐娟看去,见她别过头在偷笑,不禁尴尬地搔搔头,心想:“怎么会这样?比预定的更多出一倍时间,唔,对了,真气的实际运行比网络上的虚拟人形慢得多,而且还有要在丹田中化炼蕴养,这也是用虚拟人形练习时没有操作的,会多花去一些时间,哎呀!早知道少做几个周天不就好了?”懊恼归懊恼,他还是庆幸自己选择小周天的方法是正确的,否则运起大周天数,那恐怕非得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吴毛雄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来,轻咳一声说:“小龙,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告诉我,是不是和陈先生有关系?你和他联络过了吗?”
“是的。”诸葛龙点点头,把昨天陈定山对他使用传元术迹恢钡礁詹判牙辞暗木油返轿菜盗艘槐椋灰髁顺露ㄉ揭笏急敢桓鐾房占涞氖拢蛭饧鹿叵档匠露ㄉ降纳踩宜性诳悸侵小?听到这一段经历,大家都很惊讶,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会飘起来?小龙,你再飘一次给我看!”方婷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很兴奋。
“呃?”诸葛龙感到为难苦笑着,搔搔头说:“那次是偶然的啦!昨天晚上我也有跳,可是没有飘起来。”
池田书张得大大的嘴好不容易阖拢,贴身用手臂揽住诸葛龙的肩颈,挤眉歪嘴地做着鬼脸笑,用半玩笑半威胁的语气憋着声音说:“嘿!你得了好处还留到现在才肯讲,快快招来!就是那个‘什么元’的让你眼睛发光的?另外有些什么用途?”
“我那知道,昨晚才开始练。”诸葛龙很轻松地回答。
池田书暗中用力勒了几下,发觉诸葛龙的脖子像是套着韧性极强皮层的钢管,自个儿反而勒得手臂生疼,对方却一付轻松状,就松手苦笑摇头:“不好玩了!以后想欺负你都没办法,这也是那个什么元的功效吗?好厉害!”
方婷皱眉将池田书拉向一旁,娇嗔:“还闹?什么叫做‘那个什么元’?你连话都听不清楚,少丢人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诸葛龙眼角瞄向徐娟,见她也抿着嘴睇着自己,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暖意,两人相视一笑,多少心意尽在笑靥里传递。
笑归笑,诸葛龙倒没忘记告诉方婷:“喔,你的事情我也处理好了,现在升级到‘紫色星系’,只要你自己去上网选个名字登记一下就成了。”
“谢谢小龙领主。”方婷有模有样的行个军礼,但是脸上笑嘻嘻地:“午饭过后我马上去办。”
双掌在胸前用力一合拍,发出清脆的击掌响声,吴毛雄见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才摸着肚皮说:“说到午饭,我的肚子正在抗议,各位,我们是不是该去填饱饥饿的胃肠呢?”
这一句话又引起一阵欢笑,是呀,担心的事情解决了,该填填肚皮,慰劳一番……
自从异变之后,地球的云层就经常保持厚积的一片一团,两百年来,落下的雨水仍然含有一定的尘灰和酸度,一个月之中,极少能有这样晴朗无云,阳光普照的日子,诸葛龙拉着徐娟的手,漫步在草坡上。
经过两百年的时光,地面上又长出一遍翠绿菁芜的青草,它们算是极尽职的先驱者,在尘土与酸雨下努力扩展蔓生,如今已然蔚为一片绿意,长出近尺的长叶,使得这荒野看起来倒也还不算太荒凉,可惜附近却看不到半颗大树,顶多只有三两丛及腰的灌木点缀,四周仍是一片空旷。
晴空艳阳下,两人牵手漫步,谈谈笑笑,空中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距离飞梭两公里外。
午后的阳光热烈,倒也不应多晒,两人虽然心情愉悦,诸葛龙更具有真气维护而不觉得炎热,但他已经注意到徐娟的鼻尖沁出细碎的汗珠。
“我们到那里坐一下吧?”诸葛龙以征询的语气指向不远处一个阴影处,那是一个十多公尺高巨石遮挡住阳光造成的遮阳处。
巨石足有三个人张开手的宽度,露出地面的形状像一张三角风帆,似乎是异变时从某个地方飞插至此地土泥上,阴影遮覆的范围里有几个及膝的小石可以坐,似乎是从巨石碎落的小块,像这样空旷的地方,倒是不错的休息处。
两人并肩坐下,徐娟从口袋中取出一条丝帕沾拭脸上微沁的汗渍,另一只净白纤手轻拨长发,将之撩甩在肩后,那姿态煞是动人心弦。
被头发甩动时散发的香味引得他怦然心动,诸葛龙伸出右臂拥揽住她的腰肢,察觉到柔软的身躯传来一阵颤颠,但是仍柔顺的顺势偎入他的臂膀中。
“小龙。”徐娟悄细的呼唤。
诸葛龙下巴轻轻摩娑着她的秀发,吸嗅着发间散发的香味,漫应着:“嗯?”
“你喜欢我吗?”她问。
他也很老实的回答:“嗯。”
徐娟似乎是满意了,没有再问,脸贴着诸葛龙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相应和。
诸葛龙静静的揽着徐娟纤柔的腰背,享受片刻温存。
自从昨日第一次拥抱住徐娟,他就喜欢上这样两人并贴的感觉,虽然他还不太理解拥抱之后的事,但这般心灵接近的气氛确实很好。
凉风徐吹,送来青草的气味,拌合徐娟随着体温蒸腾淡淡的香气,唔,还有一丝腥味……腥味?
诸葛龙猛然由沉醉中清醒,灵敏的嗅觉适时的感应到危机,他转头看向身旁左右,赫然发觉尺许远的草地上蜿蜒爬来一尾青蛇,它爬得十分缓慢,没有发出拨动草叶的声响,所以沉醉爱河的两人并未注意到。
他盯着那条青蛇,蛇身足有三尺长,呈鲜艳的青碧色,红红的舌信吞吐,游走无声,大概是从石缝中爬出来的,若不是他的嗅觉增强,否则这蛇爬到身上时可能还不知道,白白死在蛇吻下。
卫星城上没有蛇,诸葛龙以前也没有到城镇以外的地方走过,仅仅从“生态科学”课程教学里看过关于蛇类的图片,但也所知不多,这门课算是他最差的一项,现在身处危急中真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去念完它,以致于看不出这条蛇是否有毒。
两人不动,但蛇却仍在移动,缓缓的,青蛇游近两人脚前。
他不愿意冒险等蛇自行过去,于是揽腰的手紧了紧,在徐娟的耳边低声的说:“你抱紧我别动,也别出声。”
不说还好,这一说,徐娟的脸一下子涨得红上耳根,直起上身,慌慌的问:“你……你……?”
蛇的视力不好,但听力和嗅觉极强,她的动作和声音过大,惊吓到蛇,青蛇的游动顿时停止,昂起上半截,舌信吞吐,在搜寻敌人目标,蛇身已经开始防卫性地盘曲起来。
诸葛龙看见蛇头昂起,就感到不妙,他低促的说:“你别误会,我……。”
还来不及说完,青蛇已经注意到两人了,它威吓性的张开蛇吻,现出半寸长的毒牙,作势欲噬,腥涎淋漓反光。
看到半寸长的两枚毒牙,诸葛龙便可以确定这是一尾毒蛇,他的脑中迅电一般闪过几个毒蛇的名称和介绍,被咬后结果都是十分可怕,情状紧急来不及细想,紧揽的手臂本能地搂着徐娟的腰往侧一移,将她扳向身旁,以避开蛇吻。
果然徐娟失惊脱口发出一声娇呼,青蛇就在娇呼声中“嘶”的一声噬来,诸葛龙急切下伸左手一把抓向蛇头,手掌收拢,“噗!”,竟然将蛇头抓了个稀烂,飞溅的血花爆弹到手臂、袖子上。
他怔怔的看着手上红白带青的肉糜,草地上断落的蛇身犹在蜷曲弹跳,血水溅洒,腥味四溢。
徐娟由他的肘臂间匆促地抬起头,乍然间看到这一幕,本来红艳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她惊叫面,将头往诸葛龙的怀内钻,嘴里叫着:“蛇!蛇!快丢掉,快丢掉!”
一手的碎糊,要往那里丢?诸葛龙只好简略的在草地上抹擦掉肉屑血污,可是手上的粘腻感怎么也抹拭不掉,草地上也喷洒不少的蛇血。
另一方面由于徐娟整个人挤在他怀中,也使他动弹不得,他只好用揽腰的手轻拍她的背肩,一边安慰:“没事,没事,那条蛇死掉啦!”
徐娟勉强转头看去,地上的蛇尸已经静止不动,血水洒得绿草上一片腥红,她惊悸的直起身来,往诸葛龙的左手望去,残留着殷红。
“小龙,你的手……?”
她不敢去巾,紧张的问。
诸葛龙摇头一笑,说:“我没有受伤,那是蛇血。”他张开手,举到她面前,腥味四溢,吓得她往后缩,伸拳在他肩头嗔嗔地擂了一下。
讪讪地一笑,诸葛龙扶着她站好,转头四望,叹口气,说:“看来这里没有水可以清洗,我看只有先回飞梭了,真是的,好好的气氛被这条蛇给破坏,这可是我第一次约会耶!”
徐娟瞄一眼蛇尸,又往旁挪了些,心中带着惊异:“小龙,你的力气好大,居然把蛇头给抓碎了。”
“还好啦!”
诸葛龙拎起蛇尸,扔出老远,嘴里漫应着,心想:“这就是昨天修练的功效吧?刚刚在紧张中有感觉到丹田的真气流到手掌心,才没有被蛇牙扎破皮肉,这次是靠陈先生救了我的命。”
在此刻,诸葛龙的心里涌起了对陈定山的感激之心,也兴起认真修练“真元”的念头。
至少在现在,他可以肯定练功对他是件有益的事,救了他们一命。
回到飞梭,谈到刚才的惊险状况,大家不免又是骚动一阵,总算因为前几次的经验,他们也很快地平静下来。
反倒是这样一来,诸葛龙和徐娟两人交往的事就公开了,不过青少年开朗活泼,一阵嬉闹间便消除了尴尬,只是因为青蛇的事件,蕴酿好的约会气氛被打消了,连池田书与方婷也都打消了出去走走的念头,他们五个人就在飞梭中谈笑闲聊,并各自向家中报平安。
这一夜诸葛龙没有上网,他决心要做好吐纳的工夫,在晚饭之后就回舱房了,大家也都已经明白他的情形,就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扰。
这一回,诸葛龙决定要以大周天来做吐纳,虽然仍旧以“化整为零”的方式进行,但是大周天所走过的经脉穴位较多,一次集聚的真元量也比较大,当第一周天完毕收纳到丹田时,丹田一涨,让他还以为要爆了,还好那只是瞬间的感觉,又马上回复正常,当化炼后再提出时,真气增加两倍还多。
有了刚才的经验,诸葛龙把削刮真元的力道减少一些,以避免回收的气机真的挤爆丹田,果然,第二次的回纳比第一次又增加一半的量,险险过了关。
一面体会,一面运作,慢慢地他逐渐可以掌握拿捏其中的份量,这一回,诸葛龙足足做满十二个大周天,每一次回纳丹田时都有涨满的感觉,他已经能够习惯。
西元二四七一年六月十三日
第十二个大周天做完,充塞在周身的“真元”稍稍有松弛的感觉,不似原先凝练浑扎得满塞在经脉内,但仍不易控制。
当他收功睁开眼时,真是神清气爽,再度有轻飘飘的现象,他试着用手一撑,身体果然腾起一公尺高,微微舒腿挺腰,人便稳稳地站落地板上,心中十分欢喜。
“好!哈哈哈,小龙朋友,你的进境很快。”舱房外笑声传来。
诸葛龙听到这笑语声,抬头喜呼:“陈先生?你来啦。”
因为练功时必须专心一致,对身外的事物一无所觉,现在诸葛龙才发现陈定山站在舱房门口,脸上展现满意的笑容。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