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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死的马票兜售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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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烧死的马票兜售员



[英]H·C·贝利

  莫尔。特拉斯克爵士对烧死马票兜售员的案犯宣判死刑的第二天,在俱乐部里遇见福图恩先生在吃小糖饼。在法庭上,特拉斯克一向以不轻信证据著称,因而令人敬畏,成了惯于出庭的证人和警察的眼中钉。但是此刻他在雷吉。福图恩的椅子前站住了,一边闪动着他那青蛙似的鼓眼睛说:“那该使你满意了吧,福图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正在看晚报的福图恩先生抬起头来望着他说:“你满意吗?真理是伟大的,是吧?” 
  “但必须掌握在好人手中。我真想不出警察几时办过比这更难办的案子。案中的许多真实情况已被一个头脑无比精细的人搞得颠三倒四了。我也从未见过警察的调查得到如此精明的指导。” 
  “还不错,”福图恩先生叹了口气,“然而不是由我指导的。” 
  “请允许我把功劳归于一位并不经常在场但却支配着一切的智囊人物。” 
  “非常感谢,”福图恩先生阴郁地说。 
  “事情真惨,”法官点了点头,“我本人也深受触动。” 
  福图恩先生注视着他走开以后,重有看他的报纸。象当天其他的报纸一样,它也发了一篇社论,对烧死马票兜售员一案欢呼正义的胜利,并要公众相信,他们现在可以依靠警察了,警察拥有现代科学的万无一失的技能,不使一个谋杀犯漏网并能洗清一切不白之冤。 
  “哦!”福图恩先生长长出了一口气就去睡觉,心里却想着,老特拉斯克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含义——有什么含义都没有关系——反正他也没有办法啦。。。。。。 
  福图恩先生是十月的一天拂晓在市郊的一条偏僻小路上首次接触这一案件的。 
  头一天夜里,一个铁路职工从巴恩哈姆车站运煤专用支线下班回家,看到一个窗户向外喷火苗。巴恩哈姆原是伦敦郊外的一个房舍疏落的小村子,如今周围已建成纵横交错绵延数英里的整洁街道。但由于这里有一片杂乱无章的货车场,再加上场内的调车声和一条最繁忙的公路干线上川流不息的卡车声,就使得这里原来的一些狭窄里巷和摇摇欲坠的小房子得以保留了下来,没有改造重建。 
  当年的树林现在已成了樱桃巷的一个垃圾车站。垃圾车站的围墙对面约有五、六处农舍,每一所小房子四周都有一小块菜园。那个铁路职工发现着火的正是这样一所农舍。他呼喊着冲向房子,用力砸门,但无人应答。破门而入是不可能的,整个的一层楼已经是烈火熊熊。 
  后来他说,过了好久邻居们才听到他的喊声出来。煤站里咔哒咔哒的响声和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早使樱桃巷里熟睡的人们对嘈杂声置若罔闻了。最后倒是有人出来去报了火警。但甚至那时也没有一个警察到来。 
  消防队没有很快就到。他们接到火警后倒是立即抄了个近道,顺着卡特巷来了。卡特巷位于樱桃巷菜园农舍的背面。但是在那里,装太平梯的车轧了一个人,不得不停了下来,结果把救火车也截住了。当他们从车轮下面把那人抬出来时,发现他已经死了,而且是一个警察。等到他们把火扑灭时,这所房子已经是徒有四壁架着一个屋顶了,窗户已经被烧光,屋内一片焦黑,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在一个薄雾笼罩的凌晨,天气显得十分清寒。福图恩先生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从家里出来,坐进警察的小汽车。汽车猛地开动,象从炮筒里飞出的炮弹,使他一下子靠在侦探长安德伍德的前胸上。“我的妈呀!”他喘着气说,“这帮警察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学开车的?” 
  “对不起,先生。”安德伍德小心地把他扶在汽车角落里坐好。“非常抱歉,深更半夜还把你拖出来。不过无需怀疑,这个案子非你不可。而你总是喜欢我们让你从头插手。” 
  “我?”福图恩先生的脸上只露出一个冻红的鼻子和一双深陷的眼睛,显出了厌恶的神情。“我从来都不喜欢由别人让我插手什么案子,即使不是在深夜里也是如此。怎么这一件就这么急不可耐?到底是什么使得警察半夜三更对消防队从烧掉的房子里发现一具死尸这样大惊小怪?这个了不起的死者是谁?” 
  “我们不知道,”安德伍德说,“推想是这所房子的房客。” 
  “这是当代最伟大的推想!究竟在哪里触到你的痛处了?” 
  “如果他真是房客,那么他叫史密斯,约瑟夫。史密斯。其他情况就毫无所知了。” 
  福图恩先生伤感地呻吟了一声,闭上了两眼。“啊,警察企图把人愚弄,竟然罗织了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圈套。”他喃喃地说。 
  “这是真情,福图恩先生。”安德伍德急切地说,“我们对史密斯完全没有什么线索,而且还死掉了一位警察。” 
  “哦!”福图恩先生的两眼又睁开了。“这才是刺痛你们的原因吧。非常有理。你打动了我的感情。算你说的是真话吧。我有责任,真可怜,他是怎么死的呢?死在史密斯家的大火中?” 
  “不,先生。是被太平梯车轧死的。” 
  “我亲爱的老兄!”福图恩先生坐了起来,“你给我提供的是些什么情况呀?” 
  “我在向你请教,先生。这个警察的巡逻区域包括史密斯居住的胡同。接到火警大约是在午夜时分,报火警的是他的邻居,而不是这位警察;谁也没有看见过他或者听说过他。但是太平梯车与救火车顺着史密斯房后的路上开来时,从他身上轧过去了。既然他在那里,就一定看见起火了。按说他应该赶到那里,吹起哨子,把史密斯叫起来,叫来消防队。他为什么不这样做?他为什么只是在附近徘徊,钻到太平梯车下边去了呢?” 
  “我一点也不明白,”福图恩先生嘟囔着说,“脑子不管用了。把他救出来时已经死了吗?” 
  “一点气也没有了。给轧瘪了。” 
  “哦,哦。是个名声不错的人吗?” 
  “他是名声最好的人之一。” 
  “可怜。天有不测风云啊,干我们这一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福图恩先生。”安德伍德不自然地说。 
  “啊,我亲爱的伙计。各种可能性不可胜数。当我们对他进行了调查研究之后,就可以使各种可能性有个范围了。他有可能是史密斯先生的朋友吗?” 
  “不大可能。”安德伍德说。 
  “你认为不是吗?显然,你们对史密斯先生缺乏兴趣。我可有疑问呢。” 
  “你是不是要说——”安德伍德脱口而出,却被打断了。 
  “我可没说,不是我。是你刚说的,他玩忽职守。” 
  “我只是向你讲了讲情况,”安德伍德嘟哝着说,接着就郁郁不乐的缄口不语了。 
  汽车在公路上急转弯,拐进樱桃巷狭窄的小胡同里,直开到烧焦了的小房子前停下。福图恩先生下了车,缓步走着,默默地观察着房子,然后停住脚步,打量着邻近破破烂烂的房子。“并不都是现代设备,是吗?”他喃喃地说着。“并不是人人都有钱的。这些见不得人的破地方。说它们偏僻吧,却有挡道碍事。恩,恩。” 
  安德伍德急急忙忙向一位浑身灰垢的消防队长迎去,“有新情况吗?” 
  “没有,来看看那个尸体吧,这就行了。” 
  “好吧。福图恩先生在这儿。” 
  “祝他好运气。我不想干他的工作。我的事就够腻味人的了。”他那张被烟弄黑的脸嘲弄地冲雷吉咧嘴一笑,“快请进来吧,先生。” 
  “谢谢,”雷吉瞅着那被众人践踏过的水淋淋的花园。 “真是一片乱七八糟!看来你们来以前这里也不整洁。我们的史密斯先生似乎是一位不怎么样的园丁。”他继续往前溜达着,但是并没有走进那所小房子,他绕着它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它后边那大半个花园的所在。这里也是一片未加修整的荒地,现在已被水龙管子浇成了一片沼泽。雷吉从这片沼泽上择路走过去,一直走到尽头篱笆跟前。 
  “上那儿去干吗?”消防队长问安德伍德。 
  “别问我。”安德伍德皱着眉头,两眼盯着雷吉的动作。 
  雷吉向篱笆外边看了看,他顺着篱笆走着,接着又停下来,细心地对它进行研究。 
  “听我说,安德伍德,”他招呼道。安德伍德双脚踏着泥水扑哧扑哧走到他的身边。“假如有人从这儿跳出去,他就会落到你们那个警察所在的胡同里,对吗?” 
  “我给你讲了,那个胡同是在房后,就在这里。” 
  “对,你瞧那里,”雷吉用手指着说。 
  这是一个栅栏式的篱笆,木棍交错着用钉子钉在一起,已经发黑和半朽了。在一个交叉的横杆地方,刮掉了一些朽木片。有两根木桩的尖端被折断了,出现了锯齿状的边缘。 
  “有人从这里跳过去了。”雷吉喃喃地说。 
  “也许是,”安德伍德不大高兴地说,“可能有人以前不知什么时候跳过。” 
  “哦?不,不对。你还没看见。木桩上有东西哩。你看见了吗?是一点带汗毛的皮肉,从身上挂下来不久。象是从人的手背上或是从胳膊上挂下来的。汗毛是黑色的。你们那位已故的警察是什么肤色?” 
  “我无法奉告。”安德伍德怒气冲冲地说。 
  “你了解不多,是吧?然而,现在情况越来越多,越来越使你了解了。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地离开史密斯先生的房子。他翻越篱笆时,弄断了两根木桩,在跳到你们那位警察所在的胡同时,把自己挂破了。”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安德伍德反驳道,“说不定还是有人往里跳——” 
  “而当时那位好心的警察正在下边望着他。你那样想过吗?”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是一个消防队员,或者是史密斯本人在修理篱笆呢。” 
  “我亲爱的伙伴!你处处都反对我的意见,是不是?”雷吉微笑着说,“你真是个顶刮刮的合作者。”他把物证从木桩上取下收存起来,转身走到消防队长面前。“你们的人有谁从这块篱笆上跳过去吗?” 
  “没有,先生。我们都在前边工作。” 
  “是安德伍德想知道这一点,”雷吉得意洋洋地说。“那么我们的朋友史密斯先生的肤色是黑的呢,还是白的呢?” 
  “上帝啊!你问我点别的问题吧。你瞧瞧他现在是什么肤色去吧。” 
  “是的,我要瞧的。失火的原因查出来没有?” 
  “无可奉告。当我们到达时,里边整个都成了一个火炉了。瓦斯的烈焰奔腾而上,就象地狱一样。管子都熔化了,您知道的,是合金管子,和这些旧房子里的大部分的管子一样,而且所有的木质构件都烧着了。可能是从过热的烟筒开始的,所有的木料都已发腐了,简直象火绒一样易燃。我们还弄不确切起火的原因。已经无从下手调查了。” 
  “看样子有两具尸体。”雷吉低声自语着。 
  “两具?哦,您是指那位警察吗?是的,我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们消防队的人发誓说,在太平梯车轧到他以前,谁也没有看见他。他似乎是手、膝着地趴在地上,好象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这样想吗?他就象我们现在一样,安德伍德,我们也在匍匐着寻找不知什么东西呢。这是真正的警察应有的态度。无论如何,我们要进行下去。请让我们看看这位史密斯先生吧。” 
  “遵命。”这位消防队长冷冷地说,并跨步走进屋内。“就在这儿。”说罢,他就走开了。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从破坏的窗口,一缕灰暗的光线透过一层烟雾,照射在一堆堆潮湿、焦黑的碎木和瓦砾上。在一块清理出来的地方,仰面躺着一个烧黑的尸体。烧黑的尸体上大部分衣服已经着光了。头部光秃秃的。他的脸部已经下陷和皱缩了。 
  雷吉在他旁边的灰烬上跪下来。戴着手套的双手,从头部开始,把身上的衣服碎片又剥去一些,然后回到脸上停在那里,动了动它。 
  “好了,好了,”雷吉站起身来,脱掉了手套。“史密斯先生的皮肤是白皙的,安德伍德。”安德伍德咽了一口吐沫。“很抱歉,惹你不高兴了。但是昨天晚上确实另有别人到他家里来过。目前从他身上还看不出什么新的线索。把他送到停尸房去吧。要尽可能地快。早弄完,早睡觉。” 
  安德伍德大步走了出来,但是雷吉并没有出来,他踟躇于一堆碎片瓦砾之上,仰首注视着屋顶。在上方折断了的托梁以上的潮湿、被熏黑的墙上,有两三块比较清洁的地方。 
  他走到门口,去招呼消防队长。“你说火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他问道。 
  “我给您讲了,我不能确定是在什么地方。只能说瓦斯在什么地方漏气了。” 
  “从楼下开始的,你说对不对?着火时史密斯先生在哪儿呢?” 
  “这也很难说。我们是在一楼发现他的。全身都被从他头顶上掉下来的东西埋住了。但是这也并不可信。” 
  “你觉得不可信吗?他并没有就寝,他还穿着衣服呢。” 
  “是这样。不过他穿着拖鞋。” 
  “对。总之他做完了一天的工作。不知他干了些什么。发现屋内的东西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看了他一眼和哼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答。“您呢?” 
  雷吉把他领进去,指着高处墙上那几块干净的地方说:“那是挂画的地方。” 
  “看来象是这样。可那又是什么画呢?” 
  “我很想知道那是些什么画,”雷吉沮丧地说。 
  “您——”那个消防队长找不到现成的词来。他指着一堆堆灰烬、碎木和瓦砾说:“在那里找一找吧!” 
  “这倒是一件工作。是的,用篦子过它一遍。也许有画的碎片,说不定有什么碎片可以说明一些问题,特别是铜片或铜币,再见。” 
  他走出去以后,消防队员就不满地议论起来。 
  他转了个弯,走进史密斯先生房后那条胡同。这条胡同比樱桃巷宽好多,但是更加僻静。胡同一边是樱桃巷那些房子的后墙篱笆,另一边是墓地的围栏。人行道和车行道已经被泥水冲刷过了,泥水仍在从史密斯先生的花园里徐徐流出。在水沟旁比埋木桩的地方略高处,雷吉发现了一些血斑。他望着血斑皱起了眉头,接着他收集了血斑,往复徘徊起来,他那副圆脸既带有谴责的神情,又显出几分困惑。他不断打量着从血迹一直到折断木桩的那块地方。在稍靠下的地方,他弯下腰去,从水沟里的一堆污泥中扒拉出一块碎铜片来。 
  “哎呀!”他冲它长叹了一声就折回屋里,暴躁地追问汽车司机,侦探长安德伍德是不是丢了。 
  “我在这儿哪,先生。”安德伍德大声喊道,他正和消防队员们谈话。 
  “来呀。到停尸房去。” 
  “好吧。”安德伍德不无怨气地说,便和他并肩走去。 
  “史密斯的尸体还在原地没挪动呢。” 
  “没有。你觉得不用着急,是吗?但是你们那位警察的尸体已经挪地方了。先从他开始,上车。” 
  车开动了,安德伍德是一肚子抱怨情绪。“我不知道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福图恩先生。”雷吉身子向后一仰,闭住了眼睛。“我想,你是认为有人放火。但是你让消防人员找画是什么意思?” 
  “我亲爱的伙伴。啊,我亲爱的伙伴!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史密斯先生被烧死了?我们要弄清楚他干过什么,他是谁,或者他拥有什么东西。这一切从他的财物中是可能得知的。有许多画都是说明了某种人生经历。而画在玻璃后面是能够抗高温的。” 
  “假如他们真找到了他家的肖像画的碎片呢?”安德伍德轻蔑地说,“那又怎么样?” 
  “我不知道,”雷吉喃喃地说,“可能你那已故的警察知道。” 
  “你在对他进行攻击!” 
  “啊,不,不。我的意思不过是说,史密斯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比我们知道得多。” 
  “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安德伍德已经变得蛮横和恼怒起来。 
  “啊,我的安德伍德!那是你自己说的。不论怎么说,他没有报警,他没有尽到职责。他也许有自己的理由。事情往往并不象表面看来那样。他也许多少有点象说的那样,是被轧死的,虽然并不大象,有人确实在水沟里流过血呢。” 
  “他当然是被轧死的。”安德伍德大声说。 
  “是的。就算如此吧。但是他为什么要在水沟里爬来爬去呢?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是个关键性问题。” 
  “你自己说了,他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说过,一点不假,他可能是这样。但你是否想到,他有可能是寻找这个?这也是从水沟中拣到的。”雷吉把那块碎铜片拿了出来。 
  安德伍德翻来覆去地看着。“都轧这么碎了。”他一边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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