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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江朝大谷微笑了一下。
“嗯。脸色确实好多了。有没有发娆!”
说着,大谷用手掌摸摸弓江的额头,“──好像没有。”
“要不要诊查一下其他地方!”
“要。”
大谷用嘴唇量了量弓江嘴唇的热度……
车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两个人慌忙分开来。虽然没人看见,但弓江却羞红了脸。
“──大概是我妈吧。──喂,喂。──妈咪啊,有什么事吗?”
大谷叹了一口气道,“──不,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把那种东西送给别人呢?对嘛!”
弓江听到电话里传来大谷他母亲如雷贯耳的声音,强忍住笑。
“唔!现在!我一个人呀。──嗯。我正要去接小月。──对了,晚钣可能要晚点吃。
嗯,我知道了啦,妈咪。”
大谷挂断电话,“哎呀呀,这下子可赚到一点时间了。”
“伯母丢了什么东西吗?”弓江问道。
“她说她经常戴的那副眼镜不见了,我看她八成是戴着眼镜找眼镜。”
“噢,有这种事!……”弓江笑道。
“走,我现在要去接你了。”
说着,大谷发动引掌。
“要去哪里呢?”
“哪里都行,只要是能够独处的地方都行。”
大谷开动车子。
“──组长。”
想了一下,弓江喊道。
“什么事?”
“我们去见仓林良子小姐好不好?”
“那女孩?为什么?”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但她确实相信符咒这种事而对田崎建介下咒。虽然沙奇极力否认,但她确直依沙奇的指示行事才对。我想问问她这方面的事。”
“原来如此。”
大谷点头道,“这么一来,属于我们的甜蜜时光不就……”
“只好下次再说嘛!”
“好吧。”
大谷笑道,“那女孩住在哪里?”
“你等一下。”
弓江打开皮包,正准备拿出记事簿的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弓江打开记事本,告诉大谷仓林良子家的地址。
“那,我们全速前进。”
大概没有被发现吧,刚刚不安的情绪。
弓江一边把记事本放回皮包,一边悄悄地探了一下里面,手摸到的是如假包换的眼镜。
眼镜什么时候到我皮包的呢?难道是我放进去的吗?
──这是正当防卫!
有个声音在弓江心中响着。
“──喂!”
江藤俱子说道,“我是……江藤俱子。──我刚刚去参加过葬礼。──嗯,山仲的,我错了。──不,我不该那么做可是……我错了。──我该怎么办!我……照这样下去……
我必须赎罪。──不,我知道。可是……”
俱子的声音颤抖着。
“我真是不可原谅!”
俱子挂断电话,奔出电话亭。
哔哔哔!退出的电话卡留在电话上,不断地响着。
有个人静静地抽出电话卡。
那个人紧跟在脚步踉跄的俱子身后。
16被召唤出去“妈!”
良子探头望着客厅,一脸的惊讶,“你要去哪里?”
“唔?”
文代这才回过神来,“良子,你洗好澡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良子莫可奈何地说道,“你没在听啊?”
“这样啊?──是这样吗?”
文代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良子不可思议地望着打点好准备出门的母亲。
“你要去工作吗?”
“是啊。──朋友有事要跟我连络,我正在等电话。”
非比寻常。──仓林良子一眼就看穿母亲的神情跟平常迥然不同。
上次母亲在外面跟男人过夜回来的时候也是“非比寻常”,可是今天晚上却跟那天不一样。
好像有点慌乱,沉不住气,甚至显得有点惊惧。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用担心。早点睡。”
“才九点耶!”良子笑道。
“这样啊……九点。”
文代望着时钟说道。
电话响了。良子正想接起电话,说:
“一定是找我的。”
“不许接!”
文代用近乎尖叫的声音说道。──良子吓了一跳。
“对不起。”
文代慌忙表示歉意,“一定是我正在等的电话。”
说着,文代去接起电话。
“──喂,仓林。是的。”
血色倏地从文代的脸上褪去。
文代用手指示良子离开客厅。良子虽然离开了客厅,但很难叫她不偷听。
“──是,准备好了。──地点是?──知道了。好的。──明白了。我这就出去。”
妈妈在跟谁讲电话呢?
良子心里很清楚那不是工作的电话。只要看一眼妈妈那种如临大敌的表情,谁都看得出这不是件平常的事情。
妈妈是一个不擅长隐藏情绪的人。
母亲挂了电话。良子急忙奔入房间。
良子也急忙换衣服,准备出门。母亲在门口正准备开门出去。
良子等大门门上,立刻冲出房间。
但是,等母亲进了电梯之后才冲出走廊上的良子根本追不上。
一咬牙,开始从楼梯往下奔跑。途中曾经有几次差点跌倒,但最后总算平安抵达一楼。
往大门口一望,母亲正拦了一部计程车准备坐上去。
这下子只好放弃了。良子心想。
走出门口,目送着母亲搭乘的计程车渐渐远去,良子心中有股无法言喻的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子小姐,你怎么了?”
后面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良子回头一看,沙奇的女儿美雪站在自己身后。
“啊,美雪小姐。”
“刚刚上计程车的那位女士是你妈妈!”
“嗯,我妈今天有点怪怪的。”
说着,良子把目光移向一部红色的进口车。
“哟,你好。”
从车窗探出头来的是那天在宴会上认识的江田。
“我们想出去玩,顺便过来邀你。”
美雪说道,“难得江田的呼叫器像现在这么合作。”
“呃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追一下我母亲搭的那辆计程车!”良子说道。
“你那么担心吗?”
“嗯……”
“可以啊!这件事就交给江田了。”
“包在我身上。”
江田说道,“喏,上来吧!”
良子跟着美雪上车,坐在后座。
“走喽!”
江田喊了一声,车子开始往前奔驰。
“追得上吗?”
“应该没问题,这条路是这一带唯一的一条路。”
说着,江田加足马力,不一会儿工夫计程车便出现在眼前。
“搞定了!怎么样?不赖吧!”
江田得意洋洋地说道。
“别吹啦。小心开车!别左顾右盼的。”
美雪说道。
“──抱歉,我太任性了。”良子说道。
“别这么说。这种事,我挺有兴趣的。”
良子看到已经追上母亲搭的那部计程车,情绪总算比较稳定下来,只不过“这部车……是江田先生的吗!”
“嗯,你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棒。”
这部车,好像哦──。
简直跟宴会完了的第二天早上送母亲固来的那部红色进口车一模一样。
可是,不可能?
那时候江田因为工作的关系早早便离去,不可能遇到母亲的。
“──你妈准备上哪里去呢?”
美雪说道。
“我妈这几天神情满奇怪的。只要电话钤一响,就吓得跟什么似的。”
“这样啊!那,我们跟在她后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美雪拍拍良子的肩膀,“别担心。你妈那么坚强,不会有问题的。”
“嗯……”
可是,那部车。──实在太像了。
如果,送母亲回来的确实是江田,那……
会有这种事吗?
良子虽然很担心母亲的事情,但心里不免自问:为什么江田和美雪会这么巧地在这个时候连袂出现,真的是碰巧吗?
文代下了计程车。
这里就行了吗──?真的吗?
文代觉得不太相信,普通被胁迫勒索的时候,交钱的地点不都应该选在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区吗?
可是,文代却走进一家以年轻人为对象的商店。店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离然不是周末假日,可是却挤满了高中,大学生年纪的年轻人。
快九点四十分了。──到这里来的孩子们都几点才回家呢?文代竟担心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
对了。我没时间想这些问题。
文代在一楼绕着,寻找对方指定的“n”店。──眼前到处是令人眼花撩乱的景象。
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绝于耳地在宽广的走廊上回响着。现在的年轻人好像不听这种扰人的音乐心里便不舒坦的样子。
文代绕了一圈,叹了一口气。──确实是一楼的一家名叫“n”店呀!
没办法。只好问一下在前面这家商店工作的女孩子。
穿着一件大花围裙的女孩虽然有点迷惑,但仍点点头道,““n”是吗?就在那里呀!”
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大门的正对面。一楼大厅的正中央,有个圆形的广场,是一家咖啡厅。
在玻璃框里确实以金色的文字写着“n”。
就在眼前,自己却视而不见。文代红着脸,难为情地道谢道:“谢谢。”
“不客气。太近了反而没注意到。”
如果不是女店员善解人意的话语,文代会更为尴尬。
总而言之,先进去“n”店再说。──大概是快打烊了,里面满空的──,文代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依照指示,文代必须在这个位置上等。
文代悄悄地打开皮包,检查了一下内有二百万圆的信封。
田崎建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这是文代的经验。
文代并没有被田崎吸引的理由。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接受田崎的诱惑。大概是太累了吧!
但是,那个江田就不同了。江田极其温柔。但田崎却在占有了文代之后便很露骨地表现出轻蔑的态度。大概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吧!
文代和田崎的关系只维持了两次。田崎死的时候,文代感到浑身无力并不是对田崎的依恋,而只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文代一直很不安,担心自己和田琦的事万一传到女儿耳里就糟了。
不过,──良子对某人下咒的这件事令文代感到很震惊。因为文代担心也许良子下咒的对象就是田崎建介。
良子会痛恨田崎到这种地步,那么,田崎和良子之间必定“有过什么”。
这么一来。文代更是不能让良子看见那些照片。
但是,真是不可思议。那种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拍下的呢?
文代实在想不起来……
“欢迎光临。”
服务生将装水的杯子放在眼前。
“啊请给我一杯咖啡。”
文代几乎是无意识地点着。
“好的。”
──真害怕。
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等待勒索的人确实令文代感到害怕。但是,文代却忘不了。忘不了江田!
想再见他一面,见一面,让他拥着入眠……
服务生把咖啡放在桌上。然后说:
“还有这个。”
文代的眼前摆着一个信封。
文代困惑地抬起头。
不是刚刚那个女服务生。
“我想你有东西要交给我吧?”
这个女孩子就是……文代楞住了。机械式地从皮包中拿出装着二百万日圆的信封。
“谢啦!”
服务生把信封放进围裙的口袋里,然后快步离去。
这个意想不到的“对手”今文代楞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文代打开桌上的信封。
同样的照片和信。没有底片。
文代急忙打开手中的信。
“底片得用较高的价钱来换。”
用文书处理机打的这行字好像在取笑文代一样。
文代倏地站起来,到处寻找刚刚那个服务生,但对方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自己完全被对方玩弄于掌上。
对方打算继续敲竹贡。但是,文代并不宽裕。连这两百万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凑齐的。
如果反覆被对方敲诈下去的话,那……
怎么办!文代两只手捂住脸庞……
有人在自己的对面坐了下来。.一抬头,文代吓了一跳。
“呃,你是……刑警小姐?”
“我叫香月弓江。”
“你好。呃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们跟踪你女儿来的。”
“良子?”
“良子小姐好像跟踪你到这里来了。”
弓江说道,“同行的有沙奇。岩的女儿美雪,和她那开着红色轿车的男朋友。”
“红色轿车?”文代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我在后面观察你很久了。你被人勒索,对不对?”
对于弓江明确的语气,文代觉得自己只好老实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
文代一五一十地从和田崎的事情说起,然后懊恼地说道:
“──我真是糊涂!……”
“真奇怪,怎么会到了这时候才用以前的照片来向你勒索呢?”
弓江说道,“能不能借我看一下那些照片!”
“好的……”
文代红着脸,从皮包中拿出照片。
弓江从口袋中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那些照片。
“女方确实是你没错。”
弓江说道。”不过,男人的部份嘛──”
“你是说不是田崎!”
“脸的确是田崎。”弓江说道。
文代不明就里地盯着弓江。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得出来。男方的脸是有人后来嵌上去的。”
“这么说……”
“有人从田崎的照片中选了一张利用嵌入的方法合成这张照片。虽然做得很巧妙,但还是可以查得出来。”
文代浑身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过分!可是至少,如果没有你跟某人睡觉的照片,就没有办法合成这张照片了。
你有股有想起来什么人!”
“这……”
文代没有印象曾经跟哪个男人睡过。对。自己一直跟男人颇没缘分。──在遇到江田之前。
江田,会是江田?
“想到没有?”
“嗯……只想起一个人。大概是……对了。”
照片中自己的发型。──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一个姓江田的男子。前几天在宴会上认识……!”
“江田,是吗?”
“嗯,一个身材修长,个性十分温柔的男人。所以,当时内心充满寂寞的我,不如不觉地就讲到这里,文代突然倒抽了一口气,焦急地问道:“呃──你刚刚是不是说红色的轿车!良子搭乘的那部车?”
“江田也是开红色的车子。”
弓江倏地站起来,说:“如果江田就是那个向你勒索的人,而美雪又是同党的话,那良子小姐的安危就令人担忧了!”
“良子。她会到哪里去呢?”
“请你先回家去。”
弓江说道,“也许对方会有连络。剩下的事就交给警方,知道吗?”
说着,弓江不等文代回答,便匆匆地向屋外跑去。
文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是江田,他?
我真是个大傻瓜!
“良子……”
文代急忙付了钱,然后几乎用跑的离开那栋大楼。
17一击“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有人问道,“总不能一直把她绑在这里呀!……”
这是谁的声音呢?俱子心想。
噢,在想这个问题之前,反倒是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睡着了吗?可是,为什么浑身疼痛不堪呢?然后……随着感觉逐渐恢复过来,俱子终于弄清楚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俱子试着移动身体。可是手脚却动弹不得。
“哟!她好像醒了。”
俱子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人在讲话,“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
俱子明白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同时也想起了这之前发生的事情。
“武田先生……”
俱子从地板上望着武田,“你为什么这么做?”
武田耸耸肩,说:
“都是因为你。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干掉山仲处长,偏偏你说什么要去向他的遗孀坦白。”
俱子完全想起来了。──晚上,俱子打了电话给山仲的遗孀。
然后说无论如何想跟她谈谈而去拜访山仲家。──,就在他家的大门口,正准备按门铃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浸了迷药的布块捂住俱子的脸,让她昏迷……
“武田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嘛,万一让你跑到山仲的老婆那里把事情抖出来的话,我的麻烦就大了。”
说着,武田弯下身子看着俱子,“你遵照沙奇先生的指示,拿了处长的领带夹用来下咒。这件事万一被你泄露出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你怎么?──”
话说到嘴边,俱子立刻改口道,“这么说,你也做了什么吧!那个人临死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