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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咬着嘴唇转身跑了出去。
顾荣黑着脸坐在床上,心口直发疼,秦卿……就这样将别人推到她身边?半点不介意她身边有别人?还是说,因为他的心不在她这里,他要的只是那正夫之位,其他的,什么都不在意了,无论她身边有谁……
这个想法一出,顾荣心里更是疼痛,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是很疼,躺下在睡一会,翻来覆去,想想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可是总是止不住那疼痛的漫延……得到了人,她贪心想连他的心一起要,可是,他的心有在她身上吗?顾荣不确定,前世的她,求不得,苦苦追求依旧不可得,现在,得了人,却得不到心么?胸口闷闷的疼痛着,顾荣最后翻身一起,出了屋子。
☆、35生气
顾荣走进厨房;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青缎子背心夹袄,素白的棉裙,头上还簪着一个赤金扁簪。那男子转过身;看见顾荣,笑着屈膝给顾荣行礼,“请奶奶安。”
第二次被叫奶奶……顾荣嘴角抽了抽,垂着眼,“正君子呢?”男子一愣,笑容有些不自在,只是声音还带着浅浅的媚意;“君子去给老爷请安了。”顾荣点点头,转身便出了厨房;向着大厅走去。走过长廊,顾荣脸上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卿,她现在心里很介意很介意……脚步慢了下来,转了个方向,去了穆奇家。
她看看穆奇最近的安排,她也好为她去京城的行程做准备,这次她要运去的货物有些多了,看来要去找佣人了,找那种保密性较好的吧。顾荣盘算着,这下又是一项投资,不过,物有所值,那条路,知道的人越少,自然是越好。
穆奇正准备出发去穆寨村,顾荣来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穆西也在一旁,看见顾荣眼眸闪了闪,笑着个顾荣打招呼。顾荣淡淡点头。穆奇一如既往的热情,拍着顾荣的肩膀,对顾荣嘻嘻笑道:“上次我拿了一些布料去村子里,卖的可好了,穆西这主意好!”
顾荣一顿,笑着点头,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穆西,穆西背着阳光,微垂着头,看不清神色,顾荣微微一叹,又看了看穆奇,想办法让她注意些才是。
知道了穆奇的安排,顾荣也顺便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好。才慢吞吞的走回自己家中,到了厅里,桌上摆好碗筷,就等着她入座。顾荣瞟了一眼秦卿,秦卿神色有些恍惚,坐在椅上不动弹。早上在厨房见到的男子很是殷勤的给顾荣打了端茶倒水,服侍顾荣入座吃早饭。
顾荣身体僵硬,看秦卿半点反应也没有,心里拔凉拔凉的,思绪飘了好远,只呆泄的吃完了饭,烦躁的出了门,将她昨天要将那三个男人退回去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去奴隶市场找佣人去了,顾荣走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之中,皱着眉,这里商业很发达,却还有奴隶存在,顾荣叹了口气,不过对于她这样的需求来说,奴隶再好不过了,保险。她要身强力壮的,寡言少语的。转了半天,以她女兵的眼光挑了三个强壮高大的女人,看着忠诚义气。咳,顾荣囧了一下,她付钱的时候似乎看见了那三个女人萌物的眼神……诡异中。但是顾荣还是付钱了,恩,三个人一共才三十两银子,顾荣面无表情付了钱。
三个女人,一个长相有些凶恶,颧骨微高,脸上有不少细细的疤痕,改名叫顾大。另一个身材最高挑,嘴巴很大,咧着白牙对着顾荣笑,顾二。最后一名女子,顾三,相对来说带着一丝斯文,眼中不时带着精光一闪而逝,很像精明的商人。
顾荣满意点点头,收好她们的卖身契,稍稍打听了她们基本信息之后放心带着人回去,顾大原是敌国当兵的,败仗被当奴隶。顾二是家里穷,女儿又太多,她是老二,除了一身力气,没什么本事,吃饭又多,又是处在不大不小的尴尬位置,家里的人将她卖了换钱。顾三,正如顾荣猜测,商人一枚,只是识人不清,被手下的人设计陷害还被卖了当奴隶。顾荣听了不由唏嘘,提醒自己引以为鉴,脑中浮现穆西的脸庞,皱着眉头,看来以后小心些。
顾荣将人带回家,准备安排在外院住着。奴隶,手背上印在奴隶的烙印,这个烙印表面了她们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人权的,死了有没有草席还要看主人是否够心软,主人可谓含有绝对的控制权,奴隶的背叛,会换回更残酷的回报,但若是奴隶表现好了,主人恩惠也可能让她们转为平民,去专门管理奴隶官府用特殊的药水将手背上的烙印洗掉……
才刚刚走到家门,便看见一个小厮谄媚对着顾荣笑,拿出一张帖子,“顾奶奶,这是我家小姐赏花会的帖子,请奶奶一定过去瞧瞧。”顾荣眉头挑了挑,接过帖子,帖子上花朵绚丽的绽放着,眯了眯眼睛,心里叹着,古代消息也不可小觑呀。
等送帖子的人走了之后,拿出来看了看,可以带夫郎去……顾荣嘴角浮起笑意,中秋之后,她好久不带秦卿出去了,他天天闷在家里也是无聊,反正这赏花会她也是要去探探消息的。就带着他一起去赏玩好了,当做一次旅游。
带着轻快的脚步进了院子,安排好了三人的住所,想跟秦卿说着赏花会的事情,但看着空落的院子,神色暗了暗。走进她屋里,那香怜坐在门边拿着绣篓弄着鞋袜,顾荣瞳孔一缩,那是,她的鞋袜……凌厉的眼光一扫,秦卿拿着一本书呆呆看着,双眼无神。
顾荣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突然觉得很疲惫,手抓着那粉红帖子紧紧用力。突然香怜的声音将顾荣唤醒,“奶奶安,奶奶回来了?”说着便放下绣篓,转身去拧了湿帕子给顾荣擦脸。
顾荣一动不动,这些,原本都是秦卿亲手为她做的,她觉得很温馨很安心,换了一个人,却是让她心里的不住的抽痛,疼的她额头不停渗着汗水。胡乱接过帕子,挥手将想靠近她的男人赶出去,看他还是犹犹豫豫不想走,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看着她,似是想引起顾荣的怜惜,顾荣更是厌烦,沉着嗓子,“出去。”
香怜害怕缩了缩脖子,泪水转了转,欲落未落,而秦卿依旧毫无动静。霎时,顾荣额头已是满头大汗,将帕子一甩,仍在他身上,忍无可忍,低吼着,“给我出去。”
顾荣碰的将门关上,转过身,看见秦卿呆愣的眼神,眼中含着沉痛,“秦卿,你是没有心么?我宠你疼你进了骨子里,你却试我,探我,偏不信我!”说完,胸口大力起伏着,后退了一步,有些无力靠着门。
秦卿被关门声惊醒,听见顾荣的话眼中便蒙了一层薄雾,拿着帕子捂住嘴,摇了摇头,不小心眼泪撒了,急忙拿帕子擦干。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有……”
“没有?那刚才什么意思?我倒是不知道我屋里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婢子来管了?”顾荣声音大了些,定定盯着秦卿眼睛看。还带着失望,声音似乎从喉咙里吼出来,“难道你的眼里,做我的夫郎,那般低贱,连个婢子也能随便践踏?”
秦卿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啪往下掉,不停的摇头,“不是……我没有这么想,不是……不是……”朦胧的水雾里,只有顾荣眼中毫不掩藏的沉痛,秦卿一抽一噎说着:“低贱的是我……我……”却不知可以说什么了,只有眼泪不停的滴落。
顾荣的声音带着疲惫,“过去便是过去,你只记得过去的身份,却是不肯将现在你的身份放在心上么?我就那般失败,在你心里引不起半点波澜。”声音带着沮丧,看秦卿还是一直摇着头,咬着牙, “比起身份,我不见得比你高贵哪里去,倘若知道我原来不过亦是个鼎鼎的二癞子,你是不是,整日想着我的肮脏和不堪?”
秦卿一愣,晶莹的泪珠挂着脸上,狭长的凤目微微瞪圆。顾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走到秦卿背后,低头在他耳边,声音带着危险的蛊惑,“觉得我很不堪了?后悔嫁给我了?”秦卿怔怔抬起头,眼睛红肿着,眼里含着不可置信,良久才反应过来,声音沙哑,“没有……”顾荣眼里深深的嘲讽,秦卿带着慌乱,擦掉脸上的泪痕,急急郑重对着顾荣说道:“没有。”
顾荣黝黑的眼眸有流光转动,秦卿看着移不开眼睛,伸手抚摸上她的眼睛,声音很轻柔,“我没有,怎么可能觉得你不堪……”那样璀璨笑容,朗月耀眼的女子,怎么可能肮脏不堪?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眼里含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情意……
顾荣手压着秦卿的肩膀,抬头没有看他,“若是没有,将心比心……你这般,是想拧着我的肉,或是拿着刀子割在我心尖上?”
秦卿心脏如被人拿着铁锤砸了一般,狠狠疼了一下,伸手便抱着了顾荣的腰身,泪如泉涌……
顾荣静静任由秦卿抱着她不放,像赌气一样,整晚不跟他说话,洗澡之后便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秦卿躺在另一半床上,眼睛不时瞅着顾荣,看她还在赌气,心里柔了柔,摸了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她总是晚上洗头,现在头发还带着湿意就躺在睡了,他要给她拧头发,她赌气不让碰。躺在床上,拿着毛巾慢慢擦着头发,顾荣身体僵硬却没有再拒绝。
头发干了之后,秦卿将毛巾放好,看她还是侧着身背对着他,俯身抱住她的脖子,长长柔顺的头发撒在顾荣身上,顾荣动了动,要将秦卿放手,秦卿反而抱得更紧,声音有些软绵,吐气如兰,“妻主……”
顾荣耳朵开始发热,心头烫了烫,还是不动弹,只是秦卿不停在她耳边唤着她,顾荣感觉心跳越来越快,最后一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一吹灯,便拉了床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很抽哈,有评论看不见的,没得回,见谅撒
☆、36首饰
而此时;在杭府之中,杭新良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抖着手指指着眼前打扮得富贵光鲜的男人,“你……你送了三个瘦马?你;你是想气死我吗?”男人扭着手帕,呐呐低语:“你不是说要拉拢她么,女人不是都爱那扬州瘦马?”
杭新良无力倒坐在椅子上,手抹了一把脸,“你可是知道你那侄女怎么搭上黄三的?”女人也没想男人回答,自顾自说:“顾容那夫郎,曾于溶国府容二小姐有恩;如今她借着报恩的由头,插入新的血液;准备一次大洗牌,我们刚刚进驻京城,赶上好时机,偏偏那唐家欺人太甚,处处欺压我们。如今好不容易这么好的机会让我们能搭上黄家,你倒好,给我坏了个彻底。”男人听的云里雾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那我不是送了人么,怎么又坏事了?”
杭新良用力拍着桌子,桌子上的茶盅跳了跳,茶水撒了一桌子,男人吓了一大跳,白着脸,一声不敢哼。杭新良烦躁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绕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蠢货,你打了她夫郎的脸面,还问我哪里坏事!顾容能搭上黄三,人家看的是她夫郎的脸面,这倒好,他们还值新婚,你还送了三个人儿去。还拿着亲戚过去那点情分压人,我让你给我拉拢,你就是这样拉的人?”越说越气,最后甩袖子出了房门,“我今晚去侍夫那里过夜。”
顾氏紧咬着嘴唇,手里的帕子拧来拧去,沉着脸,高声叫着,“么么,快去备些厚礼,明日我去顾家。”一个双鬓微白的男人走进屋里,诧异说道:“君子,难不成你还想去将人问回来不成?”顾氏脸上青白交换着,恼怒看在多嘴的么么,“叫你去备礼你便去。”杨么么脖子一缩便走了出去。
然而没等顾氏去将人要回来,第二天顾容带着秦卿连同那三个男子来了杭府,杭新良接见顾容,秦卿带着三个男子进了内院见了顾氏。
顾氏远远便快步来迎接秦卿,笑容如花,“我呀,刚说才要去你家玩去,你今个就来了,来了倒好,今个我可是得了个稀罕玩意儿,看看你若是喜欢,也拿去玩耍玩耍。”热情拉着秦卿的手走过长廊。
秦卿一愣,也笑着应了,“姨夫说哪里话,我们做晚辈的,自然得来给长辈请安,容姐儿昨晚进了家门,便叨唠着过来给您请安来了。”顾氏笑容满面,一点不看秦卿背后三个男子哀怨欲哭的表情。秦卿顿了顿,表情似是有难言之隐,为难看着氏,顾氏又瞟了一眼他身后的人,心里窃喜,却是不动声色关心问道:“可是有什么话不当说?直说罢,我们可是连着血液的亲戚,什么当说不当说的。”
秦卿看他了然的神情,适时开了口,“原本姨夫赏了几个人,好心是照料我们,可回了家里,容姐儿大发了通脾气,说我们之前还欠着姨夫的情,进了姨夫府上,没给姨夫东西报答便也算了,反倒又得了姨夫的照顾,若是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们是那不知礼数,不知恩德的人家,便急急叫我将人带回了府上。”
顾氏嗔了秦卿一眼,“胡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亲戚间帮忙,还讲什么恩情,这人儿呀,容姐儿既是不喜,那便罢了。”拉着秦卿,心里满意的松了口气,以前的情分记得就好。转了一个角门,进到一个清幽的院子里,“来到我府上,不消说,怎的也要看看我这几个稀罕物,若是喜欢的,只管问我要了去……”顾氏叨叨絮絮跟秦卿说一通,秦卿礼貌在一旁应和着。
而顾容在书房里和杭新良却也是和谐融合。杭新良家里的生意原本在苏州就做的火热,如今想进驻京城,没站稳脚跟,想借着顾容跟黄三搭上,自然想对顾容十二分的热情,偏偏前几日她夫郎坏了她的计划,现在对着顾容有些尴尬,但本身在生意场上也是周旋过了的,尴尬一会过后便拉着顾容,避开敏感话题侃侃而谈。而顾容本身话不多,但别人问话总是能礼貌应答的,倒也是和乐融融。
最后杭新良开心拍着顾容肩膀,“过几日便是赏花会,那可是盛况非凡呀,许多布匹生意人也都来,到时候我给你引荐引荐。”顾容眼光一闪,这杭新良也算是个好的生意合作人,杭新良在苏州有自己的作坊,生意做得大,她们又是亲戚,跟她拿货,倒也是不错的主意,张湖料子少,以后她要的布料越来越多,张湖只怕是供不起呀,心里暗暗盘算着,但就怕杭新良想拿她做踏板……顾容暗暗叹气,这事还得慢慢思量。对着她的热情,淡淡笑道:“姨母费心了。”
之后顾容再给顾氏问了个安便接了秦卿走出杭府。上了马车,顾容看秦卿脸上还带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迹,“什么事这么开心?”秦卿扬着笑脸抱着顾容的手臂摇摇头。顾容揽着他在怀里,温柔低头,见他发鬓上朴素着,只有一根木簪子,手摸了摸,眼里淡淡的柔情,“一会我们去首饰店看看。”
秦卿抬头,手轻轻打了顾容一下,“做什么?”顾容笑着拧拧他的鼻子,“要去赏花会了,让你好好打扮打扮。”可心里带着一丝心疼,嫁了她之后,他头上只余木簪,再无其他首饰,手指撵着秦卿圆润小巧的耳垂,低头亲吻。
秦卿脸一红,侧了侧身子,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娇俏着笑道:“我这样不好?还买首饰,买些给爹爹吧。” 顾容抓住他的手,声音很温柔,“好,很好,可却是委屈你了……”叹了口气,紧紧拥着他。秦卿的清亮的声音从她怀里传来,“别再说什么委屈,这样可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我是佛主保佑了。”顾容一笑,低头将额头抵着他,“嗯,原来我家夫郎是信佛的呀?”秦卿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顾容嘴角弯弯的,听车门外顾二的喊声,蹭了蹭他的脸,“好好,我不懂。到了,看首饰去。”
下了车,进了苏家开的金店‘金缕阁’,店里一个玻璃专柜横着摆放在中央,柜子里各式各样的金银饰品,玉器也有些,只是寥寥无几。顾容看了看,拿起一支口中衔着红玛瑙掉珠的展翅金凤步摇,插进秦卿的发鬓之中,原本朴素无华被点缀了,带着低调的高贵雍容。顾容再要挑几样,秦卿挡住了,伸手要将头上的首饰拿下,自己挑了一样小巧的银白蝴蝶簪子,打算在外面小摊上再买几根颜色光鲜的头绳便罢了。
顾容皱着眉头,看秦卿手里拿着的首饰,小的可怜,不顾秦卿的反对,连着那金凤步摇一起买了。随后再买了一个手工精湛的赤金镯子,一个带着铃铛的银手镯,带回去给她爹和顾鱼。金银的比价十比一,所以就这几样东西便花了一百多两银子。掌柜的笑眯了眼睛,给顾容包装得极好。
而秦卿手上拿着首饰,眼里含着心疼。等接过了掌柜包好的首饰,急忙拉着顾容迅速出了那店铺,不敢再让顾容再逛下去。
上了马车,顾容笑着将手上的东西一起给秦卿拿着,“那镯子给爹爹和鱼哥儿吧,我还想给你买几身衣裳来着,你却拉我跑那么块,人人都喜欢买好东西,哪有像你这般怕的。”说着觉得好笑,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秦卿恼怒拍了顾容的手,“你现在做生意正是花大钱的时候,哪里能像你这样花钱。”
顾容听着,笑容更深了,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