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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听闻顾家主为夫郎惹得上司一怒,不仅没家破人亡,还自个儿另寻良机,一把拿下了内务府供奉的内定额!跟戏文似的神奇,男人好奇秦卿的魅惑本事,把自个儿妻主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个什么样子,又钦佩这么一个男人,祖坟冒烟,坟头长草了才嫁了这么一个女人,一时间男人们人人唏嘘感慨,羡慕嫉妒。都想一睹芳容,甚至有人想一沾福气,自个也会修得正果,因此顾泽的洗三礼来的人尤其多。
尤氏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在礼单上的也来了,觉得是他女儿的本事,同时又心疼银子,院子里多开了几张席,那花钱可真真是如流水也半点不夸张。而尤氏对管家也不擅长,家里人手不够,忙得团团乱,一下缺这个,一会儿少那个,事情多如牛毛。
唯一还能撑得住场面的就是绿柳听着秦卿的命令在支撑着大局,尤氏看着心有戚戚,他是顾荣的爹爹,在他孙女洗三礼却只能干看着,半点忙也帮不上。而绿柳不过一个婢子,也敢招来喝去的,不服归不服,可为了不浪费银子,更不想有人趁乱偷拿了东西去,惹得出乱子,自然得忍着,回头只管抱着孙女与人炫耀。
后来见来人越来越多了,私下见了顾鱼不禁埋怨几句:“你说你也是顾家正正经经的公子,怎么也不学学管家?有客人来了难不成让婢子去招待,人家还不说我们家没半点规矩。这里可不是我们以前的融冬镇,大家乡里乡村的不介意,今日要来的人儿可是大家出身,你可不能落了你姐的名头,让人看笑话。”
顾鱼敛眉屏息,听了尤氏抱怨也不回嘴,等他说完了才抱着尤氏肩膀勉强笑笑:“爹,客人来了我能不去招待么,再说了,那些人都是来见姐夫的,又不是来看我的。”这话也是真,人来顾家都得去见过了秦卿,秦卿再让绿柳安排他们先去花厅内玩耍,打牌的打牌,聚集说话的也说得不亦乐乎,大多都是说着自个儿的育儿经,顾鱼一个未出嫁的男孩,哪里搭得上话。
尤氏听了这不着边的话一时火起,恼怒瞪他一眼:“你可是订了亲的,人多嘴杂的。要是有闲话传出你不贤惠,看你如何是好?”顾鱼一愣,显然没想过这回事,低头想了想才郑重应了要好好招待客人。他毕竟也跟秦卿学过半年的接人待物,只是到了大场面,没了秦卿在一旁,难免胆怯。
顾鱼被说了一通,打起精神接待客人起来。显然许多来得最早的都是跟秦卿交往比较好的,比如苏大郎君就带了不少名门大家的郎君来,苏大郎君也帮着撑场面与人说笑打趣,兴致极好,顾鱼反倒成了多余的了。
没多久隔壁的穆君子也来了,可穆君子在这方面可帮不了忙,去找尤氏一起逗着顾泽了。看着白嫩嫩的顾泽,胖胖的小手握成拳放在嘴巴啃着,嘴巴嘟嘟的极可爱,羡慕的抱过白胖胖的小包子,眼睛就红了。
尤氏急忙安慰:“你们还年轻呢,怕什么,我以前也是过了好几年才怀了荣姐儿,看她现在,一眨眼都……”说着竟也心酸起来。穆君子也不哭了,又回头安慰起尤氏,抱着小包子哦哦的哄着玩。
另一头秦卿除了时不时点着绿柳按着他的意思行事,同时他待着的房间里堆了不少已婚郎君,有一个是杭州白家二房的主夫,尹氏,未嫁时便以美貌闻名,出嫁时十里红妆,人人钦羡。偏偏是个‘直性子’,素来‘直言不讳’,又喜‘谈天说地’,听闻了顾家秦氏的本事,本以为传言夸大,又刚生产完,再美貌也是被折腾的没边了,哪里会有什么姿色可言。才刚生了女儿,坐月子还不是得心心念念防着妻主纳侍,外面也就看着热闹罢了,谣言真真可笑!
带着莫名的讥讽情绪来了,可到了顾家见到了人,人一呆,那依偎在床头的人,犹如画中娇,面白如玉,皎若秋月。刚生产之后本应是气血不足,可他偏偏眉目含春,姿色天然,占尽风流。若说一貌倾城,艳色绝世也不为过。
脑子一转,不由愤愤,人姿容艳艳也罢了,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妻主宠溺,女儿傍身,后院只身一人!
尹氏看得入神,苏大郎君笑着跟他打招呼也不见应声,也不恼,掩嘴笑着去拉他,边笑骂道:“看、看、看,魂都迷了去了,也该是男儿身,要真是女儿郎,真真吓煞人也!”
旁边的人也跟着笑,只是里面的笑嫉妒毫不掩饰:“可不是,如今我们苏杭,哪个不知我们顾郎君(秦卿)惊才绝艳,顾娘子为蓝颜怒发冲冠,只差指天发誓绝不为高攀休夫另娶!我们这些熬了十年八年的人可都是嫉妒得狠了,也难怪年纪轻看不入眼。”
秦卿瞳孔猛地一缩,迸射出惊天的光芒,只一瞬间又掩饰得干干净净,别的人都还看着正说笑的两人,没人注意。只有秦卿自己知道自己心中如何惊天骇浪……
秦卿本来由着人取笑说他福气好,人来人夸,就只一句说他福气好。面上带笑,可心底苦涩,只怕坐完了月子,那福气也顶了天了,还哪里找福气去。可听到这些话,说喜从天降也是往小了说去,汹涌澎湃的喜意回荡在心尖,冲得他热泪盈眶。可只得忍耐忍耐再忍耐,只等到了夜里,真正问清楚了才好。
没了危机感,秦卿再听别人打趣他,半点苦涩也无了。他们还在一来二去的斗嘴,苏大郎君在一旁缓解气氛,也没真闹出事来。尹氏被说得哑口无言,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可也不能真表现出来,只好换一个话题,这是正瞧见了顾鱼进房间来,急忙‘哎呦哎呦’的叫唤顾鱼:“我可算是见着你了,让我瞧瞧,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尹氏拉着顾鱼上下打量,顾鱼是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很勾人眼的面相,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樱桃嘴,粉嫩嫩的微抿着,很是惹人喜爱,可屋里的人哪个不是个美人,顾鱼相貌只算中上,年幼,还带着稚气,跟成熟的人比自然差了不止一筹。尹氏见了更显几分喜色,笑嘻嘻赞着顾鱼:“你们也瞧瞧,有了一位绝色无双的姐夫,日日对着看,耳濡目染的也成了个美人了。”
刚刚说了尖酸话的男人噗一声笑了,这话说的真是好,顾鱼长得好还是靠着秦卿熏陶的,也得了秦卿的真传,要是以后没几分秦卿的本事,也不知该嘲笑秦卿还是嘲笑顾鱼。看好戏一样瞧着,周围的人也都只笑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苏大郎君急忙调节气氛。
秦卿耳朵听着,可思绪还恍惚着,也没管着旁人怎么拿话挤兑人。顾鱼年纪小不经事,莫名就被刷了一把,面色通红,又不能反驳,场上人人是长辈,而拿他打趣的还是白家二房的人,可是他日后的妯娌,以后他嫁了过去,可要日日相处的!
顾鱼不敢吭声,委屈看向秦卿,希望秦卿帮着说几句话,可秦卿一动不动坐一旁看笑话,面上带笑!心头一怒,扭头一边去了。苏大郎君和尹氏说起其他事情,顾鱼才得解脱,绿柳就来说吉时到了,要添盆了。
人都出去了,秦卿身体都瘫软了下来,躺在床上愣愣出神,忽悲忽喜,心潮起伏,听着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他女儿此刻应该坐在装着凉水的盆里等着人撒金投银放铜板,他的妻主此时应是在外院陪着一群女人大
☆、96走商
洗三来的人十分多;人人来了都要给顾荣敬了一杯酒。原先许多不与顾荣来往的丝绸商人都趁着这次洗三冒个头;混个脸熟。顾荣见了许多生人面孔;不管是否认识;都热情待之,半点没给人嚣张跋扈的映像。
做生意,重的就是利益;顾荣先前没有足够的价值让太多人来结交;同时顾荣自己也没有商人的自觉,除了苏家和京城的那两家人都没有主动去结交他人,而后被动的场面让顾荣吃了个亏,才知商人社交圈的重要性。这次宴请顾荣也没摆架子;只要不是明面就要跟她过不去的;都笑脸以对,尽量融进商人的圈子。
苏贺也来了,对顾荣态度依旧,面上真心祝贺顾荣生意兴隆,子嗣延绵。除了这些,却没有更多的亲近,也没有拉顾荣进入商业圈的意思。顾荣眼睛一眨,懂了苏家的态度,苏家不可能让顾荣夺走苏家的客源与货源。顾荣也无可无不可,她下一步要走的路已经规划出了大方向,她不着急,她主要忌惮的人如今不大可能会干涉到她,而她也不至于要跟苏家争利,所以对苏贺的态度也如从前般不紧不热,君子之交即可。
反倒是杭州白家尤其热情,白家二小姐来了,还带了顾荣的未来弟媳白辉。顾荣仔细打量了白辉,眉目飞扬,眼神清亮,身材颀长,一身湛蓝色的长衫,腰间润泽的羊脂玉玉饰,绣着童子抱鱼的荷包,一双金丝描底的红花棉鞋。一品人才模样,很是令人称赞。
顾荣很是满意,想了想顾鱼的样子,真觉得有些高攀了,不过男人高嫁才是嫁得好,顾荣隐隐又有些担心,顾鱼的条件差了白辉太多,日后做夫妻恐怕是磨合多多……
不过这念头转眼而逝,嫁个好人总比嫁个不好的人好。顾荣不多想,笑着夸了白辉几句,白辉腼腆的笑,不提顾鱼,转了个话题说起学业上的事情,特地说起苏州县令是顾荣学生的事情,用渴求的眼神看着顾荣,真心请求顾荣能指点指点。
顾荣一顿,今天赵君一家都没来,只差人送了礼,掐指算算,赵君只怕有三月之多未与顾荣相处,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但白辉说要她知道学业这事还挺尴尬的,不过有些知识也可以忽悠忽悠,爽快点头答应了。
白辉满意了,白二小姐白芷开始给顾荣介绍跟她们一起从杭州来的丝绸商人,顾荣暗咐,这下丝绸货源真不是问题了。
白天又是喝酒又是攀谈,一天下来累得很,顾荣醉昏昏的回房,客人的住房问题都被秦卿提前安排好了,绿柳指着下人带着喝醉的人去休息,不需要顾荣插手管理,见人都醉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安心昏沉沉的去闹闹秦卿。
到了床边,看也不看就倒下去,秦卿吓了一跳,“呀,怎么喝这么多。”顾荣一翻身抱住秦卿软绵绵的腰肢呜呜几声,昏昏睡着。秦卿看她喝得满身酒意,眉头直皱,看是极难受了,急忙让人准备醒酒汤来,准备热水给顾荣擦身。
顾荣半睡半醒,乖乖的任由秦卿给她摆弄着,后来直接睡得人事不省了,只听见秦卿嗡嗡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翌日,顾荣赶起了个大早,只因顾大回来了!顾大去给她找江湖人士了,这一回来怕是有好消息。顾荣完全不觉得头疼脑涨了,连早饭都没用就去外书房见了顾大。
顾大带来了有五人,四女一男。顾荣大概看了一下,男子很是阴柔,面上有惑人的情意,似乎见了个女人都是他的情人,眼神情情绵绵的脉脉,顾荣对视一眼便移开视线,太媚俗的男人顾荣真心没有好感。其他四人,一人黑瘦,眼睛有浓浓的眼圈,看着有些阴霾,一人颇矮,肥胖,腆着大肚子,眼睛含笑,一人身衣襟飘飘,长发只束在身后,颇有几分风流气色,最后一人长相很是魁梧,圆脸大眼厚唇,看着不是个好相与的。
顾荣有些头疼,顾大找了这些人,若是谈不拢……心中嘀咕,面上带笑,拍手让门外的季华去准备茶水招待,又拱手对五人说道:“来者是客,恕我怠慢之过。”
长相魁梧的女人嗓门犹如破铜嗓子,哈哈大笑,代表五人发言:“顾家主何出此言,顾妹子可是万般热情才邀得我们来此。”顾荣勾唇笑,顾大上前一步给顾荣一一介绍。
这时秦卿醒了,绿柳服侍他洗漱之后拿着药瓶要给秦卿上药,秦卿见了这药,脸唰的就红了,眼神闪烁,对着绿柳摆手:“把药先放着吧。”绿柳不解,也不问,依着秦卿的意思把药放在一边,然后低头在秦卿说了几句话,秦卿惊喜问道:“可是真的?”
绿柳眉飞色彩:“真,千真万确的真!苏杭都传遍了,人人都道家主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君是个有福的。如今那个人不羡慕主君啊。”秦卿看绿柳一会,突然笑道:“我看呐,也得分你几分福气,顾二到你太太(顾荣有孩子了就叫太太)面前求了说要你,你愿意我马上给你备嫁妆!”
绿柳闹了个大红脸,经不住秦卿说笑,扭腰就要出去,耳朵通红。秦卿急忙拉住他,认真问道:“我可是与你说真的,你若是不中意可要说出来,男子一生可不是玩笑话的!你太太说了,顾二有了夫郎,就得去庄子当管家看田,你只说愿不愿意吧。”
绿柳低垂着头,仔细听完秦卿的话就跪下来给秦卿磕头,意思是愿意了。秦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绿柳的头,“顾二是个老实的,你们好好过日子。”看着绿柳黑黝黝的发顶,很是不舍,又说:“我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正正经经的嫁出去,要是顾二敢欺负你,只管告诉了我,我让你太太锤她肉。”
绿柳本是极度不舍,听了秦卿打趣,噗的又笑出来,秦卿脸上也很柔和,让绿柳起来,又让绿柳去带几个新来的小子进来,秦卿也要新选几个跟他身边服侍的婢子。
最后选了两个新买的小子,一个叫绿枝,一个叫柳芽,穿着鸦青色的褂子,里边是灰色的丝质小袄,白色的绫裤,一溜的双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看着诚恳稳重。他们进顾府也有半年了,一直是绿柳在教他们规矩,绿柳走了之后就是他们顶上绿柳的位置。
秦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大满意,不过人以后再慢慢调、教了。正想着要给绿柳整点什么嫁妆,就见顾荣面上放彩的进来。
一进门就抱着秦卿亲了好几下,“你猜今早我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秦卿依从的笑,胡乱猜着,都没猜中,顾荣自己傻乐着,后来看秦卿在逗她玩,也就不打哑谜了,很高兴的说:“顾大给我带了几个广西的走商(多少江湖人做的)来,带了许多好东西!那些东西,不说我们江南没有,北方更没有了!南货北卖,起码能赚四五倍的利润!”
秦卿也惊奇,“什么东西这样贵重?”顾荣挥挥手,外边人抬了个箱子进来,一打开,灿烂夺目,好不华贵,半箱子里全是一块块的绣画,竟都是盛名风靡的粤绣!有盘金彩绣,丝绒刺绣等等,有花鸟人物景色,雍容华贵,色彩鲜亮,一看便是眼前一亮。这些东西,就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可见珍贵了。
除了粤绣,还有名画古董和首饰,样样精致灼眼,这样的箱子可是有数十个。顾荣听顾大的秘密消息,这些东西,都是那几个江湖人士抄了倭寇的船抢来的!那些倭寇在南方作威作福,不知抢了多少富商的家资,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好的。那些人肯卖给顾荣,一是看顾大的面子,认同顾荣是诚信的,二是她们没有路子销出去,卖不到好价格。倒是给顾荣一个便宜。
不过……顾荣又忧愁道:“东西是好,在苏州卖也行,只没有去京城卖的价钱高,去了京里,唐家太嚣张跋扈,我又与黄家有嫌隙,只怕没有好门路。”
秦卿听了心底暗暗叹气,顾荣的眼光还是浅了些,只因一个唐家,顾忌太多,行事越发没有章程了,那唐家家大业大,哪里知道有个叫顾荣的仇恨她们家,人家也没有时间去打压一个还不成大器的商贾,不过要是改了也是好的。
秦卿笑说:“妻主也真是想得岔了,妻主只管在京里买了铺子,把东西都摆着卖,唐家哪里知道是我们顾家的东西。就是知道了那是我们顾家的铺子,要找事也得找个由头来,妻主头上挂着皇商的帽子可不是顶着玩的!唐家在厉害,也不能在京城里顶天了!况且,京里帝王将相,功勋世家比比皆是,我们铺子的东西好,唐家人不屑,黄家人不买,还有其他人要买,东西哪里就能卖不出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顾荣恍然大悟,她总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子里走不出来,今天总算知道是和缘由了!一叶障目了……
得了秦卿的金玉良言,顾荣急忙去办这事情,选人和她一起上京,选铺子,装修,之后开张,京里南货铺子便开了起来。同时还得送上好的料子到内务府去,又找新的货源,忙得脚不沾地。
而在苏州顾荣也让顾三扩展了那香料铺子,改成杂货铺了,不止卖香料,连着古董陶瓷绣画一块卖。
一时间忙忙碌碌,顾泽的满月酒顾荣都来不及归家,满月酒没有办得特别隆重,尤氏想大办,秦卿笑着婉拒:“孩子太小,怕压了福气。”尤氏想着也是,要是命格低的,太小压不住福分,以后可是有灾难的,满月酒也就办得低调许多,只请了相熟的人家吃吃喝喝,唱了一场戏也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考试考得死不如死……后天还有一科,更新慢了……
☆、97管束
顾荣再次归家之时;顾泽已经四个月大了;睁着黑葡萄似的黑溜溜的眼睛直盯着顾荣瞧;好像真认得人了;顾荣大唤稀罕,抱着女儿又亲又掂的,秦卿在一旁看着都紧